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施顏跟朗陽不歡而散,接連幾日情緒不好,越發覺着這婚是離定了。嫉妒心重的男人原來是這般惡劣,她也是頭回知道,更是頭回知道那些難聽的話從朗陽嘴裏吐出來,叫她心這樣的疼,像是在手術臺上未經過麻醉,就被他一刀隔開皮肉。
許蜜在上次感情被騙時說男人說起情話時的嘴,能甜死人,而說起惡毒的話來,更能殺死人心,她一度還不信,現在卻是信了,百分百地信了。那些惡毒的話,當真能殺死人心。朗陽當晚就對自己說過的話後了悔,打來電話道歉,每句話都說得深情款款,後悔萬千,又解釋說他生氣他口不擇言是因為他太在乎她了,真不是有意那樣說的,施顏聽着竟然些微的感動都沒有,曾經的一顆真心完全被他的惡毒殺死了。也是朗陽親手将施顏心底早些年至如今對他的感情,連根拔起,不留分毫的。
施顏本不想接聽朗陽的電話,但她若不接,朗陽就不停打擾許蜜,他完全知道她的弱點,讓她只能舉着電話聽着,朗陽這樣反複地先為自己的沖動找借口,過後再用掏心掏肺的誓言哄她溫柔她,這樣不變的套路,施顏累了,之後她索性把手機放到一旁,讓朗陽演獨角戲,直到她有些倦了困了的時候,隐約聽到朗陽的一聲嘆息,爾後她入睡,不知他何時斷了通話。
而施顏的那個舅媽,繼續在朗陽的店裏做着店長,竟也沒有來謝過施顏和朗陽,好似她是施顏和朗陽的舅媽,他們就合該幫她忙一樣,施顏這樣吃力不讨好不說,還從她舅舅那裏聽來一句他們多管閑事,氣得施顏真是再不想跟她打交道。
許蜜看施顏臉色不好,總是很蒼白,眼睛也暗淡無光,就陪她去游泳瑜伽做spa,一天下來,施顏終于因為健康的運動,恢複了些以往的狀态,而且一整天運動強度大的關系,當晚入睡很快,一夜無夢,翌日睜開眼時,窗外陽光燦爛,紅楓葉充盈滿目,天藍地闊,終是心悅神怡起來。怪不得人在心煩慮亂時常被勸說出去走走,大自然的饋贈與美好真不是虛設而毫無疑義的。
施顏醒來的時候,許蜜已經走了,桌上擺着咖啡、三明治和榴蓮蛋糕,施顏猜想應是許蜜早早起來從餐廳拿回來的。
許蜜的公寓離餐廳很近,走路往返也就十幾分鐘。施顏喝着咖啡,吃着早餐,一邊微信給許蜜發笑臉,一邊開始琢磨搬出去找房子的事,雖然許蜜一點不介意她住在這裏,但許蜜終究有自己的感情隐私,而且她最近發現許蜜總是手機不離手,像是已經在發展中一樣。
許蜜的公寓是個八十多平米的兩室一廳,去掉公攤面積,實際居住面積七十平這樣,雖然不是很大,但裝修得很精致,十分現代化,因為精致的空間,顯得像有百平米一樣,很寬闊舒适。許蜜這房子買的時候,找了不少人,最後托親戚找朋友的終于聯絡到大區的銷售總監,友情價走到了六千多,付了首付後,每個月還着對她這個餐廳老板娘來說不以為意的貸款,十分輕松。然而許蜜每個月的房貸雖少,她也仍是在還貸款的,施顏交房租的話,許蜜定不會收,她都已經在許蜜這裏白吃白住快一個月了,也委實不好意思再繼續下去。所以施顏不論從哪方面考慮,都是搬出去最好。
吃完早飯,施顏一直等到十點多,給金律師打去了電話,因為周末的關系,給人打電話談這種事情,總像是打擾人家一樣,施顏心底有些顫顫巍巍的,但幸好金律師聲音清朗,背景安靜,沒有在睡覺或娛樂。
“施經理是吧?”果然不愧是金牌律師,金昊遠廢話少,直奔主題,“是你親戚朋友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我自己的問題。”施顏頓了頓說:“我想起訴離婚。”
金昊遠思忖片刻後,道:“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講,但我需要了解你們是否涉及財産分割問題,如果涉及,你應該知道律師會按照財産數額進行相應的比例收費,我需要提前跟你溝通清楚。”
隔着電話,施顏都感動到了金昊遠行事果斷的氣場,莫名有種壓力,“不涉及,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離婚。”
“那麽等我消息吧,我需要問一下我朋友,先給你打個預防針,他一般不接不涉及財産分割的案子,但是既然你是咱商場內部員工,傅麗麗也打來電話讓我幫忙,我會盡力。”
“哦好,謝謝,我等您消息。”
