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舅,我想到了一個地方。”在山上找馬濤的塗越早就已經汗流浃背,他們發動了鄉鄰滿山全尋找,卻到現在連個鞋子都沒有看到,“我還記得大老爺過世的時候,表弟被吓得夠嗆,我們在半山腰上的一個山洞裏頭找到了他。”

“那個地方啊。”馬濤他爸也想起來了,“那個地方很久沒有人去了,而且後來成了山中的禁地不是嘛?以前大家還從那個山洞的另外一個通道往山下走,自從濤子在那裏昏迷過,看了那個九尾狐的圖騰之後,就不讓大家走了。”

“所以我們就是漏了那個地方沒有查。”塗越不願耽擱了,現在多一分鐘,馬濤就多一分危險,“當年我們就不知道表弟六七歲大的小孩,怎麽會一個人走到那裏去,這次說不準他就在那裏,您去通知其他人,我先奔下去看看!”

“好!你也小心。如果有情況,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馬濤他爸自然也關心自己的兒子,只是事情如果與那些古怪的東西扯在了一起,遠不是他們平凡的人能解決的。

“您放心,我有分寸。”塗越一個轉身就往山下跑去了,這一路也不知怎麽的,小時候的那些模糊記憶反而清晰了起來。

大老爺死的時候,馬濤一個六歲小孩單獨在家中呆着,守着屍體受了驚吓,可是他本來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對着的也是自己家的親人為什麽會有驚吓,大家也都是鬧不明白。

這之後還出了事情。七老爺頭七的那天,馬濤還失蹤了幾個小時,還是村子中一塊玩的小夥伴在半山腰的山洞中找到他的。當時大家小,大人們不讓做的事情偏要做。那個山洞是通往山下的路,大人都不讓小孩單獨去。

誰知道那次在這個山洞中居然發現了一個彎道,那裏竟然有一個很大的石室,通往石室的山壁上刻了一只巨大的九尾狐,石室中有一個深潭,不知道通往哪裏。還有一點,除了塗姓的嫡傳子孫,其他人進了那個石室都會開始重則昏迷,輕則神志不清。所以當時大家在石室的門口找到了馬濤後,因為石室的古怪,也不在走那條通往山下的路了。

時間久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漸漸都忘了,塗越當時也才是八歲的小孩,那些記憶早就埋在了犄角格拉裏,要不是這次馬濤再次失蹤,絕想不起那個地方。

塗越氣喘噓噓地跑到了那個半山腰,卻看到了在門口守着的屈仁志三人,邊上還有那兩具白布包在木板上的屍體,“你們怎麽在這裏,木雅不是應該從東邊那條道帶你們下山了嗎?”

“東邊?!”屈仁志這次徹底肯定了木雅有問題,“木雅說這裏是你們平時走的通往山下的路,過了山洞就是平坦大道。景澤三人與木雅剛剛進去,說是一起先去探探路。”

塗越臉色猛地一變,他不知道為什麽木雅會知道這裏有一條路,這樣的事情就連自己也快要忘了,一個外鄉人居然知道的如此清楚,“你們在洞口守着,給我一支手電,我去裏面看看。”

“唉!我說,能給個解釋不?”房維維看着又一個消失在山洞中的人影,無措地看着好像明白的屈仁志,“這裏頭是出事了吧,木雅她不會、不會是……”房維維也不知道也怎麽說完這話,看着邊上的兩具屍體,難道這不是巧合,而是人為。

屈仁志又恢複了平靜的神色,坐了下來,這個時候除了等沒有別的方法,“世界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

茍文婷很想使勁地搖腦袋,或者大聲喊出來,但是她什麽也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木雅把她扔到了深潭邊上,那些盤在馬濤身上的蛇看到有新人來了,也立即爬過來打招呼,三五成群地從她的腳脖子往身體上爬。她可以感覺到那股黏糊糊、冷冰冰的鱗片從小腿上往上蠕動着。這種惡心的感覺,讓茍文婷的眼淚止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真的很想要昏過去,卻恨這一刻自己還是清醒着。

石室很暗,茍文婷幾乎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只能看着木雅。就見木雅背對着深潭,在邊上的地上有一個高一米的石柱子,也不清楚上面刻着什圖案,木雅的手按在柱子的頂端,那應該是某個不知名的雕刻,感覺上木雅在與這個東西做着無聲的交流。

猛地木雅一轉身,先是瞄了一眼蛇堆中的馬濤,也看不清楚他,他全身都爬滿了蛇,下一刻眼睛直直地看向了茍文婷,“好了,也是最後一個了,早點解決了你,早點能讓我安心。”

木雅步步逼近了茍文婷,才看清楚她的左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兩厘米左右長。茍文婷定睛一看,那應該是毒蛇的牙齒。來不及弄明白為什麽牙齒是黑色的,就聽到木雅說,“你放心,一點也不痛的,就往你的心髒上面輕輕的一紮,然後你什麽也感覺不到,就這樣離開了。”

木雅蹲了下來,右手拿着匕首‘刷的’劃開了茍文婷的衣服,對着茍文婷已經充滿眼淚的臉龐,她還拿被劃下來的碎布為其擦了擦臉,“我也不想你死的,誰讓你的生辰八字正好與大仙要的想吻合呢?你可是最關鍵的一個,從王琳、劉艾艾、張悠、高幂、李紋、馬濤到你,這都是你們的命,誰讓你們正好與大仙指引的生辰八字相符合。不要怪我,我只是想要保住肚子裏的孩子,他還那麽小,才只有三個月大,如果沒有給他續命的話,根本就活不下來,他連看看這個世界的權力都沒有了。茍文婷,不是說了好朋友就要幫忙的嘛,你幫了我這個忙,我一定感激不盡!”

