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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莫多認為,只要将她藏起來不讓那個人知道就好,他是可以将她藏起來的,藏到只有自己找到的地方。
這回,輪到夜莺發呆了,這個敲鐘人應該聽不到她最初說的那句話吧?那麽,他又怎麽會想到将自己帶進聖母院去呢?
只是卡西莫多并沒有個夜莺發愣的時間,他拉着她的手腕,迅速的向前走去,拐進了小巷當中,然後走了近路到達了聖母院的門口。
卡西莫多帶着夜莺來到了鐘樓旁邊小屋當中,讓夜莺住進了其中:“你就住在這裏,哪裏都不要去,不要讓其他人發現你在這裏。”
這樣說完,這個駝背的敲鐘人就要離開,只是在他離開之前,夜莺拉住了他的手:“謝謝你,”
敲鐘人的那只獨眼當中出現了奇異的色彩,他微微搖了搖頭,并未說些什麽,然而就在他要離開之前,夜莺終于告訴了這個敲鐘人她的名字:“我叫夜莺,你叫什麽?”
“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受刑
在卡西莫多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夜莺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的衣角:“等一下!”
她對這個時代還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盡管她已經确定了這是15世紀左右的法國,但這個時代的風俗人情她都完全不了解,而她唯一能詢問的就只有這個不太幸運的敲鐘人了。
卡西莫多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外轉過身來看向夜莺,一言不發,但即便如此,他那一只獨眼當中也閃爍着疑惑的目光,仿佛再問夜莺還想說些什麽一樣。
“你為什麽不進來坐下?隔着一扇門不會不方便嗎?”盡管這個叫做卡西莫多的敲鐘人異常的醜陋,老天似乎将這個世上所有的不幸都加諸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對于夜莺來說,對方卻異常親切。
至少對方在她人生地不熟的時候幫助了她,這就證明,一個人的外表并不代表什麽不是嗎?
卡西莫多微微搖了搖頭:“不,我不能和你待在一起,你是天使,而我……我很醜……”他并不知道應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感情,那是因為卡西莫多常常一個人待着,雖然他有養父,但他的養父似乎并不在意那些,卡西莫多唯一的好朋友就是那些大鐘們,只有面對它們,他才能表達自己的感情。
而同時,卡西莫多也有些驚訝,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女孩子居然對他表示出了善意,這讓他在吃驚的同時也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從未有任何人對他表示出善意。
夜莺微微有些詫異,她沒想到這個敲鐘人居然想了那麽多,雖然只不過是短短的一句話,她卻從裏面感受到了這個人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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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們大多憑借着眼睛來觀察這個事件的一切,無論是身邊的風景、食物又或者是人類,在21世紀的時候,人們多多少少知道了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實的,但是在這個時代,愚昧與落後仍然籠罩着所有的國度。
人們大多覺得,長得好看的人自然什麽都好,但醜陋的人卻會受到衆人的厭棄,因此也看不起這樣的人,這一點,作為神仙當中的一員,夜莺當然很清楚。
再加上之前看聖跡劇是人們的表現,她就知道這個時期的法國人也相當的粗暴了。
夜莺沖着卡西莫多笑了:“我并不覺得你跟我待在一起會玷污我,所以進來吧!”
