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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自家二哥一眼,他記得不錯的話莊家老四都四十出頭了,他二哥似乎還不足二十吧?這能劃等號麽?
楚墨塵臉色黑如鍋底灰,這死丫頭還真敢說,他有那麽醜那麽老那麽蠢嗎?
“殿下,這位是?”隔壁包廂裏,傳出莊婉柔溫婉較弱的聲音。
“你又是誰?”嬌俏中帶着點小任性的聲音緊接着響起。
好戲已經開始了麽?莊娴雅甩甩小帕子,捂着嘴巴如同偷了油的老鼠一樣樂不可支,哎呀呀,為了避免良家少女被花心男騙財騙色又騙身什麽的,真是難為她特意安排了這麽一場好戲,讓她們認清花心男的真面目呢,雖然方式粗暴殘酷了點,但是誰叫你們要喜歡上那個人渣呢?
“慕陽?”莊婉柔不客氣的冷視了女子一眼,低低地叫了聲睿王的名字。
“謝小姐,這位是莊府的七小姐,婉柔姑娘,”楚慕陽眉頭微皺,這個莊婉柔是怎麽回事兒?她怎麽知道他來了這裏?難道……裝楚慕陽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倘若真的如他所想,那就麻煩了。楚慕陽陰沉如水的看着莊婉柔,“莊姑娘,這位是謝尚書的千金,謝紫燕。”
會撒嬌會讨男人歡心的女人他不介意偶爾寵寵,但若是管得太多,妨礙到他,那麽就只有一個下場。
“莊小姐好。”謝紫燕看着莊婉柔笑不露齒的問好,眼帶戲谑的打量着莊婉柔的幹癟身材,謝紫燕心中好笑,莊府的小姐們都是莊婉柔這個樣子的麽?小小年紀還沒長開就開始想男人了麽?真是好笑。
“慕陽你怎麽了?”聽到楚慕陽疏離客氣的稱呼,莊婉柔臉色微變,該死的狐貍精,和莊娴雅那賤人真是一路貨色,看着就讓人惡心,竟然敢勾搭她的男人,謝尚書府嗎?那就讓你勾搭個夠好了!
“莊小姐。”楚慕陽皺眉,語帶警告。他今日所來事情還沒辦成,就被莊婉柔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給攪合了,哪裏有閑情逸致陪她們玩?
“好了好了,跟你們開個玩笑罷了,瞧瞧這臉拉得,都快吓死人了好嗎?”見楚慕陽臉色不怎麽好,莊婉柔暗道不好,面上故作玩笑的開口,“我還得趕去聚寶齋呢,下次請謝小姐喝茶。”
莊婉柔說完行了個禮便退出了包間,剛出門臉色便陰沉下來,該死的,都是這個該死的身份限制。死死地絞着手裏的帕子,莊婉柔忽然想起她是跟着青梅那死丫頭進來的,若不是聽到睿王的聲音怎麽會跟丢?真是氣人,遇見莊娴雅就鐵定沒好事,掃把星。
☆、22林氏
? 臘月二十四,莊府派人接回了莊娴雅莊子堯和莊婉柔姐弟三人。臨走時,鎮南候單獨與莊娴雅說了一句話,要她以後就把侯府當成自個兒的家。
對此,莊娴雅抿唇而笑,她知道,這話就代表着侯爺姑父已經按着她的預料站好隊了,這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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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府大門外,林氏穿着一襲玫紅色襦裙,面帶笑意的看着離莊府大門越來越近的馬車,給那個賤丫頭早早地定一門親事真是她這輩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同樣是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的,莊娴雅從來就只會給她帶來麻煩,而她的婉柔從來都是站在她這邊,最是體貼她,不像莊娴雅那樣讓人看着就不喜。
掀開簾子,踩着腳凳剛下車,就看到林氏那張虛僞的臉,莊娴雅轉過身牽着莊子堯的手将他抱下車,摸了摸他的腦袋就進府去了,對于林氏那張沾沾自喜,就差點沒把心思寫在臉上的臉,她真是連一眼都欠奉。
林氏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脂粉濃厚的臉當即就扭曲了,這賤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個樣子了,見了她這個母親都不知道說話的麽?偏巧這時莊婉柔從馬車上下來了,看了眼前面牽着手的姐弟倆,莊婉柔一臉高興欣喜的抱着林氏撒嬌,“娘,我好想你啊!”
