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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中的這個狐貍石像最終還是讓它留在了那裏,雖然山行沒有從它的身上感到什麽不正常的波動,但是一個可能是幾千年前的石頭冒了出來,本來就不正常。這個時候,當他們對接下來的路都不清楚時,把一個不明就裏的東西留在身邊簡直是作死。 No zuo no die的道理一直要牢牢銘記,而當茍文婷看到眼前的這個山洞通道時,她覺得這次他們真是作的過分了。
當房維維撞上了那個狐貍的石墩子,繞了過去之後,他們還是朝着那個右側的岔道口走了過去,雖然在高處依稀可以看到木雅說的就在下方的平坦大道,但是要到達那個地方只有穿過一片小樹林,誰知道走着走着這片樹林越來越窄,在它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山洞。
“我們要從這裏穿過去嗎?”茍文婷摸了摸手臂上冒起的雞皮疙瘩,才走到洞口而已,她就感到了一陣陰風吹過,望進去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典型寫照,“這裏還有出口啊?”
“當然了,我走過好幾次了,就是看上去吓人而已。”木雅朝着茍文婷眨眨眼睛讓她放松一點,從包中拿出了手電筒照了進去,可也不知道因為是什麽原因,這個山洞似乎有着吸取光線的能力,手電的光照進去之後,竟然也不覺得這裏亮了多少。“正是因為那頭有個出口所以這裏才會風大,不要自己吓自己啦。”
作為才被蛇咬了一口的人,茍文婷還心有餘悸,誰知道這個山洞中有些什麽東西,就算木雅曾經走過,但是誰能保證現在裏面沒有潛伏着什麽東西。
“要不然,我與你先進去看看吧,也不知道這裏能不能把木板拖過去,木雅你确保那邊的洞寬能讓拉木板出去嗎?還是要把繩子都解下來,擡着屍體才能通過?”景澤憑着曾經走山洞的經驗,這個風勢那頭确實有個出口,只是這一路不算短,少說有千米之長,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條直線,能不能讓木板順利拉出去,與其到了裏面再解繩索,還不如先把裏面的路弄清楚,也能在沿路分別放下幾個手電筒,反正他們每個人都帶了,騰出三四個來還是夠用的。
木雅聽了景澤的話,眼神閃了一下,瞥了一旁的茍文婷,“這樣當然好,文婷既然你害怕出現意外,那就留在這裏陪着看屍體吧。萬一有個野狗竄出來,千萬要把它吓走才行。”
茍文婷聽到屍體兩個字,又想到景澤要進去,當然不願意留在這裏,她咬了咬嘴唇居然改變了主意,“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木雅說的對,以前走了這麽多次都沒事,現在當然也行。”
山行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頭,事情走到了這一步,她很懷疑山洞裏面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或者說那個出口是不是有什麽等着她們,而現在木雅分明就是一定要拖着茍文婷一同進去。然而眼下什麽證據都沒有,她一個外人能說什麽,茍文婷也不會聽得進去,更何況從一開始她的任務就是找到這一切的根源所在,其他的都是順手幫忙,終于看到了真相就在眼前,只有深入虎穴才可能找到結果。
“你留着看東西吧,我也去看看裏面有什麽。”山行把背包交給了屈仁志,自己只斜背着那個挎包,“萬一我們沒有能夠回來,你們還是沿路返回山上吧。”
景澤想要勸住山行,這條路他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但是明顯山行不會聽他的話,“有屈仁志一個人看包就行了,我和你一起,萬一有什麽野獸在裏面休息,也多個幫手。”
屈仁志雖然不知道山行的顧忌,但他也猜到了木雅有問題,而這個問題不是多了他就能解決的,與其給別人添麻煩,他只能留在這裏,這裏還有兩具屍體與兩個沒有戰鬥力的人。“那好,我幫忙看着,你們早去早回吧。”
茍文婷見狀冷冷地哼了一聲,挽起了木雅的手臂,“好啦,他們要來幾個都與我們無關,我們先走。”
木雅安撫着茍文婷笑了笑,對着景澤與山行示意了一個跟上的眼神。四個人就走入了黑暗的山洞。
等進入山洞之後,沒有多久就再也看不清來時的光亮了,這說明此路不是一條直線,他們已經走過了不只一個彎道,不過這個弧度不大,所以難以察覺。
山行用手電照着四周岩壁,發現越是往裏面走霜凍越多,氣溫也越來越低了,“木小姐,從地勢上看,我們是在往下走吧?”
“應該是的,過了這條山洞通道,我們就能到下面的平坦大路了。”木雅回答的語氣平淡,好像在背誦某個标準答案。
山行卻聽出了其中帶着一種潛藏的緊張,就像是說了某個謊言時,害怕被揭穿的緊張。就在這時,她脖子上的銅錢再次發生了變化,雖然以往都有過遇到死氣溫度變低的經驗,但是這一次三枚銅錢同時變得冰冷,就像猛地把三塊冰放在了脖子上,山行不自覺地微顫了一下。
這個動作沒有逃過景澤的眼睛,也許是回到了黑暗中,這樣的環境反而帶來了一種熟悉感,而讓景澤精神敏銳了起來,他想要拉住山行的手,卻發現她驟然停下了腳步。“怎麽了?”
