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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辦完, 周蓁蓁心情還算不錯。
如今已是中秋時節,秋高氣爽,昨天夜裏還下了一場秋雨, 天氣涼快得很,難得出門,思及她想開藥莊的想法,周蓁蓁想下來走走,看看有沒有可能碰上合适的店鋪能租下來的。
她腳下這條街叫祈福街, 賣的都是一些香火炮竹等與佛有關的物件,當然也不乏一些賣小吃的商販。
今日非初一十五, 也非集日, 所以街上不算熱鬧, 不過這個程度對周蓁蓁來說正好。她剛好看到有個攤子佛珠手串賣, 樣式和她手上那串貌似有點像呢。
周蓁蓁上前, 守攤子的是一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 此人青衫長裰,氣度沉靜, 手執書卷, 于鬧市中自成一隅,不為喧嚣所擾。
對于他們的到來, 中年人頭也未擡,只道,“有看上的,放下對應的銀錢便可自行拿走。”
這人完全不像在市井讨生活之人。
周蓁蓁一看就是要逛很久的樣子, 車把式老忠上前請示她,欲将馬車趕到前面路口也是街道盡頭的拐角處,不然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話,妨礙到別人了。
周蓁蓁揮揮手,讓他們去了。
“姑娘,這一排的手串和你那條好像啊。”雲霏的聲音有些吃驚。
周蓁蓁下意識地摸了摸左腕間的佛珠手串,不知道是不是佛珠能夠寧心靜氣的原因,她戴上之後,平日裏睡眠比之前好很多,所以她還蠻喜歡這串佛珠的。
那中年人正好舉着牛皮水壺喝水,聞言朝她們掃了一眼,“不必看了,這些手串都不及你手腕那條十八子。”真品都在手了,還看這些贗品做甚?
周蓁蓁一愣,這人倒是好眼力。
“你這串佛珠,如果我沒看走眼的話,應該是無難給你的吧?”說着,中年人的視線落在周蓁蓁臉上,将她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卻是眉頭微蹙,似有疑惑不解之處。
周蓁蓁一愣,這中年男子是什麽人?竟然一眼就認出她手中的佛珠是無難大師所贈?還有就是,難道無難大師贈她的這串十八子佛珠很出名嗎?這佛珠除了寧心靜氣之外,難道還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功能不成?
“閣下之言甚是。”
中年人朝她身後緩緩往外行駛的馬車掃了一眼,“汝是周氏女?”
周蓁蓁點頭,他們的馬車上有家族的徽記,被人認出來并不奇怪,況且她已經認定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不簡單。
“哪一房的?汝父是何人?”
“四房,父親名諱周涎。”對于對方的問題,周蓁蓁發現自己很難拒絕。而且她的身份也不是什麽重要機密。
對方沉思,水字輩……但是沒有印象,“太常丞周溶是你什麽人?”
周蓁蓁:“……那是我大伯。”
他提起周溶時,周蓁蓁看不出來他對她大伯的喜惡。她心中嘆氣,老爹不争氣啊,在外人眼裏,四房能拿得出手的就她大伯周溶了。
其實周溶是她大伯,在她弟弟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他是最好的資助對象,畢竟有那麽一層血緣關系在。
可大伯母謝氏的行事太不像了,啓蒙老師那麽關鍵,她竟然暗中使計将曾老夫子引薦給周憲做了啓蒙老師。還有就是前世的事了,她大伯官運亨通,她大伯母呢,放小二房的血可從來沒手軟過。她大伯也不知道對謝氏如此行事知不知曉……
這些都是她目前察覺的,暗地裏她沒發現的,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前提下,讓她拿銀子資助大伯京察走關系,她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
得到自己的答案之後,中年人揮手趕人了,“行了,你們走吧,這裏沒适合你們的東西。”
此時一位滿臉短髯的中年人匆匆回來了,人沒到,嗓門就嚷開了,“姓祝的,哪有你這樣埋汰人的?我這攤子也是有好東西的好不?”
原來這位才是攤子的主人?
青衣中年人姓祝嗎?周蓁蓁心中一動,這個姓很少見啊。
原先那位祝姓中年人對攤主的話只是呵呵兩聲。
“姓祝的,叫你幫我看一會攤,你就光會拆臺了,一件也沒給我賣出去!”
“至少沒讓人将它們全偷走不是。”
“你也就這點用處了!”
