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6)

呢。”

正往外走的菲爾聞言腳步一頓，随即轉過身來，挑了挑眉，十分友好的回了句，“開玩笑，有人能比我還厲害？”說着，擡高了下巴癟下了嘴，“說說看，女人。”

莫奈并沒有被這句女人激怒，反而是興趣盎然的說出了一個從見到這個人第一眼腦海裏便已經冒出來的名字，“菲爾.格斯利。”

空氣似乎有一瞬間的凝滞，自稱亞利菲斯.羅斯萊的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随即，盡管極力克制着，聲音中還是能聽出顫抖。

“你說的……是那個賞金殺手？”

事情發展似乎有些超出了莫奈的預期，可她還是回答了，“是他。”

“……你知道他在哪？”

莫奈眉頭微微一皺，“我想我們應該都知道。”

自稱亞利菲斯.羅斯萊的男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們？不不不我并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也不會問你，別和我賣關子。”說着，神情又是一變，“你們是菲爾的仇人？客戶？要是仇人，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莫奈盯着眼前黑皮膚，聲音沙啞，刀柄上有着明顯格斯利家家徽的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你是誰？”

“我不是剛才已經說過了嗎？”亞利菲斯.羅斯萊（自稱）滿臉不耐，“不要轉移話題，女人，說清楚，你是菲爾的仇人，還是客戶。”

“在那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是格斯利的什麽人？”

“什麽人？”亞利菲斯（自稱）将手放到了腰間長刀刀柄之上（莫奈的目光也跟了過去，随即忽然神色一松），“我是菲爾的什麽人，為什麽要告訴你？”

兩人氣勢誰都不輸誰，對峙着也不說話。亞利菲斯（自稱）不願意告訴莫奈自己是菲爾的什麽人，莫奈更不願意先透露任何有關Joker的消息（她并不認識菲爾，是從Joker嘴裏聽說的）。

正在氣氛僵持，眼瞅着就要打起來的檔口，莫奈懷裏的電話蟲響了，幾乎是立刻，菲爾褲兜裏的無聲電話蟲也開始間歇性的輕微震動。

将手伸進口袋，壓制住了電話蟲的動靜，菲爾在莫奈毫無顧忌接起電話蟲開始說話的檔口，瞬間閃人。接起電話蟲小聲說了句等等，菲爾左拐右拐，終于到了一處隐蔽角落，跳到堆積如山的箱子後面藏好，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始正常說話。

“這邊是帥哥，有什麽事快說。”

那邊的人沉默了一下，随即開口，聲音裏有顯而易見的隐忍，“格斯利當家，老地方。”說着，電話蟲被果斷挂斷。

菲爾将小蝸牛扔進褲兜，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随即蹦跶着往大門而去。既然已經宣稱是草帽海賊團的一員，菲爾自然不會再躲躲藏藏，這不合規矩（哪裏的← ←）。要去哪裏，自然是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去，這才像路飛的人。

斯摩卡和達斯琪被抓，門口的G5們群龍無首，只得在巨大的鋼鐵門前徒勞的做些砸門之類的動作，更多的，仍舊在和防護服小分隊一二三戰鬥。

G5砸門隊又發射了一枚炮彈，一直以來根本紋絲未動的大門忽然開了一個口子。巨大的門移動之時，發出的聲響也确實可觀，瞬間吸引來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注意。

門裏面走出一個人，紅發黑皮膚，眯眯眼倒扣帽子，寬松T恤腰間挂着長刀，眼見炮彈就要迎面轟到臉上，那人抽刀随意一揮，瞬間将鐵質灌了火藥的玩意切成兩半，擦着臉頰飛向了身後的空曠空間。

嘭的一聲，大門瞬間閉合。原本在驚訝中的G5終于醒過神來，看着紋絲未動，合的好好的大門，一陣鬼哭狼嚎。

菲爾掃了一眼門口的戰局，又瞥了眼那邊奔過自己身邊使勁砸門喊着斯摩卡名字的海軍，攤手聳了聳肩，“你們早說啊，早說我就留門了。”

“誰知道你會出來啊！！！”幾個轟門小分隊的男人吼的鼻涕眼淚一把的，聽到菲爾的聲音，頓時齊齊轉過身來，整齊劃一的沖着菲爾擺出了氣憤+通紅（為毛--）的臉。

再次聳了聳肩，菲爾也沒多做停留，腳下一用力，人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待到感到指定地點的時候，羅看起來似乎已經在那裏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幹嘛？”菲爾剛剛到地方，就張開嘴詢問，她是真怕羅又想出什麽幺蛾子的招來，她是殺手，可這貨一直在把她當間諜使，這樣不好。

