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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家廚房裏來去自如,林婉怡頻頻偷看,忍不住誇贊:“這個程潛還不錯。”
還不忘征求意見,“你覺得呢?”
石景蒙自從進屋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原本胸口就疼,現在聽到林婉怡表揚他,她差點吐血。
“一般般。”
林婉怡不以為然:“我覺得挺好的,長得帥,又熱心,會做菜,關鍵還會照顧人。”
她突然想起什麽,問道:“你們兩個不是認識嗎?他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媽,你想幹什麽?”石景蒙心下警惕。
“就随便問問。”林婉怡打量着自己閨女,有些失落,嘀咕,“也就想想而已,人家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看得上你。”
石景蒙真想一口血噴出去,按住胸口,嗆聲:“我難道很差?”
她其實還想說,不是他看不上她,而是她不願意跟他好嗎!
奈何胸口煩悶,內傷外傷加在一起,索性低着頭悶聲不語。
林婉怡也不跟她計較,轉身進了廚房幫忙。
……
簡單的三菜一湯已經擺在桌上,林婉怡見了欣喜,忍不住又說:“行啊小夥子,以後要是誰家的姑娘要是嫁給你,不知道該多幸福。”
程潛有些不好意思,偷偷去看石景蒙。
石景蒙卻是翻着白眼,恹恹地說:“我不想吃,我想睡覺。”
林婉怡說:“這才幾點你就睡覺。不想吃也得吃,人家來做客還幫忙做了飯菜,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
石景蒙對于她的數落已經麻木,她也不堅持了,只是盯着自己腫的老高的腳踝。
“我幫你。”再擡頭的時候程潛已經到了跟前。
石景蒙眼神暗示他:“你別太過分。”
程潛不知,将她輕輕松松抱起,然後放到了椅子上。
林婉怡一碗熱湯已經端到她跟前,語氣軟了些,說:“不想吃就喝點湯。”
石景蒙乖乖地低頭喝湯。
程潛盯着她看。林婉怡在研究程潛,越看越是滿意,突然又說:“程潛,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程潛将視線從她臉上移開,“阿姨,我現在還在跑業務。”
“業務啊,聽說這工作挺累人的,你平時要多注意休息,別太拼了。”
“也還好,謝謝阿姨關心。”
“現在談女朋友了嗎?”
“咳咳——”林婉怡這問題直接又突兀,害的石景蒙被一口湯水給嗆了。一咳嗽胸口就開始疼了,一張臉憋紅。
程潛騰出一只手幫她順背,輕聲道:“慢點喝。”
石景蒙瞪着他,眼神示意他謹言慎行。
可程潛跟她沒默契,對林婉怡說:“之前談過一個,不過後來分了。”
林婉怡怎麽可能聽不出他這意思就是現在還單身,她面上一喜,卻不急于表現出來,安慰道:“年輕人機會多得是,像你這麽優秀的人,不愁找不到一個自己滿意的。慢慢來。”
程潛有意無意望了眼石景蒙,幽幽地說:“可我不想再找別人。”
石景蒙心裏一突,避開他的眼。
林婉怡以為自己會錯意,扯開話題:“先吃飯吧。”
石景蒙喝了兩碗湯,夾了幾口菜。身體不舒服,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她最先放下筷子,說:“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她剛撐起身體,程潛忙放下筷子。不等他動作,石景蒙眼神淩厲,說:“不用你幫忙,我自己可以。”
林婉怡擔心得不行,“你能不能先好好坐着?”
“我想上廁所。”石景蒙憋出一句話。
像是為了賭一口氣,她用一條腿,不顧形象單跳進了房間,反手就鎖了門。
林婉怡尴尬不已,對着程潛抱歉一笑:“她這是從小被我們慣壞了,你別介意。”
程潛望着那扇緊閉的房間門,說:“沒事,我不介意。”
林婉怡笑道:“來來來,阿姨陪你吃。”
可就在這時程潛電話響了,他停下來看了一眼,毫不猶豫挂斷。下一秒手機又震,他對林婉怡說了聲抱歉,當面接了電話。
孫瑤說:“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
程潛放下手機,“阿姨,我有事要先回去了。”
好在吃的也差不多了,林婉怡說:“那我就不留你了。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有空常來阿姨家裏坐坐。”
“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随時打我電話,我就住在你們家樓下。”臨走前,程潛不放心。
又寒暄了幾句,程潛才出來。
孫瑤已經在他家等得不耐煩了,電梯門一開,她就撲了上去,質問道:“為什麽挂我電話?”