似被那樣的笑容蠱惑,卡西莫多呆呆的走進了夜莺的小屋,因為他從未得到任何人的笑容。
“告訴我,你知道現在法國是由哪個國王在統治嗎?”确定國王,也讓她可以确定現在的法國究竟是處在哪個時間段。
卡西莫多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的養父并未告訴他這些東西,他甚至沒有教過自己認識文字,因此,他是一個人文盲,這一點讓卡西莫多更加自卑了。
聞言,夜莺微微有些吃驚,她沒想到在一個國王的統治下還會有人不知道這個國家的國王是誰,不過……看卡西莫多的樣子,他似乎并未受過完整的教育,因此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但這一點讓卡西莫多覺得痛苦,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天使,她接納了他,她讓他聽到了聲音,即便只是一會兒,而他連一個問題的答案都不知道,這讓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很沒用。
這張畸形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夜莺很輕易的看到了這一點,于是她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頭:“沒事的卡西莫多,這不重要,所以不用考慮那麽多,你看……廣場上好像有個女孩在跳舞。”
從這個小屋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廣場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在那裏,的确是有一個女孩兒拿着手鼓在跳舞,她好像在利用這種方式來賺錢,只不過距離隔得有些遠,普通人從這裏看過去,大概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罷了。
卡西莫多擡起了頭來,朝窗外望去,可是也許是因為他只有一只眼晴,根本就看不清,又也許是因為并沒有什麽興趣,他很快的轉過了頭來,将目光悄悄地放在了夜莺的身上。
這真是個善良的女孩兒不是嗎?她剛剛居然在安慰自己,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直到一聲尖利的哨聲突然打破了寧靜的平靜,卡西莫多慌忙站了起來:“我要離開了,那個人再叫我。”
那個人?
可是還沒等夜莺問出來,卡西莫多就從鑽出了門外,只是才剛剛走了幾步,他又轉身回來了,留下了一句話:“我會給你帶吃的來的。”
說完這句哈,卡西莫多是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夜莺悄悄地來到了聖母院鐘樓外的走廊上,從上方看了下去,見到卡西莫多像是飛一樣的跟在了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的身後,逐漸離開了聖母院外,朝街道上越走越遠。
當夜莺看到那個黑色鬥篷的人之後,不由皺起了眉頭,她雖然并沒有見到那個人的正面是什麽樣的,但是只是看着那個背影,她就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個人……似乎并不是什麽好人呢!而卡西莫多所說的那個人就是他嗎?
一個普通人能不能迅速的分辨好壞,夜莺不知道,但是作為一個神仙,夜莺卻能很快的分辨出這個人究竟是好是壞,除非是隐藏得極深的人,不過即便是那樣的人,神仙們也自有分辨的方法,那就是看“氣”。
所謂的“氣”,對于人類來說或許只是一種虛無缥缈的東西,“氣”這種東西對于他們來說或許是無聲無息的,但是對于神仙來說……他們能看到“氣”的色彩。
每個人都會有各自的“氣”,而每個人的“氣”都不一樣,如果說卡西莫多身上包裹着的是代表着悲傷和憂郁的藍色的話,那麽那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身上卻是邪惡的黑色。
她不知道那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究竟是什麽人,但是等到卡西莫多回來了,她或許應該好好提醒他遠離那個人比較好。
在卡西莫多離開之後,夜莺決定在這個簡陋的屋子裏先休息一陣子,別看她是神仙,倒時差這種事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覺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變得入墨一般漆黑了,夜莺并沒有感受到卡西莫多的氣息,他還沒回來嗎?不是說好了帶食物來的?
事實上,夜莺并不在意食物之類的事情,對于她來說,一段時間不吃東西也毫無問題,吃不吃東西只是想不想的問題而已。
只是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因為見到了那個渾身充滿了邪惡氣息的人類的關系。
夜莺再次走出了小屋,從走廊往下看沒多久,就看到聖母院的鐵門被打開了,那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急匆匆又十分慌亂的走了進來,迅速的隐沒在了聖母院當中。
但是,夜莺并沒有看到卡西莫多的身影。
這不由讓夜莺皺緊了眉頭。
她有些奇怪,卡西莫多到底去了哪裏?按照今天狂人教皇的□□來看,在卡西莫多受到驚吓或者發怒的時候,他的奔跑路線是朝着聖母院來的,那就說明這裏就是他的家,更何況……他似乎并不怎麽受到人們的歡迎,所以應該不會在其他地方過夜才對,那麽……卡西莫多去了哪裏呢?
