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莫老安人服過藥之後, 大家都在等她醒過來。

在場的人也沒人出聲讓她和周宸離開, 周蓁蓁也樂得裝傻。

族中的老爺們在低聲地商量着剛才之事,這事得盡快有個結果。

商議的時候,有些人頗有些心不在焉的,他們都在想剛才宗房大老爺周海拿回來的那顆藥, 老大夫說是好藥, 如果一會莫氏真的醒了, 就證明他所言非虛。

但這藥周海打哪來的?是宗房自己的珍藏, 還是四房的?他們可沒忘記周海将四房李氏的女兒帶進來這一點, 而且她還指點了怎麽用藥, 後者的可能性很大啊。李家本就豪富, 李氏有些壓箱底的珍藥也不奇怪。

此時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出聲詢問, 因為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不過心裏都打定了主意, 稍後得抽空向四房小二房打聽一下他們手上那樣的藥還有沒有,有的話看看能不能弄點壓箱底預防萬一。

回春堂的老大夫也沒問,卻在心裏暗暗感嘆周氏一族的底蘊深沉, 他到六房來看了兩次病, 兩次的病都非常棘手,但周家的人前後拿出來兩種好藥,将問題解決了,這兩種藥都是他沒見過的。

周涎身為四房房長裏唯二的男丁,六房發生這樣的大事,需要族議, 他們四房也是有資格參與的。一般情況,他大哥周溶在的時候都是他來的,份量也足夠。這不是他大哥不在廬江,所以他來了。等他協助族中長輩将來參加鄭氏殡禮的客人都送走了之後,他來到六房的大廳,但他沒有想到,會在這時見着女兒。

再看女兒旁邊的周宸,他以為是他将女兒帶進來的呢,見她沒有被請走,他也就沒作聲。

但很奇怪的,他一坐下,左手邊的三伯沖他笑了一下,右手邊一向不茍言笑的五叔竟然朝他和善的颔首,吓了他一跳,這很少見啊,況且還是今天這樣的氣氛之下。

周涎坐下後沒多久,莫老安人就悠悠轉醒。

眼睛還算正常,沒有斜視,但嘴巴歪了,說話也不甚清晰,腿部有震顫,估計以後走路都要柱着拐杖了。

周蓁蓁一看便知是中風的後遺症了。

莫老安人一見到屋裏的人,估計是想起昏倒前的事了,整個人立即就激動起來,臉部都扭曲了。

老大夫連忙說,“可不能再激動了,再發病的話,可沒藥可用了啊。”那樣的好藥有沒有第二粒還不好說,即使有,在場也沒人願意她這樣浪費。

“即使有藥,再來一次的話,恐怕就不止嘴歪了,眼睛斜流口水都有可能。”

“娘,你就不要動肝火了。”周涎有些不耐。

估計這次暈倒也吓着她了,老大夫的話,莫老安人很聽得進去,于是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

接着就是莫老安人哆哆嗦嗦地哀求族長老太爺替他們六房做主,“族族長,你你可…要替…我…們六房…做主啊,不不然,咱們六…六房…就要沒…落啦。”

一段話她很費勁,說得斷斷續續的。

鑒于她剛才那一場,大家都耐着性子聽她說完。

周蓁蓁發現莫老安人也挺有意思的。

她此時也不提報官一事了,估計心裏也明白,且不說此事牽扯到自己的娘家人,再往深處想,買進鄭氏産業的七八家大家族也不是好相與的。估計她也知道至少九處的産業拿回來的希望渺茫,都是貨銀兩訖的交易,且都上了契,盡管是以低價買進的,但仍屬正當買賣。

即使報官,也告不贏啊。

此刻她哀求族長做主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外人刀劍相向,就看誰棋高一招,而本族人卻不能這樣,否則便有辱周家門風。不得不說人老成精。

族長太爺點點頭,只叫她安心養病,說這事他們會辦好的,必不會叫他們六房就此沉寂沒落的。外人是外人,一挑七的事他不會去幹,族人趁虛而入吃進去的三處産業,他會主持公道,讓他們吐出來。