程潛淡淡掃了她一眼,說:“不方便。”
“不方便?”孫瑤眉頭一挑,“你剛剛去了哪裏?”
程潛目光一沉,“孫瑤,你沒資格管我。”
孫瑤自覺失言,忙解釋道:“我只是關心你。你那朋友怎麽樣了?”
“腿傷了。”不想跟她聊這個話題,程潛問:“你找我什麽事?”
孫瑤滿含期待地看着他,“能不能進屋了再說?”
“太晚了,不合适。”程潛一點面子也不給。
“怎麽就不合适了?”孫瑤不滿,“程潛,我到底那點不好,你就這麽讨厭我?”
程潛只是看着她,不再多言。
孫瑤心裏都明白,不管她對他如何熱情,怎麽放下身段委屈自己,他就是不願多看她一眼。可她就是喜歡上了,她能怎麽辦?
孫瑤也是有面子要尊嚴的,多次被拒絕,她也覺得累了,狠狠心,索性一次性說開,“給我個理由。”
不喜歡就是唯一的理由。
同樣是被拒絕,将心比心,程潛突然有些不忍,說:“孫瑤,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以前交過一個女朋友,因為我的原因把她給弄丢了,現在我要把她找回來。對不起。”
“我不信。”孫瑤紅着眼沖到他跟前,看着他,“你騙我的對不對?”
“不管是不是在騙你,孫瑤,以你的驕傲,你真的沒必要這樣。”
他将她輕輕推開,去開門。孫瑤緊跟在後,程潛将她推之門外,“回去吧,很晚了。”
孫瑤眼淚在打轉,“程潛,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跟我叔叔……”
最後回應她的只是一扇冰冷的門。
每天晚上,程潛的信息定點問候:“腳還痛不痛?”
按照石景蒙的脾氣,她只會沒好氣地回一句:“廢話。”
一個星期後漸漸好全,他的信息也跟着斷了。
這一天程潛回來得特別晚。淩晨兩點多的樣子,進了家門,簡單吃了點東西,躺在床上習慣性看手機,卻發現石景蒙頭像還是亮的。
于是他試探性地打字過去:“還不睡?”
“睡不着。”沒想到她很快回複。
程潛又開始擔心她的腿。
字還沒發出去,她又加了一條:“傷口癢。你那裏有沒有止癢的藥?”
藥他沒有,但他很快敲下兩個字:“等等。”
披衣出門,開車去找最近的藥店。但願這個時候還有藥店沒關門。
淩晨的街道非常冷清,程潛已經在這附近轉了一大圈。手機鈴聲讓他分神,見是石景蒙打來的,他馬上接聽。
石景蒙不耐煩地說:“怎麽這麽久?”
拆了紗布後腿上癢得不行,可是偏偏不敢撓也不敢洗。他讓她等,可是她已經等了十幾分鐘,快要忍到極致的時候,終于還是給他打了電話。
程潛突然想要确認什麽,問道:“你一個人在家?”
“嗯。”
難怪這時候會想到他。
程潛舉着手機,看到了前方的希望,說:“馬上好了,你再忍忍。”
不知道哪一種有效,程潛幾乎是将那家二十四小時應急藥店所有種類的傷口感染累藥買了回來。他提着一大袋藥按了她家門鈴,心想她腿不知道能不能行動自如。
只等了半分鐘不到,門開了。
“有藥麽?”石景蒙一句開場白就破壞了一切氣氛。
程潛視線下移,見她已經能雙腳着地,不由得心裏松了一口氣。
他擡眼,說:“有。”
将買來的一大袋東西遞給她,石景蒙傻眼了。又見他額頭上汗水未幹,問:“你剛剛去買的?”
