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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行揣着滿腹的疑問,卻一時之間無從下手,她隐約覺得這裏發生的事情與木雅絕對脫不開關系,眼下的情況卻真是進退兩難,本來想着把屍體運到了山下後能減少一些變數,卻沒有想到變數已經在半路上發生了。如果木雅有問題,那麽這條路會是把他們帶到何處的路。
“啊!——”還沒有等山行想出一個對策來,茍文婷毫無征兆的一聲尖叫打破了平靜,就看到她猛地往邊上退了幾步,但是在下一秒腳上還是被一條體型不算小的蛇給纏住了,這蛇一點也不留情張嘴就是一口,咬在了茍文婷的左腳腳腕上。
一旁的距離茍文婷最近的木雅也是吓了一跳,四周都是雜草他們事前都沒有注意到這條蛇,被茍文婷這一喊才看到盤在她腿上的蛇在一口之後就要逃跑了,“房維維快拿包攬住它!”
房維維也是傻了,怎麽拿包攔住一條蛇啊!還好他反應過來,木雅是說這蛇萬一有毒,一定要取得血清之類的,不能讓它逃了。這時候房維維難得眼疾手快了一把,從地上抄起了一根樹枝,就朝着蛇七寸打去,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有點殘忍,平時沒有練過準頭,這個時候想要一擊而中根本不可能,這蛇一個閃身就要竄進了草叢,卻被從天而降的一塊小石頭打中了七寸,‘碰’的一聲打在了蛇的身上,說響亮也才只是發出了一個悶響,但是這股沖力與準頭直接讓這條蛇死在了當場。
這樣的變故也才是四五秒之間,房維維也沒有看清究竟是從那裏來的天外之石,已經三兩步走到了蛇身邊,給它補上了一棍子,然後拿了起來看清它有沒有毒。扒開了蛇嘴,裏面只有一兩排細牙并沒有突出的尖牙,房維維也放心了,“還好這東西沒有毒。”
谷雨連忙蹲了下來,翻起了茍文婷的褲子,看到這個傷口只有兩排細細的齒印,沒有兩或三個較深的齒洞,也把剛才揪起的心放下了,握住了茍文婷冰冷的手,“沒事,是無毒的蛇。”
茍文婷臉色已經吓得慘白,聽到這兩句後,腿一軟坐到了地上,手才顫顫巍巍地從包中拿出了一瓶款泉水開始清洗傷口。
這時,那頭的山行三人也走了過來,卻都把目光投在了房維維一臉嫌棄扔掉的蛇身上,這已經是第二次出現蛇了,雖然它只是一條無毒的蛇,但是主動攻擊人類也很奇怪。
山行蹲了下來,翻出了一副手套戴在了手上才拿起了這條蛇。邊上的景澤與屈仁志也看清了這條蛇,它是一條菜花蛇,學名王錦蛇,無毒、體型較大、性格暴躁是此類蛇的标簽,只是眼下這條頭上沒有‘王’字,應該還沒有成年。
“雖然說王錦蛇也有吞噬同類的習慣,但是主動攻擊人類還是有些怪了。”屈仁志搖搖頭,想問的是這個蛇難道也與以生換死的奇門之術有關,莫不是先給茍文婷做個标記?
茍文婷已經紅了眼眶,沒哭出來已經是她堅強了,聽到這話立即就沖着屈仁志去了,“你還管一條蛇怎麽想的,畜生做事還要分出一個所以然來,不是有病吧。”
“所以你的肉質鮮美,它別人都不咬,就沖着你去,你要這麽理解也是可以的。”屈仁志一邊沒心沒肺回答着茍文婷,又遞給了山行一個布袋子示意她把蛇的屍體裝進去,他不相信無緣無故的事情。
“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谷雨沒等茍文婷開罵,直接批了屈仁志一句,這人平時說話就不顧及場合,現在茍文婷被咬了,多少也不要在傷口上撒鹽。“文婷也是無辜受到牽連,走在山路中,誰保證不遇到意外呢。”
“意外?”屈仁志的口氣像是疑問句,但誰都聽得出來他口中的諷刺味道,也懶得與這兩人在辯論下去。他多少懂看氣氛,只是在心中搖頭,夏蟲不能語冰,也不知道從前是怎麽熟悉起來的。
景澤瞥見了山行也是一臉憂色,知道出現這樣的蛇類攻擊人絕不是好事,“我們快點下山吧,早點離開這裏的好,省得再發生什麽事情。”
他說完就轉身去拉屍體了,手中卻被塞入了一個疊成四方形的小紙包,有些不明就裏地看着山行,只聽見她說,“給你的同伴吧,我怕出事。”
景澤不清楚這個紙包中裝的是什麽,難道也是符紙一類的東西,而山行避着人群讓他轉交,也是看出來了他們這隊人之間的古怪氣氛。好吧,确實只要不傻,就看的明白茍文婷不好相處。
當想起了那夜爬在高幂與李紋屍體上的蛇群,景澤這個時候也不矯情,回頭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茍文婷,“裏頭是雄黃粉,放在身上,多少避免再遇到。”
茍文婷見是景澤給的東西,終于是在受驚過度後露出了一個笑容,還以為他真的不關心自己了,總算是沒有太冷血,馬上接過了小紙包,放在了口袋中。“謝謝你,景澤。”
“沒事就快動身吧。”景澤不管茍文婷怎麽想的,卻自問擔不起這聲謝謝,剛才房維維動手殺蛇雖然沒有山行的那塊石頭不能成,但是也沒有撈到一句謝謝,他這個幫人辦事、借花獻佛的可當不起謝意。
果然大多人只願意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而不是看清背後的來龍去脈與真相如何。
一行人就又沉默着動身了,然而這次大家也許都隐隐明白這一路不會太平。
就在走到下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天上的雲層散了開來,轉眼已經是正中午了。木雅看着前頭的小樹林說,“過了那裏之後,就有一條好走的路了,平時大家都是從那裏運東西上山的,我們加快腳程吧。”
“好嘞!”房維維在後面喊了一嗓子,他騰出左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大道我來了。”
‘碰!’房維維這一喊就沒有看路,一腳踩空半步,拉着的屍體木板輪子不知道撞上了什麽,差點就飛出去,還好景澤快一步,直接用腳踩住了木板,“你做事稍微穩一點吧。”
“嘿嘿,對不住了。”房維維讪讪笑了一下,回過頭去看給他使絆子的到底是什麽,卻看到了在土中半截要露出沒有露出的一個石墩子,好像是一個動物的模樣,就像去挖開來看個究竟,剛要動手一把被山行抓住了右手,竟然一時也抽不出來了,“山行,你松開我吧,那啥男女授受不親,不然景澤要噴火了。”
“土中的東西不要随便挖,這是常識!”山行嚴肅地說了一句,蹲下身仔細看着冒出土地半截的石像,這分明是一個狐貍的上半身!
“有些年頭了。”景澤也湊了過來,吹開了石像上的浮土,看到了這個石質想要碰一下卻還記得剛才山行的話,只能憑着這些年看古玩的感覺,“不對,應該是很有年頭了,但為什麽這個狐貍還是栩栩如生呢?”
被景澤這麽一說,房維維也發現了埋在土裏半截的狐貍,露出的狐貍臉上盡然還能看出一種莊嚴肅穆的味道,這反而讓他打了一個激靈,一個莊嚴的狐貍,才是真的成精了吧。“以前我都把封神榜當成段子聽,難道以前朝歌真的有過妲己?”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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