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九月十八日, 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

一大早,府衙大門前人就漸漸地聚集起來。

最先到達戰場的是周氏和沈氏兩姓的人, 圍觀的老百姓一看這陣仗,聚集的人是越來越多。

“升堂了升堂了。”

“咦,不是說霍大人身體抱恙無法升堂嗎?”

“今日升堂的是徐仲言徐大人, 霍大人仍在病中。”

“啊?徐大人還不夠資格吧?”

“昨天府衙外貼出公文了,你不知道?府臺大人昨天有公文到, 命徐大人接手監獄案情這一塊公務, 直至霍大人痊愈。”

升堂前,周蓁蓁和周宸他們終于得到允許, 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見一見自己的訟師。

馬冬梅抓緊時間,問了他們幾個很關鍵的問題。然後告訴他們徐仲言打算先審周宸的盜竊案, 然後再審安宮牛黃丸造成的命案。

這個安排, 發人深思。

不先審後者, 她身上背負着命案, 就很難收獲衆人的同情。

如果沈氏贏了,民衆只會覺得是他們罪有應得:如果他們周氏占上風,估計民衆就要不爽了。

這樣的安排, 不可謂用心不良苦。僅僅只是這樣的安排,就已經贏了一小半了, 沈氏那邊三方勢力聯合, 果然不容小觑。

不過這些想法,在她腦子裏轉了幾轉,周蓁蓁并沒有說出來。他們這邊士氣低落, 再說出來,也只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罷了。

肅穆的公堂,“明鏡高懸”匾額端正地懸挂在主審大人公案之後,徐仲言端坐于公堂之上,尉官主薄位于兩側,衙役分列兩班。

Advertisement

啪!徐仲言驚堂木一拍,“升堂!”

兩班官差口喊“威武”。

所有人都跪下,叩拜大人。

徐仲言雙手朝北行了一個拱手之禮,口言,“近日,霍大人身體抱恙,無法處理公務。鑒于此,府臺朱大人特意下了手谕,命我等代為處理某些緊急的公務,直至霍大人痊愈。今日升堂,本官就先處理一起幾日前就原該審理的一起盜竊案件。來人!傳原告,帶犯人!”

徐仲言拍了一下驚堂木,挺直了背脊,中氣十足地問,“原告何人,呈上訴狀!”

“民女沈君瑜,廬江人士。”

“學生周宸,廬江人士。”

“民女周蓁蓁,廬江人士。”

“大人,在下方瓊,訟師,全權代理主訴原告的冤情委屈。”

“在下馬冬梅,訟師,全權代理洗刷兩位被告的冤屈。”

他們五人依次通報姓名。

徐仲言手中的驚堂木又是一拍,“準!”

周蓁蓁留意到,在這公堂之上,竟然還有賀弦的一席之地,只見他就坐在一旁旁觀的椅子上。

咦咦,他旁邊坐的是王碩?沒想到王碩也來了?他肯露臉,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其實賀弦勸過他不要出面的,但王碩等得實在太心焦了,他一定要在當場自己判斷還有沒有可能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所以他就來了。

而他完全沒料到這一次的露面,會讓他日後百口莫辯。

他們通報姓名之後,圍觀的百姓們立即就議論開了:

“馬冬梅,誰啊?”

“聽說之前周氏找過吳真吳訟師呢,不知道為何,最後周氏競請了馬冬梅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訟師。”

“吳訟師挺好的,是個為百姓着想的好人。”

“這還有什麽可說的,一定是吳訟師發現了周氏的案子有什麽的地方,所以不肯為他們作狀。”

“肅靜!原告有何冤屈,速速道來。”

這時方瓊站了出來,“回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在方瓊的娓娓述說下,一個美好的故事緩緩向衆人展開,沈君瑜、周宸這對情窦初開的少年少女不顧家族恩怨,從認識到心生好感,以及沈君瑜這個姑娘家不顧兩姓氏間的恩怨懇求她爹認可周宸,但周宸最終辜負了她,甚至從她那裏盜走了對沈氏一族來說非常重要藥墨方子和一本她堂哥沈春林寄放在她那裏的藥典。

一時間,圍觀的百姓們對沈君瑜充滿了同情。

“沈姑娘識人不清啊。”

“周七郎那麽可恨,說然不好聽的,就是騙財騙色嘛!”