得了這個保證,莫老安人安心了。

族長太爺卻在轉頭,讓兒子周海帶着人将莫家給抄了,宅子也給變賣了。

裴華趁機将在碼頭抓到莫家人時搜括而來的財物如數交給了族長太爺。

他們周氏有三房是低價購入了鄭氏的産業,但也是花了銀子的,以及過戶的稅銀,這些都要在莫家讨回來。這些銀錢都會在周家宗房、三房、七房将那三處産業退回來之後分別補償給他們。

這樣的處理方法,族長太爺是征詢過周泓的意見的。

周泓對此毫無異議,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基本上是死貧道不死道友的心裏,哪裏還能顧得上便宜舅舅。再說,若非莫家,他還是坐擁萬貫家財的人。況且莫家之前是怎樣的破落戶他還不知道嗎,這些年全靠吸他們六房的血才這麽肥碩的,現在他不過是将屬于他們六房的東西拿回來而已。

族長太爺幫忙處理這事,附帶的條件就是這三處産業歸還回來後只能落在周宕名下,他這個父親有打理權,直至周宕成年。還有,讓他搞定他娘。

對這附加條件,周泓皺着眉答應下來,要是沒今天的事,他指定争上一争,但現在,他害怕他抗議的話僅剩的三處産業都要沒了。

大家都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哪知裴華還有話要說。

“其實今日将諸位長輩留下,是晚輩有一事需要請諸位做個見證。”

裴華心說,真當他那麽好心地幫六房追讨損失呢。這僅剩的三處産業,說是落在宕哥兒名下,先由周泓打理,等他成年後交接,到時還能剩下多少?

“裴大人請說。”

“是關于宕哥兒的,鄭嬸子生前最憂心的莫過于一雙兒女,其中又以宕哥兒為最。以往素日裏,宕哥兒性子調皮,常氣得其祖母其父親肝火上升。鄭嬸子時常憂心,宕哥兒是否命中與其父其祖母相沖,故私底下請了無難大師幫忙相看,得出了宕哥兒果然與其父其祖母相互妨礙之結論。無難大師的意思是宕哥兒最好與其父其祖母分開住,最好是一南一北,方能相得益彰。故我義父想将宕哥兒接到京中小住幾年,這事我鄭嬸子也是同意了的。這是鄭家嬸子的手書,請泓大叔和諸位長輩過目,然後參考過往,予以斟酌。”

裴華這一番話只提宕哥兒,沒提周秀秀,倒不是鄭氏重男輕女什麽的,她兒女一樣的疼。只是她知道,兒子在,女兒就能安。一雙兒女都帶走,是不可能的。于周家而言,臉面上也不好看。女兒留在周家六房或許會吃些苦,但并不妨礙到什麽,性命是無礙的。這年頭沒有娘家兄弟依靠的苦她自個兒是吃得夠夠的了,所以即使為了女兒,她也要拼盡全力護着宕哥兒。

衆人這才恍然,原來裴華說那麽多,前面都只是鋪墊?

周蓁蓁也訝異了,她猜到裴華努力救莫老安人定是另有目的,卻沒想到會是這個。只是周宕去京城,住哪裏呢?裴華的義父裴箴他妻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待見他呢?

族長太爺和各房頭的人都在沉吟。

其實這話不過是借口罷了,但鄭氏去世之後發生了那麽多事,特別是竟然還發生了周宕重病傷及腎水日後子嗣艱難的事。

周宕這個嫡子怕是廢了。不過這些都不是他們着重考慮的,他們考慮的是周宕繼續留在六房,會不會有性命之危?

“不行!”

周泓不同意,再怎麽說周宕也是他的嫡子,哪有外出幾年的道理,況且,還是給那個人照顧!一想到這,他嗓子堵得跟什麽似的。

莫老安人醒過來後就去了旁邊的屋子,事情沒解決,她不肯回後院。她始終對族長太爺的處置感到不放心,于是讓仆人扶着她又來到正廳,正好聽到這一番話。

“讓讓他走,走!”

