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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熱、春/宵一晚的代價就是第二天周棠沒能起得來。周棣替他向班主任請假,說周棠突然身體不舒服。班主任笑眯眯地應下了,扭頭就吩咐班長前去探望,大概是怕周棠其實是被周棣打得不舒服。
雖然這麽想其實也沒錯啦。
班長雖然是個三好學生但腦筋并不死板,深谙“識時務者為俊傑”一理,在周棣陰測測的目光的注視下,在他們寝室門口轉了一圈就當完成任務,去辦公室彙報了。
周棣确定班長走遠了才刷卡進門,一進門就看見周棠正小幅度地挪動着屁股,試圖下床穿鞋。他輕輕把門帶上,“你幹什麽呢?”
周棠吓得一哆嗦,勉強笑了笑,說:“我……我想喝點水。”
周棣走過去倒了杯熱水遞給他,周棠伸手去接,周棣卻并不松手,對上周棠迷惑的眼神,他淡淡地問:“還疼嗎?”
周棠一愣,“啊?”
周棣欺身上前,半環住他,左手從背部游移向下,他的聲音低啞,說:“這裏,還疼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周棠猛地推了他一把,杯子裏的水灑出大半,将站在他面前的周棣的白襯衫前襟打得濕透。兩人都愣了片刻,周棠哆哆嗦嗦地就要站起來給周棣擦幹,“對不起,對不起阿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就是一下子……”
“我這件襯衫買來大概四千塊,”周棣神色淡淡的,沒看出明顯不高興,他把周棠按回原位,反手把整件衣服脫了下來,往地上随手一扔,“你打算怎麽賠?”
周棣的身體修長而挺拔,皮膚幹淨白/皙,仍帶着少年的青澀,但腰身扭轉間,已經能看見隐約的腹肌。周棠看着看着,想起昨天晚上就是這具身體壓在自己身上折騰了半宿,臉漸漸地紅了,他垂下頭,局促地反複搓着雙手,“我……我幫你洗幹淨……”
“這個倒不用。”周棣勾起一邊唇角笑了笑,然後附身将毫無防備的周棠撲倒在床,“你就用你自己來補償我好了。”
說着,他的手就往周棠的褲子裏鑽,睡褲松垮,周棣如入無人之境,一下子就摸到了周棠柔軟的臀瓣,吓得周棠大叫起來:“不要!”
周棣的動作停頓,捏着周棠的屁股問:“到底疼不疼?”
周棠終于哼哼唧唧地坦白,“疼……”
“疼就直說。”周棣冷冷地說着,毫不留情地一把扒下周棠的睡褲,然後将他翻了個個兒。周棠雙手死死抱着周棣的腰,渾身都僵直,卻不敢反抗,任由周棣的手指直挺挺地戳進那裏,但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來到——周棣低着頭認認真真地給周棠塗着藥,問:“現在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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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小聲說:“還好。”
周棣淡淡地“嗯”了一聲,又擠了一坨藥膏往周棠屁股上抹,周棠努力忽略着菊/穴傳來的怪異感覺,“阿棣,你這藥膏從哪兒弄來的?”
周棣說:“醫務室,我說我摔了一跤,擦傷了。”
周棠“哦”了一聲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周棣也沒再說話,兩人陷入詭異和和諧的沉默中。直到周棣給周棠塗好藥膏,輕輕拍了拍他光滑的屁股蛋,“好了。”
周棠連忙提起褲子,然後一頭紮進了被子裏,仿佛再度鴕鳥附身。周棣看得好笑,正想把他給扒拉出來,就聽周棠躲在被子裏頭悶悶地說:“阿棣,我們……我們下次不要再做那種事了……”
周棣一愣,臉上的笑意散去,他往床頭一靠,抱着胳膊漫不經心地說:“哪種事?”
“就……”周棠知道他是明知故問,偏偏不知該如何反駁,臉蒙在被子裏憋得通紅,“就是昨天晚上……你對我做的那種事……”
“為什麽?”周棣盯着被子裏那鼓起的一大坨,面無表情地說:“你昨天明明說舒服的。”
“這!這是兩碼事!”周棠急得掀開被子,他臉紅頭發亂,盯着周棣,兩眼紅紅地說:“因為我們是兄弟,所以不可以……”
“我當然知道我們是兄弟。”周棣忽然往前一撲,将毫無防備的周棠撲倒在床,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周棠,看着他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忽然咧嘴一笑,“但是那又怎樣?哥。”他捏住周棠的下巴,胡亂而粗暴地堵住了他的嘴。
昨晚的記憶再度洶湧而至,周棠心跳如鼓,好似神志也被周棣一同攪亂了一般,不知是該推拒還是逢迎,只能僵直地任由他的唇舌在自己唇畔肆虐。周棣惡狠狠地吻了他一通,最後還不解氣地在他紅潤的嘴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周棠疼得“嘶”地倒抽一口冷氣,委屈地看着周棣。
周棣沒有回應他的眼神,面無表情地起身,從衣櫃裏拿出件衣服套上,然後“砰”地甩門離去。
周棣兩天沒回寝,晚上就湊合睡在李巍他們寝室,白天在教室裏也不搭理周棠。被如此晾了兩天,周棠終于耐不住心中的不安,趁着下課十分鐘,磨磨蹭蹭地湊到周棣身邊,拽了拽他的袖口,“阿棣。”
李巍和左洋本來正和周棣聊着天呢,一見此狀十分知情識趣地扭過頭。
周棣把自己的手往回扯,“幹嘛?”
周棠小心翼翼地問:“你這兩天怎麽都沒有回寝室睡覺?”
周棣撇過頭,淡淡地說:“你不是不讓?”
周棠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棣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周棠急得紅了臉,他瞅了瞅表面安安分分扭過頭不看其實豎起耳朵聽得仔細的李巍和左洋,他總不好在大庭廣衆下說“我不是不讓你回來睡覺我只是不想你睡我”,只能哼哼唧唧地說:“我們回去說好不好?”
“好啊。”周棣忽然站起身,一把将周棠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然後湊在他耳邊低低地說:“那今晚回家,你來我房間找我。”
周棠渾身一下子緊繃。
下堂課的老師提前進了教室,短暫的休息時光結束,周棠繃着身子僵硬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李巍望了望小白花明顯不對勁的背影,悄悄扭頭,敬佩地看着周棣,“周哥,你怎麽吓唬他的?你看他那哆嗦的慫樣?”
“沒怎麽吓啊?”周棣漫不經心地轉着筆玩,“必要的調教而已。”
這回放假兩人沒坐校車,周任海惦記着周棠打着石膏的手,專門派了司機來接,周棣跟着沾了光。邁巴赫一路平穩行駛,最後在別墅大門口停下,沒讓兩位少爺多走一步路。周棠多數時候住校,來這座奢豪大宅仍是做客一般,戰戰兢兢地跟在周棣身後。
保姆阿姨迎上來接過周棣的書包,笑着同他們打招呼,“兩位少爺回來了。”
周棠不好意思讓別人拿書包,單手抱着,沖保姆客氣地笑笑,“阿姨好。”
周棣扭頭就将書包從他懷裏扯了出來,丢給保姆,問:“阿姨,我爸呢?”
保姆說:“不在家呢,說是出差去了,要好幾天。”
“哦,出差?”周棣笑笑地似有深意地看了周棠,“那挺好。”
周棠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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