夜莺承認自己對卡西莫多有些在意,畢竟卡西莫多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認識,也幫助了自己的人,她對他的印象并不壞,因此也并不希望這個善良的敲鐘人遭遇到了什麽事。
但即便夜莺有些擔心,卻并沒有離開聖母院去尋找,畢竟這個時期的巴黎自己并不熟悉,再加上又是晚上,實在是不□□全,當然,她并非是懼怕危險,只是如果可以,她還是不想讓普通人看出自己的不同來,在普通人的面前施法,危險難度系數太高了。
還是再等等再說吧。
夜莺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她是被小屋窗外所傳出來的嘈雜聲給吵醒的,她擡頭看向窗外,似乎整個巴黎的人都像廣場那邊湧去了。
發生什麽事了嗎?
夜莺原本是不準備參與到其中的,只是這些嘈雜聲一直持續着,弄得她有些心緒不寧,想來想去,她還是準備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悄悄離開了聖母院,夜莺朝着人群湧動的地方而去了,他們似乎是朝着恥辱柱那邊去的,而恥辱柱,似乎是這個時代的特色,是用來懲罰犯人的東西。
今天有犯人要被處刑?
好不容易進入了人群當中,夜莺卻驚愕的睜大了雙眼,因為她在其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敲鐘人卡西莫多?
他的身邊有着衛兵,衛兵們壓着他,似乎正帶着他走向恥辱柱,所以說……他是犯人?
究竟出了什麽事了?
但很快,人們就解釋了這個問題,她身邊的許多人們都在談論着這件事,似乎是因為卡西莫多在昨天晚上對一個吉普賽女郎展開了襲擊,但是卻被憲兵隊抓住了。
他?襲擊吉普賽女郎?不會有哪裏弄錯了吧?
可是現在,對卡西莫多的罪行已經判決下來了,而現在,卡西莫多的四肢都被吊在了恥辱柱上的圓盤上,在這個烈日炎炎的中午進行暴曬,并且,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人拿着鞭子準備鞭撻他!
☆、救下敲鐘人
烈日炎炎,卡西莫多以屈辱的姿勢被綁在恥辱柱上,承受着烈日的炙烤,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執行人揮舞着鞭子,時不時的抽打在這個敲鐘人的身上。
即便是站在人群當中,夜莺也看得清楚出現在那個敲鐘人臉上痛苦的神色,這樣的刑法在她所生活的21世紀已經根本不會存在了,可是現在卻并不是她所處那個年代,在這個時代,所有的一切都很落後,包括法律,以及人們的愚昧,雖然夜莺其實并不是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年代,修煉成仙通常都要經過幾百幾千年。
但是在此回到這樣愚昧落後的時代總讓人覺得不太甘心。
或許她應該早點回去才對。
人們都在竊竊私語,有些人的臉上還帶着嘲笑,仿佛那個被綁在恥辱柱上的,醜陋的敲鐘人是應該得到這樣的懲罰的,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惡魔的傑作。
“活該!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居然還去綁架吉普賽女郎!”
“這個敲鐘人一定是惡魔派來的使者,他和那個吉普賽的巫女是一夥兒的!”
“聖母院的副主教也不是一個好東西!他收養了這個惡魔的使者。”
各種各樣的謾罵聲在夜莺身邊響起,讓夜莺的眉頭越走越緊,她不由得朝前方走了幾步,這個時候,卡西莫多的鞭撻之刑也已經結束了。
卡西莫多聽不到底下的人們究竟在竊竊私語什麽,但從人們的臉色來看,他知道那絕不是什麽好聽的話,這個時候,卡西莫多其實是慶幸自己聽不見的。
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只能聽得到那個叫做夜莺的女孩兒所說的話,也許她真的是天使,他記得在離開聖母院之前他對那個女孩兒說過要帶食物回去給他,但是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他整整消失了一天,那個女孩兒還在那裏嗎?她是否已經饑餓了?
