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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沒有來得及問山行為什麽會選擇充滿着風險的行業,第二天已經被催着去王新國那裏打聽那幅從密箱中得來的古畫,目前為止他們只知道這幅畫的年代久遠,而作者是誰,為何而作卻全無頭緒,這一切都似乎掩埋在那些白霧的背後,說來都有些詭異,真的有人能解開畫上的白霧嗎?明明它也像塗料一樣塗在了畫卷上。
王新國是個七十開外的老頭,他的家在城牆根下的某個平房裏,景澤走進去只有一種陰冷的感覺,打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後有個老頭坐在窗邊,陽光透過了玻璃打在他的臉上,卻形成了一種交雜斑駁的光影,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把畫拿出來吧。”王新國一點也沒有寒暄,眼神一下就落在了景澤肩上的畫筒上。
景澤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麽,“麻煩王老先生了。”
王新國小心地打開了畫軸,就看到一幅密蓋在白霧下的畫,只能依稀辨識出這應該是個山村人家。王新國如同鞋拔子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是當他的手觸碰到畫卷的時候,十分古怪的事情發生了,白霧竟然動了!
是的,白霧動了,就像是一絲微風吹過般地移動了一下。
不!更加像是有雙看不清的手,撥動了白霧!
景澤下意識地眨眨眼,确定自己真的沒有眼花,可也就是這一愣神的瞬間,他沒有注意到王新國的眼中露出了一種晦暗不明的神色。
沉默了片刻之後,王新國先開口了,“你回去對山行說這個白霧我可以解,不過需要特殊的植物作為染料,這樣的染料我沒有,她要想辦法弄來。”
“王老先生可否告知需要從那裏才能得來您需要的植物?”景澤看着王新國一臉根本沒有幫忙獲取的樣子,就知道多半是要他們自己去弄了。
王新國突然詭異地一笑,“你确定要去弄那種植物?呵呵,我要的東西叫做迷榖,昔日山海經南山經卷中有記載,鵲山之上有種樹叫做迷榖,形态像構樹,樹身成黑色的紋理,你靠近就能發現它,因為它會發出閃耀的光芒,折下這種樹的樹枝佩戴在身上就能不迷路。而用它的果實搗成了泥漿,塗在任何迷陣上,迷陣都能不攻自破,更不用說這幅區區的畫卷。不過,你們确定自己能弄來傳說中的迷榖?你還是回去好好問問山行吧,她究竟有多想要解開古畫之謎,說不定她會打開一幅魔鬼之畫。”
景澤被王新國的話說的一悶,他原先只是根據線索說這幅很有可能是王維的袁安卧雪圖,才會動了去香港一探究竟的心思,而現在看來要用什麽山海經中的植物才能破除的白霧,而這陣畫在畫卷上的白霧都動了起來,怎麽看都不簡單。
真的,要解開這個謎題嗎?
話分兩頭,就在景澤一離開去找王新國後,山行馬上就找上了房維維,打算在白天會會那個女鬼。她點上了引魂香,想要主動把女鬼給勾出來。
山行在行動之前,還把特地讓房維維找了一個空的房間,只要留下一張床就夠了。
“這個玉佩沒有副作用吧?”房維維看着眼前的黑色玉佩,根據山行的計劃,女鬼夜夜找上房維維就是想要他真的變成鬼,他們兩人才能結成一對鬼夫妻,而現在如果房維維的陽氣突然被截斷,那麽女鬼一定會現身一探究竟。就趁着這個機會,在房維維的身上布下陷阱,讓那個女鬼被困到黑色的玉佩中。
山行拿出的黑色玉佩是一種加持過的死玉,裏面封印過厲鬼,雖然厲鬼已經消散,但是戾氣留了下來,若是女鬼被封印到了玉佩中,戾氣沖擊她的魂魄,讓她永遠困在玉中不得超生。這樣的方式一般只對付手上有人命的鬼魂,而昨日的卦象兇險讓山行不得不用了狠辦法。
“對活人沒有副作用,你只要負責躺在床上就行了。”說話間,山行取下了脖子上的一枚銅錢,朝着他的眉心投擲而去,‘斷!’随着一聲呵聲響起,房維維沒有感到即将被擊中的疼痛,而是突然覺得他四周的空氣被隔斷了一般,好像什麽聲音也聽不到了,處在了一個半真空的環境。
山行脖子上的銅錢,有三個作用,滅死氣,化怨氣,斷生氣,故而它們不只是對付死人的東西,也能對付活人,如果人的生氣被斷絕了,不就是死了麽。這是房維維的生氣被斷了一半,都封住在一個看不到的空間中,他與這個俗世的牽絆一下子就斷了開了。
就在這時,極度古怪的一幕出現了,房維維的右手緊握這黑色的死玉,但他的手腕上忽然出現了一道紅痕,漸漸變成了一圈綁在他手上的紅線,線的一頭在房維維的手上,另外一頭朝着虛空之中射去。這就是女鬼與術士聯合布下的冥婚咒,給活人生硬地套上了一個姻緣線!
