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就在這時, 族長老夫人登門了。

母女二人對視一眼,然後一起去迎族長老夫人。

族長老夫人對周蘭的态度很冷淡, 坐下之後, 就與何老安人拉起了家常。

“你養了一個好孫女, 她昨天幫了族裏很大一個忙。”

這是指拿藥救了莫老安人一事?何老安人心想, 嘴上卻道,“哪裏哪裏, 這是她應該做的。”

族長老夫人只說了這句,深的沒往下說。便是這樣,已經很能表達他們宗房對周蓁蓁的态度了。

鄭氏十二處私産被偷賣一事, 其實對族裏的聲望影響挺大的。

六房這次吃了明虧, 族裏吃了暗虧。但族裏不好出面對七大家族說什麽, 要知道沈家、盛家、裴家等七大家族的做法雖不那麽光明磊落, 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這一場禍事歸根究底還是莫氏引來的。族裏只能忍下這一回,且當作是六房自己私下的決定。

但如果莫氏當時沒了,情況就不一樣了。鄭氏私産被賣一事總得有個責任人的, 但禍頭子沒了, 他們反而不好追究她娘家那邊的責任。如果莫家再有人被挑唆自缢,那局面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因為這禍頭子沒了, 責任就外移, 就坐實了沈家、盛家、裴家等七大家族謀財害命的事實。

至少在外人眼中是這樣的。

他們宗房作為周氏一族的代表,面對這樣的情況,沒有了退路, 就不得不發聲了,即使一對七,也得硬着頭皮較量一下,不然周氏一族的傲骨就沒了。

如果真發展到這地步,真的既無奈又憋屈。

幸虧啊,周蓁蓁的一粒藥,将那禍頭子給救起了,不然可麻煩了。

這些都是她家老頭子慢慢分析給她知道的,所以此時族長老夫人對周蓁蓁的觀感空前的好。

族長老夫人笑着感嘆,“咱們一前一後嫁進周家,如今也四十多年過去了,你早年喪夫,在靈堂上哭得死去活來。現在看着,你家老大和老二的幾個孩子都是好孩子。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莫要偏心不公呀。做到這點,你這晚年就能享福了。”

何老安人笑笑,“福什麽的不敢想,只求他們少氣我幾次,就是他們的孝心了。”

族長老夫人這是在幫周蓁蓁說話嗎?旁邊的周蘭嘴巴動了動,顯然想說話,但被族長老夫人的視線淡淡一掃,便不敢造次。

“到了咱們這把年紀,其實很多事都應該看開一些。不過縱然我這樣說,但很多時候也做不到。這兒女都是債啊,莫氏的事,你想必也聽說了。他二叔因為私下買進了鄭氏的一處産業,昨天被罰跪了一夜。我這當娘的是心疼又無奈。對了——”族長老夫人又問,“周溶在京城可還好?”

何老安人無奈地道,“上次來家書說一切安好,但這孩子向來報喜不報憂。”

族長老夫人點點頭,指點道,“官場險惡,咱們周氏一族在外做官的爺們,在外都不容易。長輩們經常告誡我們,這些為官的大老爺們都是咱們周氏一族的護身符,族裏給不了他們助力,就盡量不要給他們添麻煩。周溶還在京中為官應是很不容易的,你做事也得多替他想想,不能讓家中的名聲拖了他的後腿。”

“大嫂的話,我知道了。”

“你家的孩子我不擔心,昨兒個你大哥還和我說了一件事,好懸将我逗樂了。蓁蓁那孩子竟然跑去和她族長太爺說,族學的學堂太破舊了,她想給族裏捐一筆銀子,不少于三萬兩,讓人将學堂修葺一番。這話可将她族長太爺吓了一跳。”

聽到這話,何老安人不動聲色,周蘭則是臉色直接一變。

族長老夫人像是沒看到,兀自樂着,“依我說,哪裏就用得着這樣了,她族長太爺也是這個意思。咱們周家百年大族,哪裏需要用一個孫女輩的銀子來修葺族學學堂?不過這孩子的心是好的。只是這孩子的娘去得早,這筆銀子估計是她娘留給她的,咱們為人長輩的不能因為這孩子心好就占小輩的便宜,你說是不是?”

何老安人和周蘭母女兩人心中有鬼,怎麽聽這話都是意有所指。

周蘭手中的帕子都扭成麻花了,心中深恨,原來周蓁蓁說的三萬兩銀子她不要竟然是這個意思!

