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的交易居然是這個,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像是迷霧一般的女人,居然想要卡西莫多。
無論怎麽樣克洛德都不明白,為什麽夜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在他看來,卡西莫多即便是他的養子,也無法改變卡西莫多是個醜陋的敲鐘人這一事實,而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卡西莫多更加醜陋的人了。
而這個有着奇怪力量的女人卻偏偏去要那樣一個醜陋的女人,這到底是為什麽?
克洛德雖然不明白,但事件中心的另一個人,夜莺卻将這件事考慮得很清楚。
或許事實上,她只不過是在同情卡西莫多而已。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不幸似乎都加諸在了那個敲鐘人身上,在他的身上似乎看不到一點一滴的希望,但是雖然只見過他沒幾面,夜莺卻能看得出來,與他醜陋外表不相符的是他的內心。
那個人其實是善良的,否則又怎麽會收留自己?那個人也是純潔的,仿佛這個灰暗的社會并沒有對他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他認為旁人對待他的粗魯無禮都是因為他的外表,他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并因為那些事情感到羞愧,但卻仍舊包庇這眼前的這位副主教。
只因為這個副主教是他的養父,對于他有養育之恩。
但是繼續跟在克洛德·弗羅洛身邊對于那個人而言并沒有什麽好處。
克洛德·弗羅洛這個人是黑暗的,邪惡的,而作為他的養子,他或許還會逼着去做什麽事也說不一定。
眼睜睜的看着一個純潔的人被污染這種事她可做不出來。
夜莺認為,自己雖然在大多數時候很冷漠,但有些事情無法視而不見的就必須要出手去管一管。
“怎麽?不可以麽?”見克洛德睜大了雙眼,夜莺勾起嘴角,故意問道。
克洛德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哦,不,怎麽會呢?既然您想要卡西莫多,那麽明天早上我會将他交到您的手上的,您介意明早來大教堂一會兒麽?”
“你是準備明天在那裏将卡西莫多交給我麽?”夜莺微微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我會來的。”
事情就此說定了,克洛德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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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明天,當卡西莫多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事情會變得怎麽樣呢?
而事實上,當卡西莫多從克洛德那裏知道這件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在聖母院還沒開門之前,克洛德将卡西莫多叫道了大教堂當中。
卡西莫多聽不見,他與他的養父之間适用特殊的方法交流的,所以,從克洛德那裏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他陷入了呆滞當中。
卡西莫多大概怎麽也沒想到,他的養父會将自己交給別人,盡管他很清楚,克洛德其實并不喜歡自己。
但是他更加沒有想的是那個人會是夜莺。
先不說克洛德是怎麽知道夜莺的存好了,他又怎麽會将他交給夜莺呢?
此刻的卡西莫多思緒實在是很複雜。
夜莺,那個像是天使的女孩兒,此刻居然成了他的主人?可那個人,是自己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碰的人啊!
卡西莫多還以為克洛德是在開玩笑,雖然他內心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直到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夜莺之後,他才明白那是真的了。
夜莺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她睜開眼看了看屋頂,似乎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今天……似乎沒有聽到敲鐘人的鐘聲呢?是太早了嗎?
等到回過神來得時候,她才記起了昨天深夜發生了什麽事,想起了自己與克洛德之間說過的那些話,所以……克洛德已經将卡西莫多帶到了大教堂那邊了嗎?
見到夜莺來了,克洛德那張陰沉的臉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您來了。”
夜莺微微勾起嘴角:“當然,我們昨晚說好的不是嗎?”
她來到了敲鐘人的身邊,轉過頭去看他,而卡西莫多,似乎察覺到了夜莺的眼神,他不由底下了頭去,不敢看她。
這樣醜陋的一張臉又怎麽能讓她看見呢?
