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封白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他渾身發冷的躺在柔軟的床鋪間,身後那輕柔、周到甚至恰到好處的愛撫都未能喚起他一絲的欲望,性器軟趴趴的蟄伏在腿間,蕭厲握住他的兩顆卵蛋細細把弄,另一只沾滿了潤滑液的手指則在穴口流連,指甲撥弄着緊閉的褶皺,時不時輕戳幾下,探入一個指節後迅速撤離,以此往複,直到那處徹底松軟,輕而易舉的吞下他的手指。
而在這個漫長的過程裏,封白始終沒有勃起,蕭厲抓着對方軟綿綿的性器,俯身在他耳邊低語:“難不成偏要挨操,才有感覺?”他輕柔的說着,手指一路往裏,準确壓上了G點。封白被激地顫抖了一下,發出幾聲含糊的呻吟。
下一秒,他聽見了一聲嗤笑,他聽見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說,白哥你真氵壬蕩,接着握住下身的手指動了起來,從下至上套弄着他的性器,配合着後方的抽插,疊加的快感鞭子般抽過脊椎。顫抖的睜開眼……卻依然是一片黑暗,壓在後腦的手早就撤回了,只是莫名的,封白沒有動作。
——他害怕自己一擡頭,看見的卻是陌生人。
因為蕭厲的行為太反常了,不僅僅是這出意料之外的反轉,還包括他現在的舉動……身子已經徹底脫離出“蕭厲”這個範圍。封白說不清心裏究竟是什麽感覺——悲傷?憤怒?不甘?或許都有吧,但這還不至于讓他如此失态。真正讓封白感到慌亂的是他已經無法用原有的那那套“公式”去推算對方接下來的舉動,徹底推翻了以往的所有定論。
本能的,他抗拒這個事實,但目前的情況甚至不允許他冷靜的思考——被言周教至過于敏感的身體有了反應,并伴随着反差感逐漸加劇,體溫很快升到一個異常的高度,昏昏沉沉間,封白猛然驚醒,雙手不知何時被綁在身後,被墊高的臀部擺出羞恥的姿勢,卻又該死的沒有一分力氣。
警鐘在腦海中敲響,他屏住呼吸:“……你給我下藥了?”
冷汗布滿皮膚,順着光裸的脊背滑落,沒入濕淋淋的臀縫。蕭厲插入第三根手指,早已被藥物軟化地滲水的腸道輕而易舉的将其吞沒,他自顧自抽動着,又微微分開,嫩粉色的內壁暴露在目光下,羞恥感油然而生,封白本能的絞緊了體內之物,輕輕抽着氣。
“一點讓人放松的東西而已。”蕭厲手中力道加重了些,戳弄着敏感的G點,封白的身體震了震,強大的藥效麻痹了他的大腦,只剩下純粹的肉欲作祟。勃起的蔭莖磨蹭着柔軟的床單,後泬漸漸瀝瀝滴着水,松軟的穴口蠕動着,迫切的想要吞噬什麽,以求填滿內部的空虛。
蕭厲卻在這時抽出手指,又握住他兩瓣臀肉,向兩邊掰開,将那脆弱的部位徹底暴露在空氣中。藥效徹底發作,那人白皙的皮膚都鍍上了一層情欲的薄紅,在他的身下顫抖着、渴求着他的進入。傾下身,赤裸的胸膛貼合着光滑的脊背,蕭厲俯身在封白的耳邊,一字一頓,恍若情人間溫柔的低語。
他說:我恨你。
朦胧間,溫熱的液體落在頸側,封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蕭厲在哭。
他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麽,蕭厲卻在這時插了進來,滾燙的性器碾過饑渴的甬道,每一寸推進都令人酥麻到顫抖。藥性麻痹了痛感,只剩下無法拒絕的熾熱欲望,一如熊熊燃燒的火焰那般,燒盡除了性愛之外的所有東西。
被反綁在身後的手指握緊了,封白眉心緊鎖,拱起的胛骨煽張着,随着身後之人的動作輕輕顫抖。蕭厲進入的很深,巨大的鳥頭像是捅到了胃,讓他覺得想吐的同時又覺得窒息。或許是心理作用吧,明明是相對從前溫柔許多的歡愛,除去藥物造成的生理反應,封白感受不到半點歡愉,只剩壓抑。
“還記得生日的那晚嗎?”從後咬着他的頸脖,蕭厲低沉的語氣中帶上許些顫抖:“……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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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白聽出其中恨意,呼吸停滞了一瞬,便聽蕭厲又問:“你後悔嗎?”
“……有用嗎?”封白有氣無力的笑了,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發自真心:“如果我不這麽做,你永遠都不可能……嗚……”
蕭厲面無表情的扶着他的腰,對準某個敏感的部位狠狠頂了上去,将那未說完的話掐死在喉嚨裏。
當封白因為快感而忍不住呻吟的時候,蕭厲甚至産生了一種扭曲的愉悅,像是要将過去受到的一并還擊那般,他C着封白,溫柔的愛撫着被汗水浸濕的肉體,将那呻吟撞擊的支離破碎。
他受夠了這以愛為名的傷害,受夠了被徹底掌控的生活,是封白将他一步步逼上懸崖,下面是望不見底的深淵,除了徹底的滅亡,就是——
同歸于盡。
蕭厲承認他瘋了,但瘋的很清醒。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無非就是那樣而已,再糟也比不過從前。
緯度不同的是曾經他愛着封白,而現在,卻因愛生恨。
感受到身上人高昂的情緒,封白的逆反心又上來了,既然對方這麽做只求報複,他便不想讓蕭厲太過痛快,便用盡最後的力氣,死死咬着柔軟的枕頭,拼死了不發出半點聲音。蕭厲看出了他的意圖,便往狠了幹,幹的他瞳孔渙散、四肢酥軟……唾液不受控制得淌下,在枕巾上濕成一片,連帶着嘴角都染上氵壬靡的水光。那處的快感太過熾烈,就連血液都染上了性愛的溫度,情欲沸騰之間,胸口的那個器官又像是被什麽凍住了,難過得喘不上氣。
在對方說出恨那個字的時候,封白知道,自己想要的那個蕭厲已經不在了。
他原以為不斷地刺激便能讓那人想起一切,卻唯獨漏算了感情是會變的——喜歡會變成厭惡,愛會轉為恨。
像是滾沸的試劑,封白不願等其慢慢冷卻,而是孤注一擲般加入所有東西,最終只能看着那為數不多的、殘留的感情一點點溢出來,蒸發殆盡。
誰都不是神,做不到漠視傷害,更何況捅刀子的還是曾經放在心尖上的人。
——什麽叫深感同受?
或許,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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