何老安人回過神後,掩飾地道,“您說得是,我竟不知這孩子還有這樣的想法。”

此時,族長老夫人看向周蘭,“蘭丫頭回來娘家也有月餘了吧?”

“是啊,不過就快回去了。”周蘭盡量揚起一張笑臉來。

族長夫人點了點頭,沒說什麽挽留的話來,連客氣一下都不曾。

“蘭丫頭,你也出嫁二十年了,伯娘作為過來人勸你一句,在處理婆家和娘家的事上,外嫁女一定要秉承着一定的公心,不能太過偏向,或者只想着往夫家扒拉好處,讓娘家這邊的人吃大虧,或者過于幫扶娘家,寒了夫家的心。”

一席話,讓周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對于族長老夫人的教誨,又不得不應一句‘受教了’。

看她面服心不服的模樣,族長老夫人暗自搖頭,她也停止了再勸的心思,這一對母女啊,難怪昨晚老頭子私下恨恨地罵四房何氏,說何氏和莫氏簡直就是周氏前輩們瞎了眼娶進門的,再辦這些烏漆抹黑苛刻子孫的事,就給他滾回娘家!

族長老夫人抿了一口茶,說着收尾的話,“前面莫氏已經去了家廟,現在各房誰都挾緊了尾巴。咱們金字輩的婦人這時候不能再出現一個去家廟的了,你可明白?”

何老安人心一顫,這是什麽意思?犯了大錯不能去家廟,難道要被休回家嗎?還是死?

“其實咱們都是祖母輩的人,再過幾年,重孫子都要有了,兒孫的事就不該太過幹涉,一旦插手,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切不能寒了子孫的心。”

這是族長老夫人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

如果周蓁荼在此,一定會大贊族長老夫人深谙看破不說破的說話藝術的。

首先,周家坊誰不知道她祖母偏向她大伯?族長老夫人開口第一句就是先肯定了她,将他們小二房拔高到與小大房相提并論的高度,讓她祖母莫要偏心。接着,提到她大伯,此時隐約提醒她祖母在有些事上不能犯糊塗,省得連累了在京中她大伯。然後玩笑地點出了她要給族學捐銀子修葺學堂的事,還是三萬兩的敏感數字,和占小輩便宜的敏感字眼。這些無一不在暗示他們知道了周蘭欠她娘李氏那三萬兩的事。後面的話,對兩人也是處處敲打。

一番話下來,大家都心知肚明族長老夫人就是替周蓁蓁出頭,解決與周蘭糾紛的三萬兩銀子的事的。

但畢竟現在周蘭和周蓁蓁明面上都沒為這三萬兩和婚約的約定鬧得不可開交,族長老夫人自然不能像官老爺斷案一樣将它拿到明面上來說。所以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點破這一點,給雙方的關系保留着回旋的餘地。在這個前提下,她是不斷拿話敲打甚至逼迫周蘭母女的。

族長老夫人一走,周蘭急不可耐地道,“娘,族長老夫人是什麽意思,真替周蓁蓁出頭?”

何老安人道,“你還沒看明白?她走這一趟,就是為了敲打我們!”如果這都不是替周蓁蓁出頭,還怎麽樣才算?

周蘭怪叫,“宗房那邊怎麽會插手這事?”知道她和鄭氏有婚約及三萬兩約定的人并不多,目前滿打滿算也就他們四房的幾個人知道!

其實宗房插手的原因很簡單,族長老夫人已經說了,一是繼六房那事之後,周氏一族的名聲再也經不起折騰:二是周蓁蓁獻出的那顆藥幫了族裏好大的忙。只是周蘭朽木,沒有抓到重點。

“一定是周蓁蓁!”周蘭咬着牙道。

當初李晉在她二嫂死後為了保住她的嫁妝和私産,逼得宗族承認了她在周家宗族面前立的那份文書,直言若是他女兒李氏的兒女無福,不能長成,便将她名下的産業盡數捐獻,造福鄉鄰百姓……

這樣的文書真是踏了宗房的面子,惹惱了宗房。她就是篤定了宗房這些年來一直無視周蓁蓁幾姐弟,不會插手小二房的事,她才敢如此行事的。

何老安人大概猜到是那顆藥的作用。

“那丫頭,真是厲害,直接找了個好靠山。還有,那三兩萬銀子,她就是寧願捐出去不肯便宜咱們這些親人啊。”周蘭惱火極了。

何老安人不耐,“說這些有什麽用,那三萬兩你還是痛快拿出來吧,早拿早完事,省得影響了蔡家和楊家議親一事。”

