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封白回到家裏時蕭厲居然也在,一進門便打了個照面,兩人相顧無言了一會兒,蕭厲的目光略過他脖子上的掐痕,皺了皺眉。
當然,也什麽都沒有說。
封白脫了鞋,赤着腳與他擦肩而過,從布萊克嘴裏奪下被啃得稀爛的拖鞋,“吃了沒?”
蕭厲搖了搖頭,又想起那人是背對的:“沒有。”
封白嗯了一聲,用腳撥開湊上來的狗,自顧自走到廚房,随手炒了幾個家常菜放在桌上,擺好碗筷,解下圍裙,轉身走向書房。
他知道蕭厲不想面對自己,便也沒有給對方難堪,非常善解人意的選擇了回避。
“對了,我去給蘭斯道歉了。”
“……”
蕭厲回過頭,看着他胸口缺了幾粒的紐扣,配合頸間傷痕……他冷笑了一下,心髒卻因此微微抽痛,同時又帶着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感。
他樂于欣賞封白的狼狽——同時,他也相信這家夥不會讓自己真正吃虧,這是一種詭異的潛在意識,又像是一種扭曲的信賴。蕭厲想起封白說過他們曾經是戀人關系,或許這種感覺就是在那個時候産生的,只不過後來一場車禍,也未能将其徹底抹殺。
是愛還是恨已然道不清,只是出于某種本能的,他抓住了封白的手,将其按倒在沙發上兇狠地親吻起來。
……或許說是啃咬更為恰當,封白只覺得唇上一疼,剛想說些什麽,脖子卻又被人扼住。蕭厲的手指蓋上那暗紅的掐痕,逐而用力,壓迫着氣管。
求生是人的本能,如今的封白卻是放棄了這種本能,任由對方将自己掐的臉色青紫,幾近窒息。蕭厲松手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嗆出了淚,躺在那人身下一顫一顫的咳着。唇齒被俘獲,一呼一吸間盡是彼此的味道,封白發現蕭厲身上的氣息不如最初那般幹淨了,帶着些尼古丁的苦澀……他不由得想起對方抽煙被嗆到的模樣,發出一聲低笑。
蕭厲仿佛受刺激似的,一巴掌抽在他臉上:“你笑什麽?”
封白被打得偏過頭去,劉海淩亂的灑在額前,一雙眼因缺氧而血紅含淚,笑容卻是不變的。
“……就這麽喜歡看我受虐?”他扯着沙啞的嗓音,冰涼的手指撫上那人的面容,在那張薄唇上輕輕一劃:“蕭厲……你真變态。”
字正腔圓的吐音,一字一頓,卻像是一把刀,直直捅進了蕭厲心裏那個最不想為人知曉的角落裏。
在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瘋了。
相比起蕭厲赤紅的雙眼,封白的心情甚至可以稱之為平靜。
他完全沒有反抗——甚至是配合的任憑那人扯開他的襯衫,又在胸前的凸起上大力扭了一把。疼痛讓他微微縮了一下,單薄的脊背弓起,頭顱高揚,蒼白而修長的頸脖暴露在空氣間,青紫的掐痕遍布,帶有一種淩虐的美感。蕭厲的喘息重了些,他俯下身,狠狠咬住那滾動的喉結,力道之大轉眼便滲出了血。
封白本能的抽了口氣,手指壓着對方的後腦,又順着脊背緩緩滑下,像是在安撫一只暴怒的、瀕臨瘋狂的獅子。盡管他清楚這個動作在現下做起來更傾向于挑釁,但那又如何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封白樂于看對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挑起情緒,哪怕需要承擔嚴重的後果,也不能阻止他用這種方法來滿足自己扭曲的掌控欲——像是面對困獸時将手伸進籠子那樣,危險而刺激。
褲子被剝下,光裸的大腿暴露在微涼空氣中,性器被一雙大手粗暴的蹂躏至泛紅,可憐兮兮的蟄伏在腿間,時不時被扯下幾根毛發。封白發出低低的痛呼,臉上的笑容有些顫抖,朦胧的目光病态的望着身上施暴之人,被啃出了血的唇開合幾下,像是想說什麽,又被後泬突如其來的進攻打斷。
“嗚……”
猝不及防的呻吟脫口而出,回蕩在安靜的室內,蕭厲冷笑一聲,按住對方因疼痛而彈起的身體,不經任何潤滑的手指強硬擠入緊閉的窄穴,在繃緊了的甬道中惡意攪弄。他力道極大,不一會兒就将那縮緊的穴口撐開一絲縫隙,指甲勾弄着止不住收縮的軟肉,封白疼的不停顫抖,眼睛裏的液體也跟控制不住似的,淌滿了整張臉。
舔了舔滑到嘴角的淚珠,他的胸口起伏着,紅腫的乳首摩擦着那人胸前的布料,很快破了皮。蕭厲俯下身在上頭狠狠咬了咬,又一巴掌甩在他扭動的屁股上,罵了聲氵壬蕩。
封白大笑兩聲:“……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看我狼狽,看我流淚……看我的趴在你身下,渾身是傷,身體裏還裝滿了你的經驗……”他一邊說着,聲音愈發顫抖,因為蕭厲插在他身體裏的手指曲了起來,略長的指甲折磨着柔軟的內壁,卻又止不住的絞緊。
“我承認喜歡你的時候,你心裏其實很爽的吧?你不是對我全無感覺,除去本能的惡意之外……你還是愛着我的。”捧起對方的臉,封白在蕭厲額前烙下一吻,病态的笑容愈發瘋狂:“沒有人能對厭惡的東西發情,而你已經這麽硬了。”
話到末尾,音調卻徒然拔高,哆嗦的尾音中帶出一絲泣音。蕭厲面無表情的抽出了沾血的手指,塞入對方口中,動作之粗暴像是要将那張嘴撕爛。
