56 (2)

次回到戰場上。斯古馬背對山崖,他接連避過瑪莉一記重擊,六發光線及一招攻擊魔法等連續攻擊。接着,他在瞬間先一劍斷了瑪莉那巨兵餘下的一臂,更在安然着地後,在近距離使用魔光劍上的光炮,而目标則是瑪莉所在的駕駛倉!

魔光劍上的光炮,雖然每天只有一發,但威力不單是甚大,而更是會随着使用者的實力提升令光炮的威力更強。以當日斯古馬的實力,在這種近距離下已能肯定重創瑪莉,何況是今時今日的斯古馬?”喝!”“斯古馬不要!”“甚麽?他真的能……”在古蘭妮的驚叫阻止,西格瑪感到訝然的同時,魔光炮已吐出一道光柱。“謝謝你,永別了,各位。”在倉內的瑪莉,此際卻微笑閉目待死。

光柱所命中的目标産生了強烈的大爆炸,但是瑪莉和巨兵卻是絲毫無損。“呼……”“哼!果然是這樣。”西格瑪和古蘭妮兩人看着斯古馬在最後一刻,将光炮的目标轉移,令光炮只和巨兵擦身而過。“……”此刻的斯古馬凝視着巨兵,而瑪莉亦沒有乘隙進攻:“斯古馬,你為甚麽不殺我?”“哼,綝達,不用問這軟弱的廢物這麽多說話,你還是乘現在快把這騙子斃了吧!”

“為甚麽?”瑪莉卻沒有行動,就像在等候斯古馬的回應一般。“……”斯古馬不答,只是定定的看手中緊握的魔光劍。“為甚麽?請你答我吧!”“還要為甚麽嗎?瑪莉。這呆子這樣做的原因,你是應該很清楚啊!你不是比誰都更清楚他的一切嗎?斯古馬盡管是很呆,但他是絕對無法下手傷害自他懂事起,一直陪伴在側,全心全意地支持着他的你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古蘭妮繼續說着:“你難道到了今天仍是不醒悟?仍在做着往日的夢?我不是曾要你自己細心想想及回憶,到底你現在你所幹的,所見的一切,是不是你所願,所希望的?你又有沒有想過往日我們一起相處的日子?”“我……我該怎辦?我該怎辦?”瑪莉這時心中極之迷惘,因為她自知近來發生的一切,皆非她所願見及做的。相反,她更不自覺地不斷在心中想着,懷念着昔日和西格瑪一起,和斯古馬及衆人一起的日子。“古蘭妮,我明白,我明白的。我明白你指各人也有所改變,而西格瑪更是連心也變了,變得不再像我以往所認識的‘他’。不過,我終究是割舍不了往日的情誼。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我實在無法古蘭妮你般,能夠下定決心,作出決定。你教我該怎做才對啊!怎樣啊!”

“瑪莉。”這時,本是不發一言的斯古馬,他忽地沉聲說:“是瑪莉也好,綝達也罷。不論你作甚麽決定也好,你也不應輕易便放棄你的生命。”“!?斯古馬(廢物),你說甚麽?”不管是西格瑪或是古蘭妮也好,聽了斯古馬這話後,均認定瑪莉所以會敗的如此之快,是因為瑪莉她是故意戰敗。古蘭妮更明白到瑪莉是因為作不了決定,而想以求死來尋求解脫。其實,雖然瑪莉确是有意求死,但她也不曾手下留情,只是斯古馬已感到瑪莉當中的想法罷了。

“綝達!不,是瑪莉才對吧!為甚麽連你也要背叛我?”基于向來認定斯古馬是垃圾,所以西格瑪堅信瑪莉的敗,是全在于她放棄态度之上。對此,西格瑪顯得大為震怒,更不再客氣地質問瑪莉。“我……我……”“西格瑪,為甚麽連我也不相信?為甚麽啊!你根本不明白斯古馬的話,也不曾明白我,不曾考慮我的感受。”西格瑪的話重重地刺入瑪莉的心,使她的腦中更是一片淩亂,充滿着不被理解及含怨受屈的痛苦。

