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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話不說,樂颠颠的趕來看戲,順便給自己的好妹妹出出氣,要知道他可是立誓要成為二十四孝好哥哥的男人。?
☆、26二哥
? 莊婉柔如同被噎住了一樣滿臉通紅,喘不過氣的看着笑眯眯的朝莊娴雅走去的莊子凡,二哥什麽時候和莊娴雅這麽熟了?居然會為了莊娴雅教訓她?
“雅雅見過二哥,二哥真好,還是二哥最疼我。”莊娴雅甩了甩帕子,笑得乖巧無比的站到莊子凡身邊,滿臉的感激喜悅和崇拜。好二哥,看在你這麽上道的份上,如果你以後能夠繼續這麽體貼的保護我,那麽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呦!加油哦!
“婉柔見過二哥。”莊婉柔見此也顧不上叫嚣,雖然這個二哥看起來總是一副不着調的樣子,可就憑他那麽不着調還能讓爺爺十分看重,就說明他絕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可是莊婉柔想不通,四房裏的事都是關起門來在自己房裏處理的,二哥這趟是什麽意思?
“呦,可擔不得你這聲二哥,對着親姐都能罵得出口的人,本少爺可不敢高攀,沒得帶累了自己的名聲,雅雅說是不是?”莊子凡朝着莊娴雅眨了眨眼,六妹妹,哥哥我做的還不錯吧?
“讓二哥見笑了,婉柔還小,請二哥不要放在心上。”莊娴雅同樣眨眼,她這位二哥的嘴皮子功夫可真厲害,比上輩子可是厲害多了,看莊婉柔那副被氣得半死卻還不敢頂撞一句的憋屈樣子真是酸爽。嗯,哪怕就沖這一點,她以後下手的時候也會對他溫柔一點的。
“這是怎麽了?”林氏帶着兩個丫頭從門外進來,看着院中眼眶通紅滿腹委屈孤零零的站着的女兒,頓時有些不高興了,“二少爺怎麽來了?老話說男女七歲不同席,縱然是親兄妹也是要遵守的,二少爺不知,雅雅你也不知道嗎?”
在林氏看來,婉柔定然是來給她出氣的,但是很明顯,莊娴雅這個吃裏扒外的,竟然聯合外人欺負自己的妹妹,真是個白眼狼,當初怎麽就沒有把她掐死也省得婉柔受她的磋磨!
“四嬸這話說的倒是奇怪,我曾見有一母親為自己已是殺人犯的兒子求情,甚至願意以己之身代過,卻不曾見竟有母親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污蔑女兒的名節!”莊子凡從未想過四嬸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再怎麽說六妹妹也是她的親生女兒吧?早就聽說四嬸是個偏心沒邊兒的,卻還是不曾料到竟然偏心到了這種地步。
莊子凡有些心疼的看向莊娴雅,卻只看到小姑娘麻木淡漠的表情,黑色的瞳孔裏沒有一絲波瀾。
曾幾何時,他還覺得六妹妹不夠活潑?又是曾幾何時,他覺得六妹妹變得太多,一點都不像個小姑娘?
卻原來是不得不變,因為這樣一個愛嫉妒又不敬的妹妹,又有一個這樣偏心的母親,她若是再不改變……莊子凡将小姑娘摟在懷裏,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以後二哥保護你。”
“……嗯,二哥。”自從重生以來,莊娴雅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的關懷過,就算是老祖宗的寵愛她也是不敢完全相信的,因為只有在你聽話的時候才會有那份寵愛,一旦你涉及到她的利益,那麽……那麽連同床共枕數十年的夫君都能親手毒死的女人又怎麽可能會放過她?可是莊子凡卻願意頂着忤逆長輩的罪名為她撐腰,即便她根本不需要,可是肩膀裏那種溫熱的液體卻溫暖了她的心,也許,她可以試着去相信他。
林氏顧着安慰自己心愛的乖巧的小女兒,莊子凡忙着為自己可憐的六妹妹心疼,卻無人察覺,門後的暗影裏,一抹紅色慢慢浮現。
“大伯忙于公事疏忽了二少爺的教導也就罷了,怎麽大嫂那麽個玲珑妙人兒竟是也忘了教導你如何對待長輩的麽?況且,這也算是我四房自己的事,二少爺是以什麽身份來管的?”林氏安撫好了小女兒,便不客氣的看向莊子凡,大夫人周氏出身名門貴女,向來很得老太太和老爺子的歡心,就連府裏的人也對她恭敬有加。可是她除了家世不如她之外哪裏比不上她?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背地裏總是拿着她的出身說三道四,更可惡的是,那兩個老東西對她也想來看不上眼,對着她就沒個好臉色,一月裏都要搗飾她三五次,讓她在阖府裏都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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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身份?”莊子凡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不可思議的看着林氏,目光最終落在她懷裏神色閃爍滿是不甘嫉恨的莊婉柔身上,眸色冰冷,“我以一個疼愛妹妹的哥哥的身份如何?”