對于現在的卡西莫多來說,分散注意力想點別的事情,對于抵消背上的疼痛其實是很有作用的,可是現在,他感受到的不僅僅是疼痛。
炙熱的太陽灼燒着大地,有好些看熱鬧的人已經選擇了離開,因為這實在是太熱了,廣場上的人在逐漸減少,饒是如此,這裏仍舊是人山人海。
不僅僅是看熱鬧的人感受到了熱量,就這樣被暴曬在太陽光底下的卡西莫多也是如此,灼熱的太陽似乎将整個人身上的水分就吸走了,他開始感到幹渴。
因為着,卡西莫多大聲的叫了起來:“水!”
可是卡西莫多嘶啞的聲音就像是打開了所有人的笑穴一般,人們開始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喂!你聽見了嗎?他在說什麽?”
“哦,當然,他的聲音就像是破風箱一樣!”
人們開始盡情的嘲笑起了卡西莫多,但是卡西莫多并沒有聽到所有人的笑聲,在他的世界,仍舊是寂靜一片,人們似乎都在說話,但是卻并沒有人理他,卡西莫多以為,那只是因為他說得不夠大聲而已。
“水!”卡西莫多再次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然而這一次也只是引來了更多的嘲笑聲而已,他不知道的是,人們其實并不是沒聽到,而是将他當做一個笑話而已。
夜莺終于忍不住了,她突然推開了擋在面前的那些人,在人們錯愕的神情當中往恥辱柱走了過去。
在經過人群的時候,不只是誰碰掉了她灰色的鬥篷,露出了夜莺真實的樣子,黑色的頭發,黑色的雙眼,不同于這個國度的臉龐。
“巫女?”
“真的有巫女?”
“那個敲鐘人果然是和巫女一夥兒的!”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短暫的停頓之後都響了起來,他們将來自于異國他鄉的夜莺當做了女巫,露出了害怕、驚訝等等的神色。
夜莺無視了這樣的聲音,對于她來說,別人的看法和話語根本就不重要,她步伐堅定地走上了恥辱柱,來到了卡西莫多身邊,然後蹲了下來。
卡西莫多大概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這個人,一瞬間,他的臉上露出了呆滞的神色,直到有什麽濕潤的東西碰了碰他的嘴。
“喝吧,你不是很渴嗎?”夜莺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水罐,她将水罐靠近了卡西莫多的嘴唇,等着他把水喝光。
卡西莫多愣愣的看了夜莺一眼,事實上他很想問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然而到底本能戰勝了理智,他低下了頭,狠狠地,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罐當中的水。
夜莺勾起了嘴角,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頭:“對,就是這樣,喝完了之後我帶你走。”
卡西莫多驚愕的擡起了頭來:“你說什麽?”她真的沒弄錯?帶他走?可是他是一個罪人,還沒有服刑完畢呢!她要帶自己走的話也會受到懲罰的!
“對,你沒聽錯,我會帶你走的。”夜莺說着,見卡西莫多似乎已經喝夠了水,便将水罐收了起來,然後站了起來,伸出手來輕輕一扯,幫助卡西莫多四肢的繩索就被解開了。
夜莺拉着卡西莫多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底下的人們都發出了驚呼聲,人們大概沒想到這個巫女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她解開了這個罪人的繩索!
當夜莺拉着卡西莫多站起來的時候,憲兵隊的人也來了,他們沖上了恥辱柱所在的臺階,看樣子是準備将他們抓住,這個時候,卡西莫多迅速的擋在了夜莺的面前。
她是為了幫助他而來的不是嗎?他又怎麽能讓其他人傷害她呢?
被卡西莫多擋住的夜莺微微一愣,随後笑了,他是在保護自己嗎?
這份心意夜莺領了,但是既然是她做出來的事,自然是由她自己來承擔後果,夜莺伸出手來拍了拍卡西莫多的肩,卡西莫多錯愕的回過了頭來,卻見夜莺對他笑了笑,然後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她對着憲兵隊的人揮了揮手,然後那兩個人就像是愣住了一般,再也不動一下了。
“現在,我們走吧!”