突然,瑪莉的腦海中的情景,自亂作一團中化為一幅清晰的景象。“這是……”這是一幅早前瑪莉親眼目睹的景象,但這景象卻使她的心更感難受。因為這情景便是瑪莉在“狩獵”事件當晚,抱着如同刺猬一般的中箭小孩,失聲痛哭的情景。慢慢地,瑪莉的腦海漸次平靜,而一個想法,一個決定更是緩緩浮現出來。

就在這時候,一聲異聲卻自瑪莉那巨兵中傳出。“哦!?!糟了。”西格瑪和瑪莉聽到這聲響,先是一呆,但很快便明白發生何事。只是,瑪莉仍是專注于自己的想法而毫無反應,好像是若不弄清心中的想法,那便是死也不理會,但西格瑪則不同了。“古蘭妮,快!時間無多了,快和我一起走!”“!?怎麽了?”

在古蘭妮的不合作及追問下,西格瑪亦只有将事情和盤托出。“傑沙羅夫那老狐貍在制作這巨兵時,已預計了若綝達不敵別人而使巨兵受創時,巨兵當中的魔力爐便會連結使用者的一切力量及生命力,作無限性的壓縮。到了最後,便會将巨兵連同駕駛者,與及方圓半公裏的範圍內所有的東西完全毀滅。那頭老狐貍沒有教我怎樣解這系統,所以我們要盡快逃離波及範圍,以免一起在這裏送死。”“不行!”“你說甚麽!?”“我說不行。我是不會不理同伴,一個人逃走的。你難道打算不理瑪莉,給她在這裏等死嗎?”“她……她既然已背叛了我,那她也再沒有利用的價值,那她的生死也再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我們快走吧!不然再不離去,我們便沒有時間了。”

“!!”“你說些甚麽?你……”“!!”聽到西格瑪這番話,斯古馬和古蘭妮兩人均驚怒交集。因為他們也想不到西格瑪竟能這麽反臉無情。至于瑪莉,她則默然無聲……“呼,我知道我在找尋着些甚麽東西了。原來我一直以來,也只是追尋着一個不應再眷戀的夢。呼呼……古蘭妮,我明白了。原來我要到現在,才真的明白你所指的,我們變了的意思。我……我實在太蠢了。我……我實在太可恥了。我竟然為了一個早該清醒的夢,為了一個不再存在的故人,為了一段不實在的回憶。因而傷害無辜,更傷害了重視自己的人,同時亦是自己最重視的人。我實在是太蠢太過份了!謝謝你,西格瑪。你令我夢醒了,也令我能夠作出決定了。只是……只是……”

“斯古馬,古蘭妮。你們快去通知各同伴,大家一起快逃吧!我現在動不了,你們不要再管我了。好嗎?”“呼,”古蘭妮在這情況下,她仍是微笑着:“斯古馬,你是不會答應吧!而我?我想不用我再多費唇舌吧!”“!?你們……”“混帳!只好來硬的。”西格瑪眼見古蘭妮全無動身之意,又自知時間無多,于是他便想憑武力将她強行帶走。

突然,一道弧光劃破大氣,在西格瑪正要動手時,強行将西格瑪的手逼開。接着,劍光連閃不斷,既因力量、速度和技巧的原因,再加上突襲之效,所以便是以西格瑪之能,也得被逼離古蘭妮的數公尺範圍之外。“是你?”西格瑪看見俏生生地站在古蘭妮身旁的,便是剛好趕到的艾美莉。“哼!你的實力雖然是不錯,但若你要來和我交手,那亦只是送死。”

