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外人對她态度的改變, 周蓁蓁尚且還沒感受到,她此刻正準備去收回她娘借出去的三萬兩銀子呢。
這一日在萱北堂, 四房房長整個府上的人都來了。沒錯,除了周蓁蓁他們父女三人, 謝氏和周盈盈也都來了。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這個陣仗是周蘭要還錢了。
事已至此, 周蘭也不掙紮了,其實也沒法掙紮。加上先前她收到的那封催促她回去的家書,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所以銀子一備齊, 她就将家人全叫來萱北堂做見證。
周蓁蓁是和她爹以及周憲一起來的, 不早不晚。
周蘭看周蓁蓁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蔡彤一臉複雜地看着周蓁蓁,沒想到啊,事情的進展竟然會是這樣的,周蓁蓁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将三萬兩銀子給要回去了,這運氣也太好了。
“今天請大家來, 是想讓家裏的人做個見證。五年前……”周蘭将她與李氏的約定簡略地提了一下, 接着道, “現在蓁蓁和謹兒年歲都大了, 彼此之間只有表兄妹之情,雙方并不屬意對方, 所以我們蔡家遵守約定,将三萬兩銀子退還。”
周蓁蓁淡淡地笑着,能随身攜帶着三萬兩銀子的銀票,看來她大姑母也有考慮到萬一的情況的嘛。
何老安人點了點頭, “結不成親家沒關系,大家都還是一家人,家人之間要謹記得相互幫助。”
她祖母此時的表現像是完全忘了之前是如何逼迫她爹将這筆帳勾銷的了。
這話說完之後,臨到關頭了,她大姑母遲遲不肯拿銀子,估計還差了一點點勇氣或者說是沖動吧。
周蓁蓁玩笑一樣說道,“大姑母如果銀錢不湊手,可以半年半年或者一年一年分期還的。”
周涎本在默默地喝茶,聞言突然被口中的茶水嗆了一口,女兒真調皮。
周蓁蓁這話讓周蘭憋了一鼓子氣,當下硬邦邦地道,“不必了。”真有心解決她的困難,少掉一部分銀子不更好。分期?那是個什麽鬼?留着它日夜提醒自己這件糟心事嗎?
周蓁蓁心中暗笑,她就知道,她那話只是說給她爹聽刷好感度而已。她當然知道她大姑母不可能同意的,她恨不得能立即解決這事,怎麽可能還留着尾巴?萬一傳出風聲說她兒子又是曾有婚約在身又是欠着大筆銀錢的,讓她中意的兒媳跑了咋辦?
周蘭板着臉拿出三萬兩的銀票,一臉的肉痛。
謝氏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這上面了,良久之後才移開眼睛。
周蓁蓁接過之後,爽快地在她遞過來的收據回執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切都如她所料,反正對付周蘭,讓她吐銀子,她辦法多的是,總有一款适合她的。
這三萬兩銀子一到手,周蓁蓁就拉着周憲離開了。
謝氏在女兒周盈盈的示意,也準備回去了。
臨走前,她看到周蘭拉着周涎,一臉惱火,“二哥,蓁蓁這丫頭就沒拿我當她姑姑!你知道嗎,她寧願讓族長老夫人逼迫我,然後将銀子捐給族裏,也不願意讓我這大姑占她半點便宜!”
謝氏一邊往外走一邊想,周蘭也是個沒腦子的,自己頂不住壓力還的錢,現在卻反過來找周涎抱怨?她怕不是忘了周涎再怎麽說都是周蓁蓁的父親呢。
果然,周涎一直就嗯嗯啊啊的不接腔,态度一看就敷衍得很。
到了周憲的白露院,周蓁蓁很認真地對周憲說,“這三萬兩銀子,我打算用掉。”這三萬兩銀子是她娘留下來的,算是他們姐弟的共同財産,所以周蓁蓁是需要征詢周憲的意見的。
周憲滿不在乎地道,“反正銀子是你要回來的,你要用就用好了。”
這大方的樣子真讓人想蹂躏啊,周蓁蓁也确實這麽做了,伸出大掌揉了揉他的腦袋,她弟弟還小呢,沒什麽金錢觀念。
“近來你的功課怎麽樣?”