對于她大姑母周蘭的氣急敗壞,周蓁蓁渾不在意。

族長老夫人一登門,她就知道事情穩了,不必她一小輩和周蘭這位姑母長輩喊打喊殺,她大姑母在種種形勢逼迫下,指定乖乖地将那三萬兩銀子還回來。

她昨晚回到蒹葭館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得知她父親來找過她,只是她還沒回來,所以沒見着,他走的時候也沒留話讓她回來後去見他。

周蓁蓁當時很累了,也大概知道她爹應該是為安宮牛黃丸而來,她沒覺得這是多急切的事。再者她爹也沒留話,所以她打算明天再去一趟春華院見她爹。

她祖母和大姑母周蘭那邊她不擔心,宗房那邊既然答應幫忙主持公道,那她大姑母就蹦跶不了多久。

至于安宮牛黃丸一出,惹得族人和外人紛紛側目一事,也之後再說。

八月的廬江仍舊熱得很,她在外面一天了,這夏衫再輕薄也是層層又疊疊的,這裏又不像後世有空調電扇之類的,只大半天,那味道就不能聞了。

她回來後立即用香湯沐浴,後吃了點東西,就入睡了。

醒來用過早膳,周蓁蓁就進入了新收拾出來的書房,并交待雲喜等人,嚴禁打擾。

從整個廬江的牛黃被買斷這事發生之後,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這事發生的時間點真的太湊巧了,一個弄不好,就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昨天她和周宸讓人去查将那麽多牛黃買斷貨的購買者,最重要的是看看将整個廬江的牛黃都買走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是無果。越是這樣,周蓁蓁越不相信這是巧合,但顯然對方行事很小心,他們暫時查不到對方的信息。

她有一個朦胧的猜測,她一直以為這一局中鄭氏就是最大的幕後推手,但有沒有可能,這些計劃一步步在進行過程中時被人察覺了,然後被人将計就計?

黃奎身邊應該有鄭氏的人,并且這人應該深受黃奎的信任,只有這樣才能讓黃奎在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的情況下按照鄭氏的計劃實行着。

再思索鄭氏十二處産業被賣的情況是有違和之處的,即:鄭氏的産業中,有九處被賣給了廬江地界之內的七大族,不合理。

原先她沒有注意到這點,皆因牛黃被買斷之後,才引起她的警覺的。

周蓁蓁甚至有個大膽的想法,黃奎私賣鄭氏産業一事中,鄭氏的九處産業被一一賣給了廬江的七大族,有可能并不是她的本意。畢竟周宕兄妹還是要姓周的。

因為鄭氏那麽聰明的人,不可能不考慮意外。她應該對婆母莫老安人非常了解的,産業被偷賣一事揭露開來時,莫老安人怒極攻心的可能性她不可能沒考慮進去。

周蓁蓁将鄭氏的所有産業都羅列出來,墨坊、墨軒、茶園、酒窖、松樹林、桑園、莊子、良田……

在這不得不提一下廬江地區的主要産業了。

廬江一帶氣候溫暖濕潤,除産稻米之外,還非常适合茶樹生長,廬江的茶很是出名。

自古以來,宣紙徽墨歙硯就獨步天下,安慶府與徽州府比鄰,受其影響,廬江的産業系裏自然少不了這些。

紙、墨、硯、茶、酒、糧食,周氏一族的産業也多半以這些為主,其中墨在周氏一族的産業中所占的比例不小。

廬江其他的大族也多半是如此的,大家的産業都是交差重疊,并各有優勢之處。

她看着這些,咬着唇思索。

以鄭氏的為人,這些産業中,賣給外人大勢力的應該在三四處左右。

因為兒女都在周家坊生活,她不可能讓族人損失太大。鄭氏應該對莫家的財産進行過估算,莫家的財産應在三萬兩之間,賣給族人的産業在三處,價值六萬兩左右,半價購進就是花了三萬兩。再看涉及的産業:墨坊、墨軒、松樹林,都是對周氏一族來說極重要的産業,這處沒錯了。