施顏挂斷電話後稍稍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她這麽小的案子,去找金牌律師的朋友真是有些小題大作。像他們這種專業度比較高的律師,接的案子估計都涉及幾千萬幾億,這樣他們從中拿的錢才多,想也是很少會接這種僅有幾千塊律師費的案子,浪費時間和精力。但施顏這樣求人找好律師也不是沒有原因,就論朗陽現在不想離婚的态度來看,他肯定會通過他公司裏的律師再找離婚案大律師,更或者有錢能使鬼推磨,施顏也擔心朗陽會不會走歪門邪道跟法院的人暗自賄賂。朗陽總是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拼盡力氣,用盡任何辦法,也要做到。就像當初公司的成立,他一個沒有過多的社會人脈,卻硬是将公司發展到了如今的規模,他絕對不是善類,她必須得做好完全的準備,而且如果一次敗訴的話,她就只能六個月後繼續上訴,這麽長的時間她不想等。
Advertisement
這樣要在一方堅決不同意離婚的情況下離婚,真不是件易事,施顏第一次理解那些跟丈夫打官司到兩敗俱傷的普通女人。
那麽……如果金律師這邊真的無能為力,要不要找板嘉東呢,板嘉東可是板爺,施顏思索着。
其實那天施顏聽到朗陽說的話時,她并不太信,板嘉東怎麽可能是板爺,板爺那麽個厲害的響當當的大人物,不應該是五六十歲的老頭,鮮少出門,或是出門就帶保镖的人嗎?直到她回來跟許蜜氣憤地罵朗陽腦袋不知哪根弦打錯的時候,許蜜才悠悠地說,“其實你仔細想想,在酒店碰到時的他那氣場,還有這次投訴輕而易舉的解決,他身邊那個像高級管家的助理,不是有身份的人,怎麽可能會這麽個樣?”施顏才徹頭徹尾地信了,但之後仍舊許久沒太緩過神來,本來好好的一個學長,突然變成阜賓一霸了,總覺着突然間就遙不可及了,不真實了。
施顏反複思索着,點頭又搖頭,最後還是覺着她不知道板嘉東是板爺之前還好,現在知道他背景這麽厲害了,哪還好意思因為這麽點小事去找他。而且她舅媽的事件後,板嘉東有打來電話提醒她已經是第五次幫她忙了,她當時真是都沒敢提要請他吃法的事,人家一個大老板,哪有閑工夫跟你吃飯?不過就是那麽一說而已。
許蜜聽到施顏的顧慮,在心裏都忍不住笑了,板嘉東你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你這麽有錢有背景竟然是你的錯了吧?她板着臉問施顏,“我說顏顏,如果金律師那邊沒信了,你也沒有別人能找了啊,板嘉東這麽個現成的大人物,你還不用?難道你想等到敗訴後再找人?那可就是六個月時間呢。”
施顏忙讓她啐地:“呸呸呸,別烏鴉嘴,快呸呸呸。”
許蜜撲哧一聲笑,“行不行了,還迷信上了。”又看施顏緊張的模樣,“好好好,呸呸呸。”
許蜜看着施顏那糾結要不要找板嘉東的模樣,突然捶她肩膀問她,“我說你是不是真把朗陽說你的話放心上了?你怕你找了板嘉東幫忙,朗陽又來作妖啊?”
施顏确實還真有點兒這想法,結了婚的女人,總會下意識間想到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的問題,就拿施顏跟朗陽結婚的這麽些年,施顏的男性朋友幾乎沒有,除了同事就是朗陽公司裏的人,早幾年的玩得好的男同學男性朋友,都不知什麽時候斷了聯系。
施顏這人就這樣,即使她舅媽沒品,但出于親戚關系,她就得幫襯點兒。即使朗陽出了這麽一樁婚外情,但有一紙婚書在,她就得讓自己遠離人言是非守婦道。
不想了不想了,施顏心想還是先等金律師的信兒再議吧,之後跟許蜜提了要找房子搬出去的事。許蜜知道施顏那固執的性格,挽留了施顏幾句,她還是執意要搬出去,就也沒攔着,陪她找房子。
施顏要求不多,只要能住,再安靜些就可以,所以房子找得也不難,沒兩天就找到了房子,離許蜜家還算近,打車也就十來分鐘。一室一廳的房子,五十平左右,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房東也很好說話,沒非逼她必須交一年的,讓她押一付三,一共才六千塊,水電網全包。
施顏既然房子找妥了,就該去朗陽房子取東西了。在許蜜那裏時她用的都是許蜜的,既然現在自己住了,就缺很多用品。趁着朗陽每周三開分析例會的工作時間,回去取東西。
許蜜跟施顏一起去的,還借了輛皮卡,方便搬箱子。
而一打開門,倆人全愣住了,施顏不在的這一個月裏,施顏都快要不認識這個家了,裏面是面目全非,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更是房間裏散發着一股煤氣味兒。施顏忙去廚房看煤氣,果然是朗陽忘了關煤氣,又開窗又開門散味兒。
“哎喲我的乖乖。”許蜜捂着鼻子在屋裏繞圈,“沒女人的男人就過這樣的日子?豬圈嗎?”
