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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循聲望去,大殿中央忽然出現一位容光逼人的絕色女子,陪同的正是四皇子。
禍水!愉妃心中暗罵一聲狐媚子,淡淡道:“你們這群奴婢好大膽子,皇兒與郡主來了,竟然不通報!”
“是殿下不讓宮人通傳的。”
傅歸晚笑盈盈的往前走去,悠然道:“我與殿下說淳于倩對我有惡意,很可能在背後向表姑母你告狀說我的壞話,瞧瞧,可不被我言中了。”
四皇子面上仍有尴尬,快步過去,喝道:“倩兒,你都在胡說些什麽,還不快給歸晚賠個不是。”
愉妃再在心底罵了聲,要附和時被搶先了,傅歸晚眉眼彎彎,嫣然淺笑:“殿下,淳于倩說喜歡你,只是我不懂我害她什麽了,害她失去四皇子妃的位置嗎?”
“渾說什麽,姑娘家家的也不嫌害臊。”愉妃當即制止:“郡主,聖上寵着你,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言行,沒得你自己把名聲給敗壞掉了還要拖累皇兒。”
“母妃!”四皇子給生母使眼色,愉妃瞪兒子一眼,板臉道:“都坐下說話吧,來人,給殿下與郡主看茶。”
“再過些日子就是母親的壽辰,本宮身在後宮不能給母親賀壽,這有張禮單,郡主為本宮備好送去,也算替本宮盡份孝心了。”
傅歸晚剛一落座就聽到這麽句話,少傾眼前便出現一張長長的禮單,接過看了眼,這哪裏是禮單,分明變相的和她要銀兩。
她睇了眼對面的四皇子,在低頭喝茶,看來早就商量好了,懶懶道:“我不準備呢?”
愉妃一噎,淳于倩搶白道:“傅歸晚你竟然連這點孝心都沒有,枉我姑母這般看重你,你如何有顏面對姑母與表哥!”
“話不投機,告辭。”傅歸晚站起來,擡腳就要往外走。
四皇子怔了怔,趕忙追上:“歸晚你別生氣,這才剛過來你就要走,我母妃會傷心的,我們再坐坐,我再送你回傅家。”
“我不想看見淳于倩,要麽我走,要麽讓她走。”傅歸晚聲音不小,就是說來給愉妃聽。
愉妃憋屈也無法,只得讓侄女先離開,淳于倩紅了眼眶,跺跺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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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脾氣也忒大些了。”宮人全部遣退後,愉妃忍不住刺道:“倩兒說的是實話,你不喜歡聽也該看在我與皇兒的份上退讓一二。”
“表姑母,淳于倩腦子有病,你要對母親盡孝和我什麽關系?”傅歸晚懶得廢話,從袖中取出三張銀票遞給她:“表姑母既然非要我表示,看在親戚的份上,收下吧。”
“三千兩?”愉妃不滿的接過,看一眼更是不滿,惱怒道:“三千兩能抵什麽用?郡主這是打發叫花子嗎?”
“愉妃娘娘好大的口氣!你每月的月例銀子是二百兩,三千兩足夠抵你一年又三個月的宮份銀子,你看不上,還給我啊!”
“你!”愉妃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心口又隐隐作疼了,就是被這丫頭給氣的。
四皇子連忙打圓場:“歸晚,母妃就想給外祖母盡份心意,一時情急才口不擇言,你別放在心上。”
傅歸晚彎彎唇,燦若朝顏,語笑宴宴:“好,看在殿下的份上,我不生氣。”
四皇子看得心旌蕩漾,脫口道:“歸晚,我們年歲都不小了,不如過兩日——”
“皇兒!”
愉妃高聲打斷,随口扯道:“我與郡主要說兩句體己話,倩兒走得急,把母妃今日送給她的寶石頭面落下了,你給倩兒送去吧。”
“母妃,這等小事讓宮人送去就成了。”
“倩兒走的時候眼眶都紅了,你表妹受委屈了,宮人去有什麽用,你去哄哄她。”愉妃又軟聲勸了好幾句,這才把四皇子給支走了。
傅歸晚啧啧道:“表哥、表妹該避嫌吧,表姑母!”
“郡主與皇兒名分未定,豈非該避嫌?”愉妃冷嘲道:“倩兒定然要入四皇子府的,郡主若是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我這個未來婆母可實在不能喜歡你了。”
“說到這事,你究竟打算何時讓珩穎去請旨?”
愉妃終于氣順了些:“郡主急,可以自己向聖上去請旨;皇兒房裏又不缺人伺候,本宮與皇兒又不急。
不過本宮得提醒郡主一聲,你也不急的話,将來倩兒先你入皇子府,給本宮生個長孫,可怨不得姑母不向着你。”
傅歸晚能受威脅就出奇了,當即冷下臉:“告辭,表姑母!”
愉妃更開懷了,一臉笑意盈盈:“郡主慢走,姑母就不送你了。”
看這丫頭走出大殿,這才冷哼了聲,還沒過門就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她要是不狠狠地給她挫挫銳氣将來豈不得要翻天了!