“可不是嘛,這兩兄妹也是絕了,一個騙財騙色,一個為財做藥藥死人。”

“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覺得三秦藥莊的藥很好啊,死人的事會不會另有原因,與周東家無關?”有人小小聲地說了一句。

但很快就被人指着鼻子罵,“死人的不是你的親爹,所以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肅靜!被告方,你們有何話說?”徐仲言問。

“一派胡言,事實恰好與方瓊口中所言相反。方瓊,你身為訟師,還記得‘誇大其詞被笞,無中生有反坐’這一條嗎?”馬冬梅诘問他。

方瓊輕蔑地掃了他一眼,“有證據你就拿證據,我做訟師這麽多年,比你更清楚如何這一點。反倒是我這個前輩得勸一勸你,初入這行,不要昧着良心給人做狀。人在做天在看,虧心事做多了,這條路是走不長的。”

圍觀的周氏子弟皆朝方瓊怒目而視。

啪!徐仲言道,“馬訟師,有證據就說證據,不要攀扯與案情無關的話題!”

“好的,大人。”兩人剛才的唇槍舌劍你來我往,方瓊無事,自己卻被斥責,馬冬梅沒有生氣,他說道,“我要說的是,那張藥墨殘方張藥是周宸去年年底的時候在四海書肆購買古籍時無意中得到的,這事不能為外人所道,他得了方子之後,又陸續去了四海書肆幾回,陸續購買了不少書籍,算是回饋一二四海書肆的東家。”

“周宸得了藥墨方子之後,如獲至寶,想親手将藥墨制出來。奈何因此在這上頭花費精力太多,導致縣學課業下滑得厲害。後被他爹知道後,将其訓了一頓,甚至勒令不許他再去制墨坊。就是在那時候,在沈君瑜的關心下,周宸忍不住将藥墨方子的事和盤托出。這便是沈氏能拿到藥墨方子并倒打一耙的基礎。課業成績下滑這些事都發生在去年的十二月份,大家可以去找當時的縣學教谕查證一二。我的話說完了,請大人明斷。”

和方瓊的以情煽動人不同,馬冬梅從一些類似具體時間具體的地點等細節來證實他所說的真實性,這便是馬冬梅的細心之處。

方瓊諷刺,“你這樣說就好笑了,他是三歲孩童嗎,不知道藥墨的重要性?此藥墨方子往大了說,事關一族興衰,他好歹也是出身周氏宗房,眼界有那麽窄嗎?”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周海愧疚極了,這一系列的事與其說是因他的兒子而起,倒不如說導火線在他這個老子身上。看不出藥墨價值的是他,眼界窄的人也是他才對。

馬冬梅反唇相譏,“他當然比不上你當事人精明,否則那藥墨方子也不會被她三言兩語诓了去,以致有今日之禍。”

……

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各執一詞。

這事內裏如何,其實當事人真的都心知肚明。加上藥墨方子、藥典這兩樣東西又不是實物,想要抓賊拿髒,操作起來很難。

所以馬冬梅和方瓊基本上都只能打嘴仗。

但馬冬梅能力頂方瓊,不輸于他,對周氏這邊的人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甚至連方瓊本人都很訝異,馬冬梅這個初出毛驢的訟師既然能在他的手上走了那麽多招。

徐仲言問,“周宸,你以盜竊罪被捕,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自己沒有偷盜沈家的藥墨方子和藥典嗎?”

周蓁蓁皺眉,徐仲言這偏頗也偏得太明顯了些。

不管是什麽案子,一般不都是誰主張誰舉證,現在是他們被控告,應該由沈氏舉證啊。如果讓他們自己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沒偷竊,本末倒置了吧?這樣的話,她也可以控告徐仲言偷竊了,然後你得自己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沒偷竊吧,忙不死你!

她朝馬冬梅看了一眼。

兩人雖然沒有怎麽合作過,卻有難得的默契。

徐仲言的話一落,馬冬梅就道,“大人此言差矣!您應該要求沈君瑜多拿些證據出來證明周宸的确偷了沈家的藥墨方子和藥典。”

馬冬梅毫不留情地指出他的業務的不熟練,他早已通過周家得知,此人與那沈氏是一丘之貉,所以并不怕得罪他。

真杠!

周圍的百姓都瞪大了眼,他們發現了,周氏請的這個新訟師,竟然敢嗆聲主審大人。雖然主審大人是暫代的,但也拿捏着這件案子的審判權呢,他們就不怕嗎?

徐仲言眼中劃過一抹不愉,“以目前雙方提供的情況來分板,情況對被告方很不利。周宸,周蓁蓁,你二人有何話說?”

周宸率先表态,“我不承認沈君瑜指控于我身上的兩項罪名。”

“證據呢?”

“我是沒有更多的證據來證明了,但我願意以死明志!”說完,他人已經決絕地朝旁邊的柱子用力地沖撞過去。

“不要!”