他這樣醜陋,又怎麽可以站在這個人的身邊呢?卡西莫多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才剛剛後退一步,他的駝背就觸碰到了什麽,卡西莫多詫異的轉過頭去,只看到了夜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後,她似乎早就察覺到了自己要做什麽,攔住了他的退路。
“那麽,依照約定,我将卡西莫多交給你,請您也遵守您所說的諾言。”克洛德似乎不放心,再一次提醒夜莺。
夜莺勾起嘴角:“當然,即便你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不過,請你給我準備些紙筆吧,煉金術并不是那麽好學習的課程,口述是很費力的,我想,寫下來更加便于您的理解不是嗎?”
聞言,克洛德更加開心了,畢竟寫在紙上的東西更加讓人容易理解不是嗎?總比口述來得強的多,如果這個人說得太快,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全部記住。
“哦,當然,我會給您那些東西的,您也可以使用聖母院的書房,我現在就帶您去。”
這樣說着,克洛德帶着夜莺走出了大教堂,往書房那邊走去。
離開大教堂的時候,夜莺回頭看了一眼卡西莫多:“卡西莫多,跟我來。”
卡西莫多愣了愣,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夜莺就拉着他走出了大教堂。
大約卡西莫多沒想到,不過是這兩個人的一兩句話之間,自己就那麽輕易的換了個主人。
當然,卡西莫多從沒想過自由這回事,他從懂事的時候就在克洛德身邊,在這個聖母院之中生活,他的主人是克洛德,他心甘情願的聽從他的指示和命令,無論克洛德要他做什麽,他都會去做。
只是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的主人會從克洛德換成別人。
但面對夜莺,他也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她救了他不是嗎?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于是卡西莫多默默地更在了夜莺的身後。
雖然事實上他有好多事情想要問她,比如說為什麽會成為他的主人,為什麽願意收留他在身邊,他明明……那麽不堪入目。
但是夜莺并不知道卡西莫多在想什麽,她随克洛德來到了書房當中。
在現在,15世紀,歐洲各國開始逐漸抛棄了羊皮紙,只有在重大的場合,比如說記錄刑法之類的地方才會用羊皮紙,現在取而代之的是她們中國所使用的紙了。
蔡倫發明的造紙術真是造福了好多人,這讓作為同是中國的一份子的夜莺感到十分驕傲。
這個書房裏的很多書都是用的中國紙張,這又怎麽能讓夜莺不驕傲呢?
似乎察覺到了夜莺的感情變化,克洛德微微有些疑惑:“請問……”
“哦,沒什麽,你給我紙和筆吧。”夜莺微微搖頭,來到了書桌後方。
克洛德給她找來了紙,至于筆……這個時代還沒有發明鋼筆這種東西,人們用的都是羽毛筆,因此克洛德也只能給她拿來羽毛筆了。
看着面前的羽毛筆,夜莺微微挑了挑眉:“好了,你先出去吧!等我寫完了,自然會交給你的。”
克洛德原本是想在這裏等着的,可是夜莺這麽一說,他自然也就不好在這裏待着了:“好、好的。”
退出門口的時候,克洛德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不出聲的卡西莫多,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被這個擁有奇怪力量的女人看中了。
可是卡西莫多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一直低着頭,用卑微的姿态對着夜莺,偶爾微微看她一眼,并不想讓對方察覺。
只是在克洛德關上門離開之後,夜莺卻開口說話了:“卡西莫多,別老是站着了,坐下吧,這裏沒有別人。”
事實上,夜莺要來卡西莫多并不是為了當他的主人什麽的,她對“主仆游戲”可沒什麽興趣。
卡西莫多沒料到夜莺會突然對他說話,他驚愕的擡起了頭來,見夜莺正面帶笑意的看着他,不由得又惶恐的低下了頭。
見狀,夜莺無奈的搖了搖頭,親自走上前來,将他按到了一旁的椅子裏坐了下來:“都讓你坐下來了。”
可是即便是坐了下來,卡西莫多看上去仍舊有些惶恐的樣子。
“卡西莫多,你幹嘛不把頭擡起來?為什麽不敢看我?難道你在害怕我麽?”