周憲臉一苦,左顧而言他,“什麽怎麽樣,很好啊。”
很好?周蓁蓁挑眉,“走,去你的小書房,将功課拿出來給我看看。”
周憲掙紮,“看啥嘛,你又不懂。”
周蓁蓁仗着大幾歲,不顧他的掙紮将他拖到書房。
“都在這了,你看吧。”
周憲讀書以儒家經典和史書為主,根據它們的難度和份量的不同分成所謂“大經”、“中經”和“小經”。學業有“通二經”、“通三經”和“通五經”的分別。周憲年歲小,尚在背誦的階段,功課更多的是帖經和墨義還有算術。
周蓁蓁随意翻了幾頁,擡頭,就看到破弟弟正朝她笑呢,這是欺負她看不懂?周蓁蓁直接翻到他算術的功課,題曰和尚吃饅頭:大和尚每人吃四個,小和尚四人吃一個。有大小和尚一百人,共吃了一百個饅頭。大、小和尚各幾人,各吃多少饅頭?
周蓁蓁在心裏默默算了一下,就得出大和尚是二十人,小和尚八十人,各吃的饅頭數就更容易了。
而周憲則在寫答案的地方寫道:爹,這題不合理,四個小和尚吃一個饅頭哪能吃飽啊?當然饅頭要是足夠大,四個小和尚吃一個倒是能吃飽了,但大和尚吃四個就不可能了。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看着這答案,周蓁蓁差點沒氣笑,“你這功課,什麽時候交給爹過目?”
“過兩天吧?”周憲不怎麽确定地說。
周蓁蓁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他們娘經商厲害,在算術方面的造詣也很高,周憲這樣,簡直是浪費李家從商的基因和天賦。
“我是遺傳了我爹!”周憲振振有詞。
周蓁蓁撫額,是了,她差點忘了她爹也是這樣不通算術的人。
不過撇開題目要求的答案不說,他這一番話邏輯思辨能力還是挺強的。
而且周蓁蓁發現,其實周憲這個年歲的記憶力是最好的,有意培養的話,不說過目不忘,看兩三遍能記個大概的瞬間記憶是能做到的。只是他的心太雜了,靜不下心來學習。
周蓁蓁有些遺憾,在後世的時候沒有多了解一些現代教育的知識。
“關于這道題,你就一點也算不出來?”周蓁蓁問。
周憲撇過臉去。
好吧,這下周蓁蓁知道了。
“行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副棋子,還挺好玩的,晚些時候我給你送來啊。”周蓁蓁覺着,在教導他的夫子到來之前,她需要引導他學習的興趣。五子棋就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周憲先是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懷疑地看向她,他不信她剛看了他的功課還會對他那麽好。
小子,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和警覺心,“好了,我就回去了,晚兩天将棋子給你送來啊。”
“随便了。”周憲揮揮爪子,裝作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不讓她察覺他的期待。
周蓁蓁笑笑走了,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周憲的未來。
周憲未來最好能走科舉入仕的道路,她以及她姐姐,不,應該說他們小二房都指望着他能立起來。這也是李家的期待,李家太富了。如果在官場上沒有自己的力量的話,很容易被人觊觎和蠶食的。
李家的子弟在經商一道上都天賦出衆,唯獨沒有讀書的苗子。
正因為在官場上沒有自己人,這些年李家一直都表現得很低調,可以說是挾着尾巴做人差不多了。她外祖父一直想讓周憲好好讀書,然後走仕途,以後在官場上有所建樹,能庇護李家一二。
除去他們小二房和李家需要他出人頭地之外,還有,其實就為了他自己,都應該走仕途。
她承認她很霸道,私自地替他的人生道路做了選擇。
但是,還是孩子的他對未來哪有什麽清晰的規劃呢,全靠大人們引導,至少周憲目前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喜好,如果有,瞎玩算嗎?
至于周憲會不會在懂事長成之後後悔選了這麽一條路?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而且周憲未來的路,其實是沒有選擇的。
在這個時代,士農工商,階層分明。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外面的世界成人的世界無時無刻不是充斥着權利利益的糾葛。
他現在還小,對權勢傾軋感受不深,但他終歸是要長大,要面對這些的。
前世,周憲過得如此頹廢和窩囊,她不知道他可曾有過後悔。
但今生,她希望他能站在高處,只有站在高處,才能有更多的選擇,沒有那麽多的身不由已,她不想他未來有了想保護人或者物時,卻沒有保護他們的能力。
只有手中握着權勢,面對權勢的威逼時,才有一戰之力,才有斡旋之餘地。否則,如果汝非士族,恐怕連求助的門都不知道向哪開的,甚至拜的是不是真佛也分辨不清楚。
後世有一句話更現實,你什麽官都不是,我憑什麽尊重你?