也不過是房維維吃驚的幾分鐘之後,空氣一下子冷了下來,明明是大白天,也沒有拉上窗簾,但是陽光突然就再也照不到房內,一個穿着紅色嫁衣的女鬼從遠處越飄越近,順勢破窗而入,她的臉化着濃濃的新娘妝,若是活着應該是個清秀佳人,但是現在山行只能看到她的雙目留着兩行血淚,十分可怕!
鬼新娘無視了山行的注視,第一時間就朝着房維維躺着的床頭沖了過去,喉嚨中用着極其嘶啞的聲音叫着“愛郎!你怎麽沒有等我來就死了,是誰幹的!是誰弄走了你的魂魄!誰那麽大的膽子!敢動我的人!”
就是說話的瞬間,鬼新娘要去确認那道被系在房維維右手的紅線,可剛觸碰他的右手,只見房維維猛地張開了手,鬼新娘一不注意就觸到了黑色的死玉,“啊——”她猛地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讓房維維耳朵被震得半聾,而更吓人的一幕發生了,她被黑色的玉佩吸入了半個身軀,竟然還在拼命的掙紮,留着半截飄虛的上半身想要抓住房維維。山行眼疾手快地把房維維踹到了地上,他終于反應了過來後就地滾了出去,怪不得剛才說房內要空不要放家具,原來是就等這一刻了。
山行一點也不給這個女鬼留有餘地,馬上就把銅錢打在了她的身上,只聽到刺啦一聲十分刺耳的聲音響起,女鬼最後的垂死掙紮失敗了,上半截身體也被拖到了死玉中,整塊黑玉在床上滾了起來,好像其中有誰在拼命地沖擊,但是只看到死玉上的黑色越來越深像是一個深淵吞噬了女鬼,片刻之後,死玉就是真的死去那樣,停在床上不動了。
這時,房維維手上的紅線也不見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扭了扭身體,“我好像感覺身上一下子輕了,這就解決了問題?都沒有問清楚她的來歷為何,那個給我挖坑的人又是誰?”
“你以為除鬼都是像小說中寫的,等反派boss把前因後果說個明白,才把他消滅掉?”山行拿起了死玉,把它放到了一個木制的盒子中鎖了起來,再看了看房維維的面色,他臉上的黑氣果真不見了,困擾他的女鬼已經消失了。
“很多時候,出其不意,說的就是趁着對方什麽都沒有來得及防備一下子除了她,若是要問清楚前因後果,那麽你的命也剩不下多少了。”
“可是,那個會用邪術的術士還沒有抓到啊!他萬一繼續害人怎麽辦?”房維維就怕這個事情有後續,萬一有誰再中招,不就慘了。
山行為了房維維的多操心捏了一把汗,這次他會中招不就是撿了不該撿起的紅包想要還給別人。“我不是不死的主角,有些事遇上了就做,但是不遇上的那些,除非必要我很少主動挑起,特別是知道它很危險的時候。你難道希望我為了抓到那個術士,犧牲你的性命,這麽有犧牲精神,看不出來啊。”
房維維聽出了山行言語中的諷刺,他連忙搖頭,他并沒有這樣舍己為人的精神,“我只是想着你們都講究斬草除根,當我沒有說過,你什麽也沒有聽到。”
山行不再說話,她心中仍有不安,卦辭顯示分明是九死一生,難道因為用了死玉把女鬼扼殺在了最初,就能化開這個危險了。不過目前看來,房維維是沒有問題了,而去探望了一下谷雨,她身上被纏繞的煞氣也都已經散去了,問題應該是到此為止了。
景澤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又重新恢複原貌的房維維,一旦他活蹦亂跳了,就開始不着調了。他們四人湊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山行也讓房維維沒事就快點回北京,省得再出現變故。
飯後,房維維終于有力氣八卦景澤了,“我說沒有看出來,你這追人方式夠可以的,都制造了一起出行的機會,從北京到了西安來了。第一次看到你這麽主動,說出去誰相信啊!”
景澤絲毫也不見尴尬地收下了房維維的八卦,“很奇怪嗎?喜歡了就要追,這是正常人的反應,那些暗戀至死的事情會是我做的嗎?”
“所以你要感謝我吧,要不是我犧牲了自我,你們還不會到西安來。對了,你們後面有什麽安排,在這裏旅游幾天?旅游很好,最能促進感情了。”房維維還想慫恿景澤帶着山行去吃個宵夜喝個小酒,說不定腦子一抽,他們就成了。
景澤卻暗自皺眉,他已經把王新國的話告訴了山行,她仍未作出答複,只是說明天親自去王新國那裏走一趟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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