“你說錯了。”他居高臨下的将封白的身體翻過來,擡高一只腿舉在半空,将早就硬的爆炸的下身抵在滲血的穴口。
“嫖女支的時候,我也能硬。”
封白咧了咧嘴,剛想嘲笑一下對方壓根沒嫖過女支,就被激出一聲痛呼。蕭厲沾了點唾沫就捅進來了,借着之前分泌的腸液和血,堅定又粗暴的插入他的身體裏。巨大的鳥頭撐開傷痕累累的甬道,一寸寸擠壓着柔軟的腸肉,脹痛夾雜着被逐漸填滿詭異感,仿佛就要這麽直直插入肚子裏。
蕭厲被他夾得也不太好受,便又在那挺翹的臀瓣上扇了幾下,伴随着啪啪聲響,白皙的皮膚很快泛起了紅,封白被他扇出了淚,這會兒将腦袋埋在沙發裏,顫抖的笑着,又像是在哭。
蕭厲掐着他的腿根,将私處大大暴露在空氣中,手指探上二人交合的部位,在那繃緊的穴口上惡意劃拉着,滿意感受到對方劇烈的顫抖後,不緊不慢的入肉起來。他躺在封白身後,牙齒咬着那人後頸的軟肉,直到留下牙印,才滿足的舔了舔。
綿密的水聲在空氣中泛開,封白繃緊的身體被蕭厲死死扣在懷裏,大腿扭曲的張開,紅腫的性器半硬,後泬更是被插出了血,偏偏那個罪魁禍首還靠在他耳邊,用充滿惡意的語氣啞聲道:幹了這麽多回,我才發現你還是個處。
說完他自己倒是先愣了一下,破碎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又逐漸被快感所侵蝕,從而抛到腦後。封白卻因此眼前一亮,剛想說些什麽,卻又被接連不斷的頂弄化作吃痛的呻吟,冷汗打濕了碎發,一縷一縷貼在額前,擋住了視線。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做愛了,更像是一場粗暴而沒有溫情的性交,但或許是對方之前的話讓封白發現了什麽,依然從中得到了所謂的快感。性器顫顫巍巍的硬起,紅腫的小口煽張着,伴随着身後的操弄淌下透明的粘液,濕濡的恥毛糾在一起,亮晶晶的一片,蕭厲伸手抓了一把,扯下好幾根。
“你就……這麽喜歡我?”他一手扳着封白的腿,一手掐着那半硬的性器上下撸動,動作談不上溫柔,卻也比粗暴好了些,只是不緊不慢的,又帶出一絲絲侮辱的意味。封白嗆出一聲笑來,他滿臉是淚,語氣顫抖的開口:“是啊。”
“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閉了閉眼,生理的液體從眼眶滑落,但那雙水霧氤氲的眸子卻清醒得很:“你可以打我、罵我、操我……你可以射在我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只要,這是你想見到的。”
話到最後卻已碎不成聲,蕭厲皺着眉,兇狠的拔出紫紅脹大的性器,複又狠狠搗入,像是要将這人活活刺穿。封白感覺自己像是要散架了,每一個骨骼都發出艱難地呻吟,高舉在空中的腳趾貓兒似的收緊,腳背繃直了,形成一條流暢的線。
“除此之外……”
蕭厲咬着他的脊椎,尖銳的虎牙陷入皮膚,封白哆嗦了一下,本能弓起的身體更深的貼入了對方懷中。順勢将人摟住,蕭厲掐着封白的汝頭,一次次幹的更深。
這回他找準了方向,一個勁的幹弄對方的G點,沒過一會兒,就見封白發出嗚嗚呻吟,小腹痙攣似的收縮着,連帶着身後的腸道不斷絞緊,卻是要射了。
蕭厲掐住他即将噴發的頂端,在滿意聽到對方難耐到極致的聲音之後,低聲問。
“之外什麽?嗯?”
封白通紅的眼睛猛然睜開,因快感而擴散的瞳孔愣愣的看着他,彎起到僵硬的唇角抖了抖,終于是不笑了。
蕭厲又開始幹他,幹的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仿佛像是要将他想聽到的答案從喉嚨裏頂出來似的。封白只覺得胃都要被幹穿了,暈乎乎的,眼淚糊了一臉,狼狽又難受。
狼狽是心理上,難受是身體上——可下身卻又不受控制的越豎越高,離噴發只有臨門一腳,卻被人死死掐住,不一會兒便漲的青紫。
胸膛劇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快要窒息,時間一長,快感都成了折磨,伴随着激烈的操弄,封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昏過去,卻又總還保留着一絲的意識。他像是一個挑戰極限的人,咬死了不願開口,身後那處又可勁兒纏着蕭厲的性器,伴随着插入迎合的縮緊……
直到蕭厲射了出來,射在他的身體裏。
前端終于被人放開的時候,經驗只是一點點流出來,仿佛失禁般的感覺惹得封白一抖。他終于開口了,嘶啞的嗓音中帶着一種扭曲的笑意,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又或者是,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卑微。
“除此之外……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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