兩人掐起來了,連顧客都不招待了。
周蓁蓁搖搖頭,領着人走了。
往回走的時候,周蓁蓁在思考中年男子的身份,整個人心不在焉的。
這中年男子一看就不是他們安慶府的人,因為每個地方的人多少都帶了一些地域特征。
後世因為交通便利,跨地域通婚的現象不少,生出的孩子多少都還會帶着父親或者母親那邊的容貌特征,更別提現在了。
以周蓁蓁的眼力,那中年男子,倒像是長安人。
拐個角就抵達周家停放馬車的地方了,就在這時,變故突生,一個黑影朝周蓁蓁撲來。
“姑娘,小心!”雲霏驚呼。
周蓁蓁警覺的一個閃身,躲過了偷襲。
那人一撲不着,轉過身後就露出猥瑣的笑,“小娘子,真俊,嘿嘿。”
此人衣衫褴褛,頭發稻草一樣,容貌猥瑣,笑起來更讓人厭惡,況且他一咧嘴,露出一嘴黃黑的牙齒,還有哈喇子都流下來了,叫人生生作嘔。
只一個照面,周蓁蓁剛看清了此人的廬山面目。
而他身邊竟然還有四五個這樣的乞丐。
雲霏反應過來,連忙奔過來擋在她前面,而其他跟着她的人也反應過來,上前欲将她護在身後。
與此同時,那人并四五個乞丐又朝他們沖過來。
一下子五六個人,她這邊的人有些手忙腳亂的。
周蓁蓁從腰間抽出一鞭子就抽了過去,那無賴身上褴褛畢露的衣裳應聲而裂,鞭子狠狠地吃了一記血肉。
周蓁蓁出手毫不留情,這樣的無賴,被他沾到身就慘了。
那人吃痛,猶不死心地想上前。
雲霏應付完了一波,趁空沖着自家停放在不遠處的馬車大喊,“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來幫忙!”
雲霏焦急地直跺腳,一群木頭愣子。
馬車上的人一擁而上,将她護在身後,然後虎視眈眈地盯着那些乞丐。
那些乞丐見到那麽多人,心生怯意,相互對視一眼,欲轉身奪路而逃。
站在衆人身後,周蓁蓁知道這些人已不足為患,這人也就勝在一個出奇不意,待他們反應過來就占不到便宜了。
站在周蓁蓁旁邊,雲霏一臉的心有餘悸,“幸虧咱們出門多帶了人。”
周蓁蓁下令,“給我抓住他們!然後廢了那個領頭的!”
她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那無賴閑漢就挾緊了雙腿,警惕地看着周蓁蓁,“好惡毒的小娘子!”
“聽不懂嗎?”周蓁蓁聲音很冷。
雲霏環視四周,“姑娘,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不然咱們将他揍一頓解了氣就算了。”
他們剛才的動靜不小,已經有不少人遠遠地圍觀他們了。雲霏實在是憂心啊,她家姑娘雲英未嫁,甚至連親都沒訂,這樣兇殘的事一旦做下,以後可怎麽辦?
“這種故意毀女子清白的無賴留着繼續當禍害嗎?”況且對方只是一個乞丐,廢了也就廢了,誰敢給給她為難?周蓁蓁眼睛微眯,今天的事不是巧合,四五個乞丐一起行事呢。她就要廢了他,其任的就打折腿,看誰敢冒頭!
這時插進來一個聲音,“啧,真殘忍。”
殘忍你妹!這是周蓁蓁聽到這話的第一個反應。她循聲望去,只見袁溯溟搖着扇子出現在街頭轉角,似含笑地看着這一幕。他的随從阿譽則低慫拉着腦袋站在一旁。
周蓁蓁心中一跳,掐指一算,他們遇見的頻率是不是高了一點?而且雖然他在笑,但無端地,她似乎能感覺到他眼底有星火在跳躍。
“他光天化日之下想作惡,我作為受害者,現在只是讓人沒收他的做案工具而已,哪裏殘忍了?”周蓁蓁的聲音裏帶着自己都未察覺的不滿。
哈哈哈哈……袁溯溟大笑出聲。
雲霏捂臉,她家姑娘喂。
袁溯溟身後的阿譽眼睛都要突出來了,周六姑娘高能,這廢掉一個男人的命、根子都說得如此文雅。
笑個毛啊,看着開懷大笑的某人,周蓁蓁在心裏翻了一個大白眼。
笑完之後的袁溯溟一臉無奈,“其實我話還沒說完……”
當他的視線落在那些個乞丐身上,特別是帶頭的那位,眼中的笑意瞬間就沒了,“雖然殘忍,但對這種人就得這樣,不然冒犯了也就冒犯了,不必承擔後果,別人會以為你就是好欺負的。”
她的行事風格太合他的口味了。他從來不信什麽以德報怨的屁話!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不過這種髒活,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沾手了,阿譽,将人拖走!”