“卡……”“咦!?”在西格瑪想向艾美莉動手進攻時,一聲怪聲響起,接着一陣微細的爆炸聲和碎裂聲便随着響起。“呼……”“布玲達!?”“呼,我差點兒趕不及呢!還好我趕及了,而這臺巨兵的自爆系統又是和原本的結構差不了多少。不然再多待數分鐘,我們可就要就此燒焦啦!”站在巨兵背後的布玲達,将劍刺進巨兵的中樞部,将自爆系統強行切斷了。這亦制止了這次巨大的爆炸。

“西格瑪先生,我明白閣下是很強的。”艾美莉對全神戒備的西格瑪說:“但是,閣下便是實力更強,有着聖劍也好,那不知閣下自問能否勝得了我們數人的聯手夾擊呢?”斯古馬也不多言,在慢慢接近的同時,手中的劍已指向西格瑪,森嚴淩厲的殺氣更直逼西格瑪。

“是嗎?我倒沒有想過這件事。”西格瑪一方面不示弱地散發出不下于斯古馬的氣勢,同時更向艾美莉回話:“可是我卻肯定你們一方定有不少人,會在我有萬一時和我一起上路。”“好了,斯古馬。我們要以大局為重,先将部下們安置好再打算。”在艾美莉的勸說下,斯古馬便和衆人包括瑪莉在內,在西格瑪的目送下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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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古馬等人全軍退走後好一會,西格瑪才等到告東尼的“追擊軍”來臨。在聽了告東尼的說明後,西格瑪也明白是因為自己棄下部下在先,加上又清楚告東尼有多少的本事,反正已勝了此仗,他也無意追究責任。“這次真是失自算了,令自己身旁最可以信任,最有利用價值的人才也失去了。古蘭妮她又……”心中的一絲內疚及可惜,加上古蘭妮今天的反應,使西格瑪瞬間便自戰勝斯古馬的快感之中冷卻下來。

雖然西格瑪沒有責罰,但他那輕視和如同寫着:“我早已知道你只有這種程度的能力。”的嘴臉,卻使告東尼心中更為不滿。只是因為形勢比人弱,所以告東尼只有無奈地強吞下這口惡氣。西格瑪不知是否知道告東尼的想法,但他卻可以肯定是絕對渺視告東尼。西格瑪看着告東尼,心中則不禁有些妒忌斯古馬:“為甚麽那些人才,總是甘心為他所用呢?”自然,西格瑪是沒注意到,他和斯古馬的分別,便正正是當中決定的重要因素。

斯古馬一行人,退至某森林後,艾美莉和斯古馬便向部隊的軍官作出指示,讓他們在休息及治好傷兵後,便回去會合韋拉提督。此時,衆人正為各傷者治療。在接受了布玲達的細意治理後,積古拉便找了斯古馬,并說出當時他的情形。當時積拉向西格瑪的後方施襲時,西格瑪突然領軍趕至。在西格瑪的指揮及驚人實力下,積古拉的部隊猶如風中之燭,轉眼間已全軍盡墨。如非斯古馬他們及時趕到,那他怕再支持上一會後,便得加入那些死去部下的行列之中。

晚上,各隊人馬均已離去,衆人便圍着火篝坐在一起。這已是數個月中久未重見的事。“斯古馬,為甚麽你的實力會突然強了這麽多?”“……”在猶疑了一會後,斯古馬便向瑪莉說出伯特的事。

“對不起。全都是因為我。”瑪莉黯然低首:“若不是我,你們也不用吃了這麽多苦頭,亦不會有這麽多無辜的死者,我實在是……”“喂!小姐。你才剛剛歸隊,你不是想說你現在又想脫隊吧?”在布玲達說後,斯古馬便說:“我們尊重你的決定,但希望你先明白一件事。我們各人對你的回來,是感到高興的。而若是你覺得內疚,那你便用你認為最好的方法,去消去你心中的困擾。”接着,斯古馬便望向瑪莉,等待她的回答。“謝謝你們……”“好啊!我們終于也人齊了。歡迎你歸隊啊!瑪莉。”在瑪莉含淚伸手時,古蘭妮已立時起哄。