“嗯。”
石景蒙不好意思了,要是知道這麽麻煩,她剛剛就不應該矯情。
“謝謝。一共多少錢?你等等,我去拿錢包。”
她返身真要回去,程潛将她拉住,“跟我客氣什麽。拿着吧。”
石景蒙不覺臉紅。看了看裏面的瓶瓶罐罐,嘀咕道:“這麽多,怎麽用。”
程潛已經将袋子口合上,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說:“還是我來吧。”
石景蒙不解地望着他。
“你爸媽真不在家?”
石景蒙不疑有他,說:“我騙你做什麽,他們去我舅舅家了。”
不在家就好。程潛抓住她一條胳膊,說:“先進屋。”
直到被他扶坐在客廳沙發上時,石景蒙才後知後覺地警惕起來,“這麽晚了,你還不回去?”
程潛在研究藥物使用說明,看着她天真的大眼睛,說:“先給你擦藥。”
說完,他坐她旁邊,突然就将她受傷的那條腿扛到了自己腿上。吓得石景蒙嗷嗷叫:“你幹什麽?”
程潛面色沉重,一本正經地說:“你多久沒洗腳了?”
因為這句話,石景蒙被他轉移了注意力,心虛地紅了臉,“也沒多久,不是說不能碰水?你以為我想這樣。”
聲音越來越低,程潛忍不住低笑,說:“不能洗可以用濕毛巾擦一擦,說白了你就是懶。”
他不知自己說話的時候表情有多溫柔。石景蒙看着他的臉有那麽一瞬間迷失。不得不承認,他長得是很養眼的,當初不懂事,也曾被他的顏給迷倒。
哎,舊事不提。
程潛已經将她的腿放在沙發上,問她:“有沒有毛巾?”
“浴室裏有。”
突然意識到他想幹嘛,石景蒙急急忙忙站起來,說:“我自己就行。”
程潛看着她一瘸一拐進了浴室。
出來之後好像整個人都清醒了,只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石景蒙又坐了下來,說:“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搞定。”
免得他又要說她懶。
而且深更半夜的獨處實在不合适。
程潛想了想,将那管軟膏交給了她。
石景蒙眼神四處亂瞄。
“在找什麽?”
“棉簽。”
“用那東西做什麽。”
程潛在她不解的注視下又将軟膏拿了回來,擠了一點在指腹上,擡起她的腿,手指帶着藥膏抹了一點上去。
“別動。很快就好了。”
石景蒙下意識想要将腳收回,卻被警告。
大概是他語氣硬了些,她真就不再動。
抹了點藥膏感覺好多了,涼絲絲的。
都說專注的男人最好看,從這個角度,石景蒙看到的是這個男人翹起的睫毛,心想老天真是不公平,一個男人的睫毛比她的還長。
一旦入迷,思路就有些跟不上了,她鬼使神差說:“程潛,你其實不用這樣。我之前說過的話都白說了是不是?”
無視她明裏暗裏的拒絕,我行我素。
程潛停下手裏的活,認真地看着她,“你現在還想說什麽?”
石景蒙提了一口氣,“我……唔……”
程潛捧着她的臉,急切地堵住了她那張惱人的嘴。
☆、第 19 章
程潛捧着她的頭,有些發狠地咬了咬她的唇。石景蒙吃痛,捶他的肩,紋絲不動。
口腔裏全是他的味道,鼻尖裏鑽進清涼的藥膏味,像是帶着迷魂的作用,石景蒙在他強勢的動作下漸漸忘了掙紮。
程潛很有耐心,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将她放開的時候,石景蒙已經暈眩,睜着一雙迷茫大眼看着他。
程潛尤不滿足,卻只能盯着她紅豔的唇,“你說。”
有本事你就繼續說。
那眼神惡狠狠的,像是在威脅她。
石景蒙不敢直視他的眼,也有一點被吓到。姿勢不堪,她不動聲色将腳收了回來,低頭尋找鞋子,“你走吧。”
關于這個吻,現在不想跟他計較。
“啊——”
鞋還沒穿好就被撲倒在沙發上。
石景蒙使勁推着身上的男人,“你起來。”
程潛像是沒聽到,抓住她兩只不安分的手,身體又壓了下來。石景蒙突然皺眉,他一慌,稍稍擡起身體,視線下移,問道:“胸口好了沒?”