“姐姐別怕,阿堯保護你!”被莊娴雅勒令在房間裏躲着免得受了連累的莊子堯白着臉出來了,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憤怒的看着自己的母親,都是母親的孩子,為什麽母親要這麽對姐姐?
莊子堯根本就沒往自己身上想,他只知道母親和七姐姐不喜歡姐姐,總是欺負姐姐,卻壓根兒就忘記了,他的母親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他了。
或許不是忘記,而是不在意吧?莊子凡若有所思的看着這個家裏最小的弟弟,彎腰将他抱進懷裏,一手牽着莊娴雅,出了院門。
他莊家的血脈,豈能由這樣一個女人耳聾眼瞎沒有心肝的女人磋磨?即使這個女人是他們的生母也不行。
眼看着莊子凡将莊娴雅帶走,林氏嘴唇動了動,剛準備開口,就看到那個向來一無是處游手好閑惹是生非的二少爺竟然用那種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林氏打了個哆嗦,慌忙低下頭安撫懷裏的小女兒,同時也泛起一陣心虛之感,随即有反複的回憶着自己近日的行事,發覺并沒有什麽不妥之處,這才松了口氣。
“娘,怎麽辦?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一時沖動就跑到姐姐院子裏指責她的,娘,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見莊子凡竟然将莊娴雅那個賤人牽走,莊婉柔心裏頓時七上八下的,二哥哥今日的行事作風與以往有太大的不同,她摸不準他會不會将這件事放在心上,更摸不準她會不會提早上了他的黑名單。要知道,那個人喜怒無常,若是惹了他,就算是皇帝也躲不過的。
莊婉柔此刻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起來,她應該老老實實的沉住氣才是,反正……反正莊娴雅那個賤人是不會好過的。
果然如莊婉柔所料,松鶴堂裏,莊子凡拉着四房裏的兩只小的在老太太跟前說俏皮話,逗得老太太大笑不止。
“雅雅,你自己跟老祖宗說吧。”莊子凡覺得,六妹妹雖然變了,但是還是太良善了,這個樣子下去怎麽得了?豈不是要被莊婉柔那個蛇蠍欺負死了?
莊子凡就是這麽個人,對于那些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他向來是沒好感但也不會注意半分的。他本身就是個用風流不羁的外表掩飾自己的喜怒無常,說白了就是變态。而重生之後三觀不怎麽正常的莊娴雅早就是個妥妥的變态了,不然怎麽會一邊笑着一邊把人毒成一堆飛灰?
變态與變态總是相互吸引的,再加上這兩個人還有那麽個血緣關系,而莊娴雅又得了莊子凡的喜愛,所以說,這兩個人完全就是在不知不覺中産生了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之感。
莊子堯也緊張的看着自家姐姐,雖然吧這些日子他早就知道姐姐對母親沒有好感,但是……他就是害怕姐姐會心軟啊怎麽辦?唉,誰叫她姐姐最溫柔最善良,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呢!