茍文婷留着眼淚就看到木雅沒有絲毫猶豫左手拿着蛇牙就往她的心髒上一刺,‘刺啦——’一聲,就看到蛇牙接觸到茍文婷身體還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從茍文婷的口袋裏那個山行送的小紙包,猛地蹿出了一股火苗,直直地朝着蛇牙燒去。

“啊!”木雅的手驟然被燙傷一下子扔到了蛇牙,蛇牙被甩入了水中,連一個浪花都沒有翻騰起來。見到這個一幕木雅的臉馬上就扭曲了起來,她瞪出了雙眼,拽起了茍文婷的頭發,“你竟然毀了我的神物,本來想要你能沒有痛苦的死,既然你不是好歹,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木雅把茍文婷拖到了那個石柱邊上,這次一刀就劃傷了她的右手手腕,只見茍文婷的血流到了石柱的底部,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鮮血從茍文婷的手腕中慢慢流出之後,本應該是往下流,卻沿着石柱向上盤旋而去。

“哈哈!你以為逃得了嗎,原來想給你一個痛快,取你的心口血。不過你也是不安分的,那麽等着你的血流完,也就是大仙法力複原的時候了!”木雅的聲音中已經多了一分癫狂,笑聲中帶着一股歇斯底裏,回蕩在這個石室裏頭。

“木雅!你在做什麽!”這時,塗越一把推開了石門,他的後面是在半路中遇見的景澤與山行。要是沒有塗越帶路,也是不可能彎彎繞繞的山路中,找到這個地方。

木雅見到了塗越,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你怎麽會找到這裏來?不不,別看,你走啊!走啊!”

而此時,地上的蛇當塗越一踏入這片土地後,就突然狂躁了起來,也不是懶洋洋地爬着了,都一股腦地朝着山洞門口的位置攻了過去。這樣大一堆的蛇,就算都是無毒的,也能把人給纏繞致死了!

見到這個情況,山行從包中拿出了兩把匕首來,立即遞了一把給身邊的景澤,“快!有一條殺一條!把馬濤與茍文婷撈出來。”

塗越三步并作兩步朝着木雅走去,趁着她呆住的瞬間奪下了她手中的匕首,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到底在幹什麽!表弟與茍文婷都是你弄到這裏來的?!”

“我是逼不得已,我都是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孩子,你明白的,你那麽難有一個孩子,我必須留下他才行。”

就在他們說話的瞬間,山行與景澤已經砍殺了幾條大蛇了,然而讓人絕對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這些蛇中有一些仿佛有了蚯蚓的特性,就算被從七寸斬斷,但是分開的兩節竟然繼續朝着他們攻擊過來,就像是活的東西一樣。

塗越甩開了木雅的手,他也看到了這讓人嗔目結舌的一幕。而這個時候,茍文婷附近的蛇越來越多,讓人難以靠近,而她的血流的越來越快,那個石柱仿佛被染成了紅色,馬上就要到頂端的雕像位置了,一股黑色的氣體從石柱的頂端冒了出來,筆直地沖進了木雅的肚子上。

“啊!——”木雅被這股沖裏撞到了地上,下身馬上就流出了血來,而這些血卻是黝黑色的,随着它一股更大的黑氣從她的下身鑽了出來,竟然就要往石門外而且,向着堵在路中三人的面門直撲而去。

山行眼疾手快地拽下了脖子上的一枚銅牆,朝着它投擲過去,“破!”

這枚看上去破舊的銅錢卻在遇到黑霧的時候,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白光,把黑霧給沖散了開來。但是沖散的黑霧下一刻朝着蛇群而去,在接觸到它們後,這群蛇更加靈活了,攻擊三人的動作也越發的猛烈,而他們也無法把蛇群圍住中的茍文婷與馬濤撩起出來了。

“這樣不行,要從根源上毀了它才行,塗越你們這個山洞到底是作什麽用的,封印着什麽東西?”山行揮着匕首,看到那個石柱頂端又要凝結出一絲黑霧了。

塗越也不清楚,“在表弟六歲失蹤之前,我們也不知道這裏有山洞。只是那年來的時候,除了塗家的嫡系子孫之外,進了山洞都會開始昏迷,這次倒是沒有這樣的情況了。塗家村一直供奉九尾狐,但從沒有聽說這裏有封印過什麽東西。”

好吧,要不是親眼所見這個黑霧,誰也不會相信在一直生活的山裏會有這中東西。

“九尾狐……”山行不是第一聽到這個妖物了,九尾狐、朝歌、太行山、封神榜、血流成河,她的腦中有些亂,隐約串聯了一條線索。

而眼看着面前的蛇群越來越兇猛,而那個石柱就要變成全部的紅色,從它上面不斷滲出的黑氣已經飄散在這個石室中,雖然有着銅錢護身它沒有近身,但是地上的木雅被黑色沖撞之後,整個人的膚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完全死透了。

“那個門外的九尾狐石刻,尾巴朝着外部而頭朝着石門的方向,它也許是看守着這個地方。”景澤根據古墓常見的情況分析,“這東西應該是守門的,也許能拼一把。”

山行咬咬牙問塗越,“你是塗家的嫡傳子孫嘛?先祖是塗山?”