莫老安人本來話都說得不利索的,但這句卻是極為清晰,顯然是用了大力氣憋出來的。

裴華只提妨礙,沒有說刑克兩個字,但莫老安人自己就腦補了很多戲,特別是她這次中風,更讓她對無難大師的話深信不疑,當下就心不疊地要将周宕趕走。

在場的人見了,不免覺得心中一寒,只覺得她這為人祖母的,心腸也真是硬,才這點大的孫子說送走就送走了。

“娘!”周泓喊。

裴華對此并不算意外,“這樣吧,無難大師也來了,我們請他進來?還有宕哥兒,總該問問他的意思。”

無難大師是和周盈盈他們一起進來的。

周盈盈看到周蓁蓁在大廳,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很意外的樣子。

無難大師将衆人掃了一遍,道了聲佛號,但目光掃過周蓁蓁時忍不住停頓了一下。

相互見禮之後,他很客觀地說道,如果周宕一直留在周家,與家人相互妨礙,六房就會不得安寧。如果能離開,最好是去北方,他與家人一南一北,不僅家宅安寧,兩者還能相得益彰。

這也證明剛才裴華所言不虛。

看到這裏,周蓁蓁基本能知道結果了,她便不耐煩繼續呆着了。

周宕去京城的事問題不大,莫老安人都同意了,周泓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嫡子,現在的猶豫,只是臉面上好看一些罷了,最終還是拗不過他娘的。

“七哥,我想出去了。”她低聲說。

周宸看了一眼大廳,此刻大廳人挺多的,也雜,他們一個再一個地出去也不算紮眼,“行,你先出去,我随後就來。”

周蓁蓁出去時,好幾位長輩的視線都若有拟無地落在她身上。

走到外面,周蓁蓁晃了晃腦袋,她總覺得自己對于袁溯溟那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提醒有點眉目了。她出來,也是為了想安靜地思考,理一理頭緒。

這糟心的男人,說話吞一半吐一半的,但她不敢置之不理。

周蓁蓁剛出了大廳不久,就被随後出來的周宸叫住了。

周宸臉色古怪,“蓁蓁,我爹讓你等一下,他完了後有事要和你說。”

“好的,我們去之前的地方等他吧。”周蓁蓁答應下來了,即使宗房大老爺不說,她也會抽個時間去一趟宗房的,因為解決周蘭的契機就在宗房大老爺那裏。

周蓁蓁他們還沒等來宗房大老爺,卻等來了無難大師。

他本該直接往大門而去的,卻穿門過戶,徑直來到周蓁蓁跟前,“施主,你與我佛有佛,這串佛珠送予你。”

聞言,周宸臉一黑。

周蓁蓁也是一臉懵,納尼?她與佛家有緣?沒搞錯吧?

“大師,我沒有出家的想法,現在沒有,以後,大概也不會有。再說,你們收和尚,也不收女尼姑啊。”說到後面,周蓁蓁還開起了玩笑。

無難大師慈祥地笑笑,“阿彌陀佛,貧僧說的有緣,并非是想将你收入門牆,你且收下,日後自會懂的。只盼周施主心存善念,顧及蒼生。”

周蓁蓁滿臉的問號,這話說得她好像以後會危害天下蒼生一樣,她有那麽大的能耐嗎?

無難大師沒有解釋,将佛珠交給周蓁蓁之後,便一掃拂塵離去了。

他的速度看似一般,但每一步都像丈量過似的,不過轉眼間,就沒了蹤影。

只剩下周蓁蓁拿着那串佛珠,與周宸兩人大眼瞪小眼。

周宸咕哝,“這無難大師聽說名頭還很大,怎麽幹出這麽不靠譜的事?蓁蓁,你不會有斬斷紅塵六根清淨的想法吧?”

