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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果能做到, 那真是抽他丫的!周海對沈氏這麽算計周氏不是不恨的, 他們這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裏啊。
周蓁蓁也不賣關子,接着說道, “據我所知,沈家買斷了廬江地界內所有的的牛黃,一則是算到了莫老安人的病, 二是他們研究的藥墨需要用到牛黃。其實他們沈家還陸續購入了一些其他的藥材,雖然我沒見過沈家的藥墨的藥劑配方, 但我仔細研究過他們購入的藥材, 發現不管怎麽配伍, 他們都不可能得到相對完美的藥墨配方。”
從三國至今,藥墨的傳承斷了六七百年。即使真有傳承也只剩下相關的文獻了,最多能得到極少數的殘方。這些殘方記載于藥墨發展初期,原本就是簡易的藥墨制方,加上有殘缺的地方, 不可能拿來就用了,只能在原有的殘方上加以修補和創新。
“你是不是忘了沈家有個精于醫術的人, 對方出自藥王谷, 他應該能将殘方補全吧?”他們也在就着所得的殘方進行修補和創新, 聽她這麽一說, 他心裏怎麽有點沒底兒呢。
“海大伯, 你提到的這一點,一會再說。在制墨方面,你們是行家, 我就從藥劑說一說吧。藥劑的配伍講究君臣佐使,觀他們購入的藥材,沈家所用,皆是珍珠、麝香、牛黃等名貴藥材,我猜他們所制藥墨應該是在止血涼血生肌方面有奇效的。”
“而沈氏的這些藥材之中,君藥臣藥都有,獨獨缺了佐這一味藥。而他們的方子中,這一味佐藥不是別的,正是犀牛角!犀牛角鹹寒鹹寒,主治百毒,邪鬼瘴氣,作為佐藥,一來加強諸藥藥性,二來消除減弱君臣藥峻列的藥性。以他們現在的方子,制出來的藥墨是有缺陷的,唯有加上犀牛角,方能完善他們的方子。當然,他們也可以用別的藥作為佐藥,但別的都不夠完美。”最終,沈氏還是要回到尿角這個藥材上來的。
“如果族長太爺信我,就将廬江及周邊市面上犀角都買斷了,甚至可以派親信去一趟兖州,将所有的犀牛角都掃空!”兖州,也就是後世的亳州,亳州在後世有世界中醫藥之都的美稱,是大型的中藥材貿易市場。這時,也初見雛形。
周蓁蓁的話讓周海大吃一驚,這手筆,未免也太大了。要知道,這犀牛角也是名貴藥材,若真按她說的去做,得掏多少銀子出來!
別的且不提,“這樣好的想法,用來設計沈氏,會不會反倒提醒了他們?”那麽大的動靜,周海沒有把握完全避開沈氏的眼線。
周蓁蓁道,“海大伯,你也說了,沈氏是有精于醫術的人在的,即使一時半會考慮不到這點,後面也會想到的。我們現在要的就是打個時間差,好好地宰他們一頓!”
周蓁蓁的話,只有一個意思,是拖延沈氏研制藥墨的進程,還是在他們身上割一回肉,哪個重要?
