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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急吼吼的下去幹嘛?人家夫妻倆在哪兒,你就這麽樂意當燈泡。”
蘇瀾看着他說:“什麽燈泡不燈泡的,人家是客人,怎麽能留着他們單獨在那兒?”
“怎麽就不能了,這是我家,他們倆還能順走我的東西不成?”
“景仰!你這真是喝多了。”
他說:“我喝多沒喝多,你不知道?”見她沒話,又說:“她愛做,就讓她做,那種人,你跟她太客氣了,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蘇瀾反應了一下才知道景仰說的是蔣美婷,可是想想還是不對,這不管是誰,人家來了,哪兒有這樣招待的,馮玉教育的不是這樣,就是蘇友年那個整天招惹女人的男人也沒教她這樣,來了客人給人晾一邊兒,不成體統,她可沒他那麽心大。
可再想,不管那倆人怎麽樣,好歹是自己的同學,景仰這樣,要說給自己出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既是明擺着看不起自己?只是礙于身份不好給自己生氣,映射到別人身上而已召喚神座。蘇瀾雖然對蔣美婷半點印象沒有,可這面子是大問題,她不想在景仰身上銷了面子。
便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多計較?她就嘴快,又不壞。”
景仰聽到笑話兒似的笑出聲來,末了又說:“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本就是非黑即白,至于那些灰色空間,全是黑白的衍生物。也就是,黑裏衍生出的好,白裏分離出的壞。所以說,這好壞,仔細說了,還真說不清。”他說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準則,既然分不清好壞,那就是逆我的就是壞,順我的就是好,這多簡單,何必把事情搞得那麽複雜?我說她是壞的,她就該是壞的。”
蘇瀾心道:“那是因為你位置在哪兒,誰都想從你哪兒撈點好處,什麽好東西都在你面前放着,選擇多了自然就不稀罕,分成好壞兩類不過是圖個快刀斬亂麻。小心到處得罪人,成為衆矢之中。”末了又想,要是自己當初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給景仰處理,說不定又是另一番光景。
可景仰今天就跟個胡攪蠻纏的婦人似的,估計是在外面碰壁了。這面子他要是不給,她自己還真是争不來,況且這日子……她最近一律消極對待,根本就沒什麽盼頭。争什麽争,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在自己兒子身上。
只是這些話她只能在心裏說說,說給他,他又說自己小家之見,最後總結了三個字:“沒人性!”
結結實實的送給了他。
景仰一用力,整個将人拖倒,瞬間翻身,兩人位置倒換,他撐着胳膊看她:“你是不是當律師當的同情心泛濫了。”
酒氣混合着汗液打在她臉上,厚重濃郁,蘇瀾莫名的心慌,她伸手推他:“你就不能好好說話,起來,難聞死了!”
景仰笑說:“難聞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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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就去親她的嘴,蘇瀾一扭頭,他的唇直直的落在了她的鬓角上。景仰倒是不惱,伸手箍了她的下巴,非要親到不成。
蘇瀾來回掙紮,使勁兒推他,卻使不上勁兒,倆人折騰了一會兒,景仰的唇也就是在她臉上蹭了幾下,親是沒親到,反倒把感覺折騰出來了。他抓着她的腕子往下引,蘇瀾無預料的碰到了那處堅硬,她觸電似的縮了手,臉色紅白相間,低着眼睛不敢看他,直說:“外面有人呢,你想幹嘛。”
末了又聽見自己聲音發軟,半點底氣沒有,跟撒嬌似的,越發惱自己。
景仰聽着她的聲音,倒是正常,再仔細琢磨,尾音兒處夾雜着絲絲顫抖,甚是得意。他借機親上她的唇,又伸手去揉她的胸部。
蘇瀾套了條長款的毛質連衣裙,一直延到腳腕處,裏面也就是夏天的穿着,倒是給了景仰可乘之機,毫不收斂。
蘇瀾方寸大亂,心咚咚的跳,不知道是被他鬧的,還是忌憚外面吓的。
空氣中帶着粗重的呼吸,她被挑弄出的輕哼聲,布料摩擦的急躁聲音。
許久,蘇瀾被他鼓弄的面紅耳赤了,景仰才松開。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一個赤眼,是笑的,得意的。一個赤眼,是慌的,抗拒的。
他從鼻子裏哼笑了一聲,說:“有感覺?人在下面,你去招待,他們走了再給你。”
“……”
蘇瀾感覺就給逗狗被狗反咬了口似的,面紅耳赤,聚了勁兒,一下推開了面前人,順勢起身,開門兒就往外沖豪門閃婚之專業新妻。
留了景仰一個人躺在那兒,笑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待門關上,景仰看着頂上的燈發了會兒呆,伸手拿了手機撥通了號,說了兩句便挂了。
蘇瀾下樓的時候,蔣美婷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見她下來,招呼的甚是熱情。
蘇瀾不好意思,直說:“抱歉。”
蔣美婷道:“沒關系。”又見她唇角處小小的印記,眉間的笑意瞬間炸開,過去,湊了她的耳邊玩笑:“你們夫妻真甜蜜。”
蘇瀾故作正經的別了臉,只說:“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嗎?”
蔣美婷也不再揶揄,說是沒事兒了,就準備吃飯了。
這回景仰倒是自覺,沒叫人就直接下樓了,特別趕巧。一會兒座上了,又給兒子打電話,讓他早點回來,不要在外面亂吃東西。
景路在那邊兒玩兒的特別瘋,哼哼的答應。
蘇瀾又說:“別讓他吃糖。”
景仰照例都說了。
那邊忽然說:“爸爸,我今天晚上能住外面嗎?就我同學家。”
景仰說:“不行,你這才多大就夜不歸宿,在哪兒,我一會兒去接你。”
景路被呵斥了,小孩子,話一不對就不開心,降了調子說:“在廣場這兒呢,你別來了爸爸,我再玩兒一會兒回去。晚一點沒關系吧。”
景仰說:“沒有,要注意安全,跟着嬸嬸,別亂跑,拿好手機啊。”
“好。”一頓,那邊又說:“爸爸!”
“怎麽了?”
那邊問的小心:“我多大能夜不歸宿啊?”
景仰愣了一下,卻被這個問題問住了,總不能教育他男人夜不歸宿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只是你小,容易出安全問題,所以得回來。可這正好好教育他,景仰這話還真是一時半會兒組織不出來。
猶豫的當空,蘇瀾問道:“怎麽了?路路又說了什麽?”
他擡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睛閃閃,面容純潔,一時覺得腦子裏濁物不堪,也不過是一瞬,又想起那天她跟簡修擁抱的場景,卻想着自己這是喝酒喝的矯情了,這世上哪兒有誰對不起誰,男人女人,不過是誰強壓制的住誰,那才算真本事,比起那些嘴上的情情愛愛,他倒是及其喜歡這馴服的過程,刺激!
于此,景仰沒應蘇瀾,擡了胳膊靠在椅子上,幽幽道:“這不是你這個年紀該考慮的問題,瓜熟蒂落,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景路在那頭點頭,又說:“爸爸,我去放天燈了,這裏有好多小朋友,還有別人的爸爸媽媽,就我跟念念,嬸嬸說她累了。你來不來?”
“一會兒吃完飯,我跟你媽去找你。”
“好,我等着你們,你們要快點啊。”
“嗯。”
挂了電話,蘇瀾又問他:“路路怎麽了?”
他擡頭看她的眼睛,清清楚楚的,又想起那天晚上的她回來眼睛紅腫,眼神懵懂,不覺得氣往上冒,收了電話道:“沒事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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