“娘也想你啊!”小女兒的态度和作态極大地取悅了林氏,她拍了拍小女兒的肩膀,“走吧,趕緊進去,別凍壞了,娘可就心疼死了。”
“我都聽娘的,女兒可都想死你了。”莊婉柔眼底湧起一抹詭色,“對了,娘,聽說吳将軍府的人來咱府上提親了?可訂下了?定的是哪位姐姐啊?”莊娴雅,馬上就有的你哭了,看你還怎麽端着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現在我面前,你就等着生不如死,活得像條狗一樣的日子吧!
“當然是你姐姐啊,”提起這個林氏就十分的高興,她雖然不太滿意莊娴雅能嫁到将軍府做嫡夫人,卻又想借助将軍府給自家相公和娘家人謀些實在的好處,而且,若是莊娴雅這個嫡長女都做不了嫡夫人,那她的婉柔要怎麽辦?“娘的婉柔這麽乖巧聰慧,到時候娘一定要好好挑一個家世好才學高的,讓我們婉柔富貴一輩子。”
“娘,女兒才不要嫁人呢,女兒要一輩子陪着娘。”聽到滿意的答案,莊婉柔越發乖巧的摟着林氏的胳膊,低垂的眼簾下滿是幸災樂禍的惡意。莊娴雅這個賤人就該如此,她才是娘的寶貝女兒,合該比她高貴比她受人寵愛,她莊娴雅注定了要背她一輩子踩在腳底肆意踐踏的。
卻說內院裏,莊娴雅牽着莊子堯剛一進府就直奔老夫人所在的松鶴堂。
前些日子吳将軍家的嫡子攜厚利來提親的時候,她正忙着跟侯爺姑父聊人生,無暇顧及之餘吩咐青梅暗中回府打探一番。依據青梅帶回來的消息,老夫人本是想答應的,畢竟這門親事怎麽看都是莊府高攀了手握重拳的吳将軍,而且吳将軍家的嫡子人品好相貌好才學高,端的是一門良配。
然而就在這當口,莊建洲卻一口拒絕,直言女兒還小,不舍得這麽早的就定給別人家,随後又取出一封信交給老夫人,雖然不知道信上都寫了什麽,但老夫人看過之後便回絕了這門親事不說,還讓人把将軍府的人都趕了出去。
看着即使在冬日裏依舊樹木蔥郁的松鶴堂,莊娴雅掩去心裏的不悅,面帶悲傷無措的看了眼莊子堯,跪在松鶴堂門外。
林氏和莊婉柔的話她可沒有漏掉,所以,她這是又一次被自己的好母親放棄了。
“姐姐。”
莊子堯不太明白姐姐為什麽要跪在這裏,因為他的思緒還停在母親和七姐姐說的話上,什麽吳将軍嫡子到府上提親,定下的卻是姐姐。想起那個外表芝蘭玉樹內裏卻肮髒腐臭的男人,莊子堯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漆黑的瞳仁裏竟泛起紅光。
重活一世的莊娴雅對人的情緒極為敏感,當即就發現了不對,看到莊子堯眼底的紅光當即将摟進自己的懷裏,溫柔的安撫着,“阿堯,阿堯乖,姐姐沒事的,阿堯乖。”
紅光褪去,莊子堯的眼神有一瞬的迷蒙,一雙小手卻無意識的摟住莊娴雅的腰,低頭在她脖子裏蹭了蹭。
“六小姐這是怎麽了?怎麽跪在這裏?許久不見,老夫人可是天天都念叨着呢,這會兒正在屋裏頭等着見你呢。”馬嬷嬷聽到聲音立馬打簾出來,一見姐弟倆抱在一起仿似受了委屈的樣子不由得心裏一疼,四夫人不是自告奮勇求老夫人準許她出門接六小姐的嗎?怎麽不見她人呢?