石景蒙又氣又惱,語氣很沖:“別假惺惺的,起來。”
程潛身體一僵,将她放開。
“對不起。”他為自己剛才的失控道歉,順勢将她拉起來。
石景蒙默不作聲整理衣服。
“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石景蒙仍是不吭聲。
程潛前腳剛走,她緊接着反鎖門。
程潛在她家門口站了一會,低頭看腕表,發現已經快三點了。
明天還要上班。
操之過急。
程潛意識到自己這次是徹徹底底把石景蒙惹到了,因為他在好友列表裏已經找不到她,電話打過去一直提示無法接通。
再次在電梯裏碰見石景蒙的時候,他不顧她冷眼相對,拉着她就問:“你把我拉黑了?”
石景蒙甩開他的手,不耐煩地說:“是又怎麽樣,我把一個動不動騷擾我的流氓拉黑有錯嗎?”
程潛目光下移,停留在她胸前。
他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石景蒙卻被他盯得臉一紅,忍不住破口就罵:“下流,臭流氓!”
程潛這才看着她的眼,不緊不慢地說:“比不上你。”
比不上上一次她喝醉,在他床上就那麽赤.裸裸地把他調戲一把,害得他渾身燥熱,無法入眠。
不過這些她都不知道。石景蒙沒聽懂,也不打算問。
“傷口還癢不癢?那些藥還管用吧。”程潛在她轉身時匆匆問道。
“不用你關心。”石景蒙一點也不領情。
看她走路的姿勢已經恢複自然,程潛也就不再擔心。噓寒問暖不管用,他又拉住她,好言好語哄着:“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我不想見到你。”
那不行。
程潛嘆了口氣,說:“你別總是想是逃避,這樣不能解決問題。”
石景蒙眼睛一瞪,聲線拔高:“我逃避什麽?”
“我。”程潛一步步逼近,“我有那麽可怕嗎?”
“随便你怎麽說。”石景蒙索性自暴自棄。
轉身要走又想起了什麽,她去翻包,從錢包裏拿出三百塊,覺得不夠,又抽出一張遞給他,說:“那天晚上的藥費。”
程潛看着手裏的人民幣發呆。
“多的不用找了,再見。”
“真的多了。”程潛眼疾手快拽住了她,在她還沒爆發前說:“我也沒零錢找給你。這樣吧,剩下的那些我給你補回來。”
“怎麽補?”石景蒙就這麽被他繞了進去。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石景蒙反被他逗樂了,“我憑什麽非得坐你的車?”
程潛看着她,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想欠你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扯下去就連氣度也輸沒了。
石景蒙拉開車門,對着兼職司機程潛說:“去錦和酒店。”
程潛頓了頓,“去那裏做什麽?”
“不願意是吧?那我找別人去。”
程潛忙将她拉住,“急什麽?沒說不去,坐好了。”
至于為什麽要去酒店,石景蒙到現在也還很迷茫。
梁森和蔣陽度蜜月回來,第一時間說要請她吃飯。之前拒絕了好多回,這次要是再不答應就說不過去了。
到了才知道,原來來的不止梁森夫婦。
“梁老師!”在錦和酒店門口石景蒙激動得叫了起來。
上次見面還是在婚禮上,不能跟老師好好聊聊一直是石景蒙的遺憾。
上前就跟梁啓山一個熱情的擁抱。梁啓山兩鬓白發,笑容和藹,說:“蒙蒙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石景蒙被誇得不好意思。
“你爸媽沒來?”梁啓山問。
“他們沒空。”石景蒙底氣不足地說。
她也沒想到梁森父母也在。
梁啓山無不遺憾,說:“本來想跟你父母好好吃個飯的。”
石景蒙呵呵笑:“以後會有機會的。”
梁啓山又說:“其實今天還少了一個人,原本想讓你們兩個好好認識一下,沒想到最後人還是沒到齊。”
啥意思?
