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封白已經射了兩次,連咬着枕頭的力氣都沒了,嫣紅破皮的嘴唇半開,透明的唾液夾雜着不知何時流下的淚水布滿半張臉,打濕的碎發亂七八糟的貼在臉側,卻是狼狽到了極致。

可越往後,伴随着藥效逐漸揮發,後泬已被入肉至麻木,疊加的快感卻依然不知疲倦般的湧上,鋪天蓋地,潮水般将他吞沒。

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姿勢——臉朝下,寬大的手掌按着腰窩,高高挺起的臀部間,一根青紫的性器正來回進出。蕭厲緩緩的挺着腰,卻用着像是要将人刺穿的力道,胯骨撞擊着臀瓣啪啪作響,帶出咕叽咕叽的水聲,夾雜着微弱的呻吟,連綿不斷。刻意的觸碰G點,封白啊了一聲,殘喘的尾音像是快要斷氣,腿根的肌肉緊繃着,肉壁絞緊,連帶着前端痙攣似的吐出透明的腺液。蕭厲伸手抹了一把,又将沾滿了液體的手指塞進封白口中,幾乎要插進喉嚨裏。

封白震了一下,發出含混的嗚咽,蕭厲夾着他的舌根輕輕拉扯,順勢往下,撫過顫動的喉結,最終将那些東西盡數抹在紅腫的乳首,大力亵玩,留下痕跡。

像是要将這些痕跡透過皮膚、狠狠烙印在骨髓中似的,封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某些部位更是慘不忍睹……就像是他執意滲透對方的生活那般,蕭厲報複的蹂躏着他的肉體,伴随着快感一絲絲消耗殆盡,痛苦翻湧而上,小腹痙攣似的抽出,卻又始終流不出任何東西,只得在不斷地幹高朝中絕頂……

封白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嘶啞中帶着些尖利,蕭厲用領帶蒙住了他的眼,将人摟着坐直了靠在自己懷中,從後含住通紅的耳垂,舔咬啃弄,靈活的舌尖鑽入耳孔,混雜着濕熱的喘息,卻仿佛不帶絲毫溫度。

眼前一片黑暗,唯有感官被無限放大,當某種難以啓齒的沖動湧上來的時候,封白猛然打了個激靈——他知道蕭厲想做什麽了。

軟軟垂在身側的手指抽搐了一下,卻沒有掙紮,而是死死扯住了床單。

蕭厲咬着他的耳朵,語氣輕柔,像是在久違的撒嬌。

“……白哥,我想看你射……”

說着,卻毫不猶豫的頂了進去,封白張大嘴,無聲的尖叫着,濕熱的淚水從眼眶中溢出,順着臉龐淌下,落在汗津的胸口。

在痛苦與快感的交織中,他失禁了。

耳邊是令人面紅耳赤的水聲,黃色的液體漸漸瀝瀝地從什麽也射不出來的碼眼中淌出來,将床單大片大片的打濕,身體因為羞恥止不住的抽搐,一如躺在砧板上的死魚。蕭厲握住他徹底軟下來的那根撸了一把,又擠出一些。

“啧啧……”他咧了咧嘴,看着眼前這片狼藉,刀子般的低笑刺激着封白僅存的自尊。後者窒息般抽着氣,癱軟的四肢有過短暫的繃緊,卻又在發洩後徹底癱軟下去。

封白像一灘爛泥般躺在對方的懷裏,熨帖的皮膚感受不到絲毫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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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恍惚中,這是他最後的意識。

接下來的發展卻是出人意料的平靜,

從酒店回來以後,封白住回了他們原本的公寓——當然,蕭厲也在。他們照常的做着各自的事情,封白在家裏歇了半天,又重新投身于實習,而蕭厲則繼續他的學業,兩人間完全沒有交流,甚至連眼神的碰撞都是極少,仿佛兩個恰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足足一周,一周後,蕭厲照常回到家裏,看見的卻是一桌豐盛的飯菜——封白坐在沙發裏陪狗玩,見他回來,便笑着迎上來:“辛苦了。”

他自顧接過對方手中的東西,在蕭厲冰冷的目光下将人推到桌前,面對一桌飯菜,心中卻只剩戒備,生怕這家夥又往裏面下點藥什麽的。封白自然知道蕭厲的顧忌,主動先吃起來:“沒毒。”

萬一你提前吃了解藥呢?蕭厲瞪着他,沒說話。

封白扯了扯嘴角:“我要是下毒的話,會用這麽顯而易見的法子麽?”

蕭厲一想也是,便也動起了筷子;剛吃幾口,擡頭就見封白的笑容愈發詭異,他眼角跳了跳,最終還是淡定的吃完了,這讓封白頗有些失落——他還想看對方沖進廁所催吐呢。

可惜蕭厲已經不如從前那般聽話了。這麽一想,封白頓時懷念起從前那個乖巧的小少爺……不過也只有短短一秒,他恢複了一貫的神色,坦然自若的疊起手,墊在下巴處。

“我想清楚了,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所以從現在開始,主動權掌握在你手裏。”

蕭厲的動作頓了頓:“什麽意思?”

封白不厭其煩的解釋:“我在你的電腦裏拷入了我一直在用的監控程序,如果你願意,可以借此觀察、掌控我的所有生活,鑒于考慮到智商的關系……我會無條件服從你所有的命令,直到你覺得彌補足夠,可以結束為止。”他從桌子底下取出一疊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這是具體的條約,你可以慢慢看……”

“不需要。”蕭厲不帶感情的打斷了他的話:“你是不是覺得,只要開出這種條件,我就會馬不停蹄的答應,再度落入你的圈套?”說到這裏,他冷笑了一下:“你是有被虐傾向嗎?不犯賤就渾身癢癢?”

“你就當是好了。”對于那人帶刺的話語,封白相當淡定:“反正你已經這麽倒黴的碰上了我,借此機會折辱一下仇恨的人豈不是很好——別說你不想,蕭厲。你也說過,人都是會變得,你也不再是從前那個你了不是嗎?單純、懦弱,甚至被我輕而易舉的挑起情緒——”

“如果你想借此刺激我簽下這麽個鬼條約的話,那就錯了。”

封白直直的望着他,沉默幾秒,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我是覺得有了這個,你會更有安全感……”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蕭厲挺直了脊背,居高臨下的望着他:“況且,現在硬要貼上來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白哥……”

他惡劣的笑了笑:“你這麽喜歡我,就算沒有這玩意兒,想控制你也是輕而易舉,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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