“嬷嬷,奶奶是不是不疼我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了?”莊娴雅抱着懷裏的小孩低低的嗚咽着,嗓音裏帶着濃濃的哭腔,還沒張開的身子看起來瘦小無助,可憐得緊。裝哭扮委屈什麽對于莊娴雅來說是完全沒有壓力的,活了一世有怎樣?她愛哭誰管得着麽?反正她現在頂的是十三歲的殼子,正是愛俏愛哭愛撒嬌的小女孩,又不丢人,再說了,只是哭兩鼻子便能換來老夫人的同情,順便打擊打擊那對母女的玻璃心,真是再好不過了。
“哎呦喂,我的六小姐啊,可萬萬不能這麽說的,老夫人可是見天兒的念叨着您呢,”馬嬷嬷因着林氏的偏心眼本就對莊娴雅格外的疼愛,這會子見了這可憐的小姑娘眼淚淚汪汪的樣子,心裏頭那叫個疼啊,當即扶起莊娴雅,拿着帕子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口中還哄道:“我的好六小姐快別哭了,瞧這小臉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這樣子老夫人可真的就不疼你了,來,随嬷嬷進去,別讓老夫人等久了。”
馬嬷嬷是莊老夫人的陪嫁,一輩子都伺候着莊老夫人,也不曾嫁人,無兒無女的。然而莊娴雅自小便乖巧可愛,伶俐得緊,又被林氏的偏心磋磨到大,馬嬷嬷對莊娴雅打心眼裏喜歡憐愛,竟真個兒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孫女一樣的疼着。如今看了小姑娘這樣的傷心,小心翼翼中又帶着幾分忐忑,當下對林氏更加的不喜。
☆、23試探
? 馬嬷嬷牽着莊娴雅姐弟倆剛打了簾子進去,老夫人的聲音便傳出來了:“我的乖孫哎,快來叫奶奶好好看看,都瘦了沒有?可教老婆子我想死了。”
老夫人這話說得倒不假,整個府裏的女孩兒們就屬莊娴雅最合她的心意,乖巧聰慧又識大體,還體貼可人得緊,不像那些個房裏的只知道來她這裏要好處要賞賜,男孩更是除了請安平日裏連進都不進松鶴堂半步。其實她都知道,還不是那幾個兒媳婦怕自己個兒的兒子被她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籠絡了跟她們離了心。四個兒子們也都有自己的職事兒,天未亮就出門兒天将将黑才回來,兒媳婦更是互相起龌龊争着找對方的錯處好把掌管中饋的權力攏到自己手裏,哪裏有時間來陪她這個老婆子?還是她的雅雅好,每每請安後都會陪着她說說話,哄她開心,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記着她,還時不時的給她做個荷包,做些可口的吃食,這些個孫女孫子裏,也就雅雅一個是真心的喜歡她這個老婆子的。
“奶奶,我可想你了。”莊娴雅拉着莊子堯,姐弟倆一起撲到老夫人懷裏。
小孩察覺姐姐夠了夠自己的手心,當即也跟着撒嬌,“奶奶,孫兒好想你。”莊子堯對于這個奶奶的印象不是很深,以前他總是被母親拘在房裏,就連想出去找姐姐也得偷偷的去,更別說林氏會不會讓他出去見這個讓林氏又怕又恨的老夫人了。不過莊子堯一向是唯姐姐是從的,反正他經常跟姐姐撒嬌都已經習慣了,換個人也沒什麽,只要是姐姐要他做的,他都不會拒絕的。
“乖,都乖,”老夫人當即笑的合不攏嘴,揉了揉兩個猴兒的腦袋,慈愛的道:“方才奶奶可是聽見了,有個猴兒可是在說老婆子我的壞話呢,是誰呀啊,來,再說一遍叫老婆子聽聽,看看老婆子怎麽就不疼你了呀?”