“你老師是操心,想給你介紹對象呢。”正不解,師母插.進來解釋說。
石景蒙聽了之後更懵了,傻傻站着,也不知道作何反應。
“進去坐着再聊吧。”蔣陽被梁森擁着,笑容甜美地說。
石景蒙發現蔣陽又變漂亮了。
俊男靓女,天生絕配。
“石景蒙。”有人在身後叫她。
她回頭,就看到程潛的車還停在那裏。他靠在門邊,只是望着她。石景蒙微微一愣,跑了過去,“你怎麽還沒走?”
程潛越過她看向酒店門口的人,說:“就這麽走了,太沒禮貌。”
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繞過她走了過去。
“梁老師,好久不見,您精神越來越好了。”程潛上前,對梁啓山說。
“你是……”梁啓山有些印象,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轉身問妻子,“這是……”
師母也在仔細辨認,說:“好像是之前蒙蒙交過的那個男朋友。”
梁啓山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不對啊,聽阿森說他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梁啓山眼神示意妻子別說話,對程潛笑了笑,“程潛?老了,我這記性也不太好了。”
“梁老師您別這麽說。我就是送她過來的,你們聊吧,我在外面等她。”
“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吧。”梁啓山順勢說。
“可以嗎?”問的是梁啓山,可程潛看的卻是石景蒙。
石景蒙沒有說話權,今天請客的又不是她。
“一起吧,人多熱鬧些。”一直沒說話的梁森發話了。
于是,六個人,雙雙入座。
石景蒙和程潛挨着坐,斜對面就是梁森和蔣陽。趁着大家點菜的時候,石景蒙用菜單擋住臉,悄聲問他:“你怎麽不早點走?”
害得她現在不尴不尬的。
程潛面不改色,說:“我原本只是想等你。”
“你等我做什麽?”
“錢還剩了一些,不把你接回去,我心裏不舒服。”
難道剛剛給他那四百塊是給錯了?石景蒙怎麽覺得自己把自己下了一個套。
程潛又說:“我早飯沒吃,現在也有點餓了。”
“……”
“蒙蒙,你們點好了嗎?”師母問她。
“好了好了,魚香肉絲。”石景蒙一慌,随口報了個菜名,同時将菜單遞給服務員。
如坐針氈。
不知道是因為有程潛這個尴尬的存在,還是因為許久不見彼此生疏了,整個吃飯過程基本沒有幾句聊的。
“各位,我去下洗手間。”直到程潛站起來說。
程潛剛走出包間,蔣陽就湊過來,“蒙蒙,蔣晟有跟你聯系嗎?”
石景蒙一怔,不明白她怎麽突然會提到蔣晟,“我們之前吃過一次飯,之後就沒聯系過了。”
“這樣嗎?”蔣陽若有所思。
一分鐘不到,程潛回來了。大家又安靜了下來。他剛坐下,就問:“你吃好了嗎?”
“差不多了。”石景蒙說。
又持續了十分鐘左右,吃飽喝足,該散了。
梁森喊來服務員要買單,服務員卻說:“剛剛那位先生已經買過單了。”
梁森一愣,看向程潛,“這不合适吧。”
程潛無所謂道:“沒什麽不合适的,之前梁老師請我們到家裏吃飯,本來這一頓就應該是我請的。”
說的是半年前那件事,虧他還記得。
這也沒什麽好争的,拿了各自的東西,帶着自個的另一半就出來。
出了門口,石景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程潛握住。十指交握,觸感細膩讓人渾身顫抖,石景蒙詭異地望着他,示意他放手。
程潛卻突然靠過來,貼着她耳朵說:“別亂說話,也別亂動,大家都在看着。”
這是威脅?
當梁森擁着蔣陽走過來的時候,石景蒙果然沒有動作。
“回去吧。”梁森說。
蔣陽将一個精致的包裝袋遞給了她,“這是給你帶的禮物。”
“謝謝。”石景蒙拿了過來,不知道裏面裝的什麽,沉甸甸的。
走在最後面的一對老夫婦正在竊竊私語。
“我覺得蒙蒙跟程潛關系挺好的,是不是阿森搞錯了?”
