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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瀾清的廚藝真的不怎麽樣,用顧安然的話來說她做的飯勉強果腹,如果有方便面,她寧願吃這垃圾食品,也是絕不吃葉瀾清做的飯的。?
這也太瞧不起人了。葉瀾清聽了嘴硬道:“那是你吃高級廚師的飯把嘴吃刁了。”而每每如此,顧安然只是笑笑并不說話。事實勝于雄辯,每次自己做飯,葉瀾清都會吃得精光,而吃葉瀾清自己做的飯,總會剩好多。
其實,做飯這個事也得靠天賦的,葉瀾清也真是挺委屈的,她做飯的調料除了蔥姜蒜,也就只有鹽了,其他調料一概不放,這樣的飯口味當然差了點,但絕對是放心安全的。食品安全,重于泰山,這一點她可是執行的非常嚴格的
再一個,葉瀾清從小到大,真的很少拿菜刀的,在家裏也是幫外婆打打下手,洗菜刷碗她在行,她的刀工真是不怎麽樣,切得土豆絲就跟筷子一般粗,常常遭到蕭惜城的嘲笑。
有一次,蕭惜城竟拿着筷子和她的土豆絲比,葉瀾清不服氣,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放:“有本事,你來切。”
沒想到蕭惜城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別看哥別的不行,切土豆絲可是高手。”
他洗了手,帶上圍裙,拿起菜刀,架勢倒是像模像樣。他先削了一個大土豆,把周邊切成長方形,刀刀落下,切成蟬翼般的薄片,邊切邊碼薄片,一片斜壓一片、最後用刀壓平整,刀起絲落,絲絲均勻。
在葉瀾清驚訝的眼神裏,蕭惜城拈起一根土豆絲得意道:“怎麽樣,厲害吧!今晚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啊?”
當時葉瀾清确實佩服了,這功夫沒有一年兩年是練不出的,就是精通廚藝的外婆切也未必能切得這麽均勻細致。
“确實厲害,真看不出來,你是怎麽練就這一手的本事的,我也學學。”她的佩服是由衷的,做飯方面是她的短板,如果有這個本事她也可以在顧安然面前炫耀一番。
“我還有更厲害的呢,想不想試一試?”他從來都能将不正經的話說的一本正經。
“你就不能正經點,我真心像學藝呢。”葉瀾清有時覺得真心和他無法交流。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還有,我只賣身不賣藝。”他嘴角露出一抹壞笑,一字一板地回答。
葉瀾清簡直要被他打敗,幹脆直接下了驅逐令:“好了,我不學了,你趕緊出去,別耽誤我做飯了。”
蕭惜城俯身吻了她的臉頰一下,輕笑一聲:“寶貝,我們家只有一個人會就夠了,我可以為你切一輩子的土豆絲。”
她知道他這個人一向是懶得做飯的,以前聽婆婆郭靜蘭說,他們夫妻倆年輕的時候忙着做生意有時候顧不上兄弟倆,為了鍛煉兄弟倆的獨立生活的能力,便沒用保姆,交代兄弟倆分工合作,一個做飯一個刷碗,可是蕭惜城總能成功地說服大哥倆人一起出去下館子。
這樣一個遠庖廚的人怎麽會練就一身切土豆絲的絕技?以前葉瀾清懶得去想,這回她似乎明白了,或許只有愛情才會改變一個人的習慣。就像曾經不喜歡織毛衣的她可以為寧浩然織圍巾,就像曾經不喜歡學習的寧浩然可以為她努力學習。就像她怕起痘痘不願意吃辣,可是總會陪着寧浩然去吃酸菜魚,慢慢地也喜歡上了這道菜。
那個改變他習慣的人應該就是薛秀兒吧,葉瀾清放下刀,将切好的土豆絲放進清水裏泡一泡,看着水裏那些切得粗細不均的土豆絲,确實難看了些。
抛卻顧安然那些偏見,薛秀兒應該是一個很漂亮很勤奮的女孩,因為顧安然偶爾在她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她也偶爾會注意到她主持的節目。
記得有一次看了薛秀兒主持的那個娛樂節目,其中有一個與動物親密接觸的環節,她看到薛秀兒蒙着眼将手伸進一個透明的玻璃箱裏去摸裏面的小動物。
裏面竟然是一團軟乎乎的蛇,葉瀾清隔着屏幕都覺得心顫,前面好幾個嘉賓也都放棄了,而薛秀兒盡管吓得花容失色卻仍然堅持到了規定的時間,最後只有她一個人做到了。葉瀾清當時也是極佩服她的,自己肯定是堅持不下來的。
還有去歷城的那一天晚上,薛秀兒冒着大雪去看照顧蕭惜城,不是真愛是什麽?而她葉瀾清,真真的是多餘的那一個吧。
可是這個男人怎麽才能做到心裏那麽愛着一個女人,卻可以和另一個所謂的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他真的可是心裏想着一個女人卻對另一個女人打情罵俏、大獻殷勤?如果是她,她真的做不到。
而那個女人呢?葉瀾清想起薛秀兒的年輕俊秀的模樣,如果她是薛秀兒會怎麽樣呢?默默隐忍,備受思念的煎熬?甚至連他的承諾都沒有?或許還要忍受他的壞脾氣?