“奶奶,自從我從姑姑那裏回來,母親便換着法子的給我送來一些珍奇異寶,我本是開心的,因為母親平日裏是不怎麽來我的院子裏的,她說女兒大了,就該自己學會獨立,不然以後出府嫁人了會被人欺負的。”莊娴雅早就從莊子凡帶來的感動中回過神了,昨個夜裏聽青梅說外面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她再不行動的話就要被動了。而且,那對虛僞做作的母女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也實在煩人,弄得她都沒有時間做事了。
“她倒是知道疼你了?”老太太明顯不信,固執了十幾年都沒矯正過來,只是住幾天祠堂就幡然悔悟了?這話說出去沒得笑掉了大牙。
“孫女……孫女本以為是的,畢竟她是我的母親,十月懷胎生下我,又辛辛苦苦的把我撫養成人,可是……可是昨日夜裏,母親院裏的春紅偷偷跑來,告訴孫女母親她已經答應了将軍府的提親,将孫女的生辰八字和貼身小件兒做信物,送給了将軍吳大公子。老祖宗,你說這可如何是好?母親她怎麽這般的糊塗?她這是想要我的命嗎?府裏府外,滿京城裏都在傳孫女已經是他将軍府的人了,老祖宗……”莊娴雅捏着帕子低着腦袋,上輩子只要林氏稍稍給她點笑臉,她就會不擇手段滿足林氏的要求,也正是因此才會被莊婉柔陷害,被休棄出府,最終又被林氏這個好母親毒死。
可是這輩子,她絕不會重蹈覆轍。莊娴雅眯着眼,看來要提前将她的好妹妹打上睿王的标簽,沒得她整日整日的惦記着她,真是太不乖了。
“什麽?”
老太太驚得叫出來,當日将軍府的人上門提親,她本是不願的,只是林氏說将軍府的弟子前程似錦,才華昭然,人品尚佳,她這才同意的。可沒等她開口,老四就将其中的內情和利害關系一一說明,她也是當着衆人的面婉言推拒了的,這林氏竟敢如此陽奉陰違,她是當她這個當家老太太是死的麽?
“老祖宗,你可要為六妹妹做主,今個兒早上孫兒在花園裏早練,遠遠地就聽見七妹妹跑到六妹妹院子裏大喊大叫不說,更是罵些不三不四的話,她不尊敬姐姐就算了,可這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我莊家女兒的名聲豈不是就要臭大街了?府裏的妹妹們日後可怎麽嫁人?四嬸偏也不說兩句,看那樣子反倒很是贊成七妹妹的行為,你說說這像話嗎?”莊子凡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嘴臉,一臉絕世好哥哥的樣子義正言辭的控訴道。
☆、27流言
? 林氏一次比一次不着調的行為再次惹怒了莊府的女主人,老太太看着委屈不已的孫女和義憤填膺的孫子,氣得兩眼發黑,心肝都疼了,直接派人去林氏的院子裏将她壓進祠堂禁足,日日為莊家的列祖列宗誦經祈福,且派了幾個得力的婆子日夜監督着林氏的誦經日常。
這時候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回來了,果然,莊府六小姐與将軍府大少情投意合,互許終身的話已經傳開了,老太太恨不得活活撕了林氏這個黑心肝的。
在房裏思慮了半響,老太太立刻派人去搜查林氏的私房,并捉了臨時的陪嫁奶娘和丫頭問話,将将軍府送來的聘禮一應查全裝箱,叫來了幾個孫兒送到将軍府上,并派人于老爺子傳信,這才罷手,安歇下來。
“老太婆我到底是做了什麽孽,才會為老四娶了這麽個不着調的,心腸歹毒惡女人進門?這哪是媳婦兒啊?這分明是讨債的喪門星啊!”老太太已經氣得臉色發白,直捶打着胸口,“我可憐的雅雅從小就不得她的疼愛,這也罷了,可雅雅終究是她的親生女兒啊,這如何這般狠得下心腸去敗壞她的名聲?作孽啊,作孽啊!”
“老太太快別這樣,不然的話六小姐豈不是更傷心了?她向來是最心疼您最孝順您的,若是知曉了因為她的事讓您這般難過,豈不是更難受了?”馬嬷嬷也是無法理解,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四夫人究竟是魔怔了麽?不然怎麽這般磋磨自己的女兒?這分明就是把六小姐往死路上逼啊!“再說了,四夫人這般的分不清厲害,這般的磋磨六小姐,若您有個好歹,這府裏能護着六小姐的怕是沒有了。”
馬嬷嬷跟了老夫人多年,自然知道該怎麽勸會達到最好的效果,況且,六小姐看着就叫人心疼,打心眼裏就喜歡。
——
莊家的少爺們以莊子奇為首,帶着家丁拉着三輛馬車的聘禮在将軍府門前停下。
對面的酒樓上,三樓的包間裏,楚墨塵眯眼打量着對面的小姑娘,“別告訴本王你就這麽點本事。”這死丫頭會這麽算了嗎?怎麽看怎麽不可能,這樣鬧開了對她的名聲可是不太好,她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我那麽天真善良乖巧可愛,怎麽會讓人家為難?”莊娴雅一臉受傷的看着楚墨塵,她始終摸不清這個男人的底細。雖然他挂着二皇子的名頭,但是,她仔細地翻找了了這幾年的邸報,沒有找到有關這個人的蛛絲馬跡,而且,依着今上的意思來看,這個二皇子也不知道是被無視了,還是……莊娴雅不太确定,她總覺得這個上輩子沒有出現的男人會成為最大的變數。
尤其是對于那個位置來說。
楚墨塵聞言心底冷笑,卻也不打算糾纏,而是看向将軍府的鬧劇,畢竟好戲就要開唱了不是?