還有四五處産業,她應該是想賣給根腳不深的富商的。這樣才是最合理的布局。

後來周蓁蓁從她外祖父的口中得知,黃奎确實有探過一些富商的口風,只是不知道後來怎麽的就沒下文了。不過這是後話了。

周蓁蓁心想,讓周氏一族遭遇大難傷筋動骨一定不是鄭氏的本意,那麽九處産業賣給了七大族這個結果,應是黃奎被人牽着鼻子走了。

現在,周蓁蓁看着自己做的筆記,如果她的猜測為真,那就是敵人借着黃奎的手布的局,目的嘛,當然是為了挑撥周氏與七大族的關系。

但這樣還不夠,他們應該還算準了莫老安人會因這個刺激而昏倒。然後牛黃被他們刻意買走,所以各大藥店的牛黃才會售罄。

對方的陣營中,一定有個精通醫術之人,并對莫老安人的身體狀況也十分了解。并且能推算出莫老安人的症狀,知道牛黃對她的症狀且不可取代。周蓁蓁将這一點記錄下來。

那她可不可以進一步推測,裴華前來周家為鄭氏張目一事,也在對方的預料之中呢?甚至對方曾推波助瀾促成此事?

這一點,不知道裴華和裴箴有沒有可能知曉?

如果她的猜測為真,那他們的敵人就厲害了,這一環扣一環的,真的差一點就成功了。而且一定還有後續,這後續會是什麽呢?

周蓁蓁努力地回想前一世這個時候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然後将腦子裏模模糊糊的記憶碎片記錄下來。看着這些碎片,她苦笑,她前一世,真不是一個很有大局觀的人,對這些也并不關心。

這些記憶碎片告訴她,前一世,對方謀算了那麽多,還真的就成功了。莫老安人沒有救回來,周泓一怒之下去衙門将七大家族中參與了購買鄭氏産業之人告了。

對簿公堂,宗族只能力挺六房,最終也沒有打贏這場訴訟,加上後來在墨業上的失利,漸漸輪為廬江郡的二三流世家。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周盈盈開始大放異彩。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原著作者為了突顯她堂妹作為女主的重要性采用的是欲揚先抑的手法。但撇開這一點不談,如果她的推測是真的,那麽,這敵人嘛,要麽就是周氏的宿敵,要麽就是為利,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周蓁蓁直覺,對方應該在購買了鄭氏産業的七大家族中,是沈氏,盛氏,裴氏,顧氏……哪一家呢?

周蓁蓁不由得想起那天與袁溯溟的對話。

那,袁溯溟說的,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指的是這件事嗎?僅僅只是單指鄭氏産業被偷賣一事?還是更往深了說,他提醒的是有敵人已經在暗處着手對付他們周氏一族了?

如果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還提示了他們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似乎很相信她能通過蛛絲馬跡抽絲剝繭找到答案的樣子。

周蓁蓁思來想去,覺得袁溯溟指的應該是在縣陽的那一次。等等,他當時是和沈瑛沈君瑜徐汜在一塊吧?

沈家徐家?徐家就算了,是官家,且只是郡丞之一,還不是郡守,與他們周氏一族也并無私怨,應該不至于出手吧?不過也難說。

周家和沈家這些年确實暗暗鬥過幾次,但并沒有撕破臉,會是沈家嗎?如果是,其實也不奇怪,廬江一帶的大家族其實也并非都是那麽與世無争秋毫不犯的。

等她再從記憶中找出一點碎片:周氏一族無比艱難之時,沈家憑借着一方藥墨大放異彩,奠定了安府府第一流大族的地位。可惜她當時已經遠嫁外地,對于周氏一族的消息一直是秉承着逃避忽略的态度,多餘的實在記不起來了。

但只這些就已經足夠了,牛黃,正是沈家藥墨的一味主藥。

兩相一結合,沈家是幕後推手的可能性就達到了九成。

她躊躇着猶豫着,這事要不要告訴宗房?說的話又該從何說起?畢竟這事涉及了鄭氏隐秘的陰謀,可是敵人已經暗中伸出爪牙,她焉能不向宗房示警?

周蓁蓁的心思再次轉到袁溯溟身上。

她還是憑借着前世的記憶,從結果往回推,才将事情的真相還原個八九分。但人家就是憑借着一些蛛絲馬跡就推斷出了整個事件的真相。

只能說袁溯溟這個人真是太敏銳太厲害了,對人心看得很透,還有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要知道廬江還不是他的主場,他在這頂多只能算是一條過江龍,在這裏他應該有諸多掣肘的。但強者就是強者,這些不便并沒有難得住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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