“阿森是穩重的人,不會亂說話。說不定他們又和好了。別說了,讓蒙蒙聽到了不好。”
梁啓山和妻子在後面将他們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盡管已經很小聲,但還是讓石景蒙聽到了。聽到了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強顏歡笑,目送他們一家人上車。
“可以放開了。”車裏,石景蒙冷冷地說。
程潛卻越握越緊,面對面,看着她的眼,“你能死心了嗎?”
石景蒙眼神一慌,猛地将他的手甩開,“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看着我。”
石景蒙氣鼓鼓地看着他。
程潛卻突然将她脖子攬了過來,對着她的唇狠狠啃了過去。
動作一點不誇張,像是要把她生吞下去。石景蒙吓得忘了掙紮,等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将她放開。
很想破口大罵,卻越過他肩膀看到梁森的車子緩緩駛過。蔣陽錯愕的表情落在她眼裏,如同諷刺。
石景蒙突然就哭了,找不到任何理由,單純想要發洩。
程潛看到她落淚頓時慌了,将她抱在懷裏她也沒有反抗,反而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一面哭一面說:“不要再說他了,不要再說了!”
程潛按住她的頭,拍着她的背,滿口答應:“好了,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将她臉上的淚擦去,一時把持不住,捧住她的頭又将她細細的吻住。這一次,石景蒙安分得不像話,拽着他的衣服,就像是找到了依靠。
程潛含着她的唇,忍不住感慨:傻妞,這一次哭過之後,是否一切可以重來?
☆、第 20 章
哭完了才覺得丢臉,石景蒙狠狠抹了一把眼淚,突然将程潛推開了。她動作太快,等程潛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下了車。
程潛急急忙忙追了下來。
“不要跟着我。”石景蒙悶聲說,撒腿就跑。
程潛半點猶豫也沒有就追了過去。
對方手長腳長,石景蒙哪裏跑得過他,拐了個彎就被按在了牆壁上。石景蒙一雙兔子眼,氣呼呼地反抗,手腳并用,下了狠勁,“你放開!”
程潛眼神狠戾,輕易就化解了她全身力量,切齒道:“你還想跑去哪裏?”
手腕一翻,程潛将她反過來壓在牆壁上。抓住她兩只手向後折起,程潛整個身體壓下來,貼着她耳朵又是狠狠地問道:“他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你這麽長時間還忘不掉?石景蒙,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
說完,照着她粉嫩的耳朵咬了下去。
“啊!你這個變态!”石景蒙痛得大叫。
“再這麽被你折磨下去,我離變态也不遠了。”程潛臉貼着她的,喘息着說。
力氣也不敵,加上背對着看不到人,莫名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眼淚不争氣地就要奪眶而出。可是現在卻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将頭猛地偏向另一邊。
這好像是個死胡同,石景蒙看到有個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憋足了氣喊道:“救命啊!”
她一喊,程潛身體一僵。他也看到了胡同裏走出來的那人,那人也正小心窺視着他們這邊。
聽到石景蒙呼救,那人腳步微頓,說:“喂,你要幹什麽?”
石景蒙仿佛看到了希望,嘶聲喊道:“大哥救我,他是……唔……”
程潛及時捂住她的嘴,丢給那人一個陰狠的眼神,警告說:“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
那人被他這麽一刺激,正義感瞬間爆發,又見石景蒙楚楚可憐的,他說:“你快把那位小姐放開,不然我報警了!”