此刻,莊子奇已經敲開了将軍府的大門,而那個被莊娴雅狠狠得罪了的吳将軍正滿面寒霜的站在将軍府的大門,神色陰沉一臉不善的看着這幾個黃毛小兒。
“莊賢侄這是作何?”
吳将軍是打定了主意,絕不主動提起話柄,這事成與不成,莊娴雅那個小賤人都必須嫁到将軍府裏!就因為這個賤人,他的妹妹暴病而亡,鎮南侯更是徹底地站到了主子的對立面。要知道,鎮南侯雖然只是個侯爺,但是他比起那些異性親王的實權可大多了,當年先皇征戰北翟誤中圈套,正是鎮南侯單槍匹馬闖進去救出先皇,且,鎮南侯在當今聖上的心裏可是非常人可比的。若能拉攏了鎮南侯,這對主子奪取大位必是一大助力,可就是因為這個小賤人,硬生生的給他們樹立了一大敵人,這該死的賤人,不弄死她怎麽解他的心頭之恨?
“小侄兒見過将軍大人,今日冒昧前來打攪,實屬無奈,還望将軍大人不要見怪。”莊子奇低頭拱手作揖。
“賢侄但說無妨。”吳将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人畜無害的青年,心底萬分不屑,莊家出來的,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不管面上多麽的溫和無害,多麽的風光霁月,內裏都是狠辣歹毒到了骨子裏的,就連莊府出來的女人也一樣的歹毒!
“前些日子,貴府大少爺曾到莊府提親,可有此事?”莊子凡一臉憨厚的看向吳将軍,敢欺負他莊家的女兒,必須要教教你在京城裏的生存之道,順便咱們再聊聊人生。
“确有此事不假。”吳将軍眯眼,當日提親被拒一事一直是他心頭梗着的一根魚刺,雖說私下裏到底哄騙住了林氏,但是未必不會有那些個碎嘴的奴才們會說出來,不過這又如何?就算水落石出,他們手裏的東西也足夠壞了那個小賤人的名聲,到時候她是不嫁也得嫁,否則就只能青燈古佛一輩子!
“将軍大人承認,如此便好說。”莊子凡朝後面的家丁猛地揮手,揚聲道:“來人,還不趕快擡上來。”
見此吳将軍的面色就不怎麽好看了,他正準備開口斥責,卻聽莊子凡又說話了,那一臉憨厚純良加歉疚的模樣真是欠揍到死。
“承蒙将軍大人擡愛,原本将軍大人看上我莊府的女兒實在是我莊家的福分,但是,我六妹妹今年不過十二,年紀尚小,而且身子嬌貴,我們家老祖宗一向是捧在手心裏疼着的,誰叫我六妹妹最是乖巧可愛孝順她老人家呢?”莊子凡笑的像只狐貍,眼底卻閃爍着狼一般的狠毒,“別說是老祖宗了,就連我們這幾個哥哥也是萬分不舍得她這麽早就被人訂了去的,故此才會養着老祖宗退了這門親事,橫豎六妹妹還小,女兒家嬌貴合該多疼寵幾年的。但是我莊府與吳世伯乃是世交,即使結不了親也不能斷了情分,故此我家老祖宗這才命我們幾個與吳世伯好生解釋一番,沒得生分了兩家的情分。這不,老祖宗特意從府庫裏挑選了幾樣她最喜愛的物件,吩咐我們幾個親自送到吳世伯府上,以表歉意,希望吳世伯不要介懷。”
吳将軍幾次想要插話都被莊子凡的快人快語給打斷,簡直要被氣死,結果果然是被這小子陰了,用他當初提親的聘禮來給他道歉,還要挂上他莊府的名頭,真是好樣的。但是青天白日,那麽多人看着,吳将軍也不好做的太難看,誰叫莊子凡這個該死的小畜生把他的話都堵住了,只得強撐着笑臉道:“哪裏的話,世侄見外了,老夫當初看上六小姐也正是被她的天真可愛所感動,哪成想……親事不成情分在,世侄轉告老太太,吳某心領了。”
莊娴雅聞言喜滋滋的看向對面的男人,“看吧,我就說嘛,我這麽天真可愛溫柔善良的女孩子怎麽會為難別人呢?”
