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領帶從周棠的脖子上被蠻橫扯落，在他被舉過頭頂的雙手手腕處繞了兩圈，然後打了一個死結，将周棠手上所有的掙紮都束縛于一處。周棣拽着他敞開的衣領用力一扯，透明的塑料紐扣頓時噼裏啪啦散落滿地，露出了少年長期掩于衣料下的白/皙皮肉。

周棣俯下/身去，親吻這久別重逢的胸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嘆道：“我好想你。”

周棠此刻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他想念的究竟是自己，還是自己這副身體。他雙手竭力掙紮，試圖逃離領帶的束縛，同時擡腿去踹周棣，可惜意圖被識破，周棣反抓住他的腳踝往上一壓，疼得周棠悶哼一聲。

“啊，對不起，哥，我忘了。”周棣略略松開周棠的腳踝，另一手卻探到他腰部，手指兩下動作，周棠的皮帶就被他輕而易舉地解開、抽出，然後“啪嗒”一聲被甩落在地。周棣勾唇微笑道：“太久沒和你做，都差點忘了褲子還沒脫。”

随即他擡起他的腰，寬松的校褲被輕輕一扯，就順着周棠的大腿滑落。周棣裆部帳篷隆起，顯然性/欲高漲，可他此刻卻顯得極為耐心，鞋子、襪子、校褲，與遏制他掙紮時不同，他為他褪去衣料的動作溫柔，直到校褲從腳尖徹底剝離，除卻一條小小內褲遮羞，周棠幾乎如一條白生生的羊，柔弱而無力地躺在他身下。

周棣的手捏住了周棠內褲的一角。

周棠氣瘋了，“你他媽個王八蛋！放開我！這是在教室裏！你瘋了嗎？！”

“我知道，教室，好地方。”周棣無動于衷，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替周棠小心脫下，而是直接一扯，甚至沒有用多大的力氣，脆弱的布料就在他手下被一分為二，然後無力跌落。

周棠的身體終于徹底赤裸地展現在他面前。

與之相對的，是穿戴整齊的衣冠禽獸周棣。

周棣盯着身下這副他朝思暮想的皮肉，由衷地說：“我想這個場景想了很久了，沒想到真有實現的一天，說來還得謝謝你，哥。”

他顯然有備而來，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支潤滑劑，就在周棠眼前，他擰開蓋子，在自己手上擠了一大坨。

這一大坨潤滑劑随即被送入了周棠的甬道內。

理智雖然極力抗拒，食髓知味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興奮起來，周棠到底還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人，曾經嘗過滋味兒，如今被稍一撥撩便不能自己。他竭力咬緊牙關，抑制住幾乎湧到嘴邊的呻吟，感受着體內的手指逐漸增多，又忽地一并撤出，空虛的穴/口外随後頂上一柄滾燙的兇器。

他終于從混沌思緒中掙出一分清明，望着周棣被情/欲熏得赤紅的眼睛，周棠啞聲說：“你又要那樣對我嗎，阿棣？”

仿佛被按下暫停鍵，周棣所有的動作都僵住了。

Advertisement

教學樓寂靜無人，此刻連窗外的蟬都偃旗息鼓，周棠被按倒在一片燦爛陽光下，響徹耳畔的只有周棣劇烈的喘息。

許久，周棣伸出手緩緩将周棠赤裸的身軀擁入懷內，周棠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昂揚的性/器抵在自己的水漬黏膩的大腿內側，因此忍不住細微地戰栗起來。感受到他的恐懼，周棣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周棠，他貼着他嫣紅的耳垂，一字一頓，認真地說：“我可以馬上住手，向你道歉，你想怎麽打我都可以，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什麽都聽你的，只要……你答應跟我走。”

周棠閉上眼睛，臉撇向一側，眼淚順着眼角無聲滑落，說：“不。”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棠才從晦暗斑駁的潮濕夢境中掙紮醒來，他神志恍惚地睜開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身下躺着的已是一張極為柔軟的床墊，與講臺桌堅硬冰涼的觸感大不相同。

他頭暈目眩，身體仍處于縱欲過度後那股難言的空虛疲乏中，又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才強撐着支起上半身。被子從赤裸的身體上滑落，周棠低頭一看，自己全身都印滿了紅的紫的青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身後那處被盡情玩弄過的地方倒是被仔細清理過，此刻已然恢複幹淨，再沒有昏迷前那種精/液大股淌出的失禁與黏膩感。