阿譽心一凜,他分明從他主子的聲音和态度裏聽出了淡淡的警告。這點小事要是再辦不好,後面有他好果子吃。之前主子就吩咐他,說周六姑娘近日會有麻煩,讓他照看着點,偏偏他大意了,才有了眼前這一出。主子吩咐他這事,算是給他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
“公子放心。”說完這句,阿譽手一揮,不遠處的人群中迅速出來幾位面容平凡的漢子。
帶頭的乞丐一看,急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快,我們沖出去!”
他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圍着,走不了。
原先那帶頭的乞丐剛才在袁溯溟說出真殘忍這句話時,以為他對周蓁蓁的霸道狠毒是看不慣的,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呢。
等袁溯溟最後一句話話音一落,帶頭乞丐這才發現自己看走眼了,這是一對狠毒的狗男女,根本沒有他想要的轉機。
阿譽冷哼一聲,他們這麽多人在還能讓幾個乞丐跑出去,那他們也不用混了。
周蓁蓁的人和袁溯溟的人加起來超過十個了,擒四五個乞丐自然是沒有什麽懸念的。
乞丐們很快就被制住了,那些乞丐慌了,腿一軟,朝袁溯溟和周蓁蓁跪下求饒:
“大爺姑娘饒了我們吧,我們不是故意沖撞的。”
“是胡二!是胡二讓我們這麽幹的,和我們無關啊。”
“對,是胡二,是他起了賊心,他說只要沾到姑娘的邊,他就能死死扒着成為她的夫婿,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就不愁了。”
這些乞丐一下就将帶頭的那個給賣了。
“你們!”帶頭乞丐慌極了。
周蓁蓁并不意外,後世的碰瓷事件太多了,她早已見慣不怪。
袁溯溟搖着扇子沒有說話。
雲霏直接吐了,為這些人的卑鄙和厚顏無恥。
阿譽看到主子臉色未變,但他打小伺候的爺,他還能看不出來他內心已經陰雲密布了嗎?他一腳将人踹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不,你們連癞蛤蟆都稱不上,就是廁所裏等着人喂的蛆,也敢癡心妄想!”
“帶走!”袁溯溟吐出兩個字。
那些漢子一人架着一個乞丐離開。
“等等,阿棋你也跟上去。”
“此事怎麽說也是因我而起,不好讓你幫我擔了全部的責任。”媽蛋,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周蓁蓁發現自己快編不下去了。她承認,髒活累活讓他幹,她就是想知道幕後之人行了吧?
在這些乞丐沒将帶頭的乞丐沒捅出這些話來之前她就懷疑了。不要怪她陰謀論,她最近有意無意地,得罪的人還挺多的。她就是怕被人套麻袋才帶這麽多人出行的。
阿譽在等他家公子的指示,雖然他覺得他家公子拒絕的可能性不大。
果然,袁溯溟點了點頭。
袁溯溟的手下身手矯健地将人提溜走。
對比自家的弱雞,周蓁蓁羨慕地看着,就差沒流口水了。果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招人,一定要招人!培養人才的計劃得提上日程了!否則她這四核的處理器,這些屬下硬件跟不上也不行啊。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和外祖家商量,将她娘托他們代管的産業經營權拿回來,看看有沒有可用的‘種子’。
一通胡思亂想之後,周蓁蓁回過神來,發現袁溯溟還未走。
沈氏謀算周氏的事,最初的時候是他提醒她的,雖然提點得很不到位,好吧,她這話還算客氣了的,其實是提醒了和沒提醒差不多。不過最後卻起到了佐證她的猜測的作用,勉強算欠上了他的人情債了。
唉,人情債難還啊,好想賴賬啊怎麽辦?周蓁蓁頭疼地腹诽。
“找個地方坐一坐?”周蓁蓁試探地提出意見,心裏卻在不斷祈禱,拒絕吧拒絕吧……
袁溯溟似乎能看穿她內心真正的想法,薄唇吐出一個字,“可。”
周蓁蓁:……行吧,漫天神佛估計都洗洗睡了,沒一個搭理她的。
他們挑了一間離得最近的茶樓聚賢館,要了一間靠窗的包間。
說起來,這聚賢館的前身還是文會樓,只因文會樓的少東家洩密自家酒樓在雅間暗處裝了偷聽的機關,進而導致酒樓關門大吉。沒想到只是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它便被重新裝潢,搖身一變成了聚賢館,重新開業了。
周蓁蓁留意了整個室內的裝潢,倒比之前還要典雅大氣一些。
有女侍上茶,袁溯溟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頭。
坐在旁邊的周蓁蓁都能聞得到這侍女身上的脂粉香氣,太過濃郁了。
她揮手讓侍女下去了,自己親手替他斟了茶水。
很細心周到,袁溯溟看着周蓁蓁,他真沒想到啊,六房鄭氏設的托孤局,幾方勢力攪和進來了,她竟然默默的就成了最大的贏家。
周蓁蓁舉起茶杯,“今天的事謝謝袁公子了,我以茶代酒敬袁公子一杯吧。”
袁溯溟也端起茶杯,雙方相互示意後,他爽快喝下。
周蓁蓁又敬了他一杯,“這一杯,是謝謝之前袁公子的提醒。”
袁溯溟将茶水握在手裏,不像之前那杯那麽爽快了,“就這樣?”
