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受誣
蔣珍在一旁卻很快地替安若兒說話。
“就算我嫂子那個時候也在洗手間,也說明不了什麽啊,你們不要随便亂懷疑人。
我嫂子就算出身不是名流,但嫁進了白家也是想要什麽貴重的首飾沒有,怎麽會偷拿我一條鏈子。”
蔣茹月也連忙打圓場說道:“珍兒,如果不是很重要的手鏈的話,就算了吧。”
蔣珍兒眼圈發紅,難過地說道:“媽,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了。”
蔣茹月聞言吃驚道:“那麽重要的手鏈,帶出來也要随身帶着。”
不光蔣茹月知道那條手鏈,連蘇曉曉聽了也皺了下眉。
當年找回了珍兒,是蘇瑞溫把他留着的少有的關于欣素的東西中,拿出來了那條手鏈來,給珍兒當一個念想的。
現在這條鏈子丢了,要是讓蘇瑞溫知道一定很難過的。
蔣茹月一想到蘇瑞溫,不禁态度強硬起來:“王夫人,這條手鏈是珍兒生母留給她的東西,對珍兒有非比尋常的重要意義,一定得找到。”
“既然是這麽重要的東西,那大家都不要在意那麽多了,幫忙找找吧。”王太太說道。
剛才兒媳已經說出了最大的嫌疑者,她不能明着說是白家的媳婦,但想讓大家都通過翻找自己的包來證清白。
蘇曉曉雖然不滿王太太的這種辦法,但為了給若兒洗清嫌疑,也只能這麽做了。
安若兒看到自己的包裏多了一條鏈子,她還沒有看清楚,就被人一把抓了過去。
“我的鏈子。”
這竟然就是蔣珍兒丢了的鏈子,安若兒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她也明白現在的事态有多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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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鏈子怎麽會在我的包裏的,包放到保險箱裏後,我也是剛才拿出來的。”
不管別人的目光是怎麽樣的,蘇曉曉當然不相信安若兒會去偷珍兒的手鏈,可現在是當着衆人的面前,偏偏是在她的包裏找到的。
蘇曉曉一臉嚴肅地對王太太說道:“麻煩請把監控調出來,我倒要看一下,是誰把這東西放進我媳婦的包裏。”
蘇曉曉已經把話說明,這是栽贓陷害。
聽到這裏有監控,安若兒總算安定了些看了眼王家的兒媳,只要一查監控,就會知道她只是去花園一下,并沒有到洗手間。但雖然之前她替她掩護的話會被拆穿了,但總好過被冤枉偷東西。
王家的兒媳臉色變得煞白,她的秘密也不能再守下去了,身體開始顫抖着。
王太太卻突然笑道:“我也相信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是新白夫人做的,不過很不湊巧,家裏的監控正在做定期調适,所以查不到。
好在,現在蔣小姐的手鏈并沒有真的丢了,也找回來。”
蘇曉曉也笑了笑,“這麽巧啊,不會是王太太不想我媳婦被洗清嫌疑,鑰匙現在是由新夫人收着,現在出了事,又不肯讓我們看監控,擺明了是想不負責任了。
我看王太太下次再要搞什麽茶會,還是先把家裏的監控弄好,要不然,誰還敢再來!”
王太太被蘇曉曉一翻話噎得臉色鐵青,卻又只能隐忍了下來。
天已經黑了,安若兒跪在地上,膝蓋早就發麻了。
越是有聲望的家族,越是把聲譽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從王家回來之後,婆婆氣得回了房,不肯見她,就連公公幫她求情也沒有用。她從來沒有見過婆婆這麽生氣過。
白敬軒要她回去休息。
“若兒,你媽她會消氣的,你別自己罰跪了,先回靜園去吧。”
安若兒低頭說道:“爸,我惹媽媽生氣,我的心裏很不安,只要能得到媽媽的原諒,就算跪多久我都願意。”
她回來後就偷偷打給白予傑,可是電話卻一直打不通,連宇文淨的電話也沒人接。
最後還是打給風行晶晶,才知道他們正在見很重要的客戶,什麽人都不能去打擾,可能是因為這樣連手機也沒有帶進去。
晶晶答應她,只要他們一出來就會跟他說。
從答應和他結婚的那一刻,她最大的倚靠都是他,現在他不在她身邊,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你怎麽現在才回來……”看到白予傑的身影後,她忍不住埋怨着。
“先起來吧。”
白予傑拉着她,要她起來,她卻急着推着他,讓他先去哄婆婆。
“你先去看過媽了嗎?她好像被我給氣病了……”
“快點先起來,這樣跪着很舒服嗎?”白予傑神情顯得極為不快。
雖然對他而言,并沒有什麽大的表情,可是安若兒卻是能感受得到他真正的情緒的。
不禁委屈:“你幹嘛對我兇?”
這一天的事情本來就已夠難受了,跪在這裏,也一直忐忑不安,現在見到了他,他卻對她繃着臉,還那麽兇的跟她說話。
“我沒想對你兇……”白予傑只能暗嘆了口氣,伸手要拉起她,卻被她揮開。
她只覺得委屈到了極點。“你走開,我不要你管,我要跪到媽媽氣消了才會起來的。”
白予傑嘆了口氣,柔聲勸道:“別鬧別扭了,起來吧,媽媽那邊我會解決的。就算是惹媽媽生氣了,也不該這樣虐待自己,你的腿才剛好,你怎麽一點也不注意呢。”
她就是抵擋不了他的溫柔,只好站起來。
“唉喲。”身體僵着無法站直,只能半呵着腰。
白予傑幫她一起搓着膝蓋。
“我想不出別的方法能讓媽消氣……媽媽這次真的很生氣。”她憂心忡忡地說道。
“那就不會等我回來再處理嗎?就自己傻乎乎的跪在這裏。走吧,我們去見媽。”
“我……在這裏等着你就好了。”她現在哪敢再過去。
“那你先回靜園休息,等我回去。”
“我在這裏等你好不好。”她想快點知道婆婆會不會原諒她。
不能讓她先離開,他只好吓唬她。
“你可知道……”白予傑故意放緩語調,說道。
“什麽?”
白予傑輕聲講道:“我們家的這塊宅院,在以前是個員外家的,看到那棵樹了沒有?那上面,他的一房小妾就是吊死在了上面的。”
“真的?”她的神情已出現恐懼的神色,但仍努力維持鎮定。
“先回靜園等着我,還是要繼續留在這裏……跟她見面。”
她吞了吞口水,卻仍是嘴硬道:“我……我在這裏等你。”
看着她明明害怕卻仍是堅持要等他回來才走,白予傑只好站起身來。
“你去哪兒?”她連忙脫口問道。
“等着我。”
他說着,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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