聞言,卡西莫多有些慌亂,可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不是害怕。”
“那就把頭擡起來!”夜莺半是命令半是威脅一般的說到。
卡西莫多反射性的擡起了頭來,随後立刻伸出手來捂住了自己的臉,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要這個人看到他那張醜陋的臉,盡管在其他人的面前,他都不覺得這有什麽,他也已經習慣了人們鄙視的眼神,可唯獨他不想在這個人的臉上看上那樣的神情。
然而有一雙溫暖的手卻拉下了他的那雙手來,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卡西莫多,放下你的手來吧!我并不害怕你,所以不用這麽做。”
卡西莫多愣愣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擡起頭來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這個人,終于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他為什麽把我送給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看美劇忘記更新了,都是美劇的錯嘤嘤嘤
☆、夜莺的打算
卡西莫多的疑問讓夜莺微微聳了聳肩:“只不過是一個交易而已,你的養父看到了我在廣場上把你救回來的場面,所以他知道了我并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
卡西莫多不由愣了愣,他沒想到除了那天在廣場上的那些人之外,還有另外的人注意到了這件事,而那個人就是他的養父。
她說了交易,顯然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吧?
盡管并不想要懷疑克洛德什麽,但卡西莫多的內心其實很清楚,他的養父其實并不是一個純粹的神父,在副主教這個面具下,克洛德其實是一個內心陰暗的男人。
卡西莫多早就認知到了這一點,因此他才經常陷入矛盾當中。
一方面,卡西莫多是那樣的崇敬他的養父,他養活了自己,給了他這個醜陋的敲鐘人生命,如果不是因為克洛德收養了自己,他的生命或許早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當中了;并且克洛德還給了他一份工作,便是聖母院的敲鐘人,盡管他不用與任何人交流,但他卻和那些大鐘們成為了朋友。
然而另一方面,即便他如何崇拜他的養父都好,卡西莫多也能感覺到克洛德正在慢慢改變,以往的那個虔誠的神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陰沉的副主教。
如果可以,他是想将他的養父從黑暗陰沉當中拉出來的,但是克洛德是不會聽他的,更何況……
卡西莫多自己也在這個黑暗陰沉的世界當中掙紮着。
卡西莫多只是沒有想到在他在這個世界生活了20年之後,卻突如其來的換了一個主人。
剛才,在夜莺與克洛德談話的時候,他雖然只能聽到夜莺的聲音,卻聽到了“煉金術”這三個字,也就是說,克洛德因為想要得到煉金術而将他交給了夜莺了嗎?
卡西莫多吶吶的張開了口,臉上陳顯出呆滞的神色,顯然他還不太明白,為什麽作為交換的對象會是他。
“為什麽……是我?”
夜莺看向了他,臉上有着問詢的神色:“你讨厭我嗎?”
聞言,卡西莫多慌忙搖頭:“不、不是的。”
她是那麽好的一個人,他又怎可能會讨厭她呢?毫不誇張的說,她就像是突然出現在他黑暗前路上的一盞明燈一樣,只是……
他不知道,他又能為她做些什麽呢?
“那樣就好了,我還以為……”夜莺揚起了笑臉:“如果你讨厭我的話,可以和我直說的,那樣的話我會給你自由的。”
這下,卡西莫多卻将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着,卡西莫多又低下了頭。
看起來,這個習慣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夜莺微微有些無奈:“那麽你就留在我身邊好了。”
“可是……我不配。”卡西莫多張了張口,到底還是将話說了出來:“我……我太醜了,站在你身邊只會……”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夜莺就打斷了他的話:“卡西莫多,看着我!”
她的話語似有魔力一般,令卡西莫多不由自主的擡起了臉來,定定的看向了夜莺。
但這其實并不是什麽魔力,現在,對于卡西莫多來說,夜莺成為了他的主人,她所說的話他必須要聽,更何況,對于他來說,他也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違背夜莺的話,那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卡西莫多,你實在是想得太多了,聽着,沒有什麽配不配,外表并不能代表一個人的一切,盡管你的外表或許和普通人不一樣,但是我知道,你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卡西莫多幾乎從未受過這樣的誇獎,這對于他來說完全是不可思議的,在他20年的生命當中,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對他說過,人們看到他不是嫌棄就是厭惡,從來沒有一個人用這樣輕柔的聲音對他說過話。
“卡西莫多?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麽。”見卡西莫多似乎有些走神,夜莺不由問道。
卡西莫多猛然回過神來:“是……是!”