拐個彎,前面就是鬧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程潛多少有些忌憚,靜下來之後也覺得自己沖動了。
禁不住去看石景蒙那雙眼,只見裏面眼淚一直在打轉。盡管這樣了,她卻還是惡狠狠盯着他,仿佛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
“對不起。”程潛洩氣,将她緩緩放開。
石景蒙剛得了自由,抓起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程潛沒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麽一下,下意識揚起了手,等反應過來這人是她,手頓在了半空中。忍痛皺着眉看她。
直到嘴裏傳來血腥味,石景蒙才将他的手背放開。白淨的手背此時一個深刻的齒痕,口水和血水交雜,讓人看了心驚。石景蒙擦了擦嘴,将他的手放開。
程潛默不作聲将手收回,就那樣皺眉看着她。
兩個人陷入了短暫的對峙,誰也不肯低頭。
“小姐,你有沒有事?”之前說要報警的那人還未走。
石景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沒未等她開口,那人又說:“你別怕,那邊有幾個警察,我馬上把他們叫過來。”
石景蒙心裏一突,心想這人未免也太熱心,難道她真的就這麽把事情給鬧大了?匆忙看了眼程潛,接觸到他的眼睛時心裏閃過一絲愧疚,她忙對那人說:“大哥,不用了,我沒事。”
“沒事也不能這麽放過他,小姐你等我,我幫你去喊人。”那人跟打了雞血似的,說完就朝胡同外面跑了出去。
“喂!”石景蒙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
程潛想要抓住她,可才碰到她皮膚就被她狠狠甩開,更傷人的是她的眼神。程潛一怔,被她抛在了最後。
那人在胡同口猛地剎住腳步,石景蒙反應不及,差一點跟他撞上。氣息未定,就聽到那人說道:“咦,看錯了,怎麽會是交警?”
他回頭,對着石景蒙說:“對不起啊小姐,我看錯了。”
“沒關系。我沒事了,謝謝你。”石景蒙說,眼睛卻還是盯着幾個交警圍住的那一處。
“那車不知道誰的,慘了,這裏不允許停車,交警估計是要把車給拖走了。”他看了看身邊的人,卻發現石景蒙直愣愣的看着那邊,好像完全聽不到他說了什麽。
他想是不是剛剛被吓壞了?試探性地問了一聲,“小姐,你——”
石景蒙倏地回頭,對剛好趕上來的人說:“你的車要被拖走了。”
程潛對自己的車再熟悉不過,是他大意了,光顧着追石景蒙,卻忘了這裏不能停車。也是自己點背,五分鐘不到,就被交警盯上了。
情況緊急,只能先把之前的事情放到一邊。三個人的注意力同時被前來拖車的交警吸引,紛紛趕了過去。
果然兩個後車輪已經被扣住了,程潛上前,忙不疊地說:“警察同志,這是我的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把車開走。”
交警一看到車主出現,卻還是不留情面地将罰單交給了他,說:“禁止停車的标志看不到嗎?你把車停在這裏,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誰來負責?”
“我錯了,我馬上把車開走。”程潛一個勁認錯,開了車門,還不忘看了眼石景蒙。
石景蒙卻故意将頭別開,又對之前那人說了聲“再見”,不跟程潛打一聲招呼,轉身朝步行街方向走了。
……
課間,石景蒙正在打瞌睡,腦袋突然被人輕輕推了一下。她猛然驚醒,見是陳老師,情緒又恢複如初,“困死了。”
春困難以避免,趁着下課打個盹,就這麽被人打擾了。
陳老師彎腰看了看她眼睛,忍禁不俊:“變國寶了。”
石景蒙使勁揉了揉眼皮,外部刺激下眼睛才稍稍睜開了些。
“你這手怎麽了?”陳老師抓住她手腕,看着兩邊的紅痕不解地問道。
石景蒙身體一僵,忙将手抽回,掩飾性地說:“昨晚夢到鬼了,被鬼抓的。”
“被鬼抓的?你騙誰呢。”陳老師明顯不信,饒有興趣地問她:“你知道你那兩個紅圈像什麽嗎?”
“像什麽?”
公室裏只有她們兩人,陳老師跟她又最熟,說話時候一點顧忌都沒有,她說:“特別像是繩子或者其他東西邦的。要不是知道你是單身,我真懷疑你這是昨晚跟你男朋友玩嗨了留下來的痕跡。”
石景蒙臉色不自然,端起涼掉的濃茶,“瞎說什麽呢。”
“你不知道啊?S.M呗。”
“噗——”
時間有一秒鐘凝滞。
“石!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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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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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