周海直接沖進了公堂上。

周蓁蓁看着自己伸出去卻什麽都沒有抓着的手掌。

公堂上,賀弦、王碩、徐仲言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攔住他!”

“啊——”圍觀的百姓們發出驚叫。

陳捕頭當時離周宸最近,伸出手想拉他,最終卻只扯壞了他的衣袖。

此時,周宸額頭撞到柱子上之後,人直挺挺地往後倒。

陳捕頭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将人接住了。

周宸額頭破了,血順着傷口往下流。

“七郎七郎,你沒事吧,你不要吓爹啊!”

連死都不行嗎?周宸睜開眼,苦笑,“爹,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周海招呼族人拿出止血藥,七手八腳地給他止血。

周蓁蓁緩緩上前,“陳捕頭,剛才謝謝你了。”

剛才真是幸虧他扯了一把衣袖卸了一部分力道,否則她七哥就不止是撞破了頭流血那麽簡單了,而是腦漿崩裂。

陳捕頭罷罷手。

才剛升堂不久,就發生了這麽烈性的一幕,大家都直接懵了,等回過神來後,就忍不住議論開了。

“這案子,周七郎不是才是那個被冤枉的吧?”

“看着就像是啊,要是沒有陳捕頭扯那一下,怕是要命濺當場。”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憐了。沈氏賊喊抓賊,剛才情勢還一面倒,也難怪周七郎會想着以死證清白了。”

此時,民衆只覺得周宸一定是受了大委屈了。在老百姓們看來,以死明志,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會選擇的絕路。一時間,多數人心有戚戚焉。

周蓁蓁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她七哥這算是誤打誤撞地消除了民衆對他們的偏見了。

但說實話,周蓁蓁并不贊成這樣的做法。沒了生命,一切都沒了。

她沒想到周宸歷經此難,竟會萌生死志。男人受點委屈不算什麽,她七哥的抗壓能力太低了。

沈君瑜咬着唇。

王碩、賀弦都沉着臉重新坐了回去。

方瓊眉頭緊皺,他看向沈律。

沈律朝沈君瑜輕輕颔首。

沈君瑜上前一步,沖着被親人圍着的周宸大喊,“周宸,你不要再演戲了,你是想逼死我嗎?”

“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不僅辜負了我的一腔情意,還偷走了藥墨方子和藥典,現在還要反潑我一盆污水!以死明志?你倒是真死了也成啊,你演這出戲不就是想讓大家轉而同情你嗎?你要真是個男人,就敢做敢當,承認你的罪行,我還會高看你一眼。”說着,她的眼淚都出來了,為什麽,為什麽不能成全她?!

民衆又是一片嘩然,沈君瑜這番話相當于賭上了名聲了。看不懂了,他們本來以為他們剛才總算看清了真相,現在又變得撲朔迷離。

周氏族人聽到這話都快要被氣死了,沈律父女真不要臉,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極其。

周蓁蓁走到沈君瑜跟前,擋住她看向周宸的視線,與她對視,“用不着你高看,我七哥當初看上你,的确是瞎了眼。但我相信,離了你,以後一定會平安順遂的!”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走向周宸。

族人們給她讓了一條道,周蓁蓁來到周宸跟前蹲下,“七哥,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周宸朝她虛弱地笑了一笑,眼中黯然。

“是因為愧疚嗎?因為你被污蔑了那樣的罪名,覺得你自己連累了我連累了族人,所以愧疚嗎?”周蓁蓁問他。

周宸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七哥,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豈非讓親者痛仇者快?”

周海也連忙道,“是啊,蓁姐兒說得對,你這樣做是剜我們做父母做親人的心哪。”

“七哥,如果你仍然覺得愧疚,那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說。”

“你聽好了,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管此案最終的結果會是怎麽樣的,你都要活下去,哪怕受了天大的冤屈,哪怕以後狗延殘喘,都要活着,答應我!”周蓁蓁一字一句地盯着他說完。

“好,我答應你。”

嗚嗚……

他們兄妹二人的對話,讓淚點低的民衆們哭了出來,一個帶一個,不少人眼眶濕潤。

看着這一幕,王碩、賀弦、沈律、徐仲言等人都察覺到情況有了變化。

啪!徐仲言驚堂木一拍,打斷了這煽情的一幕,“繼續升堂!閑雜人等,退出公堂之外!”