羅正抱着刀，靠在廢墟中唯一一根還立着的石柱便閉目養神，聽到聲音睜開眼，在看到菲爾的同時，嘴角罕見的露出了笑，“有件事，需要你的見證。”

菲爾被這個笑唬到了，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掃了羅好幾遍，也沒見對方身上多出什麽不該有的東西，心下奇怪，卻也知道這會子不适合逗比，也只是問，“見證什麽？”

“很快你就知道了。”

羅站起身，向着菲爾走了過來，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心向上，放到了菲爾面前。他的表情又回複到了以往的苦大仇深，可菲爾如今的注意力并不在那萬年緊皺的眉頭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半步多，羅比菲爾高一點，此刻正微微低着頭看着眼前的人。

菲爾也低着頭，她正在看□□淨的手掌。指腹有繭，掌心也有，卻并不明顯。就這麽看着，菲爾呆立了好一會兒，一直到羅有些莫名的叫了一聲格斯利當家，才回過神。

把手搭上對方的手掌心，菲爾微微閉眼，語氣戲谑，“你的帽子太醜了，說真的，換了吧。”

羅：……

作者有話要說： “你的帽子太醜了，說真的，換了吧。”這句話，菲爾曾經對艾斯說過（還記得我全文開頭就提到過菲爾掀起艾斯的帽子醜麽(づ￣3￣)づ╭?～），換言之，因為羅的動作，菲爾想起艾斯了。

羅其實也是個任性的人，并且擁有基本的禮儀（對待女性方面）。

菲爾在冒充他哥。

下一章結盟（紅心海賊團和草帽海賊團），菲爾自主加入戰局（原因不劇透啦）。

滅族番外下半部分明天放出，裏面會有信息噠。

☆、終

也不知道羅是從哪裏弄來的路飛的具體位置，要知道，這熊孩子的行動模式是最無法預測的，就連菲爾這小時候和路飛一起摸爬滾打過一段時間的人，都沒辦法判斷。

手術果實的趕路能力确實有點逆天，不過被抓着幾個起落，菲爾的腳剛剛挨着雪地，忽而猛的一擡頭。

巨大的響聲從對面的山谷裏傳了出來，山頂的雪撲簌簌的往下掉，視線下移，弗蘭基被掉在半空中不斷掙紮，一只體型巨大的、長着鹿角的怪物正怪吼着滿地亂跑，仔細看，前面還有個十分眼熟戴草帽的身影，菲兒嘴角一抽，默默撇開視線。

圍觀了一會兒，鬧劇終于告一段落。

雪山之巅有個峰，十分适合擺poss做造型，估計羅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扛着刀站在那裏，倒也挺像那麽一回事。

“你後面的是誰啊？”路飛挖鼻孔，眨巴兩下眼睛，身邊坐着陷入雪地裏的女聲弗蘭基。

“我的合作者。”羅皺着萬年不變的眉頭，“繼續我們的話題，草帽當家。”

菲兒蹲在羅身後，沖着一段時間不見的路飛招了招手，咧開嘴笑出一口白牙，與現在剛從煤灰裏撈出來似得皮膚一對比，看着賊喜感，路飛不負衆望，撲哧一聲。

“……草帽當家，你有聽我說話麽？”

“啊？！”注意力被提高音量的羅帶走，路飛表情漂移了一下，“啊哈哈哈哈……抱歉……”

羅：……

過程有點小糾結，但結局看起來似乎還挺不錯，路飛接受了羅的邀請，草帽海賊團與紅心海賊團正式結盟，明面上的目的，是對付那位叱咤新世界許多年、四皇之一的百獸凱多。

在聽到兩人關于結盟的對話時，菲爾瞥了眼羅挺直的後背，收起笑容，“算我一個。”沙啞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認真，讓一直以來都被菲爾額各種無厘頭弄得心力交瘁的羅忍不住回頭，卻看到這位享譽盛名的賞金殺手正和那邊路飛倆深情對視。

路飛微微睜大眼，嘴巴慢慢張開，終于扯出了一個代表着喜悅與歡樂的弧度，“菲爾！”手臂猛的伸長，毫不猶豫的拍開礙事的死亡外科醫生，攀上了菲爾的肩膀，随後，整個人都飛了過來，“好久不見啊！“

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橡膠一樣的胳膊繞着圈圈，來來回回直接把菲爾捆成了粽子。

“菲爾……？”娜美原本還在糾結所謂結盟一事，聽到有些耳熟的名字莫名的望着那邊激動的蹦蹦跳跳的路飛，“……你不是剛剛那個情報販子……？”