為難別人算什麽本事?暗搓搓的把他陰死才是正事兒嘛,她幹嘛要幹些費力又不讨好的事兒?名聲是什麽?那玩意兒又不能吃,況且,人都死了要名聲有個屁用啊!
不過……有那麽一大票的人為你出頭,哈哈,真是威風呢!
“天真可愛倒是不假,本王卻不知溫柔善良從何說起?”楚墨塵很想伸手捏捏這死丫頭的臉蛋,到底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能把自己說成溫柔善良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小姑娘要都如她這般溫柔善良,大齊怕是要遭殃的。
“男女授受不親,你要是敢捏我,信不信我就大叫,說你非禮我。”莊娴雅瞪了眼楚墨塵蠢蠢欲動的手指,狠狠地磨着後槽牙,賤男人,要不是看在你今天給了我一個有趣的情報,呵呵,不弄死你啊!
☆、28震驚
? “小姐,七小姐院子裏的翠屏鬼鬼祟祟的從後門出府,長福偷偷跟了上去,發現翠屏進了睿王府。”青梅最喜歡八卦,打聽消息最拿手,莊娴雅便讓她重點注意她家好妹妹的消息。
“是嗎?下去吧,好好盯着。”
莊娴雅從手腕上撸下鑲金翡翠玉镯子,昨日裏從将軍府回來莊子凡就往她房裏送了一盒子首飾,還給她派了兩個得力的小厮。說是小厮,莊娴雅倒覺得極有可能是二哥手裏的人,所以麽,呵呵。
翠屏這個名字上輩子她可是熟悉得很,莊婉柔的貼身丫頭,還會點功夫,心思歹毒手段狠辣,最喜歡玩些不入流的招數,上輩子她沒少在她手裏吃虧。心腹?呵呵,莊娴雅摩挲着翡翠镯子眯了眯眼,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心腹,還是心腹大患,不是嗎?
莊娴雅勾着唇角,提起毛筆思索半響,最終寫下一句話,交給了秋菊,“去把這個送給二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莊娴雅報仇——一般當場就報了。
京城裏最近起了個新的傳聞,據說吳将軍家的大公子是個斷袖。別看他風度翩翩文武雙全的,內裏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斷袖,還是下面的那個。更讓人驚爆眼球的是,這大公子為了掩飾自己的愛好,竟然厚顏無恥的向莊家六小姐提親。
啥?你說京城裏那麽多女人為什麽偏偏看上了莊家六小姐?
別傻了,整個京城誰人不知莊府的女兒家教最是好,尤其是莊家六小姐,天真可愛溫柔善良,招人疼得緊。而且,那莊家六小姐年紀尚小,最是乖巧文靜,娶回去正好當擋箭牌,就算被她發現了也不擔心她敢說出來,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麽?
一時間斷袖傳言喧嚣塵上,吳大公子只要一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氣得渾身發抖。待派人去查,卻也沒個結果,他就算是懷疑莊家,也找不到證據,為了不被人們指指點點,吳大公子不得不得閉門不出。
時近年終,北翟大軍出現在阜城外圍騷擾百姓,每每出現必會燒殺搶掠屠戮全村。阜城守城大将軍張靖方多次率兵巡查始終未發現蛛絲馬跡。
消息傳回京城,今上龍顏震怒,晉王殿下冒死舉薦一品大将軍吳桐為聖上分憂,今上大悅,遂當朝下旨,任命吳桐為征北大将軍,鎮守阜城,剿滅阜城一帶北翟軍隊。
楚墨塵看着面上一派誠惶誠懇的楚晉安,不覺磨着後槽牙,什麽時候小五和那個死丫頭關系這麽好了?就連報仇這種事也做得這麽冠冕堂皇?
