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馬車上, 裴華打開了信封,看到信中的內容時, 他坐直了身體。
原來鄭嬸子設局, 借着黃奎的手漂沒的十數萬兩, 竟被分成了三份, 他手中一份,另一份在周蓁蓁手上, 最後一份在周盈盈手上。信上說,委托他保管的那份,她已經托镖局運至京中, 他回京後自去接收便是。
裴華以為按照先前鄭嬸子的秘信, 那十數萬兩銀子都在六房的周盈盈手上呢, 這也是在最初他對周盈盈印象很好的原因。
可讓裴華疑惑的是, 在鄭嬸子大祭的這些日子裏, 他其實是見過周蓁蓁幾次的。但她的表現,不像是知道這事的樣子,是心機深沉還是真的對銀子一事一無所知?
待他繼續看下去時, 方知道要交給周蓁蓁保管的那筆銀子此刻還在千裏之外的忠仆手中, 和托他保管的那份一樣。
也就是說那筆銀子還沒到周蓁蓁手中,這就難怪她表現得一無所知了, 不像周盈盈一樣暗中聯系他, 表達自己受到鄭嬸子托付時的惶恐,其實是在暗中示好和拉關系。
但是以目前的情形來看,周盈盈并不知曉周蓁蓁手中握有這麽一筆銀錢, 從她這些日子的言行中看,她似乎以為他手上拿的是大頭,她自己握着的是小頭?
現在,就不知道周蓁蓁知不知道他們三方的關系了。裴華覺得應該是不知道的,她連自己是鄭嬸子拜托的保管人之一都不知道呢。
這就叫人疑惑了,鄭嬸子這麽做是因為什麽呢?從事情發生的先後來看,鄭嬸子的計劃到後面有了改動的,按之前的計劃,那筆銀子全由周盈盈一人就近保管,他只是作為知情者和監督者,确保周宕兄妹長大後,這筆銀子順利移交。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鄭嬸子改動了部分計劃,周蓁蓁應該作為後面增添的保管人。
也就是說,鄭嬸子對他們并不是完全的放心?不,他能收到這信,就能排除這一點。那就是鄭嬸子對周盈盈的信任并不如他之前預想的那麽充足的?至少周蓁蓁和周盈盈一樣,得到了鄭嬸子同樣的信任。而且鄭嬸子将自己一直以來的幾個心腹掌櫃都交給了周盈盈,似乎對她更信任一些?
再思及兩人家中背景,周蓁蓁不缺銀子,外祖家豪富,生母李氏去時也給他們姐弟留了不少銀錢。周盈盈家中銀錢上應該是緊巴的。謝氏雖出身大族,卻非富貴:周溶是個五品的京官,能得的孝敬不多,也從未放外擔任過地方官,也就是未刮過地皮,銀錢應該是缺的。
這樣一對比,裴華就能理解鄭嬸子對誰更放心了。
此時的周蓁蓁并不知道鄭氏的安排,她還以為那筆銀子一如前世交給周盈盈保管呢。
但今生和前世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至少周宕沒殇,而且還要前往京城了。
因為周宕還在,裴華他們一定會緊盯着那筆銀子留待他們姐弟成年之後來開支的,而不是像前世一樣,周宕沒了,周秀秀長大出嫁,周盈盈象征性的拿出了幾萬兩銀子……
六房的事瞞不住周家坊那些當家人,畢竟一下子縮水了七八成的産業,且還是族議的事。
但周氏一族中,得知內情的人更多的關注點是放在宗房大老爺給莫老安人服了的那顆藥上。畢竟鄭氏的那些産業,一大半便宜了外人,也要不回來了。本族人之前購進的三處,
周蘭一接到消息,就火速來到萱北堂,“娘,現在五叔他們都說給莫老安人用的那顆藥是蓁蓁給出去的。”
“你說的是真的?”
“娘,你不知道那藥多管用,當時莫老安人都昏過去了,老大夫都說這次玄了,即使服了他開的藥,多半也只能救命,其他的後遺症怕是沒辦法避免了。這樣的病咱們也聽說過見過的,這病人一倒下去,能醒過來的,基本都是要躺在榻上度過了。但那藥一吃下去,莫老安人沒多久就醒過來了,整個人還能慢慢坐起,說話(盡管不那麽利索),走路。娘,這是一顆多麽神奇的藥啊,連回春堂的老大夫都說了那是一顆很好的藥。”周蘭一口氣說了好長一段,字字句句不離那顆藥。
随着她的話,何老安人眼中漸漸綻放光芒,“果真如此神奇?”
