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她擦幹了身體,穿上了睡袍,慢慢地走出了浴室。
偌大的客廳,顯得空空蕩蕩,其實,蕭惜城裝修房子的時候崇尚的便是簡單的原則。而葉瀾清布置家也不複雜。她擡頭看看樓上,各個房間的門都緊閉着。
以前她自己在家的時候,從來沒覺着空間是如此的大,而此刻她一個人茕茕于此,竟是如此寂寞。
茶幾上的那束臘梅早已凋謝,葉瀾請伸手将枝條抽出來,花瓣早已幹枯,卻還有淡淡的香。她想起那日清晨,他滿身煙味地回家,笑着将花□□花瓶裏,就像發生在昨日一般。
葉瀾清,不要做夢了!她一伸手将梅枝扔進了垃圾桶裏。
她打開茶幾上保溫杯的蓋子,一股香甜的熱氣撲面而來,好香啊!因為晚飯沒有吃,現在她的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了。她走進廚房,拿來勺子,盛出一碗,暖暖的糯糯的,有雪梨的清香,真的很好喝,孫家菜館的手藝确實不一般。
可惜了,蕭惜城享受不到這樣的美味,她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葉瀾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了沙發上,身上只蓋了一條薄薄的毛毯,她活動了一下脖子,有些酸疼。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自己怎麽會睡在這裏呢?
她懶懶地站起身來,去洗刷間照鏡子的時候,她差點吓得跳了起來,這是什麽鬼?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像是哭過一樣。可是她并沒有哭啊,昨天晚上把那滿滿一杯子冰糖雪梨粥喝完,她并沒有困意,便到書房去上網。
她平時在家很少上網,打開電腦,一只小企鵝蹦了出來,顯示了賬號和密碼,她想了想,将這個號碼關掉。
她打開自己的小企鵝,其實自從和寧浩然分手後,她的企鵝號碼好久都沒有用了,上面都是高中大學的同學,除了顧安然她都鮮少聯系,上面那個灰灰的頭像,她的心一顫,以前,她總是盼望着那個頭像跳動,發來讓她歡喜的話,可是現在,這個頭像再也和她沒有關系了。她點了點鼠标,操作起來,并不熟練,幾次下來,她終于把那個頭像删除。
祝你幸福。這是那個頭像最近的個性簽名。日期就在前幾天。
我并不幸福,葉瀾清笑笑,是啊,自己真的不幸福,沒有幸福的家庭,沒有愛自己的丈夫,她退出了球球號,那時還是寧浩然買的情侶號,連密碼都是兩個人的生日,現在她真的和他沒有一點聯系了。
可是那個天天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呢?!葉瀾清低低地自嘲道:“葉瀾清,你還要能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嗎?”
她不想知道寧浩然為什麽當年會離開她,她也不想追究,她知道他或許有苦衷,但是那又怎麽樣呢?他對她的傷害已然造成,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
老天總是這麽愛捉弄人。在學校時,寧浩然的追求者真是不少,可他偏偏對她情有獨鐘,從初中到高中到大學,一路追随,不離不棄。可是,就在她如此依戀,如此幸福的時候,他卻告訴她不能相愛。
她想也許她那時找他哭鬧,也許還能挽留住他,可是,那樣的相處又有什麽意義?那樣的愛情太脆弱,現實裏的一根稻草都有可能把它壓垮,即使當時不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瑣碎生活也會把那種美好粉碎,當日的紅玫瑰總會凋零衰敗,終究會變成可有可無礙眼的蚊子血。
葉瀾清有時想自己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所以才會珍視那麽一份情感,所以在失去的時候才不會去努力挽留。
顧安然說她愛的是一份純粹,這份純粹的給予者并不一定非得是哪一個人,就像顧安然希望得到的是一種安全感,當傅俊領給不了她,她便會主動離開一樣。
葉瀾清說不上顧安然的話是對是錯,但是她知道生活就是如此,有的人終究會成為過眼雲煙,而她的生活還要繼續。
而這一次也是如此,葉瀾清擠了滿手泡沫,看着鏡子裏憔悴不堪的自己,我從來沒有在意他,所以,不會為他的一舉一動所幹擾。
在快要下班的時候,葉瀾清接到蕭惜城的電話。
“老婆我病了,想你。”他還是那麽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在哪裏?”葉瀾清淡淡地問,不顧旁邊小楊的擠眉弄眼。
“在你們醫院啊。”蕭惜城是今天早晨往回趕,剛剛安排好病房,便給她打了電話。
“等我下了班去看你,你在哪個房間?”
葉瀾清走進病房的時候,蕭惜城正在接電話,他看到她,說了幾句把電話挂掉。
把宋助理打發出去,蕭惜城拉着她的手道:“老婆,想死我了!”