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吳桐是睿王的人,他若是被調出京城只怕就難以再回來,阜城的問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決的,沒個兩三年,他就別想回來,當然,若是死在任上說不定屍體可以回來。
一個吳桐,再并上上次的趙恒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睿王就損失了兩大助力,他敢拿腦袋保證,這事兒和那個死丫頭脫不了幹系。楚墨塵摸了摸下巴,這死丫頭還是真唯恐天下不亂,窩在閨房裏竟然也能攪得天翻地覆,真是該死的膽兒大。
“尊上,屬下已派人查探清楚,莊府尤其是莊娴雅的院子有三方人馬暗中潛伏,未免打草驚蛇,屬下并沒有行動。”
“東西拿回來了?”男人鳳眼微眯,妖邪的面容俊美非凡,三方人馬?一個小小的貴府丫頭,竟然能引得三方人馬出動,只為保護她,看來這個莊娴雅要好好查查了。
“這……屬下派去的人都死了。”這就是沒拿回來了。
也是,自打拿到那枚黑金令牌,莊娴雅便在上面撒了毒粉,誰碰誰死,想拿?可以,只要你不怕死就盡管拿。
“你是在告訴本尊,讓莊娴雅一個人代替你們羅剎閣的人?”男人揮出一掌将那人打飛出去,俊美的面容殺氣畢現,全都是廢物,區區一個莊娴雅竟然要出動整個羅剎閣的人還沒拿下,真是廢物!
“屬下不敢,請尊上恕罪。”那人噴出一口血,膽戰心驚的跪下,心裏對莊娴雅這個硬點子恨到了極點,暗暗發誓若有一朝得手必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滾去七殺堂領罰。”
男人面色冷酷森寒,莊娴雅,莊府,很好。
“幽影。”
“屬下在。”
“查清楚這一單的主人是誰,然後告訴莊娴雅。”
讓他血影樓損失了這麽多人,這筆債無論如何也要讨回來。至于說莊娴雅,要麽收為己用,要麽……死。
莊府的祠堂裏,莊娴雅翹着小腿優哉游哉地晃着,粉唇嘟起,有點不樂意的看着對面的林氏,“母親派人叫我來這裏做什麽?”
“怎麽?你現在連來看看我這個母親也不樂意了?”林氏一拍桌子冷冷的看着莊娴雅,眼神詭異無比。
“知道我不樂意還叫我。”莊娴雅撇撇嘴,捏着帕子甩了甩,放在鼻子上聞聞,舒了口氣,二哥送來的玫瑰露可真香。
“你這逆女!”林氏面色陡變,惡狠狠的瞪着莊娴雅,“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又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哪裏對不起你竟讓你三番五次的在老太太跟前排擠我?別忘了,再怎樣終究我也是你的母親!”
“誰知道呢。”
莊娴雅扭了扭身子,繼續甩帕子,她真是懶得搭理林氏這個母親,有些事情她不說并不代表她就是傻子。母親?真是好笑。
“你說什麽?!”林氏忽的站起來走到莊娴雅跟前,揚手就想給她一巴掌。
“你敢動我,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出不了祠堂?”莊娴雅仰起笑臉挑釁的看着林氏,敢動手打她?上輩子她被人欺負的還不夠嗎?這輩子誰若是再敢朝她動手她就弄死誰。
“你這個孽障!”林氏氣得渾身發抖,揚起的手最終也沒敢落到莊娴雅臉上,畢竟莊娴雅在老太太跟前的分量可是一日比一日加重,若是她真的動手打了她,難保她不會真的這麽做。
“孽障也是你生下來的。”莊娴雅自顧自的捏着帕子,她早就知道林氏這種人欺軟怕硬,你若是在她跟前露怯,便會被她壓制一輩子。
“我要從這裏出去。”莊娴雅油鹽不進的樣子讓林氏徹底歇了敲打她的心思,這冰冷昏暗的祠堂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莊娴雅既然能把她送進來,就一定能把她弄出去。
“憑什麽?”
莊娴雅晃着雙腿,笑眯眯的看着林氏,放你出去霍霍我麽?我沒那麽賤。
“你不要逼我。”林氏看着莊娴雅冷笑,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我逼你了麽?哪裏有?分明是你在逼我才對。”莊娴雅對了對手指,忽地擡頭看向林氏,笑若春華,“說起來母親失蹤的那兩天都在什麽地方做什麽呢?”
