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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泉神色如常,淡淡地說道:“以前的你典型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什麽時候學會的做飯?說實話我還蠻驚訝的。”
秦朗回答道:“就是……出國留學那幾年。”
就是我們分開的那幾年,你又何必問?倘若我有任何變化是你不曾知道的,那一定是在你我分開的那段時間發生的。倘若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又何必向你報備?分離讓你我變得和以前不一樣,然而在我的內心深處,我還是我,深愛着你的那個我;而你,還是你,我深深愛着的那個你。
“哦,”尹泉點點頭,将頭發放下來,道,“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先回學校了。”
她站起來的那一瞬間,秦朗也跟着站了起來,他放下吃到一半的煎蛋,說道:“我送你去學校。”
“沒關系的,我自己打車走,你不用出門了。”尹泉推辭。
“我吃飽了,這裏不好打車,還是我開車送你回去吧。”秦朗的态度是從來沒有過的強硬。
尹泉也不是那種固執死心眼的人,有免費的車坐何樂而不為,而且她這麽勞碌奔波又是為了誰?!
嶄新的奧迪a6,騷包程度比他昨晚開的那輛蘭博基尼有過之無不及,他一副濁世混公子的行頭,停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有膽大的女郎對着他們這輛車吹口哨,他隔着墨鏡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尹泉打心底裏鄙視他,這麽多年過去,他的本性還是如此,招搖,幼稚,不可一世。
秦朗瞥見她嘴角那抹不屑的冷笑,悠悠說道:“是不是看到哥我魅力依舊不減當年,你打心眼裏羨慕嫉妒恨呢?”
尹泉撇撇嘴,說道:“綠燈了親,別光顧着自戀。”
秦朗一腳踩下油門,說道:“放心吧姑奶奶,保證把您準時安全地投遞到學校。”
尹泉到學校時,确實安全并且準時,就是因為太準時了才會在樓下碰到昨晚剛見過的秦朗的小女朋友,也就是她的小師妹茉莉。
大清早的和另一個女人同時出現,他竟然一點也不心虛,甚至還十分自然地對茉莉招了招手:“嗨,小茉莉,好好上課。”
茉莉的目光始終在他跟尹泉之間徘徊,秦朗完全視若無睹,尹泉受不了這種審視的目光,連招呼都沒打,便走進了實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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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唉……秦朗……”她的一句“你是來找我的嗎”還沒有問出口,秦朗就丢下一句回頭見緊跟着尹泉跑進了實驗樓。這一下就算茉莉想要自欺欺人也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了,恐怕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他跟尹泉的關系非比尋常。
“你跟着我幹嘛?這樣丢下你的小女朋友真的好嗎?”實驗室就在一樓,尹泉看了一眼很快跟上來的秦朗,冷冷問道。
“還說你沒有吃醋,你分明就是在吃醋嘛。”秦朗笑得十分欠扁,嘚瑟像一只剛騙走烏鴉嘴巴銜的那塊肉的狐貍,“她不是我女朋友,就是認識而已,偶爾吃吃飯聊聊天,不是你想的那樣。”
==尹泉真忍不住要鄙視這個男人的節操,“吃吃飯聊聊天還只定義為認識而已?!你所界定的男女朋友的标準是什麽?再偶爾上上床?”
她的火氣越大,秦朗反倒越開心,他跟在她身後,為自己辯白:“誰讓你不在我身上貼張尹泉所有,閑人勿動的标簽呢?我長這麽帥又溫柔又大方招人喜歡很正常嘛。”
尹泉冷冷丢給他一句:“又恬不知恥。”
秦朗撓頭,告饒道:“好了尹博士,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再攻擊小的了,小的我心髒脆弱,經不起太多負面詞彙。”
尹泉真心不想理他,可是他再跟下去就要跟到實驗室裏去了,到時候不曉得會引起多少不必要的麻煩,只是胡一梅那個小八婆就夠她受的了。于是尹泉在距離實驗室兩步遠的地方停住腳步,對秦朗說道:“我要進實驗室了,你跟來做什麽?”