“奶奶。”莊娴雅不依的叫了聲,低頭朝着莊子堯擠了擠眼,我的傻弟弟呦,姐姐好容易給你找了個粗大腿都不知道趕緊抱,以後可怎麽辦吶?這個時候莊娴雅的內心無比的滄桑,對自家弟弟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馬嬷嬷,快去把小廚房裏準備的新樣式糕點端上來。”老夫人一下一下的撫着兩個孫兒的腦袋,覺得心裏暖乎乎的,人老了一輩子也就這麽個追求,兒女幸福,子孫滿堂,承歡膝下什麽的便夠了。
莊娴雅眉梢一動,忽而狡黠一笑湊在老夫人耳邊低語一番,随即笑嘻嘻的一臉求表揚的樣子看向老夫人,清淩淩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十分可人。
“你這個猴兒精,我說那吳将軍府的人好端端的怎麽會來我們府上提親,還偏偏就認準了你這丫頭,瞧瞧你幹的什麽事兒喲!”老太太聽了莊娴雅的一番耳語,面色本有些愠怒,待後來聽完了莊娴雅的話,當即笑得合不攏嘴,将人摟進懷裏狠狠地揉了一把,“這事兒你可是辦的有點莽撞了啊,難怪人家找上門而來呢。”
老太太倒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性子,平日裏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只怕是擔心會連累了家裏,一聲不吭的将委屈咽下肚裏,也要讓家裏不擔心。不過,這次老四送雅雅去婕兒那裏還真是送對了,真真是幫她出了一口惡氣,老太太越發的覺得這個孫女懂事體貼,知道護着家裏人,還會來事兒。但是,想想孫女的年紀,老太太覺得該說的還是的說一句,免得這丫頭今後不知不覺得就受了委屈,“不過下次可不許這麽莽撞了知道嗎?不然別人就會說你小小年紀就知道仗着自己姑姑的是欺負人了,沒得落了個刁蠻的名聲,以後怎麽找個好婆家啊!”
“我才不要找婆家呢。”刁蠻?莊娴雅撇撇嘴,她就刁蠻了又怎樣?反正她又不稀得嫁人,要個好名聲能吃麽?還不如該痛快時就痛快,免得不知道哪一日就死了怎麽辦?
“不怕,阿堯很快就長大了,到時候阿堯養奶奶和姐姐。”莊子堯大概也理解了自家姐姐的苦心,雖然他不是很看好這個貌似慈祥的奶奶,但是……偶爾哄哄姐姐開心也是很不錯的嘛!
“好,奶奶的阿堯最乖最孝順了,奶奶就等着阿堯來養啊!”見小孫子也這麽懂事兒,老太太便越發的覺得當初把阿堯養在雅雅身邊是個正确的,若是換做林氏來教養,只怕有要毀掉一個孩子了,真是個晦氣的,好好的孩子不知道疼,偏去稀罕那個壞心眼多心思深沉的,真不愧是小門小戶裏出來的。
“奶奶,那您答應他們了沒有?”給了小孩兒一個贊許的眼神,莊娴雅覺得有必要确認一次,青梅給她的消息和秋菊打聽來的消息明顯不一致,所以她必須确認一下,是不是林氏在裏面弄鬼,才好想出對策。
“雅雅這麽可愛這麽貼心,奶奶怎麽舍得這麽早就将雅雅嫁出去呢?”老夫人拍了拍孫女的手背,“且放心着吧,只要你自己個兒不願意,奶奶便不會教人越過你去,就算是…你娘也是不行的。”想起那日裏林氏見到那些聘禮時貪婪的眼色,以及她對雅雅可能會嫁到将軍府時的那種不甘心那種嫉恨的神情,老夫人的心裏真是一陣陣的發涼發狠,虎毒還不食子,乞丐還希望自己的兒女能成人中龍鳳呢,這林氏怎麽就是見不得雅雅有半點好?