“抱歉，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菲爾.格斯利，賞金殺手，路飛的哥哥。”眉毛抽了抽，菲爾毫不猶豫的按住路飛的腦殼，一把直接按進雪地裏，随即松開身上一圈圈的手臂，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很高興認識你……弗蘭基？”

“我是娜美！”航海士秒炸毛。

“哦，抱歉。”毫無誠意的揮了揮手，又擡腳把剛從雪地裏拔（和諧）出腦袋的路飛再次踩進去，菲爾淡定轉向羅，無視對方那滿腦殼的黑線，“凱多是當年的主犯之一，你早就知道。”

羅聞言微微一愣，之後點了點頭，“無意間查到的。”

“還有誰？”

“只知道當年是有人引路，世界政府和凱多都有參與……”

“天夜叉呢？”

“不是很清楚，無法下斷言。”

“……為什麽？”

羅眯了眯眼，直直的看着菲爾，“身為格斯利，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引路的是誰？”

“關于這一點，我想你也很清楚。”

菲爾沉默了。

大概是因為氣氛不怎麽好，菲爾和羅的神色也都很嚴肅，當然，羅一直都是這幅樣子，可嚴肅對于菲爾來說簡直太少見了。路飛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站在相對無語的兩人身邊左看右看，眼睛裏寫滿了好奇，卻出乎意料有眼色的沒有打岔。

很久以後，久到坐在雪地裏的娜美鋼鐵鼻子上都結了一層霜，路飛沖到山下去撿渾身是傷不能動彈的喬巴樣弗蘭基返還，菲爾全程低着的頭終于擡起來，“我加入，作為格斯利。”

“……你确定？”羅并不贊同，“你處于暗處對于我們的作戰會更加有好處，也方便行動，暴露在外約束太多了。”

菲爾挑了挑眉，臉上又恢複了一貫帶着笑的模樣，沒有回答羅，而是偏頭沖着拎着喬巴樣弗蘭基剛剛蹦上來的路飛招呼了一聲，“路飛，你們的同盟算我一個！“

不負所望的，路飛十分歡快的答了句，“哦！”

羅：……

“确實，如果菲爾肯加入的話勝算也大一點，畢竟他在新世界的時間比我們都要長，賞金也高……”娜美在一邊默默念了兩句，随即舉手高聲，“我贊成菲爾加入！”

既然無法改變路飛的決定，最起碼也要讓保命的牌越多越好……不對，讓成功的牌越多越好。

………………………………

實驗基地，B棟，總控室門外。

菲爾蹲在房頂縱橫交錯的管道上，屏蔽了周身所有氣息，兩只手一左一右搭在腰測挂着的刀柄上，緊緊盯着總控室看似十分結實的門。

路飛他們不嫌麻煩的給自己攔了許多工作，譬如帶着一群體積龐大的拖油瓶試圖找媽媽，比如潛入實驗基地找解藥，羅大概快無奈死了，碰上這麽個同盟，沒有一壺也夠半壺。

“我只是短時間與你們達成統一戰線而已，最多只在這座島上。”無視路飛驚訝的叫聲，菲爾在短暫的和草帽海賊團裏眼熟的幾個打過招呼之後，和羅一起，再次潛入實驗基地。

這回，她是為了她自己。

屏氣凝神，一如小時候無數次訓練過的那般，菲爾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幾乎靜止。她在等，等一個人，等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座島上，懷疑了十多年的人。

螃蟹永遠都要第一個下嘴，這是羅斯萊教給她的，也是菲爾這麽多年以來深信不疑的，她有預感，或許十多年懸在心裏的疑問，很快就會被解開。十多年打不開的心結，終于迎來了出頭之日。

她等的很耐心。

地面偶爾會輕微的震動，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少時間，凱撒出來了一次，等回來時領着幾個扛着戴海樓石手铐似乎陷入昏厥的路飛幾人的黃條紋，一張臉帶着小紅雲樂的呵呵呵的，菲爾轉動眼珠盯着看，一動不動。

那位海軍G5中将也出來了一次，不多時回來扛着同樣被海樓石手铐束縛着的羅，手中捏着羅的長刀，嘴裏低聲不知道念着什麽，菲爾轉動眼珠盯着看，一動不動。

總控室外又迎來了一段時間的安靜，大門被虛掩着，隐約可以聽到裏面的對話。過了一會兒，地面突然再次開始震動，這次比起前面幾次都要劇烈的多，路飛的船醫一路小跑到門口扭扭捏捏碎碎念着什麽，過了一會兒，又飛也似的跑走了，菲爾從頭到尾只轉動眼珠，身體紋絲未動，氣息分毫不亂。