秦朗看了一眼她們的實驗室,挑眉道:“你們實驗室為什麽我不能進?上面又沒挂着帥哥免進的牌子。”
尹泉覺得,跟這種存心找茬的人講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浪費時間,于是她只好假裝不認識這號人物,快步走進了實驗室。
讓尹泉想不到的是,一向賴床賴到最早九點的胡一梅此時正端坐在實驗室裏,仿佛這個女人天生就是為八卦活着,不會錯過任何八卦機會。當她看到尹泉前腳剛邁進實驗室,秦朗後腳就跟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真是……要多八卦有多八卦。
更讓尹泉聯想不到的是,此時應該待在美帝國鑽研學術的鐘凱文竟然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他本來微笑着要對她打招呼的臉在見到秦朗的那一瞬間就僵硬得十分不自然了。
尹泉無語,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新歡舊愛齊登場,還有一個曠世奇葩胡一梅做見證者。
尹泉對着鐘凱文笑了笑,率先打破自從她跟秦朗進來後實驗室裏就彌漫的詭異氣氛,道:“你怎麽現在回來了?不是說要到下個星期才考完試?”
鐘凱文本來打算先跟多年未見的秦朗打聲招呼,聽尹泉問話,于是回答道:“導師突然變了行程,所以提前考完試就回來了,本來……本來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已經有人提前給了。
尹泉笑得十分勉強,道:“确實挺意外的。”
只是意外而已,但意外并不是驚喜,一向心細的鐘凱文很在意這兩個詞的區別。但他仍舊作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對着尹泉溫柔地笑着。
被無視的秦朗此時實在忍受不了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以及欲言又止的暧昧,他走到尹泉身邊,斜眼看着鐘凱文,道:“好久不見啊,鐘凱文同學。”他特地在同學兩字上咬重讀音,似乎生怕別人誤以為他們關系有多親厚,其實不過同學而已。
鐘凱文依舊笑得溫文爾雅,十分有禮貌地回道:“好久不見,什麽時候回國的?怎麽沒聽尹泉提起過?”
有句俗語說得好,會咬人的狗都是不會叫的。此時此刻,在秦朗眼中,斯文有禮的鐘凱文就像一條不叫的狗,但是很會咬人。他明白鐘凱文的話,他的意思無非就是尹泉非但沒有提起過他回來的事情,就連平時都不會提到他。
不過,多年的修煉已經使得秦朗不是當年那個動不動就沖動地打破醋壇子的莽撞少年,他看着鐘凱文,嘴角帶着一抹冷笑,話卻是對着尹泉說的,“我昨天剛回來,你就陪了我一天一夜,我都說了不要來實驗室了,回去好好休息。”
“神!”這一聲驚呼是胡一梅發出的,“一天一夜!”
鐘凱文是典型悶騷隐忍型的,他就算震驚也不會像胡一梅那樣大喊大叫,他的情緒甚至都不會表露在臉上。就在他聽到尹泉陪了剛回國的秦朗一天一夜時,也只是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看着胡一梅狐疑的神情,鐘凱文隐忍不動的神色,以及實驗室裏除了他們之外戴眼鏡小師弟一副想聽又不敢聽的觀望表情,尹泉真恨不得把秦朗從窗戶裏丢出去。她狠狠瞪了秦朗一眼,說道:“你胡說什麽?!”
秦朗一臉無辜地回答道:“我沒有胡說啊長官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仔細回想一下,昨天白天和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來着。”
昨天白天是因為項目的事情,所以她才會跟他糾纏不清,昨天晚上……如此看來,他說的确實是實話。不過,他把話說得如此暧昧不清,就算不是多心的人也要想歪了。
更何況像胡一梅那種多心的人,她震驚地看着尹泉跟秦朗,說道:“原來……原來昨天晚上你們兩個在一起,難怪我今天起的那麽早就發現尹泉的床鋪是空的。我還以為你是比我起的還要早,來實驗室了呢。”
尹泉想說,其實你可以繼續那麽認為,因為真實的情況也差不多。而不是像你們腦補的那樣,孤男寡女黑燈瞎火共處一室什麽的。
但是尹泉的腦袋此時像一團亂麻那樣亂,她皺着眉頭對秦朗狠狠說道:“你不講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拜托我們要開始做實驗了,你能離開嗎?”
秦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為什麽我要離開?我要留下來參觀一下,你們導師跟我們的合作項目不是還處于洽談期嘛,正好讓我參觀參觀你們的實驗設施什麽的,說不定還能給你們導師加分呢。”
尹泉對着秦朗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臂橫在胸前,只問了一句:“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秦朗知道這是尹泉給他下的最後通牒了,倘若他再不走,尹泉不會打他不會罵他,但也不會跟他講話不會理他。尹泉總有一套對付他的獨門秘笈,使出來招招都是絕招,讓他除了屈服根本無力招架。
“那……那好吧,”秦朗瞥了一眼站在他們對面的鐘凱文一眼,那家夥分明在心裏暗爽,面上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表情,秦朗不爽他這種人已經很久了,無奈在尹泉面前他只能收斂,“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看你們做實驗。”
尹泉淡淡說道:“不要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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