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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安琳不願意相信自己可能敗給了那個女人,但也不得不承認目前來說,七皇子的話可能是個事實,正要回些什麽。
門外傳出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小姐小姐,快走了,時間來不及了。”
安琳聽後,起身将鬥篷披在身上,“我與母親出來前往外祖母家,我借口馬車壞了,馬上要過時辰,往後再要見面,需提前一日告訴我,”
男子也站了起來,走到安琳面前,用手将鬥篷的系帶系好,低聲說:“我不好嗎?你執意要林軒?将來我若做了大齊之主,那你便是一國之母。”
女子聽後,身體一顫,看着面前眼中含着勃勃野心的男人,有些退縮又有些興奮,“我先走了,剩下的我們改日再說。”
走後,七皇子又做回了榻上,回憶起剛剛女子眼中的精光,露出了個玩味的笑容。這時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殿下,查到了,春花是林軒交給五皇子的。”男子說罷低頭靜聽。
榻上男子聽後,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的茶杯一顫,“好一個林軒,揚州的事情還未算賬,今日又壞我們好事。”
“那屬下……”
“安排一隊人馬,日夜守着林府,有任何動向皆來回禀。”
“是屬下明白。”而後起身離去。
一晃過了五日,蘇七七與林軒每日同吃同樂,兩人間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膜還未捅破,有時候會覺得不太真實。
清遠院書房內,林軒圍着厚厚的棉衣在書案上塗寫,蘇七七坐在床邊的榻上,拿着炭筆不斷勾勒,時不時擡起頭看眼對面的男子,而後甜甜一笑,将一只手插進包着手爐的棉套裏,小錦在一側打着絡子,屋內熏着橘子皮,淡淡的清香彌漫在空中,一切靜谧而柔美。
“你的玉佩收好。”林軒看着床邊坐着專心致志的女子,輕手輕腳的起身走到了塌前,從衣袖中拿出玉佩,猛的開口說。
女子聽後,感到身側突然出現的人,伸手将桌上的紙蓋了起來,而後帶着驚喜,回答“你終于願意還給我了。”卻遲遲不伸手接。
“你在做什麽?捂住幹嘛?”将玉佩放到榻上的矮桌上,林軒順勢坐到對面,伸手将紙張想要從女子手下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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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拉,你做什麽?好好處理你的事情去。”蘇七七感受着對面傳來的力量,嗔叫道。
男子聽後松開了手,從壺中倒了一杯出來,茉莉的清香從杯內傳出,輕撚起一枚果脯放進口中又啜了口茶,覺得有些膩歪,剛剛看蘇七七吃的香甜便想一試,未曾想。
“你怎麽吃我的點心?”看着盤中所剩不多的果脯,蘇七七撅着嘴說道。
“那我吐出來?”男子壞笑的問道。
女子聽後,将紙張一卷,收了起來,抿了杯茶,眯着眼睛說:“這個可是我讓小錦辛辛苦苦大冷天出去買的,吳月告訴我的。”
“饞貓。下次我讓林一去。”說完伸手輕輕挂了下女子嬌挺的鼻子,伸展一番便回到桌前繼續處理起信件。
見林軒已經回去,蘇七七将剛剛的紙仔細的疊起來,左手拿着玉佩,右手拿着炭筆在宣紙上勾畫起玉佩中的地圖,眼睛落在玉佩上,好似意識都進去一般,畫了許久才将脈絡勾畫清楚。拿起紙透着光研究起來,山巒水波城池,應該是往西北方向去的,看着剛剛用手連接兩個點之間的路線,沒有任何的地名只有城池和山脈。
想到林軒可能有大齊的地形圖,就起身走到書案前,伸手戳了戳男子,将地圖遞了過去,嬌聲說:“你看下這是哪?”
男子接過地圖,看着其中一點眼中露出精光,伸手捏住蘇七七的肩膀,激動的問,“這張圖哪來的?”
蘇七七有些發蒙,面前的男子向來情緒都是內斂,從未如此激動過,不以為然的開口:“就是玉佩上的,我剛看到就畫了出來。”
林軒聽後将紙鋪在書案上,指着其中一座城說道:“你看這裏是邊城,再往西去就是西域之地,往常我們與他打仗從未深入過,但是已經探索的地方與你這張圖完全一致,而你将其西域深處都補充齊全。”說罷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個羊皮地圖,将兩張放在一起。
蘇七七來回對比,除了羊皮地圖上字跡有些發昏,各處多了名稱,确實與自己所畫的近乎一樣,看來生父應該是西域之人。可是?