做完這些,夜莺拉着卡西莫多的手走下了臺階,而此時,人們的嘈雜聲越來越大,許多人都陷入了驚恐當中。
人群太多,他們幾乎已經堵住了路,夜莺微微皺眉,這一次,她打了個響指,然後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靠在了兩邊,給兩人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
“我好像動不了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巫女!”
人們驚訝着,騷動着,各種各樣的聲音吵鬧着,夜莺似乎有些不耐煩,突然提高了語氣:“閉嘴!”
這一下,整個廣場都變得靜悄悄一片了。
夜莺轉過頭來對卡西莫多笑道:“我想着下,應該沒人會阻止我們了。”
卡西莫多任由夜莺拉着他的手,看上去有些沒回過神來,但是他所想的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對于他來說,夜莺并不是什麽巫女,而是上帝派來拯救自己的天使。
如果她不是天使的話,又怎麽能做到這一切呢?
但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夜莺其實是不想做到這一步的,她這次,可是在大面積人群當中施法啊!而天庭有規定,不能在大多數人類面前使用法術。
而現在,她卻偏偏這麽做了,雖然人們只是将她當做巫女而已。
可是沒辦法,誰讓卡西莫多,這個歌劇院的敲鐘人遇到了這樣的事呢?而她所做的,不過是還他一個人情而已,他收留了自己不是嗎?
更何況,她并不忍心一個善良的人遭受到這樣的迫害,至于綁架吉普賽女郎的事情……她想她會調查清楚地。
二人匆匆往聖母院去了,一路上,卡西莫多都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崇敬還有另一種無法說明的目光看着夜莺。
夜莺似乎察覺到了卡西莫多的目光,她轉過頭去看向卡西莫多:“怎麽一直看着我?你有話要說嗎?”
她果然是他的世界裏唯一能聽到的聲音,想到這裏,卡西莫多的眼神更加炙熱了起來,但是很快,他就低下了頭去。
這個女孩兒是美好的,是上帝派來拯救他的天使,而他……他只是個醜陋的敲鐘人,就像是塵埃一般,他又怎麽配觸碰她?
想到這裏,卡西莫多想要将自己的那只醜陋的,充滿了老繭的手從夜莺的手中抽出來,可是對方卻牢牢的握住了。
夜莺似乎感受到了卡西莫多的力道,回過頭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後她說:“卡西莫多,我有事要問你。”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聖母院的外面,卡西莫多疑惑的看向了她:“什麽?”
“關于綁架吉普賽女郎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而在她問出這句話來之後,夜莺卻發現卡西莫多臉上的神色痛苦的扭曲了,他一下子掙脫了被她抓住的那只手,痛苦的捂住了臉龐:“不,不,我不能說。”
“卡西……”夜莺還未把話說完,卡西莫多就迅速的消失在了聖母院當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事情另有隐情?事情好像不是她所想象的那麽簡單。
想不出來,夜莺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當中。
但夜莺不知道的是,在黑暗當中,有一雙眼睛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話要說: 論男主他為何總是這麽苦逼
☆、一個交易
夜色降臨,在15世紀左右的巴黎夜晚并不像是21世紀那般的多姿多彩,但盡管如此,夜晚也依舊熱鬧。
從小屋的窗戶往外看,可以看到廣場上燃起的一堆堆篝火,人們坐在火邊,談論着什麽夜莺聽不到的話題。
夜莺并不在意自己現在所住的地方不太好,其實只要有一個地方可以住下來,哪裏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一個人待在這個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些無聊就是了。
從她和卡西莫多回到聖母院,在她問了卡西莫多那個問題之後,卡西莫多似乎就已經消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到了哪裏,如果不是因為夜莺是個神仙,可以感受到氣息的話,恐怕也難以察覺卡西莫多現在其實就在聖母院當中。
就在夜莺看向窗外的時候,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門被輕輕地敲了敲,夜莺轉身打開了門:“卡西莫多。”
出現在門外的,正是那個外表和內心截然相反的敲鐘人。
卡西莫多帶來了一些面包之類的食物,将手中的碗遞給了夜莺:“這是給你的。”
他将食物放在了她的手中,然後在夜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轉身跑開了。
“卡……”夜莺僅僅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他就在走廊上飛奔了起來,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見狀,夜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怪人究竟在想些什麽呢?她難道看起來很可怕嗎?