他們這活,其實就和炒藥材差不多。
炒藥材,在後世太常見了。那些有眼光的藥材商,會根據市場行情,和當年的雨水分布來估算藥材産量,進而對看好的藥材進行購入和囤積,然後就等着漲價好了。當然,也不是每一次出手都能賺到錢,這就要考量藥材商的眼光了。
犀牛角本就名貴,當然有炒的價值。
周海擔心地說道,“能封鎖得了嗎?即使我們買斷了兖州和廬江及周邊的犀角,全國範圍那麽大,仍舊會有漏網之魚的吧?”這個和當初沈家買斷牛黃的情況不一樣,當時莫氏的病太急了,有時間限制。如果沒有時間限制,他們周氏肯定不會受人轄制。
周蓁蓁說,“應該可以,我可以請我外祖父幫忙。”她外祖父的買賣中,藥材可是占了大部分的。她敢提出這樣的建議,肯定是考慮周全了的。
“當然,真打算做這一出,族裏就要盡全力了。”能用上的關系,該用就用了。
“要是他們不從呢?他們大可以等來年再購入犀角啊,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白忙和了?”周海心很亂,各種憂慮以及患得患失。
聽他問出這句,周蓁蓁有些無奈,他們家大約是族長太爺太能幹了,以致她海大伯這個少族長遲遲不能長成。要知道沈家那邊沈律和沈衡兄弟二人早就獨擋一面,一路撩雞鬥狗,謀劃這個算計那個了。
沈氏研究藥墨,要用到的藥材可不少。甚至真研究出來,墨成之後,需要大規模制藥墨,仍舊需要大量的藥材。
而各大藥材行每一年收獲的犀牛角是有數的,他們周氏一旦購入犀角完成,沈氏不從,那也只能等來年了。
周蓁蓁不知道,其實藥墨的複興和研究,最先的倡導者是周家。沈氏不過是用了某些手段得知了周氏的打算,商量過後,覺得可行,才決定也走藥墨複興一途罷了。
但她肯定,沈氏一直将他們周氏當假想敵。
只要他們不時放出一些關于藥墨進展的真真假假的消息,對方肯定不願意浪費一年時間眼睜睜地看着周氏将他們遠遠抛開的。別說一年,恐怕半年都不願意。
其實周蓁蓁買斷犀角,還有另一層用意,她的安宮牛黃丸,如果準備大規模制藥的話,需要的犀角也不是小數目,她可不想被人轄制。還有,據她所知,偷偷研制藥墨的可不止周氏和沈氏,犀角,他們也是很需要的嘛。
一直靜靜聆聽的族長太爺開口了,“你說的事,太爺會考慮的。”
周海沒考慮到的事,他想到了。但為了讓他在小輩跟前留點面子,他沒有立即與他分說這些厲害關系。
周蓁蓁看向族長太爺,“太爺,要是決定了,能不能偷偷告訴我?您老知道的,最近花了不少銀子,總想着從哪找補一些回來。不然的話,這沒銀子傍身,總免不了憂慮,吃睡都不香了。您看,我發現近來都瘦了呢。”
她雙眼滿滿都是希翼,辦法我給你們找了,你們發財不好意思不帶上我叭?
周海正端着一起茶喝了一口潤喉呢,聽了她的話,差點沒噴出來,但顧及自己長輩的身份,不宜失禮,生生忍住了,然後狠狠嗆了自己一回。
咳咳,他借着咳嗽來掩飾自己聽了她那話的失态。
是,你花了不少銀子我們都知道,可這銀子好像也不是從你的口袋裏掏出來的吧?特別是那三萬兩銀子,幾乎相當于橫財了。
你還說你瘦了,臉色紅潤的模樣,就差沒有出現雙下巴了。
周海默默轉過頭,實在不能違心地應和她那句瘦了的話。
偏偏族長太爺和一直未說話的老夫人都煞有介事的點頭,“确實是瘦了。”
“行了,到時候會通知你的。”
周蓁蓁知道他這是應下了,喜滋滋地笑了。
這事讨論到這裏,算是告一段落了。
“蓁蓁,你還真的會制藥啊?”周海還是不敢相信。
周蓁蓁瞅他,“海大伯,你看看哪裏假哪裏看着不像,我改。”
周海無語,你哪裏像了?