夜莺不由失笑:“你不用那麽緊張,卡西莫多,不用把我當成你的主人,我們做朋友吧!”
這下,卡西莫多似乎受到了極大地驚愕,他猛然站了起來,那只獨眼裏露出了驚異的神情:“朋、朋友?我……”
“別再說你不配了!我可沒有奴役別人的愛好。”夜莺制止了卡西莫多繼續說下去,畢竟雖然她的年齡是卡西莫多的好幾百倍,也是從封建王朝走過來的,可是她可沒有那樣的愛好。
說完這句話,夜莺放柔了聲音:“卡西莫多,別妄自菲薄了,你很好,真的。”
聽着夜莺的話,卡西莫多愣愣的發不出聲音來,他從未想過有人會對他說出這些話來,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卡西莫多雖然呆呆的站着,但那只獨眼卻開始泛紅了,他從未想過會有一天突然有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對他說着什麽“你很好”之類的話。
這或許是在他20年生命當中出現的唯一的溫暖也說不一定。
這樣的溫暖已經足夠融化他被冰封住的內心了。
他多想伸出手去将這樣的溫暖抓住啊,但他卻只敢去想一想而已,無論怎樣都無法真正的做到這一點。
盡管她說着不介意,可是他仍舊害怕将她亵渎。
夜莺不知道卡西莫多在想些什麽,但她是有自己的考慮的,顯然,她不會在這個世界待多久,始終是要回到屬于自己的天庭當中的,原本最開始準備什麽都不去管,也不去招惹什麽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的。
既然她已經管了卡西莫多的閑事了,已經将他原有的命運給打亂了,那麽她就必須負上責任才行,現在既然卡西莫多都跟着自己了,她怎麽着也得對他好點不是?
更何況,自己是要回到天庭的,她也不可能就将卡西莫多丢下啊!這樣的話自己成了什麽人了?
或許……她可以教卡西莫多修仙也說不一定,然後他就可以和自己一起回天庭去了,那麽卡西莫多的未來也不會太差吧!
一想到這裏,夜莺就勾起了嘴角,沖着卡西莫多說到:“卡西莫多,等到我在這裏的事情辦完了,你就和我一起離開吧!”
卡西莫多回過神來:“離……開?”
見他神色有異,夜莺不由詢問道:“怎麽了卡西莫多?”
“我……我沒想過要離開。”從小他就生活在這個聖母院當中,他早已将這裏當做了他的家,從未想過要離開聖母院過。
夜莺恍然大悟:“你喜歡這裏?”
卡西莫多點了點頭:“這裏的石像、挂畫、走廊,所有的一切……還有大鐘,都是我熟悉的。”
聞言,夜莺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我知道了,你喜歡大鐘和鐘聲對不對?”
卡西莫多那張醜陋的臉上頭一次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這大概是因為夜莺說對了吧:“嗯,我喜歡大鐘,他們是我的朋友。”
夜莺想了想,然後露出了蠱惑版的笑容:“不要緊的,卡西莫多,我們要去的地方也有很多的鐘,雖然沒有聖母院的鐘來的大,但是它們的聲音也很清脆悅耳,如果你去的話,一定能夠讓它們發出更好的聲音的。”
想到歌舞團的那些編鐘,夜莺露出了笑意,那不是很适合卡西莫多嗎?
她是不會留在聖母院內的,畢竟她給克洛德的東西可不是真的煉金術,只不過是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罷了,那個陰暗邪惡的家夥怎麽可能真的長生不老呢?
當然,會有一時的效果就是了,但取而代之的确是他的身體和精神加速的潰敗罷了。
夜莺能看得出來,即便是沒有自己的這些小動作,那個人的生命也并不長久,那麽為何她不推一把呢?