事實上,完全不像是夜莺想的那樣。
對于卡西莫多來說,夜莺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他完全沒有準備,而事實上,卡西莫多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不但讓自己聽到了一些聲音,還對自己微笑,對他和顏悅色,甚至還将他這樣一個卑微的人從恥辱柱,從那樣屈辱的刑罰當中解放了出來,她在那麽多的人面前解救了自己。
卡西莫多已經将夜莺當做了上帝身邊的天使,可就算她真的是來解救自己的,卡西莫多還是不敢去奢望太多。
他甚至不敢觸碰她,因為他是那樣卑微的一個人。
甚至……他的确是做了錯事,他的确是想要綁架那個吉普賽女郎,這一切都是真的。
而且他還無法回答夜莺的任何提問,他不能說出那個人的存在,即便其實他的作為都是那個人的命令,但他仍舊不想也不能出賣他。
夜莺不知卡西莫多在想些什麽,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反正只要卡西莫多還在這個聖母院中就總有機會說上話的。
當聖母院的鐘樓當中再次響起鐘聲時,天色已經越來越暗了,廣場上的燈火正在漸漸熄滅,夜莺也收回了放在窗外的目光,關上了窗戶準備睡上一覺。
雖然說神仙這種生物誰不睡覺都沒什麽差別,不過現在是在人類世界,更何況寂靜無人的巴黎深夜也沒什麽好看的,在這一天之內發生了很多事,就算不用睡覺,她也需要閉目養神才對。
只是,夜莺的閉目養神的時間并沒有持續多久,在萬籁俱寂之後沒多久,夜莺卻聽到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與卡西莫多的腳步聲不同,也許是卡西莫多聽不到聲音的緣故,他的腳步聲也有些沉重。
但此時響起的腳步聲卻不同,這樣的腳步聲仿佛是害怕別人聽到一般放得很輕,可即便如此,這些細微的聲音仍舊逃不過夜莺的聽覺。
腳步聲停住了,這個腳步聲的主人似乎就站在自己的門外,那人是來找自己的?但究竟會是誰呢?
盡管有些疑惑,但夜莺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門後,或許……等待對方行動還不如自己來的主動出擊好得多。
夜莺猛然推開了門,那站在門外的人似乎被吓了一大跳,猛然退後了一步,這樣一來,夜莺也就看清了他的模樣。
那是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男人是個面目陰鸷的男人,腦袋微禿,身材瘦長,此刻一張臉上寫滿了驚訝和愕然。
這就是昨天晚上和卡西莫多一起出去的那個男人,也是今天早上獨自回到聖母院當中的人,對于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邪惡氣息的男人,夜莺暗自警惕着。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搶先一步開了口:“你是誰?”
對方似乎沒想到夜莺會主動打開大門,也沒想到她會搶先開口,不由倒退了一步之後這才回過神來:“你……”
“不,我是聖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弗羅洛,卡西莫多沒有告訴你嗎?”很顯然,這位副主教很快就調整過來了他的心态,盡管夜莺突如其來的舉動打斷了他的步伐,但是他似乎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夜莺盯着克洛德:“不,他沒說過。”
此時的克洛德·弗羅洛已經回到了他原先波瀾不驚的樣子了:“是嗎?那麽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親愛的女士,我是這個聖母院的副主教,也是卡西莫多的養父。”
夜莺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是嗎?他是卡西莫多的養父,那麽也就是說……卡西莫多未曾說出口的答案現在已經可以下定論了吧?