周蓁蓁回到蒹葭院,徑直進了書房,鋪開宣紙,執起筆來。
孩子需要榜樣,特別是周憲這個年紀,一個讓他崇拜的正能量的榜樣,比任何大人的說教都要來得管用。
她打算寫一個話本,關于一個過目不忘的神童的,藉此來引導周憲。
她費了一番功夫,才将大綱給列出來,并記錄了一下在腦海中閃現的一些靈感。想起還有些事待辦,就沒有繼續寫下去。
很巧的,她剛收筆,就有人來報周宸來了。
對于他的來意,周蓁蓁很意外,“游巢湖啊。”
“七哥,你們那幫同窗好友每次出游賞玩不都是特別讨厭有女眷在旁邊叽叽喳喳的嗎?”她這話就有點打趣了。
他們那群少年郎傲得很,反正前世她就沒參與過他們舉行的聚會或者節目。
她央求周宸帶她去過一次,她七哥帶她去了,那些少年郎維持着基本的風度,沒當場将她轟走,待她的态度卻都很冷淡,不怎麽搭理她就是了。
她很清楚在前世,她就是被嫌棄的存在。
這一次她回來了,不好奇了,他們反而強烈要求她七哥帶她去他們的聚會?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他們巴不得你去呢。”随即周宸将顧淮他們争相想給她送禮讨好她的事說了。
周蓁蓁抿嘴直樂。
周宸再次問她,“那這次游湖你去不去?不想去就不去,我去回絕他們。”
“去啊。”怎麽不去?
巢湖在廬江郡北邊,巢湖水域面積,岸闊水豐。臨湖遠眺,煙波浩渺,湖光山色,風景如畫。後世它還是我國五大淡水湖之一,更是皖中著名的旅游勝地。
“關于安宮牛黃丸,你是怎麽想的?”她去,他們定然會有所求,這個問題越不過去的。
周蓁蓁沒答,而是問他,“七哥,你覺得舒緩眼罩怎麽樣?”
“很好啊,每天用上一片,我感覺眼睛舒适多了。我這效果還不算明顯的,顧淮那厮知道吧,他才是舒緩眼罩的消耗大戶。他這個人特別愛看書,天天手不釋卷的,不給自己半點休息的時間,他眼睛一直有紅血絲之類的,視力都開始有些模糊了。我們都擔心他再看下去眼睛就要壞了,他一直說這舒緩眼罩是他眼睛的救星,他還問你有沒有意向開個鋪子專賣眼罩,還說要是錢不湊手,他可以幫解決一部分。”
周蓁蓁笑得眉眼彎彎,“大家這麽捧場,很出乎我的意料呢。”
其實周蓁蓁不知道有一個更愛看書的人,也正用着她的舒緩眼罩。
“那安宮牛黃丸呢?七哥你覺得如果有個地方一直有售此藥,會有人捧場嗎?”
“那肯定有啊,你當顧淮他們千方百計讓我請你一起去游湖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它嗎?”周宸總覺得她的話有哪裏不對。
“等等,這安宮牛黃丸不是珍稀藥嗎,你手上并不多,怎麽能一直有出售?”周宸擡頭看她。
周蓁蓁一臉無辜,這話她可沒說過啊。
周宸這才想起來,是了,他被誤導了,幾乎所有人都猜測她手中的安宮牛黃丸存貨不多的。
“那你手上還有多少這個藥?”周宸心中猜測着,她手中的藥的數目難道超過了二十顆,或者有三十顆?如果真有這麽多,他們就該好好謀劃一下,争取利益最大化。
周蓁蓁好笑,“七哥,這藥是我研制的呀,你說我手上有多少?”
