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沒有道德，還是沒有人性？

“那我教你。”時瑾言勾起邪笑，忽然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輕輕上挑。

小優像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綿羊，任由時瑾言擺弄着，連動都不敢動。

昏暗燈光下的柳佳人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切掉正在播放的歌曲，對着麥克風大聲道：“潘總，時總，你們想聽什麽歌？”

緊接着，麥克風發出一聲長長的噪音，尖銳得險些将骨膜穿透！

“剛才那首不是挺好的嗎？你切它幹嘛？”潘成功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添亂。

“我是怕你們不愛聽，擾了你們的興致。”柳佳人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潘總不會不高興了吧？”

“沒有，你接着唱吧，唱什麽都行，別再亂切了！”

時瑾言那邊正打得火熱，眼看就要和小優糾纏到一起了，柳佳人這個時候冒出來打斷，攪局的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

柳佳人咬咬牙，繼續播放歌曲。

不過這次，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唱下去了。

因為那邊的時瑾言，已經和小優激烈地吻在了一起！

确切的說，應該是他在強吻……

被啃咬唇瓣的小優大氣都不敢出，臉憋得通紅。而時瑾言，則得寸進尺地抓着小優的雙手，牽引着她環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看着這熱辣的一幕，柳佳人心中的憤懑的情緒越來越強。

這個人渣，連這麽小的女孩子都不放過，簡直比禽獸還禽獸！

“唔……”瀕臨窒息的小優努力睜開雙眼，向柳佳人這邊投來求救似的目光……

接收到求救信號的柳佳人放下麥克風，從高腳凳上下來，作勢朝時瑾言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服務生适時地推開了包廂的門。

原來是來送酒的……

看着琳琅滿目的酒瓶被擺上桌，柳佳人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早該想到，歌廳這種地方，遠比飯桌更可怕。

時瑾言松開小優，她轉眼就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了新鮮空氣，身子還不自主地向外挪了挪。

看得出來，她很生澀，而且眼神中除了好奇，更多的是恐懼。

“酒量怎麽樣？”時瑾言看着小優，神情中的不懷好意，被柳佳人看得清清楚楚。

“還好……”小優将頭埋得更低了。

“柳佳人，你也過來。”

面對時瑾言的傳喚，柳佳人并不發虛。她大步上前，坐在了他的旁邊。

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種想要和這個男人死磕到底的欲望。

在這裏，她不僅是潘成功的秘書，更是寰球影視的員工。如果時瑾言膽敢在對她動手動腳，她一定會全力反擊，捎帶手把上次的賬也跟着算清楚！

至于潘成功……

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把她當成堂堂正正的“人”來看待過，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反水，讓那個老油條明白，她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主！

幾天以來的怨氣和蠢蠢欲動的正義感致使柳佳人的忍耐力消失殆盡，她深吸一口氣，凝視着時瑾言道：“時總想玩點什麽？”

“我出題，你們兩個回答，答錯的人罰酒一杯，如何？”

“好。”柳佳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時瑾言勾勾嘴角，陰險狡詐再度浮上臉龐，“第一個問題，天上一共有幾顆星星？”

這算什麽問題？！

柳佳人微微蹙眉，一臉詫異地看着時瑾言。

“十秒之內答不出來，就只能你們兩個一起罰了。”時瑾言靠在沙發軟座上，那張嚣張的臉孔，看得柳佳人一陣反胃。

“有……無數顆。”小優小心翼翼地交出答案。

豈料時瑾言竟似笑非笑道：“恭喜你，答對了。”

坐在旁邊的潘成功嘴角含笑，仿佛在欣賞一出精彩好戲。

柳佳人也不說話，直接倒好酒，仰頭喝了下去。

“第二個問題，我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不知道。”沒等時瑾言回應，柳佳人便主動把酒倒好。

“……”見柳佳人這麽快就放棄了掙紮，小優糾結地摳了摳手指，作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良久，時瑾言挑了挑眉，“時間到，你們兩個都沒答上來，所以要各自罰酒一杯。”

柳佳人舉起酒杯，喝得一滴不剩。

另一邊，小優糾結地學着柳佳人的樣子，把酒杯送到唇邊。

她的表情很痛苦，能看出來，這小姑娘平時一定是滴酒不沾。

彼時，時瑾言擡起右手，托着杯深向上一擡！

冰涼的進口黑啤順着小優的喉嚨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嗆得她鼻涕眼淚一通流。

接下來，時瑾言又問了幾個荒唐到不行的問題，意料之中的，兩人都回答不出正确答案。柳佳人看小優實在是可憐，憐憫心一泛濫，竟鬼使神差地幫她喝了幾杯。

“時總，你已經問了五個問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們了？”柳佳人胡亂地抹了一把嘴上的液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你想問什麽？”

“我想問時總，一個成年男人若是對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下手，是因為沒有道德，還是因為沒有人性？”

這旁敲側擊的諷刺，時瑾言怎會聽不出？

話一出口，就連旁邊的潘成功眼珠子都跟着瞪大了！

“柳佳人，說什麽胡話呢？小優今年十八歲，已經成年了！”

灌了N杯酒的柳佳人意識有點放空，她瞥了潘成功一眼，冷不丁地笑道：“我又沒點名道姓，潘總幹嘛要讓小優對號入座呢？照您的意思，時總豈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成年男人了？”

“時總，不好意思啊，柳佳人她喝醉了！”潘成功急不可耐地解釋道。

“你看我像是喝醉的樣子嗎？”柳佳人指了指自己，又看向小優，“你快走吧，以後別假裝成年人混跡在這種場所，會吃虧的。”

她的話不知是觸怒了時瑾言哪根神經，他陡然起身，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向地面！

“啪”地一聲脆響，玻璃杯頓時四分五裂！

柳佳人和小優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吓得打了個激靈，剛剛進入體內的酒精，也被強行揮發了大半。

片刻後，時瑾言冷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柳佳人，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