她問卡西莫多,那件綁架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之後,卡西莫多的神色就完全改變了,再加上那天晚上她所看見的……
也就是說,事實上那件綁架案或許是這個副主教策劃的也說不一定,而卡西莫多,那個人也不過是在執行任務罷了。
看之前卡西莫多所露出來的痛苦神色,那是因為他不想出賣自己的養父吧?他是打心眼裏崇敬他的養父的,只可惜……這個人并不值得他的崇敬和喜愛。
“那麽,副主教,您來這裏有什麽事嗎?”夜莺彎起了嘴角,裝作什麽事都不知道一樣問道。
“我不知道卡西莫多帶了客人回來,而且……”這個副主教的臉上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我們的客人有種特別的能力。”
夜莺不由提高了警惕心:“您在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
這下,這位副主教的臉上出現了更加虛假的笑容:“我是說……今天在廣場上的那一幕,真讓人感到大開眼界。”
夜莺微微愣了愣,他難道說的是她救下卡西莫多的那個時候?
這一切都被人這個人看見了?
事實上,夜莺并不在意今天早上在廣場上發生的事,雖然說她在所有人的面前救下了卡西莫多,可是在對那些人施法的時候她同時也抹去了那群人的記憶,所以那些在廣場上的人根本就不會想起發生了什麽事。
但是夜莺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在那麽遠的地方都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雖然夜莺現在也可以直接抹去這個人的記憶,但是還是先讓她聽聽這個人到底要說些什麽吧!
“哦,是嗎?所以呢?您想說什麽?”夜莺不慌不忙的露出了笑容,這讓克洛德有些措手不及。
他還以為這個女孩兒會露出驚慌的表情呢!不過這就說明了這個女孩兒其實非比尋常不是嗎?
“您……您是女巫嗎?又或者是……天使呢?”作為一個從小都學習神學的男人,他很容易就想到了這些東西。
夜莺挑了挑眉:“您看呢?”
“我看到了您今天在廣場上的表現,這一定是奇跡,我想問……”克洛德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遲疑了好一半天才将自己想問的問了出來:“您會煉金術嗎?”
煉金術?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您想學習煉金術嗎?是為了金錢?又或是……”夜莺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練練擺手:“不不不,我并不是為了金錢那種世俗的東西。”
夜莺恍然大悟,她再次勾起嘴角笑了:“哦,我想我明白了,您是想要學習怎麽長生不老吧?”
畢竟,在歐洲古代煉金術除了可以得到黃金之外,還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克洛德點了點頭,當然,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那位國王就是了。
當然,他比那位國王更想要知道,究竟怎麽才可以長生不老。
夜莺勾起嘴角點了點頭:“當然,我知道。”
聞言,克洛德露出了狂喜的神情:“您果然是天使!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
上帝?她的頂頭上司可不是什麽上帝啊!西方的可管不到東方的頭上。
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克洛德又說道:“那麽……您可以教我煉金術嗎?”
雖然事實上,對方如果不答應的話,他或許可以威脅她,只是……看到今天早上在廣場當中的一幕時,克洛德打消了這個念頭。
恐怕他的威脅對于這位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什麽吧?她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夜莺翹起嘴角:“當然,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一點副主教應該知道吧?”
克洛德的心不由往下一沉:“您想要什麽?只要我有能力都會為您辦到,或者您需要一個好一點的房間?我可以立即幫您安排……”
“不用了,這裏就很好。”夜莺擺了擺手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而是說到:“我可以答應教你煉金術,可是你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
克洛德連忙說道:“無論是什麽樣的條件我都答應您,您說吧!”
“那麽……作為交換,你把卡西莫多交給我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嘤這幾天收藏一直不漲,太悲桑了_(:з」∠)_
☆、她的敲鐘人
當夜莺開口說出這句話之後,克洛德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沒想到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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