“我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了。”得了老夫人的話兒,莊娴雅已經确定了是怎麽一回事兒,能且敢私自将她的婚事兒定下來的除了林氏不做第二人選。礙于上輩子的經驗以及對那對龌龊的母女的了解,林氏敢定下這門婚必是得了什麽好處的,說不定還會給她添點麻煩,比如說偷偷地将她的私人物品交給對方什麽的,畢竟這種事兒莊婉柔上輩子就沒少幹,呵呵,莊婉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來作死,那便是誰也攔不住,我便慢慢的看着你把自己個兒作死吧。
“奶奶不疼你疼誰啊,除了我們雅雅,還有誰願意理我這個老婆子?哎,人老了,就沒人願意搭理了。”老太太半是感慨半是愁怨的嘆道,“你爺爺也不知曉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來,眼看着就要年底了,難不成還要在外頭過年麽?”
“爺爺沒有來信麽?”莊娴雅知道大概再有三五日老爺子就回來了,有些各愛作死愛蹦跶的人也能處理了。而且,她記得不錯的話,老爺子還會為皇宮裏那些挖空心思拉幫結派籌集力量的王爺們帶來一份驚喜無比的新年禮物,呵呵,且看這帝都是如何個熱鬧法兒。
☆、24好夥伴
? “青梅,小少爺睡了麽?”瞥了眼随風晃動的燭光,莊娴雅柳眉輕蹙,看向青梅。
“回小姐,已經睡下了。”青梅輕聲答道,方才小少爺還鬧着不睡覺,非得讓小姐好好的訓了他一頓,這才安歇了。
“哦,”合上書莊娴雅伸出手指抵着眉心,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出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要進來。”該死的,大半夜的不在家裏好好睡覺,爬到人家的房梁上是想作死麽?
青梅得了吩咐,便退出去,順便關上門。
莊娴雅伸出食指扣着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眸子微微眯起,粉唇抿出一抹不悅的弧度。
“你倒是乖覺。”
就連習武數十年的人也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偏生這死丫頭就察覺到了,自他一來便開始看書,真真狡猾的可惡。
“比不得王爺您,好好地覺不睡,偏偏要學別人做什麽梁上君子。”一聽到這聲音莊娴雅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這人有毛病吧?上輩子無怨這輩子無仇的,做什麽一見到她就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嘴臉?
“牙尖嘴利。”房梁上一襲黑色錦袍的男子慵懶的坐着,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書桌後的女子,忽而嘴角一勾,“本王聽說,你和吳将軍家的大公子訂了親事,可有此事?”
“哦?王爺這是從哪裏聽來的?我倒是不知自己何時與旁人訂了親事,想是王爺您被人蒙騙了也未可知。”莊娴雅磨牙,訂你妹的親事,吃閑飯長大的混蛋,她定不訂婚關你屁事?幸災樂禍你妹!莊娴雅在心裏暗搓搓的計劃着,什麽時候閑了再去找晉王那個好夥伴聊聊天順便坑這貨一把,免得他沒事找事。
“蒙騙不蒙騙的,本王來日子會去找他算賬去,”楚墨塵眯眼瞧着下方女子淡定的笑臉,“不過吳将軍家的大公子是個斷袖,這倒是本王親眼所見的。”
果然,莊娴雅立刻便黑了臉,拿起手邊的硯臺就朝着房梁上的人砸去,“他斷不斷袖的幹你屁事兒?吃飽了撐的,三更半夜就敢往我的屋裏闖,你就不怕被人當采花賊捉住麽?”
尼瑪逼,哪裏不疼你不戳哪,見過賤的,就沒見過這麽賤的,幾次三番的往她跟前兒湊,作死呢!