至于卡西莫多,他并不适合留在這裏,先不說他和他的養父之間感情怎麽樣,這個聖母院也始終不是他的家,她必須帶他離開這裏。
“所以……我們一起走怎麽樣,卡西莫多?”
夜莺再一次詢問他的意思,她能看得出來,卡西莫多對聖母院,對巴黎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他或許現在會拒絕,會遲疑,但那樣的感情始終不牢靠,所以他最終會選擇她也說不定。
畢竟剛才她都用他最喜歡的鐘聲引誘他了。
只是現在,卡西莫多露出了苦惱的神色,顯然還沒想好應該怎麽回答。
很顯然,他是喜愛着這個聖母院的,喜愛着這裏的一切,包括他的養父,盡管他的養父或許并不怎麽愛他,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克洛德的感情。
而他卻并不愛巴黎,這裏的人們冷漠無情,嘲笑他,憎惡他,他也并不喜歡這裏的人們。
可是讓他就這樣選擇離開,他也是沒辦法下定決心的,畢竟,他在這裏生活得太久太久了。
夜莺并不打算逼迫卡西莫多:“好了,現在沒辦法做決定也無所謂,反正也還沒到時候,不如……卡西莫多,一會兒帶我去逛逛整個巴黎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老媽熬夜看美劇,她的瘾比我還大。。。。
☆、卡西莫多的驚懼
盡管并不怎麽喜歡這個時代,但夜莺還是對卡西莫多作出了邀請,畢竟她雖然是無意中來到這個世界的,但這也不代表她必須待在房間裏為克洛德寫出什麽“煉金術”的方法來。
畢竟她可不是來過什麽苦行僧般的生活的。
雖然并不太喜愛這個時代,但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紀,沒道理不出去走走看看才是,這樣的話即便是她回到了天庭也沒辦法對問起她的那些人說這個時代的巴黎到底是什麽樣的吧?
于是,等到夕陽西下,華燈初上的時候,夜莺與卡西莫多離開了聖母院中。
其實一路上卡西莫多都有些猶豫不決,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應該帶着夜莺在巴黎的街頭閑逛,作為一個巴黎人,雖然他游走在世界的邊緣,也比夜莺這個來自于異鄉的人更加了解這裏。
夜莺興致勃勃的朝前走着,卡西莫多猶豫不決的跟在她的身後,好幾次想要張口,可卻又将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他喜歡看到這個人生氣勃勃的樣子,假如他開了口,會不會掃了她的興呢?
這個世紀的巴黎并沒有21世紀那樣燈火輝煌,而所謂的浪漫之都也只是指那個時候的巴黎罷了,現在的巴黎看上去是古老的,懷舊的,加之人們身上的衣物,他們所談論的內容,這無疑是在告訴夜莺,這個時代的巴黎與她映像當中的完全不像是同一個。
通過人們的對話,夜莺終于能确定,現在的巴黎是15世紀的巴黎,因為人們的談話當中出現了路易十一的名字。
“卡西莫多,你為什麽一直走在我後面,你應該走到我前面去啊!”身後一直傳來卡西莫多微微有些沉重的腳步聲,夜莺轉過了頭去,希望他能走到前面來。
但卡西莫多看起來有些遲疑:“我們要去哪兒?”
夜莺微微搖頭,轉身等待着卡西莫多:“這一點我怎麽知道?我在等你來帶路啊!說到巴黎你應該比我熟悉多了吧?”
卡西莫多原本還想說些什麽,卻又閉上了嘴,實際上夜莺的回答已經将他要問的第二個問題堵住了。
他其實很想問她,他這樣一個醜陋的敲鐘人陪在她的身邊真的呢不要緊嗎?