“太好了,我要将圖傳給父親,邊城的戰争就快要結束了,大齊要安穩了,七七你再多畫幾張。”林軒歡喜的将女子抱了住,在額頭上輕吻。
蘇七七沉浸在這個溫熱深長的吻中,怔怔的接過紙回到榻上繼續描畫了起來。林軒見後,起身出了書房,帶着林一離開。
一個時辰後,看着手旁整整齊齊的六副地形圖上面還詳細的寫着地名,蘇七七伸了伸僵硬的臂膀。
“夫人,吳月邀你過府一聚,說是得了個新奇玩意。”小錦從門外走進來,看着蘇七七伸着懶腰,将手中的帖子遞了上去。
“好啊。正愁無事做那。”接過帖子,看到上面的私印,想到除夕時自己臨時被帶走,吳月擔心的樣子,過後竟忘了告知她無事,剛好今日去說清楚。
“夫人要通知少爺帶些侍衛嗎?”小錦提議道。
想着吳府離此處走路不過兩刻種的功夫就擺手道:“不用了,這麽近,坐轎子去吧。”
小錦上前理了理衣裳,兩人就順着後門出了林府,一同坐在轎中。
青石鋪的路向來平穩,只是突然颠婆一下,小錦朝簾子外呵道:“平穩些,怎麽這麽毛糙,惦着夫人了。”
“是,小的剛剛踩到石子了,給夫人賠禮。”外面一個男聲回應道。
約莫有半個時辰過去了,轎子還未停下,蘇七七有些納悶,大齊就是這點不好,時間不夠準确,當下就開口問:“怎麽還未到?”
“夫人莫急,剛剛走錯路繞了一下,馬上就到了。”依舊是剛剛那個男聲回答,而後轎子外靜悄悄的。
蘇七七越發覺得不對勁,雖說後門出來後确實荒僻,可是出了巷子,路上該有其他行人,怎會一直這麽安靜?況且林府的擡轎怎麽連着短短兩刻種的路都能走錯,處處透着些詭異。都是剛剛與小錦聊的太投入。
當下掀開轎窗,往外看去,依舊是高高的府牆,與剛出林府後門是一般無二,“停下來,我要下去。”
轎子落在地上,小錦疑惑的看着蘇七七,而後蘇七七拉開轎門,剛剛探出半個身子,發覺前面的兩人似乎不是上轎時候的腳夫,剛準備詢問就被一個手刀擊暈了過去。轎簾被粗魯的掀開,一個轎夫将小錦硬拉了出來後,把昏迷的蘇七七随手塞了進去。
小錦見事情不對,正要大喊着上前,卻被一腳踹在地上。“回去告訴你家少爺,人我們殿下帶走了,叫他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誰。”
“你放下夫人,紫月紫月你快來救救夫人。”小錦急的眼淚順着眼眶落了下來,捂着發痛的胸口,想到之前會有人暗中保護就朝着空中大喊。
可是卻并沒有出現任何人,只能絕望的趴在地上看着轎子遠去。
另一側,還未化去的雪鋪滿了屋頂,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子,慌不擇路的一路踏着雪飛速逃竄,後面跟着個緊追不舍的紫色勁裝女子,一大一小兩個腳印落滿屋頂。
“賣包子嘞,剛剛出爐的包子,皮薄陷厚,咬一口流汁。”紫月聽着身下不斷傳出的叫賣聲,而前面的男子好像還有餘力的樣子,每次都是差點追上,連着半個時辰了。當下便發覺不對勁!而後心中猛地一驚,“中計了!”扭頭就往吳府趕。
而男子看到身後的女子不再追趕,反而捏起石子投了過去,紫月理也不理,焦急的往吳府趕去,到了卻并沒有在門廊處發現林府的轎子和馬車,又來回順着能通往吳府的路找了兩個圈,回到林府後問了門房,也只說:“一個時辰前蘇夫人已經出去,現在還未曾歸來。”
紫月心中大驚,蘇七七和小錦不見了,到了清遠院的書房也未曾見到少爺,只能在院門口不斷的渡着步子,心中暗暗祈禱林軒早點回來。
酉時(下午五點),紫月面色發灰的看着林軒帶着林一出現在院門口。
快步走上前去,雙膝跪在地上,而後忏悔的開口道:“少爺,蘇夫人不見了。是屬下中了賊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請少爺責罰。”
林軒聽後心頭一震,剛剛了卻一樁事心頭的喜悅被一掃而光,“可派人去找了?是不是七七貪玩出去了沒告訴你。”
“不是,夫人本是去吳府會見吳月,但是吳府并未見人,而且門房說未時(下午一點)出去後就沒回來了。”紫月艱難的将得知的一切說了出來。
“派人去找了,但是并未通知後院,所以人手只有幾個。”
“林一安排人去尋。”
“紫月姑娘,找到了找到了。”一個穿着灰衣的少年跑的飛快,嘴裏看到紫月喊道。見了林軒正要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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