“心黑手狠的死丫頭,”楚墨塵見狀躍下房梁,一個閃身掠到莊娴雅跟前兒掐上了她的脖子,“真當本王不會殺你麽?”沒三兩句話的就開始給他甩臉子,簡直欠收拾。
“那你就試試看,誰先死好了。”莊娴雅冷冷的看着他,彈了彈指甲,賤男人,簡直快趕上楚慕陽那個賤人了。
楚墨塵面無表情的凝視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半響忽然就笑了,他改掐為摟,順勢将人抱在懷裏,低頭打趣兒道:“既然是采花賊,斷沒有放着眼前的嬌花不采的道理。”死丫頭,真是想弄死她。
“呵呵。”莊娴雅冷笑一聲,并不說話。這男人什麽花沒見過,豈會把她這朵青色的小花放在眼裏?想吓唬她?下輩子也別想。況且這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覺,還親自到她這裏做梁上君子,必然是有所求的。
“貴人們說尚書府的梅花好看,嗯?據本王所知,六小姐自小到大出府的次數屈指可數,更遑論遇到貴人。”楚墨塵還真就是有事才來的,他就是為了試探這死丫頭的。
趙恒安的下馬讓楚慕陽措手不及,這兩日正四處派人追查這件事的幕後指使,同時還趁機鏟除異己。同樣是皇帝的兒子,兄弟幾個都受到了懷疑,不同程度的都有人員損失。他派去的人卻是查到了楚晉安頭上,若非他在楚晉安府裏有人,又結合着莊娴雅的行蹤路線,還不敢确定這個攪動了帝都半城風雨的人竟然是莊家的六小姐。
“尚書府的梅花好不好看我怎麽知道?”莊娴雅一臉無辜的看着楚墨塵,随即彎了眉眼笑眯眯道:“你若是喜歡梅花的話便去我院子裏賞吧!我院子裏的梅花可是最好看了,你慢慢看,我就不奉陪了。”
本來還把這個賤人列為第二個合作目标,看他這樣的态度莊娴雅瞬間就把他提出好夥伴名單,媽蛋的,誰家的好夥伴會三更半夜放黑槍?萬一以後被捅了刀子哭都沒地方哭。
“我記得小半個月前,六小姐得了一塊黑金血影令。”楚墨塵真是被這個油鹽不進滑不溜手的死丫頭氣個半死,只得使出殺手锏,“聽說血影樓左使已經進京多日,說不得這府上便有他安排的人手,你說我要不要把你送出去?”
“呵呵,”莊娴雅頓時樂滋滋的眯眼,狠狠地掐上這死男人的腰死命的扭了個勁兒,咬牙切齒道:“快過年了,我家老爺子回來了,咱們有來有往,麻煩你給我派兩個厲害的保镖,然後趕緊滾。”
尼瑪還是不是男人了?這麽欺負一個小姑娘,咒你這輩子娶不來老婆。莊娴雅真是恨不得拿把刀子戳死他,太賤了,居然這麽欺負她。
“早這麽乖不就完了。”楚墨塵放下小姑娘,手欠的掐了一把她粉嘟嘟紅撲撲的小臉,一臉你真不乖又鬧脾氣的無奈表情,氣的莊娴雅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好好活着,別把自己提前玩死了,否則本王可就做了虧本的生意了。”
“再說我就毒死你。”莊娴雅捏着帕子狠狠磨牙,賤死了賤死了,真是氣死她了,明明上輩子都沒這個賤人的,這輩子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氣死她了,明天肯定要長皺紋了。
“啧,生氣的時候果然漂亮多了。”楚墨塵臨走時朝着莊娴雅的笑了笑,總不能每次都叫這死丫頭占了便宜,傳出去的話那得多掉價?
“我一定要毒死你,毒死你!”莊娴雅簡直抓狂,尼瑪真賤,一個大男人也能賤成這樣,幹脆直接把封號也改成賤王得了!