“是的。”塗越見過族譜,最上面的那位就是塗山,“所以我應該怎麽做。”

“以血還血。”山行為塗越騰出一條路,“用你的血召喚九尾狐,咬破舌尖,塗在石壁上的圖像的眼睛部位。”

“召喚?”塗越動作比思想快已經沖到了門口。對着石室的方向上果然在石壁刻着九尾狐的腦袋,就在塗越頭部高出一點的地方,是它的兩個眼睛所在。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痛了,咬破舌頭之類的事情塗越做不到,就只能用刀子割了一下,直接噴到了九尾狐的眼睛上。

說時遲那時快,也就是這一瞬間,腳下忽然就地動山搖起來,一陣青霧散了出來,地面上剛才還在攻擊的蛇像是按了後退鍵,一下子遲鈍了不少。

這時,一股慘叫從石柱上發出,那些剛才被茍文婷的鮮血染紅的地方,纏上了一股青色,紅色與青色交纏在一起像是要争奪什麽。

“快點,把人運出去,這裏要塌了。”這個時候山行快速地把馬濤拽了出來,摸摸他的脖子,還好仍舊有微弱的脈搏。景澤也一步把茍文婷拉了起來,朝着山門外退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石柱突然破開了地面,上面的紅色似乎要做最後的掙紮,頂端的那股黑氣竟然猛地沖破了青色的纏繞,就筆直朝着景澤背着的茍文婷心髒部位沖去。

“不好!”山行拽下了三枚銅錢朝其投去,随後緊接而至接打破了黑霧,“嘶——”黑霧發出了一股尖銳地慘叫,這下黑霧猛地回頭,發出了不似人聲的聲音,說的根本是不懂的語言。而山行卻是懂了,那是契文,“破我金身,要爾償命!”

石柱拔地而起朝着山行攔腰而去。

“接好!”山行只來得及把馬濤推了出去,卻被石柱撞到進了深潭中,“噗通——”一個大水花濺起,石柱也沒入了深潭中。

“山行!”景澤聽了這動靜,急忙回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趕來的塗越才拉起馬濤。沒有等景澤回頭想跳入潭中,頭頂上的石頭一股腦地塌了下來,背着兩人的景澤與塗越才往後退了一步,頃刻間,這個石室就完全塌了。

“快走——”塗越對着愣住的景澤喊到,騰出一只手死死拉住他,“再不走這條路全部都要塌了,那個深潭應該有下面的出口。淇縣周圍環水,這裏的都是活水,山行一定能順流出去的。”

景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塗越拖着出來的,他們跑一步,身後的石壁與石岩就塌下來一分,狂奔到了山洞口,才五分鐘的時候,就聽到‘轟——’的一聲,整個山洞內部塌了,洞口被完全堵住了。

**

六月十五·晴

北京南下窪子胡同,房維維、茍文婷、景澤、屈仁志聚在景澤的家中吃了一頓飯,這之後茍文婷也會離開北京,換一個環境生活。

送走了茍文婷,屈仁志把一個背包交給了景澤,“山行的包你暫時保管一下吧,我要去香港出差了,萬一你們又遇到了她,總要把東西還給人家。裏頭的相機可不便宜。”

景澤勉強笑了一下,距離那場山洞崩塌已經過去了四十三天,可是他們再也沒有得到過山行的消息。只恨當時見面太匆忙,都沒有留下一個聯系的電話,就算人還活着,卻也不知何時再能聯系上。

而塗家村死了三個人,重傷了兩個人的事情驚動了下面的警方,山洞後來被挖了開來,木雅的屍體也找了出來,但是卻沒有半分山行的蹤影。而以為掉落的岩壁應該有石刻的殘痕,卻什麽也沒有,連同那些蛇也沒有見到屍體。

周圍也沒有得到一點線報,好像山行這個人從出現到離開就像是一場驚悚劇的引導者,唯一證明她來過的只有這個背包。裏面除了一些衣服與登山常用的東西外,只有一個高配置的單反,但他們看了照片也找不到一點線索,這些都是風景照。

屈仁志卻比景澤要堅定,也許是他不像景澤親眼看着山行掉入了寒潭但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失蹤,他相信放在他們手中的背包是能物歸原主的,“景澤,連茍文婷都出院了,那些事情也應該要放下了,有緣自然會再見面,無緣強求也是沒有用的。雖然我不相信緣分這種沒有邏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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