周宸吃了一驚,“你是說安宮牛黃丸是你研制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給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答案。上次在六房的時候,關于這藥他們也只是粗淺地聊了一下,為避嫌,他不好深問,僅得知了藥名和功效而已。
“是呀,還有舒緩眼罩也是呢。”
周宸一時說不出話來了,舒緩眼罩也就罷了,雖然好用,但比起能救人于生死之際的安宮牛黃丸來,就不夠看了。
其實在他看來,舒緩眼罩是偏奇淫技巧的,終究是小道。不僅他是這麽想的,他知道他不少同窗好友也是這麽想的。
所以對于舒緩眼罩是周蓁蓁研制一事,并不是很難接受。但是安宮牛黃丸不一樣,這段時間他不止一次聽人盛贊此藥。也真是多虧了回春堂的老大夫不遺餘力地稱贊它,将它說得神乎奇跡,替它揚名了。
對于周宸的震驚,周蓁蓁并不意外。畢竟在後世,安宮牛黃丸是涼開派的代表藥,是先人窮畢生之力方研制出來的精妙好藥。
“……對于制藥,其實以前就有動手的想法,只是那時一直都很煩躁,靜不下心來,所以常常闖禍。而且你也知道我沒有師傅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貿然動手總覺得兒戲。可這一動手,我才發現自己在這方面的天分這麽高,似乎藥物的炮制還有藥與藥之間的配伍關系早就了然于胸一樣。”
周蓁蓁只能厚着臉皮給自己戴高帽子,沒辦法,她後世的經歷不能說,只能将自己塑造成制藥天才了。一個姑娘家要這麽厚臉皮,她也很無奈的。
周宸不以為意地道,“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當初在我外祖家的莊子上教導我的赤腳游醫不簡單……”
周宸深以為然,定是那游醫見他堂妹天分不錯,才教導了她幾天的,幾年後他堂妹能憑借着他當初的教導,看着一些醫書就能研制出安宮牛黃丸這樣的好藥,對方的身份又豈能是簡單的?
“七哥,我想開個藥莊,專門賣一些和藥有關的産品”
比如一些外用的跌打藥、驅風油等等,內服的藥也會研制,但會更慎重一點,就怕老百姓将藥買回去後生病的時候亂服亂用。內服藥的部分最好是能和醫術好的大夫合作,由他們辯證之後決定用不用他們生産出來的中成藥。
周宸聽她詳細地描述着今後的藍圖,他失神了。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為夢想而奮鬥,真好。那麽他呢?其實他并不那麽喜歡讀書的,他真正想做的是和墨打交道。但他爹和祖父都認為他那麽聰慧,只做一個墨匠太可惜了。
稍晚,周蓁蓁出門一趟,她讓雲喜叫了幾個會些把式的老仆一起出門。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身懷巨款的人呢。雖然她已經有計劃将它們花完,但別人不知道呀。防人之心,怎麽多都不為過。
她兩輛馬車剛出門,這一幕正好被周盈盈所見,她沒什麽,她的侍女熒玉不滿地小聲嘟囔了一句,“出一趟門還帶那麽多人,矯情!”
周盈盈皺眉,不贊同地道,“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說了,她再怎麽說也是府中的主子,你一丫環還是該恭敬一些。”
熒玉:“……是”。
周蓁蓁來到城南,直接花了一萬兩白銀兌成千兩黃金,然後讓信得過的心腹拿着這筆銀子請匠人鑄了一尊佛。這尊佛做出來後,約半人高,重約六十多斤。她挑的這一家祖輩都是做雕刻的,很注重替客人保密。而且對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百兩黃金鑄的的佛陀,他們經手的不算少,他們不至于大驚小怪。
為什麽要拿一萬兩白銀兌成黃金來鑄這個佛,這是周蓁蓁預估的,她大姑母周蘭可能分給她祖母好處的最大數值。
等過些時日,她将金佛請回,讓人擡到她爹的春華院,由他送去給她祖母。至于她祖母看到這尊她爹孝敬過來的佛會怎麽想,就不是周蓁蓁關心的了。
她至少用行動表達了這樣的意思,她祖母幫周蘭或者幫他們小二房,得到的好處是一樣的。
不過還是有不同之處的,同樣的銀子,她大姑母會給現銀銀票,她直接鑄成金佛。這樣一來她祖母就不能直接補貼她大伯了,而且她祖母信佛,不可能喪心病狂地将佛融了貼補她大伯的,對吧?她暗暗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今年又是京察的年限,她大伯一定很缺銀子。
現在她大伯母謝氏肯定暗自在等待着她祖母貼補吧,她可沒忽略今天她大姑母交接銀票時,她大伯母謝氏粘在上面的視線,就該讓她看得着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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