☆、25阿堯的秘密
? 自打從侯府回來,莊娴雅便又恢複了往日閉門不出的樣子,只在早上請安的時候在松鶴堂陪着老夫人說說話,之後便待在自己的院裏。
莊建洲和林氏那裏只在剛回府裏的那一日去請了安,問了好,然後又跟着莊建洲去了書房談了小半會兒。
沒有人知道兩人談了什麽內容,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自打那次談話過後,四老爺的心情便一直不怎麽好,誰也不敢招惹。倒是林氏,一改往日的刻薄寒涼,反而一日裏幾次三番的往莊娴雅院子裏去,每次都是一副溫柔體貼好母親的樣子進去,然後一臉委屈無奈的出來,眼眶紅的讓人不得不多想。
莊娴雅看着母親接連幾日裏不斷送進房裏的珍奇珠寶,翡翠瑪瑙,扯了扯帕子,朝着門口的方向揚聲道:“青梅秋菊,把這些破爛玩意兒給你們四夫人送回去,讓人告訴她,莫再來我這裏作妖,否則別怪我給她沒臉。”
自打回府,她便發現房裏的早些時候換下來的貼身物件丢失了幾件,莊娴雅當時便扯唇冷笑,将守在院裏的幾個丫頭婆子們挨個不少的打了二十個板子,好生震懾一番。說實在的,這般不上臺面的手段她真的懶得跟她們玩下去,之所以放着她們不管,不過是為了等老爺子回來罷了。
上輩子老爺子死後她才知曉,老爺子手裏頭有一批死士,細作刺客一把抓的那種全能死士,如果運用得好,必是一大助力。上輩子不知便宜了誰,但是這輩子,她可沒打算放過這進可攻退可守,內可防賊保命,外可鏟除頑固敵人的強大資源。
青梅和秋菊得了令,便帶着幾個小丫頭将桌子上堆積的珠寶首飾全部裝進盒子裏,送回林氏那裏。
“姐姐,你不喜歡那些麽?”莊子堯呆萌的看了自家姐姐好半響,捏了捏袖子裏嬰兒拳頭大小的白珍珠,有些失落的撇撇嘴巴,姐姐到底喜歡什麽呢?不喜歡女紅,也不喜歡琴棋書畫,他都不知道該送什麽才能讓姐姐開心了。唉,想做一個二十四孝好弟弟真難。
“那是壞人拿來坑害姐姐的東西。”莊娴雅眨了眨眼,林氏不待見她便罷了,連阿堯也不待見,除了她帶着阿堯去她房裏請安,便再沒見她主動問候阿堯一句。怎麽着,是準備教莊婉柔給她招個入贅女婿養老送終嗎?
“哦,”莊子堯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又滿含希冀的看着她,“那姐姐你喜歡那些東西麽?”怕莊娴雅誤會,又加了句,“要是是阿堯送給姐姐的呢?”
“呵呵,”莊娴雅伸手捏了捏莊子堯的小臉,笑眯眯道,“阿堯送什麽姐姐都喜歡。”越來越像只包子了,白白嫩嫩的,手感真好。
果然,莊子堯聽了這話眼睛一亮,伸出小手,一顆瑩白耀眼的白珍珠出現在莊娴雅面前,一臉求表揚求誇獎的樣子看着自家姐姐。
“這麽大?哪裏來的?”莊娴雅微微訝異,越是細膩越是耀眼的珍珠就越好,然而像阿堯手裏這麽大的還真是少見,不由得産生的三分興趣。
“是我自己得來的。”莊子堯眼神閃了閃,啊,居然忘記這一茬了,這可怎麽辦?姐姐會信麽?
“真的?”莊娴雅看了小孩一眼,自己得來的?上輩子她活到死也沒在市面上或者皇宮裏見過這玩意,阿堯又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真的。”莊子堯小雞啄米的點頭,恨不得跪下求姐姐相信了。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是也隐瞞了姐姐啊!可是他也沒辦法啊,又不能全部說出來,就算說出來姐姐也不一定會信的。不行,下次一定得找個像樣的理由,不然那麽多寶貝以後怎麽送給姐姐?
把玩着小孩拿來邀寵愛求表揚的白珍珠,莊娴雅不再多問,自打阿堯落水被她救上來以後就有很多奇怪之處,她不想去深究什麽,畢竟上輩子阿堯落水之後便去了,重活一世,她只要把他護得好好的,讓他開開心心的就好了。更何況,小孩子有點小秘密是正常的嘛!