周蘭直點頭,“娘,你說蓁蓁手上那藥是打哪來的?這樣的藥她手上還有多少?”她來回地走着自顧自地說,也不要別人回答,“我覺得,那藥估計就是李氏的壓箱底,這是咱們四房的啊,被蓁蓁這個敗家的說送就送出去了。也不知道李氏那裏,這樣的藥還有多少,娘,不如将二哥叫來問問?”
周蘭提議找她二哥來問而不是周蓁蓁,主要是周蓁蓁伶牙俐齒的,說的話又毒,直往人心窩子裏戳,周蘭不承認自己打心底裏忤她,只是覺得自己不想和她打交道。
何老安人心中很是意動,人老了,對這些就很難抗拒,特別是一些好藥,遇上了總想弄點來防身。
于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周涎一到,周蘭便迫不急待地開口了,“二哥,将莫老安人救醒的那顆藥是蓁蓁給的?”
周涎看着周蘭急切的模樣,頓了一頓,才道,“不知道,宗房那邊沒說。”不過想到剛才三伯五叔等人旁敲側擊的打聽,他想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去了蒹葭館,但蓁蓁還沒回來。
“這藥吧,多半是二嫂的壓箱底,你就一點也不知道?”
周蘭問出這話時也不想想,如果她二哥真是那種盯着媳婦的嫁妝産業的男人,就像周泓那樣,那她私底下和李氏借的三萬兩銀子早就被察覺了。
周涎搖頭,“沒聽說。”
周蘭狠狠地道,“李氏也真是有不孝,那樣的好藥竟然一顆都沒孝敬給娘。”
“行了,你少說兩句,李氏都去了多少年了,真有什麽藥都壞了吧?”周涎沒好氣地道,他對周蘭這大妹近來觀感一直往下掉。而且他想到之前女兒孝敬給他的舒緩眼罩,這藥是不是李氏的壓箱底還不一定呢。
周蘭不服氣地嘟囔,“才不會呢,真正的好藥存個十年八年的都不成問題,何況只是短短的三五年?你看莫老安人吃了壞不壞!”
周涎不耐煩和她說話,轉問何老安人,“娘,你叫兒子過來是有什麽事?”
周蘭搶話,“二哥,說了那麽多,你還不懂嗎?咱娘年紀那麽大了,如果能有幾顆這樣的藥防身,咱們做兒女的也能放心不是?”
周涎懂了,“你們想要那藥?”
周蘭反問她二哥,“什麽叫我們想要,這難道不是你的孝心嗎?”
“問題是我手上也沒有啊。”周涎煩她說得那麽理所當然,如果他有,肯定會孝敬自己老娘的。
周蘭一口咬定,“李氏手裏,或者蓁蓁手裏一定有。”
周涎想了想,提議,“那娘,如果那藥真是蓁蓁給出去的,等兒子問問她吧?”
“這有什麽好問的,蓁蓁那丫頭要是真孝順真有心的話,早就将藥獻上來了。一直都沒動靜,怕不是眼中沒有她祖母吧。依我的意見,這樣珍貴的藥就不該放在她手上,咱就該直接取了給娘保管。”
周涎受不了她陰陽怪氣的說話了,眼睛一瞪,“你是想不問自取嗎?不問自取視為偷!周蘭,這些年你是怎麽回事?嫁到蔡家之後就成了這樣一副模樣?偷都偷到自個兒侄女身上去了?”
說完他不等周蘭辯解,轉向何老安人,“娘,你恐怕不知道,在鄭氏殡禮期間,莫老安人就曾抄了鄭氏生前居住的東廂房,族長他老人家知道後,對此反感得很。今日在六房還處理了鄭氏産業被人偷賣一事,這事的起因歸根結底還是在莫老安人身上。娘,你現在要效仿莫老安人的做法嗎?您要是不懼族長的怒火,盡可依着周蘭的性子亂來!”