沙發上全是衣服襪子,沙發上的抱枕則扔在地上,茶幾上煙灰缸裏的煙頭都已經堆滿,茶杯也落了一層灰,餐桌上餐盒很多,有些還有發黴的菜沒有倒掉,冰箱裏空空如也,洗衣桶和垃圾桶卻又滿得已經溢出。
曲嫂只照顧施顏的腿,施顏離開後她就完成任務早早地走了,而施顏又從不雇家政,朗母平時也很少來這邊,都是朗陽和施顏過去,現在就朗陽這一人,好好的房間就被弄成了這樣。
許蜜都有點兒替朗陽心酸了,“他還真是不能沒有你啊。”
施顏邊往卧室走,搖頭說着,“他是不能沒有保姆。”
卧室裏的被子自然也沒有疊,施顏想都沒想過她曾經整潔的家能亂成這樣,“許蜜你找個能落腳的地方待會兒吧,我稍微收拾一下。”
“還收拾什麽啊,找家政吧,我最近下了一個軟件,找家政特別方便。”
施顏笑了笑,已經上手疊被,“就當最後一次了,告個別吧。”
施顏的聲音裏面多少還是有些不舍,許蜜沒再說話,就站在邊上看她整理,看了一會兒,卻見施顏突然停了動作,聞了聞被子,接着又擡頭看了看床頭的紙抽和濕巾,表情駭人。
“怎麽了?”許蜜看施顏那表情,皺眉問:“不是朗陽帶女人來,床上有痕跡了吧?”說着又搖搖頭,“不過那能有什麽痕跡啊?”
施顏看到的是被子上有很多長發,有卷曲的毛發,有香水味兒,還有不是她買的紙抽和濕巾。
她一直會把家裏打掃的很幹淨,包括被褥,至少一星期換洗一次,她走的時候還剛剛換過,不可能這麽多長發,也不可能有香水味兒,而朗陽更不可能會去買紙巾濕巾,紙巾也已經用掉了一半。
朗陽留女人在這裏過夜了,更是不僅一次。
施顏冷着臉,不再多此一舉地給他清理房間,飛速地把自己的東西往箱子裏扔,簡直不想再在這裏多待一秒。
許蜜已經猜出來施顏突然變臉是因為什麽,走到她身後,輕聲叫她,“顏顏……”
施顏聲音都在顫抖,眼睛強忍着淚水,“別說話許蜜,什麽都別說。”
結婚三年,施顏的東西很多,但因為實在不想繼續留在這裏,把必需品和常穿的冬裝扔進箱子裏,沒用上半小時,就抱着箱子走了。
臨推門出去時,施顏将自己的鑰匙也留下了。
最後沒有回頭,沒有再看一眼這個她曾經生活了三年的家。
到了新家,施顏不發一語地整理東西。
許蜜看着心都疼了,終是忍不住安慰她道:“顏顏你別想這件事了,一來可能事情不是那樣的,或者朗陽把房子借給被人住了?二來既然都決定離婚了,他的任何事也跟你無關了對不對?你要是實在難受的話,你抱着我哭一會兒……?”
施顏搖頭,彎腰找箱子裏的東西,“我沒事兒的許蜜,要麽你先走吧,我這亂七八糟的,收拾也得收拾幾個小時,等我收拾完了去餐廳找你。”
許蜜哪敢讓她一個人待着啊,施顏那麽要強的人,她有直覺她一走,施顏就得哭。
“要麽許蜜你幫我買瓶洗碗液吧。”施顏若無其事地往廚臺走,“有鍋,但還沒有洗碗液。”
“那行,如果還缺什麽你給我打電話。”許蜜不疑有他,一口應下。
而許蜜剛出了門,施顏的眼淚就湧了出來,成串地往下掉着,從隐忍的哽咽,咬着唇不想哭出聲來,最後終究變成嚎啕大哭。
施顏靠着門,根本沒有了動彈的能力,捂着胸口,幾乎哭得斷氣。
許蜜買了一些必用品回來後,隔着門,清楚地聽見了裏面施顏的哭聲,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施顏真的太苦了。
許蜜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撥通了板嘉東的電話。
板嘉東那邊本是在施顏找房子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許蜜這個間諜簡直可以提名最佳間諜,陳戬跟板嘉東彙報完,板嘉東就笑了,“施顏這次決心挺大麽,給她找個離我別墅近的。”說完又覺着不妥,“離我近的施顏可能會懷疑,你租個離許蜜近一些的吧,再轉租給施顏,房租便宜點。”
許蜜這間諜做的,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選擇性的告訴陳戬的,比如她會告訴陳戬施顏去找朗陽了,但不會說施顏和朗陽吵架的事,她會告訴陳戬施顏在找房子,但不會說施顏對板嘉東有些抵觸了,挑着事情說,不會把她的心情想法說出去,因為說多了,回頭施顏若是知道真相,不好處理,這樣的話剛剛好。
也就是這樣,施顏才那麽快地就找到了房子,而且租金不貴,也沒有必須簽一年否則不租的刁蠻房東。
板嘉東正在跟尹智慧交代工作時,接到的許蜜的電話。
許蜜什麽都沒說,只是将手機貼到了門上,片刻後拿開,走回電梯裏,啞着嗓子跟板嘉東說:“聽見她哭了?我告訴你板嘉東,朗陽那畜生,你就弄他,你往死裏弄他。”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