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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尚書沒想到,莊娴雅竟是什麽都知道了,一時間不由得感慨萬千,如若當年的绮羅也和雅雅一樣的聰明,也就不會有如今的局面了。只是這個想法剛一出現,他就否定了,如若绮羅和雅雅一樣的聰明通透,那麽當年他們就不會那麽容易得手,那樣子的話謝家早已經敗了。

看着隔壁地牢裏的莊子奇,謝尚書疲憊的閉上眼,莊娴雅不是一般的聰明,如今看來要想暫時穩住她是沒有辦法的,只能等待時機了。

出了地牢,莊娴雅眯眼望着天上的明月,眼底一片冷意,到了這個時候如若是她再看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那麽她就是真傻了。

很明顯,府羽鶴利用了所有人,給她演了一出戲,但是——府羽鶴也并不是無所不知的,至少如今他已經跳入她的陷阱裏了,這樣子就很好,但是追殺阿堯這筆賬,她遲早要跟他算的,到那時,她必要将他千刀萬剮不可!

“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就算是為了你也不會有事的。”楚墨塵處理完折子,就來天牢尋莊娴雅了,見到她臉色凝重的樣子,不由得心裏微酸,那個狼崽子怎麽會有事?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出了事,那個狼崽子也絕對絕對不會有事的。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有事的,”莊娴雅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想府羽鶴,他到底是什麽來歷?”

她忽然想起來一些事,上輩子府羽鶴并沒有什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本事,所謂的那些神跡,也不過是為了愚弄百姓憑空捏造出來的,如今的府羽鶴為什麽就偏偏盯上了阿堯?

難道府羽鶴和阿堯有什麽關系?又或者說,林氏的身份有問題?莊娴雅眯了眯眼,算了,這些事還是交給楚風去查,她還是去看看林氏比較好,當然,還有她那個,名義上的便宜爹,莊建洲。

在莊娴雅的心裏,莊建洲簡直和楚慕陽一樣的渣,當年的事如若他真的毫不知情的話,是絕不可能的,但是他竟然連莊老爺子也瞞住了,莊娴雅不得不懷疑,莊建洲到底在裏面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他是被設計的,亦或者,他本身就是幫兇?

莊娴雅在大齊的皇宮裏猜測着府羽鶴的意圖的時候,西陵國師府裏,府羽鶴捏着一枚碎裂的龜殼放在眼前端詳,裂紋呈大兇之兆,代表着九死一生的血腥之災,更讓他擔憂的是,卦象顯示,這能夠讓他九死一生的血腥之災,竟是他早前種下的因,如今結出的孽果就要報應到他身上來了,且還是避無可避的。

府羽鶴深深凝眉,歷代的西陵國師都是為了西陵可以不擇手段的,他也不例外,故而就算被世人捧得再高,奉若神明,也掩蓋不了他滿手的血腥。

國師府一脈沾染的血腥,不止有權臣奸佞,必要的時候無論是奸佞還是忠臣,只要有礙西陵大局,都是要死的,更何況,除了這些人還有皇室的人。

一時間府羽鶴竟是也猜測不出這位故人究竟是何方的神聖了,只得命令國師府的守衛加強了警戒。

西陵皇宮。

“見到人了?”趙成軒舉着酒杯,看着大殿中的黑影。

“是。”黑影跪在地上,面部表情十分的僵硬,嘴裏發出的聲音也機械無比,“莊家的六小姐,的确是長公主殿下,據我們的人暗中打探,在她的背上有一塊和主上一樣的胎記,屬下也親自去查看過了,那胎記的确是出生便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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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趙成軒眼底浮現一抹幽光,這是绮羅給他留下的孩子!她真的是他的孩子!謝绮月那個賤人,果然沒有一句實話!果真是該死的緊!這樣一個心思惡毒龌龊的女人怎麽配和他的绮羅相比?如若不是為了查清楚這個孩子到底在哪裏,他又怎麽會放任她活了這麽多年?如今也該算算利息了!

“長公主殿下如今人在大齊的皇宮,楚墨塵的人看得太緊,我們目前并沒有把長公主殿下帶回來的機會。”

趙成軒眯眼,在大齊的皇宮?他曾聽謝绮月說過,雅雅和楚墨塵的關系非同一般,但是——那小子竟然敢就這樣的把他和绮羅的女兒搶進皇宮裏,連個交代都沒有?“你帶着人繼續潛伏在大齊,保護好長公主,否則,朕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是。”黑影猶豫了片刻,又道:“據玄冥前日傳來的消息,長公主殿下正在查當年的事,而且,長公主似乎對您有很大的意見。”不然怎麽會不來相認呢?而且,長公主殿下——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世界上就仿佛沒有她不知道的事一樣。

“對朕有意見?”趙成軒挑眉,随即又笑開,“也是,朕與绮羅的女兒,有任性的權利,左右是朕的錯,才會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也罷,你先去吧。”

黑影起身,剛準備退出去,西陵皇又開口了。

“國師府最近有何動靜?”

據說最近連血衣衛都出動了,趙成軒倒是有點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事竟然讓府羽鶴不惜動用血衣衛,要知道,歷代的國師從來沒有動用過血衣衛的。而且,府羽鶴此人,比歷代的國師都要厲害。

“數月前,國師偶得一卦,算出了大齊出現了一位極有可能會颠覆我西陵國的七煞,故而派人前去刺殺。只是不知怎麽的就弄錯了人,刺殺的對象就變成了長公主殿下,而長公主那裏早有防備,是以國師并未得手。倒是國師的替身被長公主殿下砍了二十九劍,據屬下猜測,長公主殿下似乎和國師有極大的仇恨。”

當時他曾在暗處看着的,如若不是謝绮月帶人趕來的話,長公主殿下原本是打算把國師千刀萬剮了的。

“派人給朕盯緊府羽鶴,如果他敢把手伸到雅雅的身上,就給我全部剁掉!”趙成軒心中泛起殺機,連手中的酒杯捏碎了也不曾察覺。

又是七煞!

當年二哥的死,就是因為府羽鶴算出了的七煞,只恨當時父皇太過倚重府羽鶴,為了在皇位上多坐幾年,竟然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可惜最後還是被太後一黨給毒/死,甚至差點江山易主。

自二十幾年前起,七煞就成了趙成軒心底的一根刺。

他趙成軒從來不信國師府奉行的那套,明面上風光霁月,奉若神明,背地裏幹的卻盡是些滅/絕人/性/的勾/當,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鏟除異己,好鞏固國師府在西陵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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