周涎的話讓何老安人眉頭緊皺。
他看着母親,“娘,你不會也以為這事就到此為止,莫老安人什麽事都沒有吧?”周涎已經知道莫老安人被送去家廟已經是板釘釘的事實了。
何老安人怔然,對啊,發生這樣大的事,以她對宗房那邊的人的了解,六房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莫氏不可能一點處罰都沒有。
“二哥,看你說的,莫老安人真做了那些事,也沒見着受到什麽懲罰啊,她一暈倒,多少人都在為了救她而奔走呢。”
周蘭還在挑撥,周涎煩了,“你給我閉嘴!周蘭,你回娘家呆得也夠久的了,沒事的話就盡早回去蔡家吧!”
“二哥!”周蘭尖叫,周涎那麽直白的話讓她受不了。
周涎看着他娘還在皺眉思考,于是站了起來,臨走前只留下一句話,“娘,其實你老壓根就不用急,蓁蓁手裏要是真有那樣的好藥,哪天你病例,她焉能不救你?”
“娘,二哥眼裏真的越來越沒您了。”
何老安人眉頭微微一皺,“蘭啊,剛才那樣的話不要說了,我心裏有數。”
“好吧。”
周蘭不滿地住了嘴。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前一天還在算計着周蓁蓁手中那藥,轉眼,六房燒起來的火就燒到了她身上。
在謝氏所居的院子裏,謝氏靠坐在躺椅上,任由兩三個侍女給她捏肩捶腿。鄭氏這一場大祭,六房人手不夠,她管着馬廄那塊,也是忙進忙出的,真真是累得不輕。
她比女兒周盈盈更早一步到家,周盈盈回來時,謝氏眼中暗暗閃爍着亮光,揮退了下人。
轉眼,屋子裏就只剩下她們母女二人了。
“怎麽樣了?”
周盈盈自然知道她娘問的是什麽,她道,“泓大嬸子托我替周宕兄妹保管五萬兩銀子……”
謝氏抓着帕子的手狠狠一用力,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周盈盈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一啜,對于母親的失态只做不知,心中卻不由得嘆了口氣。
“只有五萬兩銀子,那鄭氏怎地信任裴華這外人比你還多。”謝氏似有似無地報怨着。
“母親,慎言。”
……
“這五萬兩留下一萬來就急,四萬送去京中給你父親,該為年底的京察做準備了,這四處打點,抛費不少,但若能成功外放到富庶之地謀一任父母官,也算值得了。”謝氏絮叨着這五萬兩銀子的分配和去處。
周盈盈按住了謝氏的手,“娘,現在不宜大筆動用這筆銀子。”
謝氏以為她擔心,“這有什麽,離周宕兄妹成年還有幾年呢,這筆銀子咱們先挪用啊。”
“娘,不要因小失大。以裴華父子對泓大嬸子的愧疚,他們一定會非常留意咱們家的動靜的,以防我們挪用這筆銀子。咱們家什麽情況,對方也曉得。我們在廬江還好一點,爹在京城,那就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如果咱們家一下子拿出那麽多銀子來打點,他們定能察覺出不妥之處來。後果不堪設想。”
謝氏被她這番話說得心中一顫,挪用就是挪用了,別人可不管你後面是不是還上了。對比丈夫,裴華父子稱得上是位高權重了。他們要捧一個人上位或許很難,要踩一個人要壞一個人的事那就太容易了。
“娘,你說今天六堂姐給莫老安人用的藥,有可能是我二嬸生前弄來的嗎?”
周盈盈看她娘聽進去勸之後,便轉移了話題,這是她為人子女的孝心,不忍心母親接着難堪下去。
謝氏皺眉想了許久,“她生前,不曾聽她說過,亦不曾見過。”
周盈盈站了起來,她剛才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了,那藥真的是李氏的或者李家給的嗎?
在同一府裏,蒹葭館購進不少藥材和制藥工具的事是不可能完全瞞過她的眼線的。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那藥會不會是她堂姐院子裏的人制出來的?這可能嗎?
制藥的人,周盈盈沒往周蓁蓁身上想,她只覺得她堂姐手下有個制藥的人才。
“母親,我先回去了。”她覺得這事最好還是弄清楚比較好。
周盈盈走後,謝氏還在想銀子的事,她是這樣覺着的,如果能打點好,讓丈夫在江南等富庶之地謀一任地方主官,那她就帶着小女兒一起随他赴任,那就不必留在廬江了。
謝氏嘆氣,這銀子啊,她該上哪去弄呢?