“可是,斯古馬。今天我們戰敗了,那沒有問題嗎?怎麽你們好像是完全當作沒有事情發生似的?”“呵,誰說沒有事情發生的?我們的心不知多麽難過啊!瑪莉,你快賠償啊!”“是啊!我們因今天的戰敗,傑沙羅夫将取得一處戰略重鎮。瑪莉,你也該知道這件事吧?你說我們該怎辦才對啊?”“喂,你們兩個就別再鬧了。”艾美莉苦笑着,向正顯得內疚不安的瑪莉說:“瑪莉你不用聽艾弗力和古蘭妮兩個胡說八道。今天我們在這裏雖然是敗了,但卻是在另一方面取得了勝利啊!自然,這也得看另一人的本事呢?”“勝了?”

聽到艾美莉不完全的回答,看着其他同伴那古怪的神情(斯古馬自然是例外的一人)瑪莉顯得一頭霧水,不知所措。“好了,我們玩夠了。”積茜嘉适時地發揮大姐姐的本色,将快要陷入混亂的場面控制下來。“我想韋拉提督他,現在該在那目标城市的城主府中,享受着安寧的睡眠吧?”接着,積茜嘉便将一切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向瑪莉交代。最後,布玲達笑說:“我們今天既是傷亡不大,在戰略上更是耍了那家夥(西格瑪)一回,而你又回來了。那我們不是勝了,又會是甚麽?”接着,古蘭妮和艾弗力兩名“滋事份子”又再次起哄。久違了的氣氛,再一次回到斯古馬等人的隊中。

另一方面,在前連邦的皇城,即現今蘭狄斯軍的大本營。“好動”的妮露在完成了整日繁忙的內務工作後,她獨自一人在城郊散步。看着迷人的月色,妮露卻在抱怨:“蘭狄斯正笨蛋!衪為甚麽不肯陪我出來散步。和妮絲迪在城中讨論着些甚麽嘛?真是浪費了今晚這漂亮的月色。咦!?那是?”

妮露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而深刻的身影,這令她立時把抱怨的事給抛到九霄雲外,并立即驚疑不定地追着那身影而去,因為身影實在是太像一個故人了!妮露自恃自己已有着不弱的力量,于是便放心追着那人;并沒有,亦來不及将這件事通知蘭狄斯。因為,這人便是她和烈崎的生父,蘭狄斯的義父,即是已死了的哥魯達村村長。

數天後,在絲法蓮露公主她們方面,她們将古蘭妮那方案詳細考慮後。先派人将古蘭妮的信,連同羅謝絲女皇的親筆信及計劃書,送交利拿特公爵,然後命人準備一切有關的工作。看來公主她們對這方案均寄予厚望,信心十足。就在等候回覆時,公主們突然收到韋拉提督的通知,其中更竟然指卡幹斯王在卡幹斯的王都出現,并藉王妃的通知,要兩位公主盡快回王都見他。

“怎麽了?開玩笑嗎?父王不是已給布路朗,即告拉斯那魔族給殺了嗎?怎麽會?”“兩位公主,這會不會是另外有一人冒充?”“女皇陛下,我想這是沒有可能的。因為母親在書信中已提及,雖然那人的行動有些怪異,但那人應該真的是我們的父王。所以母親才想找提督資詢意見。”“公主殿下,屬下總感到這是有點可疑,但既然是王妃确定了,那我們亦只好回去确認吧。只是,公主,屬下想你們還是小心一點較好。屬下很快便會随後趕到會合你們。至于女皇陛下,一來既無需,二來更為安全着想,屬下看還是不見為妙。”

于是,公主兩人便立即收拾行裝,趕回卡幹斯王城,去見她們那該已去世的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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