“莊娴雅你給我滾出來!”
正在這時,院子外想起了莊婉柔蠻橫無禮的聲音。
青梅和秋菊對視了一眼,便進屋去向自家小姐禀報,畢竟七小姐來勢洶洶,而且四夫人向來都很疼愛七小姐的,若真的出了什麽事兒,只怕受罰的只會是自家小姐。
書案後的莊娴雅瞥了眼進來的青梅,捏着帕子甩了甩,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然後就笑嘻嘻的道:“去把大哥哥和二哥哥叫來,就說我被人欺負了,叫他來保護我。”
敢來招惹我,哼,莊娴雅磨牙,不是說要給我出氣的麽?好啊,我等着便是了。倘若只是哄着我玩兒的,呵呵,好二哥哥,別怪妹妹我翻臉不認人了。
聽了自家小姐的話,青梅臉色一喜,急忙跑出去了。
莊娴雅捏着帕子甩了甩,起身站在門口冷眼看着那個仍舊在叫嚣個不停的莊婉柔,面上柔和一笑,“七妹妹要來便來,姐姐我難道好會不讓你進門麽?快進來坐坐,喝杯茶潤潤喉,傷到了喉嚨可不好。”
和瘋狗一般見識,沒得拉低了自己的智商,莊娴雅笑眯眯的看着院中掐腰而立,橫眉豎目,一臉蠻橫嚣張的妹妹,啧,這沒吃藥就跑出來,後果還真嚴重啊!
“莊娴雅你這個賤人,你裝模作樣個什麽?母親先前是忽略了你不假,可自打母親從祠堂裏出來便醒悟過來,日日牽挂着你,這幾日更是為了讓你開心,巴巴的趕着給你送了那麽多東西,你倒好,全部都退回來就算了,還讓那些賤皮子在母親跟前兒說些什麽不三不四的話,”莊婉柔真是氣瘋了,在她看來林氏最喜歡的是她,那麽林氏的東西就都是她的,憑什麽趕着送給莊娴雅?莊娴雅又憑什麽、有什麽資格嫌棄?“真是什麽樣的主子便有什麽樣的奴才,莊娴雅你今天若是不跟母親道歉,我們便道老祖宗跟前兒評理去。”
莊婉柔打的是一箭三雕的主意,若是莊娴雅聽了她的,那麽母親便會更加的覺得她比莊娴雅更體貼,而且,只要莊娴雅道了歉,便會被母親拿捏在手裏,以後還不是任她揉捏?若是莊娴雅不聽她的,那麽便到老祖宗跟前去評理好了,也讓老祖宗好好看看,莊娴雅究竟是個什麽貨色,到那時沒了老祖宗的寵愛,又被父親厭惡的莊娴雅不還是捏在她手心裏?怎麽想都很合算的。
人魔怔的時候腦子總是會轉不過彎兒,莊婉柔便是如此,她只按着自己所期待的方向想,卻并未料到,有些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妹妹這話倒是奇怪了,你話裏話外都指責着我不敬母親,我再怎樣到底也還是你的姐姐,究竟是哪點對不起你要你如此辱罵于我?”莊娴雅頓時冷了臉,一次又一次的辱罵,她是不是太好欺負了?嘴巴不幹淨的人要麽就該狠狠地洗洗嘴巴,要麽就一輩子別開口說話,就是不知她的好妹妹希望選擇哪一種。
“這大清早的七妹妹就跑到你六姐院裏大呼小叫,成什麽體統?瞧瞧你說的是什麽話,四嬸是怎麽教你的?沒大沒小的,還敢辱罵長姐,依我看在祠堂抄了那麽久的佛經竟是白抄的,我得向老祖宗好好說道說道,沒得有些人整天認不清自己的身份,總想着作妖,攪得全家都不安寧,傳出去的話我們莊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莊子凡得了青梅的話兒,立刻眉開眼笑,好嘛,他這邊正無聊着,六妹妹便送上來個消遣,果然體貼。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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