走出煙緋宮,傅歸晚揮開轎辇,讓他們跟着,她走累了再坐,沒走多少路,一少年迎面而來,乃五皇子趙珩斌。
“我與永福郡主有話要說,你們且退遠些。”跟随的宮人沒動靜,他冷笑一聲:“郡主,我們能聊兩句嗎?”
五皇子身着淺藍色對襟圓領長袍,身量比去年已經拔高許多,可惜還是比傅歸晚矮,他眉眼生得極好,小白臉十分俊俏,靜觀是位能入畫的美男子,只是一開桑全毀,他喉頭長出來沒多久,還處在變聲期間。
傅歸晚揮手示意宮人們往後退,嫌棄道:“有話快說,不想聽你的鴨子叫,難聽死了。”
“你!”五皇子現在最忌諱這個,但敢當面說這種的話也就傅歸晚了,把這件小事壓下,和她談正事。
“我母妃哪裏得罪你了?你還沒回來,母妃就費心勞神的給你準備洗塵宴,為你布置常住的靈犀宮西側殿,你不感激就罷了,竟然還存心刁難,你太過分了!”
“哪裏得罪我都不知道,你們母子做人也太失敗了。”
“懇請郡主賜教!”五皇子咬牙退讓:“如果确實是我們得罪你,我一定給郡主賠罪。”
“三公主可是闵昭儀養大的,她身為養母不知管教女兒嗎?”傅歸晚冷笑:“時不時挑釁我,我不嫌麻煩?”
“我母妃早已晉為貴妃!”偏偏傅歸晚一直喊昭儀!五皇子氣憤道:“郡主該注意措辭,何況郡主所言,本皇子不能茍同。
三姐堂堂公主之尊,你只是個非宗室郡主,是你該敬着三姐。我們已經不計較你目無尊卑以下犯上,郡主也該适合可止。”
“有志氣!”傅歸晚恭維道:“我這就找聖上請罪,我這個非宗室郡主不敬三公主和掌宮後妃,目無尊卑以下犯上,請聖上責罰。”
“你!!”
十五歲的少年氣得臉紅脖子粗:“傅歸晚你別太過分了!父皇是還疼愛你,難道還能永遠疼愛你?你把皇家的人全部得罪完了将來能有你的好嗎?”
“呵,我冒犯你們皇家的人,你降罪于我;我賠罪,你還要斥怪,話全在你那邊,這不是要把我擠兌得活不成了嗎?”
傅歸晚笑得薄涼:“看來我只能和聖上說不再進宮,免得哪天在宮裏把小命丢了。”說完她就轉身而去,走得利索極了。
五皇子只得追上去攔住她,憤懑而不甘:“你到底想怎麽樣?”
“向聖上請罪,我不是有罪嗎?”傅歸晚譏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難道五皇子只會逞口舌威風,連和我去聖上面前對峙都不敢嗎?”
“你究竟想怎麽樣?”五皇子還是只能說這句,否則真鬧到禦前,後果只會更糟,永福郡主的聖眷太重了!
不提他真有說這種話,他就是沒說,傅歸晚随口造謠污蔑他,父皇也會信;何況他說了,父皇定然動怒,罰他閉門思過都算輕的。
這種情況多到傅歸晚已經麻木了,連多諷刺兩句都沒心情,張口就提條件:“愉妃剛從我手上敲走三千兩,我手頭有點緊,你給我補個六千兩,我就不找聖上了。”
當年晉封郡主,有賜郡主府、百名護衛,有封地還是在洛陽,得享三千戶食邑;聖上更時不時就送她奇珍異寶玩,她的郡主府裏金銀珠寶多如浩瀚星辰。
永福郡主只要想,銀票也能當廢紙撕着玩,她還真做過這種事,有一次當着三公主和衆多後妃、貴婦的面撕了一沓銀票,活生生把三公主給氣病了。
所以被敲走三千兩銀票她就手頭有點緊?豈非滑稽之極!五皇子狠狠握拳,妥協道:“我身上沒這麽多銀兩,你和我去蓬萊殿。”
“這不又得繞半圈,當我不嫌累?”傅歸晚決定道:“十日之內把銀票給我送到我的郡主府,你親自送。”
“我?”五皇子指指自己,冷笑起來:“皇子親自給你跑腿?傅歸晚,你擺這麽大的譜就不怕自己受不住會折壽嗎?”
“我要去找聖上請罪了,告辭。”動不動就要刺她,她就算麻木了也有脾氣啊!當她泥捏的不成?傅歸晚反思,難道是最近幾年她的脾氣太好的緣故?
“行!我親自送!”
再憋屈也沒得選,五皇子高聲喊住她,就怕她再出幺蛾子,咬牙道:“為表示本皇子的誠意,我再親自送你到宮門口。”
傅歸晚停下腳步,側身看過去,睨他道:“你剛才咒我會折壽,送到宮門口就算誠意?”
“那你還想怎麽樣?”五皇子幾乎從牙齒縫裏擠出話來。
“一萬兩。”傅歸晚伸出青蔥纖長的食指搖了搖:“不二價。”
“好!”五皇子黑着臉壓着沖頂的惱火說:“郡主請上轎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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