“蓁蓁,你這制藥之術知道為何人所教嗎?”族長太爺倒是對傳授她制藥之術的游醫郎中很感興趣。
周蓁蓁乖巧地道,“那人未曾留下名諱。”
族長太爺只能感嘆一句‘世上之事無奇不有’。
事情談完了,叨擾挺久了,周蓁蓁自覺告辭。
臨走前,一直沒有說話的族長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輕聲叮咛她好好與她祖母相處。
周蓁蓁明白,族長老夫人這是擔心她祖母幫着大姑母算計落空,遷怒于她呢。
她想了想,有些好感幹脆就一次性撸個夠,于是湊近了族長老夫人的耳畔,将自己定制了佛陀孝敬祖母的計劃告知。
族長老夫人一邊聽一邊微笑颔首。
低聲說完這事,周蓁蓁就起身告辭,與她七哥一道往外走去。
“老太太你們剛才在嘀咕什麽呢?”周海還挺好奇她們說了些什麽的,他可以看出老太太很開心。
“蓁蓁這孩子和我說……”族長老夫人三言兩語就将剛才周蓁蓁低語的事說了出來。
周海算了算,周蓁蓁兩筆銀子一花,剛到手的三萬兩銀子轉手就花掉了近三分之二,這還是他們剛才拒絕了她捐贈一萬五千兩給族裏改為捐八千兩的結果呢。
族長太爺點頭說道,“這兩筆銀子她花得不虧。四房這小姑娘不簡單,這個年紀少有活得那麽明白的了。”
周海想了想,确實,知易行難。這接近兩萬兩的銀子,不是兩千兩,更不是兩百兩,她手上的銀子也不是多的花不過來。這一萬八千兩花在這兩處,雖然會帶來一定的好處,但一個姑娘家能有這樣的魄力将銀子拿出來去做,是真的很不簡單了。
“是啊,這孩子這一陣子就跟開了竅一樣。”族長老夫人言語中難掩喜愛之情。
周海奇道,“常聽老人言,男人看着幼稚,有時候成熟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莫非女子亦如此乎?”
“無論如何,這對我們周氏一族而言是好事。”族長太爺一語結束了這場對話。
一路走出來,周宸明顯比往日沉默,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周蓁蓁逗他,“七哥,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妹妹我開心一下呗。”
周宸轉過頭,看到她嘴上調皮,眼底卻是濃濃的一片擔憂,他笑笑,“沒什麽。”
看出來他不想說,周蓁蓁也沒有追問,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七哥,你那朋友的親人怎麽樣了?”
前兩天,周宸找到她,說他一個好友的親人因為一個噩耗突然倒下了,症狀看着和日前莫老安人倒下時差不多,問她拿一粒安宮牛黃丸。她本着救人救急的想法,給了一粒。
“她告訴我她家人已經大好了,你的藥非常管用。”提起這個,他的表情松快了一下,但不知道想起什麽,這一絲松快又消失了。
是他還是她呢?周蓁蓁暗忖。
蒹葭館內
夜色正濃,燈火透亮。
周蓁蓁趁夜奮筆疾書,她打算寫給周憲的話本名為神童,大綱她已經列好了,她正在寫開頭。
“姑娘,明天咱們是穿這身湖綠色的馬面裙還是這身月牙白的襖裙?”雲喜正在準備她明天游湖要穿的衣裳和搭配的首飾。
“随便。”周蓁蓁頭都未擡。
雲霏抱着一抱的衣物進來,這些都是漿洗曬幹的衣服,“這天可能要下雨,我走回來的時候,這風吹着不對勁。”
雲霏的話剛落,一陣陣風吹來,将窗棂吹得搖搖晃晃的,天上的明月早已被烏雲遮住了。
雲喜連忙去将窗戶關上,“還真的要下雨啊,看這陣勢怕是沒那麽快消停,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明日游湖?”
雲霏則将剛才被風吹滅了的燈給點上,“姑娘,白天再寫吧,晚上這燈不如白天亮堂,仔細眼睛。”
“再寫一會。”
蒹葭館的動靜漸漸淹沒在夜雨之中……
早上起來的時候,周蓁蓁發現雨還在下。
這場秋雨下得有點久,下了一夜還不夠,次日還在淅淅瀝瀝的,看天色灰蒙蒙的不像能立刻放晴的樣子。
這時,下人來通知周蓁蓁前去給她大姑母周蘭送行。
雲霏吃了一驚,“大姑奶奶這個時候要走?”
來通知的下人陪笑,“是呢,原訂好的計劃。”
下雨天留客,她以為會改日呢。這大雨天地啓程,不是折騰人麽?
