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未成年？

服務生吓了一跳，眼神中的惶恐不安清晰可見。

“是……我是半個月前來的……”他畏畏縮縮地站在那裏，低着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怪不得。”潘成功冷哼一聲，“把你們經理叫過來，我親自跟她說！”

“好的……”聞言，服務生馬上轉身，溜之大吉。

柳佳人看着潘成功欺軟怕硬的模樣，對他的好感度直接從零降到了負數。

“潘總，咱們今天是來消遣的，你這樣大動肝火，小心傷了身子。”時瑾言倚靠在那裏，黑框眼鏡後面的瞳孔時不時地掠過柳佳人，“我倒覺得，潘總用不着再叫其他美女了，咱們這裏已經有一個了，不是嗎？”

潘成功陪着笑道：“你是不知道，這裏的香雪和火舞唱歌特別好聽，身材和長相也是頂級的！不請她們過來作陪，實在算不上來過‘金色年華’。”

他這般煞費苦心，不過就是怕柳佳人再捅什麽簍子。

時瑾言愛慕女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潘成功這麽做，也是為了投其所好。

誰知道這個柳佳人吃了什麽槍藥，在這種場合還對時瑾言吹胡子瞪眼，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

說話間，一個女人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

“喲，潘總來了？咱們都好久沒見了！”女人披着一塊貂皮，小扇子在臉頰旁邊扇得起勁。

“阿麗，你請的那個服務生是怎麽回事啊？一點規矩都不懂。”

“實在不好意思，我回去肯定扣他工資！”兀的，她的目光換到了時瑾言的身上，“這位是……”

“時生集團的時總，年紀輕輕已經是總裁級別了！”潘成功盛情介紹起來，“你們可得把時總伺候好了，這麽大的客戶，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徐麗一聽眼前的男人是時生集團的總裁，一雙眼睛登時亮了起來！

“原來是貴客啊！貴客有要求，我們一定會盡量滿足。”

虛榮心得到滿足的潘成功得意地挑了挑眉毛，“既然如此，你就把香雪和火舞帶過來吧。”

聞言，徐麗的變得有些為難，“今天恐怕真的不行，她們兩個人早在一周前就被X集團的秦總預定了，所以……”

X集團，秦總？

潘成功腦海中的檢索功能開啓，沒一會兒就鎖定了敵方信息。

原來是那個搞塑料軟包裝的老秦！

他們曾經因為一個女人發生過點争執，後來就一直不對盤，沒想到那老東西竟然把主意打到他禦用陪酒女的身上了……

“他預定，怎麽沒人通知我？不行，我得去會會他！”

“潘總。”時瑾言低沉的聲音在偌大的包房中響起。

潘成功被理智拉回到現實中，“抱歉抱歉，我這腦子一熱，差點兒把正事給忘了。”

他是來哄時瑾言開心的，不是來和老秦幹架的，要是鬧出什麽不愉快，倒黴的還是他自己。

“那個……你們先點酒！我去把小優叫過來，保證不比火舞和香雪差！”

擔心潘成功再次發飙，徐麗趕緊腳底抹油，開溜！

她知道，潘成功要是真和老秦杠上了，她肯定是要站在老秦那邊兒的。到時候潘總這個客戶一丢，大把的消費也就随之灰飛煙滅，想想都心痛。

所以她要麽不摻和這趟渾水，要麽盡全力息事寧人。

作為一個普通的當班經理，徐麗将圓滑一詞展現得淋漓盡致，讓每一個客戶都覺得自己受到了至高無上的優待。

而實際上……

潘成功在她眼裏，不過是一棵油膩到令人發指的搖錢樹罷了。

“潘總好，時總好，我叫小優。”幾分鐘後，一個穿着學生制服的女生走了進來。

柳佳人看她的樣子，也不過才十六七歲。

見徐麗給自己找來一個這麽清純的妹子，潘成功摸了摸下巴，不悅的表情總算是轉暖了幾分。

“你叫小優？為什麽叫這個名字啊？”

“因為媽媽希望我能變得很優秀……”女孩兒低着頭，雙手焦慮地摳着裙擺。

柳佳人看着她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

“今年多大了？”第二個問題，是時瑾言提出來的。

“十、十八……”小優回答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

在這種風月場合工作，至少要年滿十八歲，否則金色年華要擔負雇傭童工的風險。

不過柳佳人總覺得，這個小優是在撒謊。

雖然她說自己有十八歲，但她怎麽看，都覺得這個小丫頭還是個未成年。

“過來。”時瑾言沖她勾了勾手指。

小優踟蹰片刻，羞怯地邁步走上前去。

哪知下一刻，時瑾言竟然直接拉着她的手，将她直接帶進了自己的懷裏！

跌坐到時瑾言的腿上的一瞬間，小優的臉頰倏地紅了起來！

一旁的柳佳人微微蹙眉。

面前的這一幕，實在是有些辣眼睛。

“小優……”時瑾言呢喃着她的名字，右手锢着她的腰，左手在她的白色絲襪上不斷徘徊，“名字不錯，人長的也可愛。”

“謝、謝謝……”小優紅着臉道謝。

“佳人，去點首歌！”潘成功本來都心灰意冷了，卻沒想到天賜良機，讓他遇到了小優這麽獨特的“誘餌”。

要知道，時瑾言閱女無數，那種前凸後翹的女人，除非是極品中的極品，否則很難在他眼中脫穎而出。

而小優這種自帶“處女”味道的女孩兒，就顯得截然不同了。

柳佳人冷着臉到點歌臺上點了幾首歌，坐在高腳凳上拿起麥克風。

伴着悠揚的背景樂，她一邊哼唱，一邊窺視着時瑾言的一舉一動。

那個人畜不如的東西，很難想象會對一個疑似未成年的女孩兒做出怎樣過分的事情。

摟摟抱抱已然令人作嘔，更別說是進一步的猥亵……

“哥哥，別……”感受到時瑾言的手越來越往上，小優難耐地沉吟了一聲。

這細弱的舉動，驟然拉開了時瑾言欲望的閥門！

“小優，接過吻嗎？”他看着她如水的眸子，食指輕輕點上她的嘴唇。

“沒、沒有……”她輕輕搖頭，眸光閃閃的可憐模樣，讓旁邊的潘成功都忍不住停住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