“哼,讓你失望了,我在你舅舅家過得很好。”林氏面色變了變,咬牙切齒道。她不敢确定莊娴雅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只能咬死了這個說法。
“是嗎?母親和舅舅的感情還真好。”莊娴雅捏着帕子捂住嘴笑了笑,有些人就是在自作聰明,可惜,人蠢沒藥醫啊!晉王傳來的消息,她的好母親分明是被人捉住了并審問了一番,差點丢了小命,最後似乎還被威脅了一番呢!
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又審問了些什麽,目的又是什麽。大概在有四五日便會有消息了吧?
“我再說一遍,我要出去。”那兩日的記憶宛如噩夢無法磨滅,林氏一點也不想在提起,她要出去,她要從這該死的祠堂裏出去!
“你要出去便出去好了,腿長在你自己個兒身上,叫我來做什麽?難不成還想讓我給你背出去麽?真是笑話。”莊娴雅面色倏冷,起身就往門外走。既然不說實話,那就慢慢受着吧!
“不孝女,我若出不了祠堂,你也活不了!”林氏氣得砸了茶杯,心裏憤恨無比,早知如此她當初就該…就該……
☆、29中毒
? 距過年還有七八天的時候,終于傳來了老爺子要回府的消息。收到消息的時候莊娴雅正窩在暖呼呼軟綿綿的矮榻上,抱着一只小巧玲珑的暖爐,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人。
距阿堯落水已經滿一個月了,她給府醫徐大夫的時間也到了,今日,這徐大夫一進府便來了她的院子,聽說是有話要說。莊娴雅左右無事,便讓丫頭小厮們将人帶進外間。
“徐大夫這是養好了麽?我怎麽瞧着這氣色還是不怎麽好?”莊娴雅捏捏手指,打量着下方的徐大夫。
“多謝六小姐體恤,老奴已無大礙。”徐大夫額上冷汗滾滾,月餘不見這六小姐的性子是愈發的古怪,他委實捉摸不透這六小姐究竟要做什麽。
“徐大夫今年已經五十有九了吧?”莊娴雅一派天真的看着徐大夫,“聽說春香這丫頭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不知大伯母和二伯母知道了會怎麽樣。”
“……”徐大夫渾身發冷如墜冰窟,一灘爛泥一樣的跌在地上,半響才從這個讓他頭腦發昏的消息中清醒過來,頓時跪爬到莊娴雅跟前,痛哭流涕的哀求道:“求六小姐救救老奴一家吧,老奴一家願為六小姐做牛做馬,只求六小姐開恩,老奴給你磕頭了。”
徐大夫年近六十,卻無兒無女,如今春香有了身孕,他本就是大夫,算一算時間那就是他的孩子,這輩子只得一根獨苗,不管是男是女徐大夫都要豁出去保住了,是以磕頭如搗蒜,只盼能求得六小姐開恩,保下他一家就好。
“做牛做馬倒是輪不到你。”莊娴雅冷笑,你自己的孩子就是孩子,別人的孩子就不是了麽?上輩子他給她下了多少藥怕是他自己也記不清了吧?
“只要六小姐能發發善心保下老奴一家,老奴願意把老奴所知道的全都告訴六小姐。”徐大夫此刻絲毫不敢拿喬了,原先他還仗着自己府醫的身份,外加各房的夫人們都要用着他,從不把自己當奴才看,到了這會兒子也顧不得了。
“噓,隔牆有耳你知道麽?”莊娴雅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瓣上搖了搖,擡頭看向秋菊,“拿筆墨紙硯來。”
雖然說她不介意被那麽多人以監視為名的保護着,但有些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嗎?尤其是後宅陰私什麽的,被人知道了還能得了。
徐大夫聞言松了一口氣,六小姐這般想是已經答應了,遂舉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在外間的桌子邊坐下,将這些年來他所知道的和經手的事全部寫下來。
“小姐,二少爺來了。”青梅提着一壺新茶掀開簾子低聲道。
“徐大夫,我的病好全了麽?”莊娴雅聞言笑眯眯的看向徐大夫,拿起桌上已經寫好的簽紙吹了口氣,有了這玩意兒在手,還怕找不來證據麽?正好人就要齊了,正是算賬的好時候,不是嗎?
“回六小姐的話,您的病已經大好,只是病了這麽些許時日,身子虛了些,今後必須得好生的養着才是正理兒。”徐大夫拿起藥箱拱了拱手,低聲提醒道。
“那就麻煩徐大夫了。”莊娴雅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一旁站着的秋菊無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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