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想住一輩子

我便又垂下了手。

他繼續系，把我的下巴都裹在圍巾裏。

司機把車開過來了，他率先往外走去，到司機手裏接了把傘，撐開又返回來。

男人身姿卓絕，面容英俊，撐着黑色大傘，在雪裏大步走過的樣子，引得剛才都在看雪的那些女孩子都拿眼睛往他身上瞟。

他在門口站定。

我知道他在等我，可我真的還能跟他走嗎？

他皺眉：“還想住一輩子？”

他伸手扯過我的胳膊，把我帶到他傘下，推着我的肩一起往車子走去。

司機已經拉開車門，靳原把我硬推進去，傘扔給司機自己也跟着坐進來。

我擡頭看他：“你要帶我去哪？”

他不答我，司機發動車子。

我以為他又會把我帶到上次的天玑公寓，可車子一直往郊區駛去，并不是去天玑公館的方向。

出了郊區又開了一段時間，拐進一條兩旁竹林林立的車道，最後在一棟獨門獨院的小樓前停下。

司機下車，過來拉開車門，又撐開傘。

靳原邁開長腿下去，接了傘，便立在車門口沉沉睨着我。

我咬咬唇，還是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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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用力攬過我的肩膀，撐着傘遮着頭上的雪，半推着我大步往小樓裏走去。

花園很精致，在這漫天雪花的冬天，卻沒有一絲蕭索的荒涼感。

他推開門，我們走進去，暖氣迎面撲來。

我熱得脫帽子解圍巾，都弄掉又脫了外面的羽絨服。

裏面裝修得富麗堂皇，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我剛脫下羽絨服，手腕一緊，人被帶進一具堅硬的胸膛。

靳原寒着臉，将我用力壓跪到沙發上，粗暴地扯掉我的褲子，沒一會便狠撞了進來。

“痛……”撕裂的痛，我忍不住低叫出聲。

他掐着我的腰，諷刺冷哼：“沒心沒肺的有什麽臉叫痛？我他媽做死你算了！”

我兩只手死死抓着沙發背，喘着氣道：“我要沒心沒肺還會救你？”

不管他怎麽混怎麽亂來，我的身體卻早已熟悉他，開始是很痛，但很快便自動地迎合起他來。

他不說話，突然咬上我的肩膀，這個變-态好像只要我痛他就舒服。

做完，他扔下我，便進了浴室去洗澡。

我顫着身子撿起地上的衣服來穿。

穿完衣服他還沒有出來。

我癱坐到沙發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他洗完，穿着白色的睡袍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了，點起支煙：“你繼續跟着我，我不弄你的腎，要嫌錢少，我給你再加。”

我不禁冷笑：“我是不是要謝謝四少終于不再惦記我的腎了？可四少你別忘了，你親口說過，要我滾，不會再要我跟着你的。”

他猛地砸了煙：“我-他-媽-的還說讓你滾了永遠別再在我面前出現，你是怎麽做的？傻拉巴叽沖過來送給別人捅上一刀，演苦情戲逼着我在醫院陪你幾個月！你倒反過來跟我算帳？”

我氣得眼眶都紅了：“我演苦情戲？！哈，原來都是我演戲，沒錯，是我演的，那個要捅你刀子的人還是我安排的呢，就為了演好這出苦情戲！既然我這麽卑鄙無恥，你四少就更應該離我離得遠遠的，讓我自生自滅不是更稱你的心如你的願？”

他沒有接我的話繼續往下吵，只是狠狠瞪着我，眸裏閃過疲倦。

我心生不忍，不由率先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