但顯然,夜莺并不在意這一點。
她的舉動告訴他,她是真的不在意,而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卡西莫多想要回應她的态度,但自己卻并不怎麽會說話,這也許是長久不和別人交流的原因吧,所以他只能用行動來表示了。
這一次,卡西莫多走到了夜莺的面前,他放慢了腳步,即便是這樣,也會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夜莺有沒有跟上來。
其實他或許應該走在她的身旁的,當然這并不是他在奢望什麽,只是卡西莫多知道,夜晚的巴黎究竟有多麽不安定,他應該在她的身邊保護她才對。
只是她想要讓他領路,那麽他就為她領路好了。
當卡西莫多帶着夜莺逐漸走向了廣場上之後,廣場上的人們開始騷動了起來。
“瞧那是誰!”
“聖母院的那個敲鐘人?”
“他怎麽會在這裏?”
“說到這個怪物……誰還記得那天他受刑的時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想不起來了。”
“我也想不起來了!”
“他身後那個穿着灰色鬥篷的人是誰?”
“女巫?是女巫嗎?”
卡西莫多聽不到人們在談論什麽,但即便他只有一只眼睛,卡西莫多也看得很清楚,當那些人在看到他和他身後的那個人時,人群們露出了驚愕和害怕的神色。
盡管卡西莫多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神情,也早就不以為意了,然而他卻不允許這些人對他身後的那個人露出這樣的神色,立刻,卡西莫多擺出防衛的姿勢,對那些人呲起了牙。
衆人一臉驚恐的後退,這個時候,卡西莫多的肩膀被拍了拍,鐘樓怪人回過了頭來,夜莺沖他微微搖了搖頭:“別那麽緊張,卡西莫多,沒問題的。”
卡西莫多皺起了眉頭,顯然并不贊成夜莺就這麽算了的打算,在他看來,夜莺應該告訴那些人自己是不能得罪的,畢竟,夜莺并不是他,她應該是生活在很優越的環境當中,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才對的。
她應該行使她的權力把這些人趕跑,而不是選擇息事寧人的方式,她用不着委屈自己。
但夜莺可不是在息事寧人,在她看來,她這個高高在上的神仙根本就沒必要和這些凡人計較什麽,那不就顯得她很掉價嗎?而且……
看這群人的穿着也應該是屬于中下層人士,毫無知識和學識,才會将她當做是女巫。
當然,這也是這群人處在這個還不怎麽開化時代的原因吧!
但卡西莫多不回去責怪夜莺的處事方式,他只是狠狠地瞪了那群人一眼,然後拉着夜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直到他們快要走到廣場的中央,卡西莫多才回過神來,如果剛才是因為氣憤而昏了頭的話,那麽現在,這樣柔滑的手居然被他握在手中,這感覺仿佛就像是觸電一般,害得他離開放開了牽着夜莺的手。
夜莺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廣場上的吉普賽女郎和她身邊的小羊給吸引住了,這或許是因為那個吉普賽女郎美麗的舞蹈與她身邊小羊的表演的原因吧!
在21世紀,街頭賣藝的人已經越來越稀少了,當然夜莺知道,這并不代表沒有了,只是她一直生活在天庭當中,平常很少下界去到人間,自然也不會看到這樣一道獨特的風景。
至于在天庭上,更加不會有這種東西的存在了。
因此,第一次下界來就見到這樣難得一見的場面,夜莺當然不能放過了。
“艾絲梅拉達,跳的真不錯!”
“那只羊還會奇怪的戲法呢!”
原來那個女孩叫做艾絲梅拉達麽?真是一個适合她的名字,夜莺一面看着,一面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卡西莫多,你看那裏,從聖母院我住的地方也可以看到呢,只不過沒那麽清晰就是了。”
但卡西莫多只是興致缺缺的看了一眼,在他的那一只獨眼裏所看到的東西遠沒有兩只眼睛看到的清楚,他對于廣場上的舞蹈與表演也毫無興趣,只是,當他看清楚了那個跳舞的女孩兒時,突然臉色大變,立刻拉着夜莺走開了。
“咦?咦咦咦?”夜莺冷不防被卡西莫多拉走了還沒回過神來,直到卡西莫多将她拉到了遠離廣場的時候,她這才回過神來:“卡西莫多,你幹什麽?”
