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白予傑不能人道?
從蘇園回來,安若兒仍是繼續留在靜園照顧白予傑。
白予傑要她可以專心去做複健,家裏有傭人,不用她自己留下來。
安若兒這才繼續去做複健。
白氏
風行晶晶撞到白予傑回了公司,不禁疑惑着。不是說生病了麽。
辦公室內
宇文淨對白予傑說道:“往年這些宴會都是由我代替你去參加的,現在你剛結了婚,也該帶妻子出來露一下臉了。”
“我看還是得由你代勞吧,我現在的身體不‘适合’出席,再說若兒也未必會喜歡這種交際的場合。”
宇文淨原本就不認同他答應蔣珍兒那種無理取鬧的要求,不滿地說道:“為了不跟她同房,你就準備這樣一直裝病下去?這樣讓大家一直擔心着你好嗎?
你都不問問她,怎麽就知道她不願意去。她又不是個病美人,只是性格溫柔安靜了些,她也需要多走走,了解一下這個社會層,多認識一些朋友。”
故意支走了外面的兩個小助理,風行晶晶趴在門上偷聽,當她聽到他們說的話後,瞪大了眼睛,快要把自己給氣炸了。
要不是她現在早已被這個社會給磨去了很多的棱角,早就破門進去大罵他一通了。
她無聲地對着門裏罵了一句:混蛋!
複健師正不悅地對安若兒說道:“我告訴你很多次了,你不要這麽心急,你這樣給自己一直加負重,會痛死你的知不知道。”
她擦着額頭的汗,忍着痛楚,勉強地擠出笑容道:“我可以忍得了的。”
複健師也有點生氣了,“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趕些什麽,晚個半年站起來又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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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健師離開了,安若兒休息了一下,又想站起來練習,電話響了起來。
剛一接通電話,就聽到風行晶晶很生氣地問她:“若兒,你在哪呢?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我現在正在做複健,你這時間也該在上班的吧。”她揉着雙腳,有些地方被磨破了一些,有血絲滲透出來。
“我問你,你跟那個白眼狼結婚後,是不是沒有發生過關系。”
風行晶晶劈頭的問題,讓安若兒愣住,尴尬着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
她知道風行晶晶因為她的關系,不怎麽喜歡白予傑,總是說白予傑配不上她,對她不夠體貼不夠關心。
可是,她從沒聽過風行晶晶會這麽氣得叫他這麽難聽的稱號。
“晶晶,你怎麽能這麽叫他……”
“不想讓我這麽叫他,你就告訴我實話。”風行晶晶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讓她再繼續包庇那個混蛋。
電話裏的安若兒不說話,風行晶晶不禁急道:“算了,我就知道你不肯說的。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個混蛋,娶了你,卻不碰你,還要在你面前裝病——他跟師傅說得話我全部都聽到了。”
風行晶晶看不到,安若兒在一瞬間變得落寞的神情,就像是被秋殺的花草,失了所有豔麗的顏色,只留下一片荒蕪的慘白。
風行晶晶仍在憤憤地罵道。“他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還是走道被驢給踢了,反正就是腦殼子壞掉了。到底為什麽這樣對你?”
安若兒終于找回了一點聲音,仍是想辦法為他辯護着:“他不是不想的,是……是不能。”
“什麽叫不能?”風行晶晶極為不理解。這種事情男人不能,難道說,她原本還在噴火的眼神一定,噤了聲,随後有點遲疑道:“若兒……你不會是想說白——他不能做。”
O——M——G!這個消息也太震懾人心了吧。
可在轉念一想,就更加憤憤不平了,風行晶晶幾乎是暴吼了出來:“那他還結婚娶媳婦,這不是吭人呢!”