除了前一天早晨那匆匆一見,她已經好幾天沒見他了,他似乎瘦了一些,兩眼凹陷,臉上的棱角更加分明。
“吃飯了嗎?”葉瀾清發現了他床頭的飯盒。
“沒,沒什麽胃口。”蕭惜城看看飯盒,“孫玉閣那老小子今早去外地了,打電話也沒聯系上他。”
聽到孫玉閣的名字,葉瀾清心底一顫,昨晚自己真的是瘋了,竟然想獨自一開四個鐘頭的長途車去看他。
“怎麽了,不說話?”蕭惜城微微一用力,将她拉近了身旁,“清兒,你,不想我嗎?”他說話間擡頭看她,沖她一笑,淺淺的笑容,卻像充滿了魔力,讓葉瀾清呆了一下。
“我問孫大夫了,”葉瀾清輕輕掙脫,忙轉臉“你沒什麽大問題,好好靜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可以照顧我嗎?”蕭惜城懶懶地靠在床頭,說話的樣子很認真,“我現在是病人最需要關愛了。”
葉瀾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正和他那張實在欠揍的臉,:“蕭惜城,我是婦産科醫生好不好?”
蕭惜城打了一個哈欠:“那你請幾天假,我就是想每時每刻看見你。”
葉瀾清把飯盒打開:“你這是特護病房,有醫生專門湖裏,再說,你的病并不重,住普通病房就可以了,住這是浪費資源。”
蕭惜城拉住她的手:“我是看到你病才好了大半。”
葉瀾清哼了一聲:“吃飯吧,吃飯你的病就徹底好了。”
“你喂我,我現在渾身沒勁,碗都拿不動。”蕭惜城耍賴道。
“這樣啊,我看你又犯病了。”葉瀾清把飯盒放下,“那我給你找孫大夫去!她肯定有辦法治你的病。”
“別,別走!”蕭惜城擺擺手,“我怎麽又恢複了?好了,我飯碗還是能端起來的。你看着我吃就可以了。”
葉瀾清知道他死纏爛打功夫了得,嘆了一聲:“蕭惜城,你這是何必呢?”
何必呢?既然不愛我,既然心有他愛,為什麽還要表現得如此虛僞,你不累嗎?你不累,我也會累的。
蕭惜城并沒有在意到她的這一聲嘆氣,皺着眉打開飯盒:“老婆,你還沒吃吧,咱倆一起吃。”
葉瀾清搖搖頭:“你吃吧,我讓別人給我打飯了,待會回去吃。你趕緊吃吧,吃完之後好好睡一覺。”
蕭惜城是真的餓了,昨天一天就沒怎麽好好吃飯,現在肚子餓的咕咕叫了,吃完了飯,葉瀾清把飯盒收拾好,對他說:“你睡會吧,我也去休息一下。”
蕭惜城看她往病床邊上縮了縮,擰着眉道:“這裏病床足夠大,兩個人睡綽綽有餘,再說,我好久都沒摟你睡了。”
葉瀾請看着他,他就那麽迎着她的目光,臉部紅心不跳。她真的是看不透他。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偷吃糖的壞孩子,昨晚明明和心愛的人在一起,轉眼卻和她談情說愛?這樣的男人心理素質也太好了吧。這樣的婚姻還有必要再堅持下去嗎?
“我還有工作,你如果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葉瀾請說完轉身便離開了病房。
也許她從一開始就錯了,不相愛的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現在認識到錯誤應該還來得及!
葉瀾請嘆口氣,慢慢地搭了電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葉師姐,葉師姐。”小楊見到她,忙招呼。
“怎麽,有什麽事?”葉瀾請掃她一眼,這個小師妹除了咋咋呼呼的哪都不錯。
“你昨晚去看姐夫沒?”她一直想問來着,這時才倒出功夫。
“沒。”葉瀾請用香皂仔細地洗着手。
“葉師姐,你幸福嗎?”小楊拖着下巴沐浴着從窗子射進來的陽光。
“我?”葉瀾請頓頓,開口道,“怎麽會這麽問?你幸福嗎?”
“我這兩天,快被我媽逼瘋了,相親啊,相親!”小楊皺着眉頭無奈地看她,“其實,我一個人過得挺好的,為什麽要找另外一個人生活在一起,照顧他的吃喝拉撒睡,還要忍受他的壞習慣,說不定遇人不淑,以後鬧個婚外戀第三者什麽的,多麻煩啊!”
“是啊,”葉瀾請嘆道,坐在椅子上,自己當時怎麽就沒小楊看的這麽通透,反而自找麻煩呢?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