景澤的疑問聲在山洞中産生了回音,然後仔細一聽,就發現這哪裏是回音,根本就感覺從腳下穿來的蠕動聲,還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從前方飄來。一時之間的絕對安靜讓景澤馬上分辨出了這個聲音是蛇群!想要喊住前面的茍文婷與木雅,但是哪裏還有他們的身影!
景澤沒有冒然地往前追趕,而是立即拉住了山行的手臂,“我們往回退!”
“這樣茍文婷就必死無疑了。”在微弱的電筒光芒中,山行向着四壁照去,這次他們看到了牆壁竟然是刻着圖像的,在目力範圍內他們看到是幾條尾巴。
結合那個絆住了房維維的石墩子,不難聯想這應該一整幅九尾狐,不過圖像很大,所以這裏只是它身體的後半截。
“你的意思是木雅做了這一切。”景澤對木雅不是不懷疑,但是木雅只是瞞着他們懷孕的事情,而懷孕的事情從常理上來說也不用到處嚷嚷,“蛐蛐說木雅可能才懷胎三個月,她不說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直到這一刻之前,我都沒有說她是有罪的。”山行拉開了景澤的手,景澤可以不去,但是她不能忘了最初的目的,自己走的路本來就充滿了風險,根本不能逃,也從來沒有想過逃,“我說過我沒有覺得她懷孕了,有孕沒有生機,只能說明那是死胎。你了解這個老同學嘛?她在北京做的是什麽工作?”
“木雅在旅行社裏面呆過一段日子,不過聽說春節之前辭職了。”景澤想到了山行提起過的在京城猝死的三個人,她們曾經都有打算來淇縣旅游,這是唯一的共同點,難道這些人與木雅也認識?“你的意思是,從三個月以前就開始了?”
這麽算起來,時間上是對的。木雅在去年聖誕節的時候還是單身,而春節辭職,那個時候她應該結識了塗越,再後來就發生了女生猝死事件,一個月死一個人,然後就是五月初,木雅結婚了,高幂與李紋卻死在了新婚之夜。算起來已經死了五個人了。
景澤又想到蛇群,與以生換死的法術,還有木雅肚子中的死胎,目的已經太明顯了,“她想用別人的命換孩子的命!”
若是要殺人,一般普通人做不來能這樣接二連三的取人性命,除非她有一個不得不做的原因,母親為了要讓孩子活下來就是一個極好的理由。不過普通如木雅,怎麽學會了這樣的殺人方式?
不管怎麽學的,景澤也明白了這下茍文婷絕對是被木雅坑了,而且還是一條命。但是他也不能要救一個人,就把另外一個人搭上吧。“這與你沒有關系,你應該離開,是我們拖累了你。”
山行只是淡淡地看了景澤一眼,腳已經邁了出去,“多謝關心,但我本就是來查案的,請不要慫恿我放走眼前的兇手。”
“其他的事情可以要強,這種事情上有什麽可以争的。”景澤看着山行拔腿就往前面跑去了,這個速度未免也快了一些,他在後面無奈地叫着,“這裏光線暗,還有霧氣,你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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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文婷只是一個走神,就突然被木雅拉着狂奔起來,只感覺拐了不知道幾個彎,才稍稍停下來。剛想要問她為什麽要跑,卻猛然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來了,喉嚨好像麻了似的。
想到十分鐘前從木雅手中接過喝下的飲料,茍文婷從背後滲出了冷汗,猛地甩開了木雅的手,卻發現不只是喉嚨,身體也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一個踉跄差點跌倒在地上。
“掙紮個什麽勁!”木雅冷冷地瞪了茍文婷一眼,再次拽住了她的手臂,竟然大力地把她拽了起來,再一用力往前方跑了幾步又拐了一個彎,一扇小石門就靜靜的半開着。
木雅一把推開了石門,把茍文婷推了進去,“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勸你不要抱有希望了,如果你心中真的像你認為的那樣喜歡景澤,就不要鬧出動靜來,我只是要你的命而已,對他們沒有興趣。他們也能沿着正确的路,通向山下。”
茍文婷勉強站了起來,卻被眼下的場景吓得又跌坐在了地上,只見這個石門的背後是一個大的石洞,而面前只有一個水潭,水潭的邊上都是蛇,密密麻麻的蛇,還能看到在蛇群中一個凸起的部分,那個人頭露了出來,就是失蹤的馬濤!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本文是單元劇,基本每個案子十章左右不等,這個故事明天就真相大白了~~
第一個案子因為有了蛇(其實他們表示地球人類不懂欣賞,還是能很萌萌噠的),有些可怕與惡心,作者君表示連這個重口都适應了,後面的一定都能hold住。要有愛與懸疑齊飛~~ (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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