再後來，斯摩格來了又走，路飛來了，凱撒走了，莫奈也走了，黃條紋小分隊也來了，沒躲過全部炮灰的命運，都躺了。菲爾終于動了，大拇指指尖輕叩刀柄，兩把刀同時出鞘，速度猛的暴漲，一個旋身，劈向身後。

落空。

“切……”緊了緊手中的到，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菲爾歪了歪頭，“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菲兒。”男人長得極好，個子也高，襯衫袖子被挽起，露出一小截手臂，格斯利家的家徽十分顯眼，“你打招呼的方式越來越有意思了。”

“還有更有意思的，要試試麽？”菲爾揚了揚手中的刀，挑了挑眉。

“如果我說不呢？”那人好整以暇，站姿十分随意，似乎對菲爾的挑釁完全不放在眼裏。

“你覺得你有的選麽？”菲爾冷笑兩聲，随快步上前，手中長刀猛的舉起，毫不猶豫的劈了下去，“除了站直了讓我砍，你覺得你做其他動作真的合适麽？”

“別這樣，”男人輕而易舉就閃過了菲爾的攻勢，一閃身站到了菲爾身後，“你打不過我的，小菲兒，別鬧。”

菲爾的瞳孔猛的鎖緊，身體迅速向前一撲，手中刀随手向後一劈，依舊是被躲過，她收斂了表情，咬緊下唇，眼睛裏明明滅滅，除了恨，還有許多其它複雜的情感混在裏面，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現在到底是什麽心情。

調動起全身的細胞，菲爾猛的沖了過去，速度快的吓人，手中兩把刀一上一下，角度毫無死角，出手狠戾。

慢鏡頭，往前沖，幾乎馬上就要得手。那男人一直未動，直到刀尖擦過胸前肋骨，在略微的停頓後，莫名微微轉了方向，避開要害，這才露出一絲微笑。

“你還是太年輕了，菲爾，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怎麽不懂得珍惜呢？”長刀穿胸，那男人似乎完全察覺不到痛楚一般，只擁住菲爾，拍了拍掌心瘦弱的背。

“總讓你多吃點，不聽話，這麽瘦……”

菲爾死死拽住對方的衣領，奈何全身都使不上力氣，男人的手如同最鋒利的武器般，洞穿了菲爾腹部，竟是徒手抓出心髒，直接扯了出去。

“去……死……”嘴唇已經發紫，手指尖漸漸失去力氣，菲爾連說話都維持不住，胸腔的疼痛讓人窒息，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在飛速的流失，借着對方的力才能站穩的身子搖搖欲墜，血呼啦呼啦的流了一地，鮮紅觸目驚心，“……你……特麽……老子……”

男人低垂着眼，面無表情，空閑的手有一下每一下的順着菲爾的背，聲音溫柔極了，“好了，好了，你是手滑，不是故意的，你已經殺了我了，我已經死了……”

“滾……”有氣無力，夾着沙啞，眼皮子似千斤重，已經睜不開了。

“乖，別說話，”把菲爾慢慢下滑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男人微微晃了晃，丢開手中已經失去活力的心髒，擡起手拔（河蟹）出胸腔處插着的長刀，伴随着輕微的響聲，血開始不要命般的往下淌，但他卻似是完全不在乎，盡管嘴唇也開始發白，卻依舊站的穩當。

“睡一覺，睡一覺醒來，老爸帶你回家。”溫柔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裏回響，男人微微彎下腰，打橫抱起懷裏四肢已經開始僵硬的人，沖着不知為什麽又飛了回來的莫奈笑了笑，腳下一動，人已經不在原地。

與此同時，剛剛逃進實驗大樓的羅忽然從懷裏一掏，掌心小小的一塊生命紙突兀的開始無聲燃燒，很快，便成為一團灰燼，一不小心，便被不知是誰帶起的風吹的無影無蹤。羅微微睜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一瞬間，連語言能力都已經喪失。

“怎麽……”

怎麽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爛尾- -

首先，海賊連載太慢了……所以，第一部草草結尾……（表打我）

第二部隔天開始連載，拖了這麽多天實在抱歉……

大概會有番外，不過應該都會放在第二部裏面……

羅和菲爾的愛情長跑大概會很長很長，各位看官要有耐心……

第二部主舞臺獵人，主要就是為了給男女主一個發展JQ的平臺，羅的出場會在三萬字左右，再次，大家要有耐心……

或許到第三部的時候，海賊能多連載一點吧……（望天）

菲爾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