那晚在料理店,那兩人正在鬧矛盾吧,否則怎麽又會有歷城醫院的那一幕?他們為什麽吵架呢?是因為薛秀兒的不甘心?
葉瀾清長長呼出一口氣,在愛情裏,女人大多是被動的那一個,因為愛得更濃,因為陷得更深。薛秀兒如此,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十年的付出換來一朝的抛棄,她又何嘗不是自暴自棄地生活?
如果她是薛秀兒呢?會不會也會那樣執着于一場可能沒有結果的情愛?她無法想象在和寧浩然分手後還會和他保持着關系,還要忍受他和另一個女人朝夕相對。這是原則問題,愛情,不能與別人分享。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身後蕭惜城的聲音徐徐傳來。
葉瀾清沒有回頭,而是打開燃氣竈才開口道:“我在想怎麽才能把土豆絲切得像你切得那麽好。”
“是嗎?”蕭惜城走近來到她的面前:“其實,我真的不在乎你把菜做成什麽樣子,只要是你做的,不管什麽樣我都喜歡吃。”
葉瀾清往鍋裏倒上花生油,看着鍋底油花四濺,發出刺啦刺啦地聲響,接着往裏放上蔥姜蒜末,頓時香味四散,接着她又放上肉絲翻炒了幾下,從水裏撈出土豆絲放進鍋裏,将火擰大了些,藍色的火苗歡快地舔着鍋底。
“好香啊。”蕭惜城吸吸鼻子,“老婆,廚藝見長啊!”說着他伸出指頭要從鍋裏拈土豆絲。
“還不熟呢!”葉瀾清一伸胳膊擋住了他的手。
“聞到味就忍不住了。”蕭惜城舔了舔自己的指頭,咽着口水道,“這幾天在醫院裏吃的不多,我剛剛鍛煉的時候就覺着餓了。”
葉瀾清翻了兩下鍋裏的菜,彎了眉眼盯着他微笑道:“你特別喜歡吃酸辣土豆絲?可是我記得媽說你上大學前特別讨厭土豆的?”
蕭惜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聳聳斜插入鬓的眉毛:“人的口味總會變的。”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挂着深深的笑意,但是葉瀾清卻看到他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雖然那種表情轉瞬即逝,但是她真的明白了什麽。
“是因為前女友嗎?”葉瀾清故作輕松地随口一問。
“沒有,瞎說什麽!”雖然是在極力否認,但是他的語氣卻極度地平和。
“說吧,說吧,都什麽年代了,誰還沒有個前任啊,我不會吃醋的。”葉瀾清歪着頭笑,笑容裏帶着一絲狡黠和調皮。
待把這句話說完,葉瀾清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她想自己是不是瘋了,可是她就是特別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不管是對還是錯,她就是想聽到他親口承認或者否認。
蕭惜城屏氣凝神地看着她,心裏忽然感覺癢癢的,他很少見到她這種表情,他覺得這種表情才屬于真正的葉瀾清,就像每次黑夜裏自由地盡情地綻放的葉瀾清一樣,那樣的葉瀾清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女人。
“是嗎?你不吃醋?”蕭惜城說着,一把撈過她,低頭擒住她的唇。她為什麽不吃醋呢?他就想看她為他吃醋的樣子。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運動短裝,薄薄的布料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因為剛剛才運動完的緣故,他的身上散發着汗味。
“你,還沒有洗澡呢。”葉瀾清掙紮着推他。
“沒事,待會咱倆一起洗。”蕭惜城微喘,有些不能自持。
“什麽味道?”葉瀾清忽然聞到了一股糊味,“哎呀,菜糊了。”
“甭管,糊了我也吃。”蕭惜城任性地摟着她,根本沒有松手的意思。
葉瀾清只能使出撒手锏,朝他嘴唇咬了一口,才逃了出來,手忙腳亂地拿起竈臺上的水往鍋裏倒,鍋底一片狼藉,土豆絲一半已經黑乎乎的,真的是沒法吃了。
趁着他去洗澡的時間,葉瀾清又炒了一個藕片。
蕭惜城倒是說話算話,吃飯的時候,只守着那一盤黑黢黢的酸辣土豆絲,挑挑揀揀。
葉瀾清把藕片往他那邊一推:“吃這個吧,味道還不錯哦。”
蕭惜城笑嘻嘻地夾起一片:“還是老婆對我好,那我給你講個笑話作為回報吧。”
葉瀾清沒說話,低着頭夾米飯吃。
蕭惜城咬着筷子托着下巴看她:“從前一個老頭,老的只剩下一顆牙齒了,可是他吃飯的時候還是塞牙了,為什麽呢?”
葉瀾清不理他。
“哈哈,不知道了吧,因為他吃的是藕片。”蕭惜城人連說帶比劃。
真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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