直到遠離了那個地方,卡西莫多這才停下腳步,看向夜莺疑惑地神情,卡西莫多張了張口,到底還是沒把話說出來。
他究竟應該向怎麽像夜莺說明才好,說剛剛那個跳舞的女孩就是他和……那個人想要綁架的那個,而他就是因為這件事被送上了恥辱柱。
他究竟要怎麽告訴這個人,那天她在恥辱柱上救下了他其實并不值得。
他其實……并不是什麽好人。
見卡西莫多臉色漲得通紅,想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夜莺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聯想到他是因為看到了那個跳舞的,叫做艾絲梅拉達的吉普賽女郎,夜莺猜測了起來:“你……認識剛剛那個女孩兒?”
卡西莫多微微點了點頭,随後低下了頭不去看她。
“你和她之間有過節?”不會吧?卡西莫多應該不會去随意招惹別人才對。
卡西莫多再度擡起了頭來,可是喉頭卻像是有什麽東西哽住了一般,無法張嘴說話。
但他卻并不想隐瞞夜莺什麽,或許在她知道之後會鄙視自己,看不起自己也好,他也想把這件事告訴她。
因為夜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給自己溫暖的人了。
他并不像隐瞞她什麽。
但他一開口,卻只有三個字:“恥辱柱……”
夜莺微微一愣,随後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說……
“那天晚上你和克洛德準備綁架的女孩兒就她?”這個巴黎是不是太小了點啊?居然這樣都能遇到被害者?
然而卡西莫多卻愣住了,半晌之後才問道:“你怎麽知道……是克洛德?”這個人是怎麽知道的?他是不會說的,難道是克洛德自己……
不,不對,即便他的養父和他一起差點綁架了那個吉普賽女郎,但……他也沒想到克洛德會自己将這件事告訴別人,更何況是夜莺。
夜莺這才發現,自己在無意當中說出了克洛德的名字,不過她也沒有想過要隐藏什麽就是了。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身後跟着某個黑影一起來開了聖母院,那天深夜,那個黑影悄悄的回來了,所以……”
她很難猜不到那個人就是克洛德吧!
卡西莫多沉默了。
但随後他的肩又被狠狠地拍了拍,卡西莫多擡起頭來,對上了夜莺那張明媚的臉:“沒關系的卡西莫多,既然是這樣,或許我可以幫你贖罪也說不定。”
贖罪?那是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只有一個留言,累覺不愛,桑心了_(:з」∠)_
☆、贖罪的方法
卡西莫多完全沒有想到夜莺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在他看來,那件事與夜莺并無關系,那是自己做出來的事,即便是要贖罪也要由自己來做,又怎麽可以讓夜莺來做這樣的事呢?
可是夜莺似乎并不在意,卡西莫多慌忙的想要表達些什麽,卻被她打斷了:“卡西莫多,聽我的,我們會解決這件事的。”
解決?她要怎麽解決?
事實上,這也是夜莺正在想的事情,雖然她說要幫卡西莫多贖罪,只不過她應該怎麽做才好呢?
想了半天想不出方法,夜莺搖了搖頭:“算了,卡西莫多,也不在于這一兩天的事,在我們離開之前總會有辦法去解決的。”
他們沿着河岸的另一邊走去,當夜莺和卡西莫多走過一排廢棄的房屋時,地底突然冒出了凄厲的喊叫聲,将夜莺吓了一跳。
“可惡的吉普賽女人,你還我的女兒!”
任憑你是神仙也好,還是凡人也好,在面對未知而令人恐懼的生物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和驚恐。
夜莺的表現還好,不像某些人一般因為驚吓而坐在了地面上,只是微微後退了一步,在先前她所處的位置,有一只蒼白的手就這樣冒了出來。
如果不是是先通過神識查探了一番,确定了這個世界除了她之外就沒有什麽其它同行或者靈異的生命之外,夜莺或許真的會被吓一跳,要知道現在可是在晚上呢!
可正是因為在晚上,那只慘白的手臂看起來才那麽滲人。
夜莺仔細一看,才發現在他們所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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