周蓁蓁很想問他‘不然呢’?真心計較起來,他那次的提醒就跟白提醒一樣,一般人估計想破頭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她也知道,話卻不能這樣說。
周蓁蓁深吸一口氣,“投桃報李,我有什麽能幫得上袁公子的地方,可以直言。”
袁溯溟瞅了她一眼,“唔,還真有你能幫得上的地方。”
“請說。”她心中不斷思索他有可能提出的條件。
“時候未到,且容你先欠着吧。”
周蓁蓁:……上天啊,能不能下個雷霹死她對面的妖孽吧。
似乎能感覺到她的不滿,袁溯溟解釋,“時候未到,現在說了你也做不到。”
等周蓁蓁以後等來他提出那羞人的要求時,她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對于他的說法,周蓁蓁是比較吃驚的,他們一個常住地在京城,一個在廬江,但他這話似乎篤定了他們以後一定還有交集一樣。
又一杯茶喝完之後,冷場了。
周蓁蓁是真不知道他們之間能聊些什麽。
而袁溯溟顯然也不是那種八面玲珑的性子,他面前放着一杯茶,卻側過身看向樓下的街景,整個人怡然自得得很,似乎自己這個在他旁邊的陌生人并未令他感覺到拘束。
罷了罷了,周蓁蓁也懶得去想話題了,就這麽茍着吧。
桌子上擺了七八道點心果子,賣相真心好看,還隐約散發着香甜的氣息,很少有女人能抗拒得了甜食的誘惑。周蓁蓁出來那麽久,正好感覺到餓了,要擱後世,現在就是下午茶的最好時段啊。
一壺茶水喝完,端上來的點心也吃得七七八八,期間他們甚少交談。
周蓁蓁摸摸已經有六七分飽的肚子,然後遺憾地移開目光。她沒想到這家店的點心果子還蠻好吃的,特別是那道拔絲山藥,一碟子六塊,袁溯溟一塊未動,全被她吃完了,這是唯一一道清盤的點心。其他的也所剩不多了,因為每道點心的份量并不多。
咦,似乎不僅是拔絲山藥,其他的點心,袁溯溟也是絲毫未碰?自己好像吃得太嗨了,連老大都忘招呼了。這麽一想,周蓁蓁有些心虛地看向他,正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尴尬地笑笑,“那個,我剛才試吃了,這家的點心果子味道出乎我的意料,你要不要來點?我讓人再上一份。”
袁溯溟微微一笑,“其實這家店新出了一個招牌點心,你剛才沒點。”
周蓁蓁眼睛一亮,“是什麽?”
“紅豆酥。”
周蓁蓁提議,“那就來兩份紅豆醉,這幾道再上一份?”她覺得既然是招牌,她自己應該能吃掉一份。
“對了,不知道你口味如何,這幾道中等甜度,我吃着還不錯,那幾道就有些甜得齁鼻了。”
袁溯溟搖頭,“你吃吧,我不愛這些甜膩膩的吃食。”
“那好吧,再來一份紅豆酥好了。”
雲霏得了吩咐就出去吩咐店家上一道紅豆酥去了。
周蓁蓁覺得奇怪,他不喜歡吃甜食,又如何得知這家店新出了招牌點心的呢?不過這個念頭一閃而逝。她看看眼前的人,再看看滿桌近空了的盤子碟子,她覺得他們連吃都吃不到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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