周海等周氏族人一個個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頭。

而周宸則維持原來的樣子,靠在柱子上。

周蓁蓁拍了拍他的肩膀,“七哥,看開點,誰年輕的時候沒喜歡過一兩個渣啊。等你老了再回頭看,她狗屎都不是。”

她的話,民衆聽了,又是一樂,哄笑出聲。

唯獨一旁站着的沈君瑜臉色發白。

沈律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幕。

周氏請來的訟師,竟然能與方瓊打成平手,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在他預計的情況裏,方瓊即使詭辯就能将周氏的訟師繞輸,但方瓊盡力了,沒有達到他預期的結果。而周宸這一撞,以及和周蓁蓁那一唱一和的那番話,幾乎削平了他們沈氏升堂前所占的所有的優勢。

不過他習慣行事留有後手,就是為了預防突發狀況,幸虧他早有準備……

這麽一想,他看向徐仲言。

徐仲言一拍,“辦案講究證據,即使你們以死明志,我也不能判你們贏。現在,你們雙方可還有更多的證據證明各自的訴求?”

“我倒有一法能證明沈氏和周氏,誰才是藥墨方子最初的擁有者,誰又是偷盜者。”沈律開口。

徐仲言問,“什麽辦法?”

沈律道,“我們告周宸偷竊,他們反過來說我們誣告,說我們沈氏才是盜竊者!真是笑話,我現在就要用一個辦法來證明,我們沈氏制出來的藥墨,比他們周氏的品質要好。我們沈氏的藥墨能夠完全碾壓他整個周氏,我們一個掌握了藥墨的高工藝制法的家族,會需要盜竊你們一個藥墨方子?”

“你的意思是?”徐仲言問。

沈律直白地道,“想要證明誰才是偷盜者很簡單,周沈兩家,誰家能夠制造出的藥墨比對方的更好,真相不就大白了嗎?”

聞言,人群中的周淵瞪大了眼。

“現在,就不知周家那邊敢不敢比了?”沈律目光如炬地掃向周氏一族的人,“如果你們不敢比,那也沒有什麽,直接認罪了就是。”

民衆又開始嗡嗡嗡了:

“這個辦法好。”

“沈族長言之有理。”

“再也沒有比這更簡單的辦法了,沈族長應該早點拿出來的。”

沈氏行事夠彪。但周蓁蓁還是一眼就看穿了沈律這樣做的目的。

他們沈氏偷了藥墨方子,現在沈律還要明正言順地為他們的藥墨正名,然後踩着他們周氏,替他們新藥墨揚名!

好一招一箭雙雕!幸虧之前為了廢掉他們的貢墨,她埋了後手,真當她之前白白将犀角透露給沈氏的嗎?本來她這後手是打算後面用來給沈氏的貢墨致命一擊的,現在卻不得不提前用了。不過效果還是一樣的,希望沈律呆會見到結果的時候,不要發瘋。

徐仲言道,“這也是一個辦法,周海,你們這邊同不同意?還是直接認罪?”

“沈族長的提議我們周氏同意。”周海又道,“但是,若是我們周氏制出來的藥墨更勝沈家的呢?”

沈律直接答道,“那就證明之前的藥墨方子不是周宸偷的。”但是可能嗎?

周海道,“不止如此,你們還要承認是你們沈氏偷了藥墨方子,以及承認污蔑周宸偷竊的事實!并且你沈律還要代表沈氏一族公開向周宸和周蓁蓁二人道歉。”

“那如果你們輸了呢?”沈律寒聲問道。

“如果我們輸了。”周海狠狠一咬牙,“我們就承認藥墨方子是周宸所偷!”

“還有藥典。”沈律強調。

周海點頭,“還有藥典。”

“好,那我們擊掌為誓!”沈律舉起右手。

周海與之對擊。

啪!誓成。

沈律問,“我們制一方藥墨需要用三個時辰,你們周氏需要用時多久?”

周海道,“那就以三個時辰為限吧。”

“那好,三個時辰之後,一較高下,讓事實的真相大白天下。”沈律接着說道,“為公平起見,我們都不能用自家的制墨坊。”

“可以。”周海點頭。

這時,旁觀的顧少言,也是顧氏的少族長,上前一步說道,“沈族長、周少族長,你們也知道我顧家的制墨坊就在附近,如若不嫌棄,你們可以在那裏制墨。”

沈律和周海對視一眼,都同意了。

啪!徐仲言一拍驚堂木,“既然如此,就以三個時辰為限。此時是辰時末刻,申時初見分曉案情直相。”

沈律吩咐,“立即回族裏抽取最好的制墨匠制墨工,讓沈徹親自坐鎮,務必做出最好的藥墨來。”

他們的千裏霜從今日起,不僅能洗脫偷竊的污點,而且就要揚名廬江了。

周氏這邊,也開始行動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