“也不是……一直都不能,就是他忙結婚時有些累了,你也知道,他的身體……身體向來比較虛弱一些,補回來就好了。”
為了擺平風行晶晶,她只好硬掰下去,結結巴巴地說着,又怕其他人會聽到,盡量地壓低聲音,像做賊一般。
好不容易暫時安撫住了風行晶晶,放下電話,她坐在地上,抱着兩條腿。
剛才生氣走掉的複健師回來了,把一張卡片遞給她。
“你這種自找苦吃的做法我也看得夠了,既然你為了早一點站起來什麽痛苦都能熬得過,我推薦你可以參加這個。”
安若兒接過卡片,問道:“這是什麽?”
“是一個魔鬼複健俱樂部,設在日本,你要是能忍得下,不如飛那邊試三個月。”
“去那裏,真得能三個月就可以好嗎?”
“你考慮看看,跟家人商量一下。”
白予傑的車子行駛到家門口,就看到大門口誇張地堆放了很多鮮花,白潔和依倫兩個也正站在那裏。
白予傑走下了車。
“怎麽回事?哪兒來這麽多的花?”
白潔朝他意味不明地聳了下肩,“不關我事啊,我剛回來。”
依倫說道:“有人送給安若兒的。”說着,把一張卡片拿出來。
送給若兒的?白予傑愣了下。
白潔掃了一眼那張卡片,自動忽略了上面有夠肉麻的表白的話。“鄭凡——是不是婚禮上站出來跟嫂子表白的那個男的。”
依倫把卡片給了白予傑,說道:“伯母收到傭人的通知很生氣,要人把這些花都扔掉,我出來看覺得這些花挺漂亮的,要是扔掉真是暴殄天物,花又沒錯。”
白潔有些擔心安若兒,說道:“媽會生氣也是能想到的,我看還是把這些花處理掉吧,省得她越看越氣,別再把氣撒到嫂子身上了。”
依倫卻說道:“其實我都不明白伯母為什麽要生氣,這不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嗎。這個男人還是很可取的嘛,懂得送花,出手也大方,最重要的是還夠深情,喜歡的人都已經嫁人了,還堅持不放棄。”
白潔聞言不禁笑得很燦爛,“這種男人的确很少,不過,我嫂子已經找到了我哥,要是依倫你這麽喜歡,我幫你拉拉紅線怎麽樣?”
依倫聞言,很冷淡地說道:“可惜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白潔懶得理會她,家裏都快要火上房了,鄭凡這次給若兒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這法國妞還在這兒跟她講什麽浪漫。
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當安若兒回來時,也被堆在門口的花吓了一跳。
聽了傭人告訴她事情始末後,她煩惱着不知該怎麽面對白家的人。
“夫人,那這些要怎麽處理?”
她連忙道:“都扔掉吧。”
想了想,又返回交待道:“以後要是再有人送的話,直接就扔了。”
安若兒回到靜園,白予傑在躺椅上看着書,見她來了,把書放下。
“門口那些花,我讓人扔了,以後要是鄭凡再來送的話,直接讓人扔了吧,不用等我回來。”
白予傑仍是溫和地微笑着,點點頭,“好。”
她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媽……是不是生我氣了?我要不要去跟她解釋一下。”
“不會的,她知道你沒做錯什麽。”
“你是不是跟她已經先說過了,要不然,她怎麽都沒有叫我過去。”
出了這樣的事情,婆婆就算不責怪她,也一定會念個她幾句的,可是她回來,卻沒有找她過去。
“我是跟她先談了談。”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彎下腰來抱着她,“真的沒事,有人送花給我家的若兒,說明我們若兒很好。”
安若兒覺得內心很委屈,她吸着鼻子,“我一點也不喜歡,我不想讓媽媽生氣的。我跟學長真的沒什麽的,他這樣讓我覺得……特別特別的丢臉。”
她知道婆婆就算平時對她很好,可是婆婆也是極好面子的,尤其是會讓白家蒙羞和成為人家笑柄的事,她是最痛恨的。
白予傑看她這麽在意,有點後悔了,早知道他該把那些東西都給清理掉,讓她不要看到。
他只想要尊重她,卻沒有去想到她的感覺。
他的風度,變成了一種放任,一種默許,沒有在保護她,讓她去承受了本可以避免的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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