周蓁蓁對此沒發表意見,而是道,“咱們快走吧,不要讓祖母他們久等。”
近來,周蓁蓁陸續送走了兩波人。
先是裴華在鄭氏下葬之後次日就帶着周宕啓程京,周蓁蓁沒有去送,周盈盈去了。她倒是收拾了一個包袱,托人轉交給周宕了。
等到了二門,周蓁蓁發現自己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然後尋了個比較不顯眼的地方呆着了,耳中鑽進了她祖母和大姑母敘離別的話。
她祖母想留她過完十五的中秋,十六再啓程,可周蘭不依,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周蓁蓁自認安靜如雞了,奈何別人不放過她,你說大家以後橋歸橋路歸路,相忘于江湖多好,彼此留點美好的想象不好麽?
她大姑母這人吧,特意尋着她,然後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看便知是将她恨上了。
昨走前還不忘挑撥一番,“哼,還說什麽為了不讓你爹為難,那三萬兩銀子你不要了又如何。”
周蘭的話讓周蓁蓁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這錢就算她不要,也并不代表不要她還對吧,這是兩個概念,別混淆咯。
俗話說財不露白,周蓁蓁捐了八千兩的事宗房沒有刻意地張揚。而周蓁蓁自己也沒有往外說,甚至連親爹都沒來得及知會一聲,她太忙了。
周蓁蓁不出聲,周蘭幸災樂禍,“二哥,你不顧兄妹情誼千方百計維護的小崽子也只會拿話哄哄你而已。”還給了她一個‘你不會得意太久的’的眼神。
她旁邊的蔡彤卻是一臉同情地看着她。
周蓁蓁看懂了,這對母女什麽毛病,一個勁地挑撥她和她爹的父女關系?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回了一個‘放心吧’的表情,哼,她保證她會一時得意一時爽,一直得意一直爽。
周涎沒有接她的腔,而是道,“沒吃飯啊你們動作那麽慢!麻利地,趕緊将行李放上馬車,耽誤了出門的吉時你們主子可饒不了你們!”
這明晃晃地趕人,周蘭當下臉一黑,哼了一聲。
恰好周宸給她送回執憑證過來,聽到這一腦門官司。
周蓁蓁見着他冒雨而來還感到意外呢,“七哥,你怎麽過來了?”這一大早的就來尋她?
他打了招呼之後,将手中的東西遞給周蓁蓁,嘴上狀似抱怨,“這是你的捐款回執,拿好咯。”
周蓁蓁接過,随口問道,“這個也不急,怎麽讓你一大早就送過來了?”
“你昨天以咱叔的名義捐給族裏八千兩銀子用于宗祠的修建,銀票扔下就走。我家老頭子哪裏還睡得着,不得趕緊将它存入公中,再将手續給你辦齊乎了啊。”
這下,何老安人和謝氏也明白過來了,何老安人怔愣了好久。在周宸跟前,她們不敢說周蓁蓁這銀子捐得不對……
謝氏恨恨地罵了一聲這存不住財的敗家娘們,這銀子轉眼一花就是小一萬!
周涎問女兒,“你以我的名義給公中捐了八千兩?”
周蓁蓁輕輕點了點頭。
周宸在一旁笑道,“叔,你不知道,最初的時候蓁蓁是想捐一萬兩千兩的,是我爹死活攔着不讓才罷了的。叔,你想啊,要是你個人都捐了一萬五千兩,讓族裏其他長輩和其他有官職的族人怎麽辦?他們會不高興的。就這八千兩,我剛才出來時,我爹還一個勁地嚷着難做了難做了呢。”
女兒以他的名義捐了八千兩,他感到很窩心。
“是極是極,你妹妹辦事不靈光,還說一出做一出的。”周涎是真高興,他對金銀之物不在意,倒挺在意名聲的。
這波打臉來得如此之快,周蘭臉黑如鍋底,就連蔡彤都覺得不自在得很。
不忍心父親為難然後這三萬兩銀子我不要了又如何?這是周蓁蓁當時怼周蘭時的原話。和現在花八千兩銀子以父親的名義給族裏捐款刷名聲讨父親歡心。兩者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女兒愛戴父親的表現。
當然,前者除了最初的時候周涎感覺到為難之外,後面族長太爺那邊一插手,就将事情完全解決了,并不存在讓周涎很為難的情況。
但無疑後者會令周涎更開心,前者,窩心是窩心,但他會愧疚的。
周涎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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