小二房倒是大把的銀子。周蘭和小二房的官司雖然隐秘,但她也不是不知道的,只是裝聾作啞罷了。畢竟她婆婆已經插手了,她不能再撲上前去,這樣吃相太難看了,讓二叔周涎怎麽想?若這事以後讓外人知曉的話也不好看。
再者,以她婆婆的性子,指定不會讓他們這房這吃虧的,所以謝氏樂得不沾手。
但是這事拖到現在,銀子還是沒見着,再想想六房那事,她心裏莫名的籠上了一層陰影,總覺得周蘭她們謀劃的事不會那麽順利。
翌日,莫老安人被悄悄地送到家廟的消息隐約在周家坊傳了開來。
一大清早的,周蘭火急火燎地來問她娘何時幫她解決三萬兩銀子的事,這事周蓁蓁本人也答應為了不使她爹為難,她不要了的。現在就差搞定李晉那邊,拿回約定的憑證了。她現在想請她娘出面,讓她二哥和周蓁蓁一起立下個文書以作保證。
“娘,你什麽時候幫我解決那三萬兩銀子的事?”主要是她昨晚收到丈夫寄來的家書,催着她回去商量二兒子的親事呢。
何老安人剛聽到那消息,正驚魂未定呢,“莫氏被送去家廟裏。”
聽到這消息,周蘭吃了一驚。
好一會,周蘭才咽着口水說道,“娘,六房的莫老安人真被送去家廟裏了?”
“對的。”何老安人眼中還帶了一絲驚懼,宗房果然出手了。
這是莫氏第二次被送至家廟裏了,一定會被記載在族譜上的,後輩子孫一閱皆知,這下她老臉都丢盡了,真真是羞煞人也。即使哪天周泓能将她接回來,日後都要謹言慎行,以免再行差踏錯,真是凄涼。
一時間,對周蘭所提的事,何老安人難免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是的,所以你那事不能急。”
“娘,我怎麽能不急?”
于是周蘭将楊家即将派人前往蔡家初議親事的消息告訴她娘,就指着她娘收回先前的話,同意她将事辦了呢。這事不解決,蔡家真不好和楊家議親。她知道她丈夫來信的意思,雖然他在信上只字不提那三萬兩銀子,但她知道他的意思,在她回去之前,這事務必得解決掉。
何老安人皺眉,沉吟不語。
最終,何老安人嘆着氣道,“不行的話,你還是将那三萬兩銀子還了吧。”
“娘?!”周蘭驚愕,且氣急敗壞,“連你也不幫女兒了嗎?”
“蓁蓁那個丫頭不能逼。”蓁蓁因為那顆救了莫氏的藥進入了各房的眼了,蓁蓁那丫頭不鬧還好,鬧的話,她們結果不會太好。
用周蓁蓁的話說,周蘭在這事上有諸多的掣肘還想将便宜占盡?若她是周蘭,趕緊兒悄眯眯地将這事做個了結。說來說去就是太貪心了。
到了這個時候,何老安人難得的清醒,莫老安人被送去家廟一事,于她而言不谛于敲山震虎或者殺雞儆猴,讓她繃緊了神經。
在這當口,族長堅決不會允許任何一件抹黑周氏族風的事的。誰要犯了,就是挑釁宗族的權威,族長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嫁進周家這麽些年,這點眼力她還是有的。
何老安人心裏很清楚,因為先前兒媳李氏的事,她在族長眼中就是另一個莫氏啊。
周蘭這三萬兩銀子在這當口實在是太敏感了,到了這個時候,她不想因為幫女兒,讓自己陷進去,進而連累了大兒子。即使只是被宗房族長批評,都足夠顏面無光的。
聽到這話,周蘭心一直往下沉。
何老安人勸她想開點,“這些年,你們蔡家憑着這三萬兩度過了難關,還賺了不少錢,也算占了便宜了。”若這三萬兩是和別人借的,光是幾年的利息,都要不少,不然就是人情欠大發了。
周蘭跌坐在一旁,默然不語。怎麽會這樣,她不明白大好的形勢怎麽轉眼間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何老安人知道她不甘心,其實她又何嘗甘心呢,只是形勢如此,這已經不是他們四房能一力決定的事了。如果她能等等過了這陣風頭還好,偏偏還那麽迫切要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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