“那你有出家的想法嗎?”周蓁蓁反問他。

周宸苦惱地皺起了臉,“這個想法還真有過。”

“這想法可以打住了。”周蓁蓁看這串佛珠珠圓玉潤的,看起來是盤久了珠子上面起了包漿了,她随手将之戴在手腕上。

接着兩人又說起了舒緩眼罩的事,周宸将他同窗好友拜托他的事和周蓁蓁說了。

周蓁蓁點頭,自然沒有不應的,至于說酬勞什麽的,在他們身上,她暫時沒有什麽想要的,姑且讓他們先欠着人情吧。

沒多久,大廳的門再次打開,裏面的人依次走出,裴華、周盈盈并周宕兄妹,然後是她爹,周蓁蓁發現她爹是被另外幾房的叔伯們圍在中間簇擁着離開的,所以他壓根沒有注意到還逗留在六房的女兒。

臨走的時候,裴華被一個不起眼的小厮塞了一封信。他不動聲色地将之收入袖口之中。

周蓁蓁留意到人都走完了,在六房中,外人就剩下他們和族長太爺父子了。

大廳的門已經敞開,許是覺得外人了吧,族長太爺也沒叫人将門關上。所以周蓁蓁他們清楚地聽到了他們接下來的話。

族長太爺道,“三日之內,莫氏在确定沒有性命之危之後,一定要送去家廟!”

周泓還待說什麽,族長太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這是我們族議的結果!”

這——她娘才被刺激大病了一場,現在身體還落下了這樣的毛病,周泓覺得再将他娘送去家廟的話,太可憐了。他不由得出聲求情。

可憐?族長太爺是一點也不可憐她,莫氏真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國有國法,族有族規,你娘這些年行事偏差,我們已經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近段時間你們六房鬧出的事勢必會影響周氏一族的名聲,”

族長太爺意有所指,周泓心中一跳,這段時間六房鬧出來的事可不止鄭氏的産業被人偷賣這一樁,還有宕哥兒因他這做父親的原因病了一場傷了根本……

族長太爺話裏的意思很明白,他們六房必須有一個出來擔職,如果不是他娘,就是他!

“你可以不服從族令,那你們六房日後有什麽事也別找族裏解決!”

這是族議的結果,在族長以及各房如此強硬的态度之下,周泓也沒能抵擋得住,再說他一向不是個能頂住壓力的人。

周蓁蓁毫不意外他的屈服。

莫老安人估計也是聽到了消息,讓人攙扶着出現了。

族長太爺皺眉,這六房的規矩真是稀松,還有周泓,若是他真的顧念他娘的身體,就該先行封鎖消息,待她身體過兩日好一些了再告訴她。

不過算了,莫氏被送去家廟也不是第一次了,這打擊應該能頂得住。族長太爺對莫老安人說了最後一句話,“莫氏,你好自為之,以後莫再做出有辱周家門風的事了。你要知道,咱們周氏一族可沒有進出三次家廟的媳婦!”滿滿都是警告的意味。

說罷,他也不理會莫氏的反應,揮手讓周泓安排人将她送回內院。

之後,他對周泓說,“我将六房的蓁蓁留下,是因為救你娘的那顆藥是她提供的。”

周泓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蓁蓁,泓大叔謝謝你。”

周蓁蓁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族長太爺朝周蓁蓁點了點頭,“這事太爺要謝謝你。”

這回真是多虧了她拿出來的那顆藥了,那藥他不用想就知道很珍貴。終究還是他們周氏一族的孩子,有大局的觀念,前些年的那點小龃龉就讓它過去吧,李家當時也是為了孩子好,只是做事急躁了。

周蓁蓁問,“族長太爺,我能提一個要求嗎?”

“什麽要求?”

周蓁蓁看了周泓一眼,周泓自覺走遠。

“是這樣的……”周蓁蓁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将她娘當年和周蘭的約定和盤托出,并說了自己的要求。

“這事,我會讓人處理好的。”族長太爺只覺得腦門疼,金字輩的怎麽回事,一個個娶的婆姨怎地都這樣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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