他被周棣壓在無人教室的講臺桌上翻來覆去地肏弄了不知多久，終于精疲力竭昏睡過去，再度清醒便到了這裏。

這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房間，裝修是洛可可風格，精致奢華，與周任海崇尚的原木簡約風大相徑庭。繁複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所有來自屋外的光線，房間裏又沒有鐘表，周棠艱難邁着兩條綿軟打顫的腿，走到窗邊，将窗簾用力一拉——随着屋外清淡的月光一起映入眼中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周棣站在落地窗外的陽臺上，聽見響動就轉過身來，他看着周棠，平靜得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你醒了？”

周棠又猛地将窗簾拉上。

周棣似乎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敲了敲落地窗，“哥？”

周棠當然知道一扇薄薄的玻璃什麽都抵擋不住，他下意識地做了這個與掩耳盜鈴無異的動作，然後爬回床上，用柔軟的被子将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住。

周棣打開落地窗走了進來，坐到床沿上，拍了拍這一大坨“粽子”，說：“出來，別悶在裏頭。”

粽子無動于衷。

正當周棣盤算着怎麽把裹在粽子裏的“餡兒”掏出來的時候，周棠忽然自己把被子一掀，探出頭來，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周棣說：“你睡了很久，餓不餓？”

周棠冷冷地說：“這是哪兒？”

周棣說：“你晚飯還沒吃，我去給你下幾個速凍餃子吧，這裏也沒別的可以吃。”

周棠問：“這是哪兒？”

“你別管那麽多，先躺着休息幾天。”周棣伸出手想捋一捋被他睡得翹起的頭發，指尖将将觸及發梢時，卻被周棠一巴掌拍開。周棠冷聲道：“我問你這是哪兒？！”

“……這裏以前是我外公名下的一棟私宅，”周棣看着周棠，說：“現在是我的。”

周棠不想多看他一眼，抓起被子往身上一披，就往房間外走去。

周棣在後面幽幽地說：“你出不去的。”

周棠置若罔聞，順着盤旋樓梯一路走到一樓，白色的大門緊閉，他嘗試轉動門把手，門把手卻紋絲不動。周棠恨恨踹了門一腳，又試圖跳窗逃跑，偌大的一樓十幾扇窗戶，卻無一例外被緊緊鎖住。他發了狠，走到餐廳拖起一條椅子往玻璃窗上用力一甩，椅子與窗戶相撞，發出巨大的響動，似是連地牆壁都微微震顫了一瞬，透明的玻璃卻不見絲毫裂紋。

而窗外是樹木豐茂、綠林蔭濃，将外界的一切隔絕在這無垠綠野中。

周棣順着樓梯緩緩走下，看着周棠怔忪的背影，淡淡地說：“這裏原本是我外公閑時在深山度假用的別墅，所有東西用的都是最好的，所以，你出不去的。”他走到周棠身後，将他連人帶被子一塊擁進懷裏，說：“以前我小時候的放暑假，我媽媽就經常帶我來這裏避暑，她和外公都走了，這裏也就閑置下來了。但該有的東西都準備着，你就和我，就我們兩個人，在這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待幾天，好不好？”

周棠在他懷裏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放我出去。”

“只要你乖乖聽話，”周棣頓了頓，“我會放你出去的。”

周棠挑釁地勾起一邊嘴角，“我要不聽話呢？”

“高三放假，其他學生都回家了，老師不會發現你不見了；你又跟老爸提前打過招呼，說直到高考結束都住在學校裏，老爸怕打擾你，不會主動和你聯系，所以老爸不會發現你不見了。我帶你從學校走的時候……”也許是想起了某些畫面，周棣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我是幫你穿好了衣服背着你走的，門衛認識我們，問我你怎麽了，我說你生病了，我帶你去醫院，他也什麽都沒懷疑。”

“沒有人知道你被困在這裏，而你又逃不出去，除了聽我的話，你沒有別的選擇。”周棣難得溫柔地說話，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捋了捋周棠額前的散發，而這次周棠終于沒再打開他。周棣如同誘人堕落的惡魔一般低聲說着：“我哥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該怎麽做。”

“……那你什麽時候肯放我走？”周棠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乖。”周棣捧起周棠的臉，在他殷紅的嘴唇上親了親，“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