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是親爹嗎?
等到郁喜和李嬷嬷負氣離去,華鑫才一臉郁悶地坐下了,從進謝家到現在,事就沒消停過,她拉着大力郁悶道:“你說女人之間的事怎麽就這麽多呢?”
大力一愣“事,啥事?剛發生啥事了?”
華鑫無語地摸摸鼻子,忽然又拉着她道:“今天的午飯咱們去院子裏吃,唔…你去給我要幾包種子,咱們給院子裏養點花花草草,恩…還有弄幾個好看的大水缸,我要養些錦鯉。”她又喃喃道:“日子總得過啊,總得想個辦法讓自己心情好點。”
大力拍腿郁悶道:“俺滴娘啊俺滴娘,小姐你可別整什麽幺蛾子了!還種花,那玩意有啥用,還不如種點白菜大羅蔔啥的,還有魚,錦鯉那玩意能吃嗎?!”不過她說歸說,還是忙不疊的跑去準備了
“……”華鑫揮手道:“你走開。”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便跟着她一起走出去,準備督工。
這一直忙到夕陽西下,華鑫才指揮着衆人收工——不得不提的是其中一個小插曲,大力去要花種和魚苗的時候,那內宅的管事娘子本來多番推脫,後來在大力一怒之下砸碎了一張桌子後,她立刻把華鑫要的東西乖乖奉上——雙份。
華鑫望天感嘆道:“人啊,都是抖m。”
她又欣賞了一會兒,才轉身回房,左腳剛剛邁進屋子裏,就聽到一道低沉清冽的聲音:“你回來了。”
華鑫吓得差點把腳縮回去,扭頭就跑,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腳定住,才抖着嗓子道:“謝謝謝謝…謝懷源?”
謝懷源慢慢把頭轉向她,語氣平靜地道:“你叫錯了。”
華鑫立刻改口道:“小公爺…不過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謝懷源道:“這裏原本是謝家在鎬京的舊宅,當初天子把前朝王府的大半賜給謝家祖先,這座宅院就是在那基礎上改建的,有幾個密道也無可厚非。”
華鑫看了一眼原本用書架擋着的那面牆,狐疑道:“您不會在別的什麽…旁的時候進來吧。”比如洗澡和睡覺。
謝懷源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想的美。”
華鑫幹咳了一聲,問道:“小公爺...您過來是為了何事?”
謝懷源問道:“今日曹氏送了教養嬷嬷過來?”
華鑫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想了想,又給謝懷源也倒了一杯:“送來了,不過被我給趕走了。”
謝懷源重複:“趕走?”
華鑫嘆了口氣,把當時的場景複述了一遍,又補充道:“你妹的智商很…感人啊。”又嘚瑟道:“哎,當時要不是我力挽狂瀾化險為夷臨危不亂英俊潇灑…額,這個沒有,我身邊就要多一雙眼睛了,真是不好打發。”
謝懷源點頭道:“你的身份只要不暴露,萬事都好說。”頓了頓,他繼續道:“宮裏透出消息,說皇上想要見你。”
華鑫剛剛才松下來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她結結巴巴地道:“我,我能不去嗎?”
謝懷源似乎懶得回答這個問題,起身潇灑地走了,留下華鑫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
“你說她直接拒絕了你們?”曹氏用一把小巧的銅剪子修建着新摘下來的花枝。
李嬷嬷添油加醋地道:“可不是,夫人,她直接把皇上擡出來壓老奴,老奴便也不敢反駁了。”
曹氏‘啪’地一聲,把銅剪子拍到一旁的桌案上,冷笑道:“她小時候就是這幅德行,稍有不順她的意,開口閉口就是皇上如何如何?也不想想,皇家的親戚多着呢,她不過一個外戚,難道皇上會理會她一個小丫頭片子?”
郁喜皺眉愁道:“可母親,她畢竟是皇上嫡親的外甥女,小姨…靜怡夫人不是傳出來消息了嗎?說皇上想見見她,到時候…咱們可怎麽辦?”
曹氏垂下了頭,思索片刻道:“那就只能從她這裏下手了,絕不能讓她見到皇上。”她淡淡一笑道:“整個謝家都是咱們的人,她還能翻出什麽大浪來不成?”
最重要的是,她不确定郁陶是否還記得當年她是如何走失的,若是她還記得,她豈能讓郁陶見到皇上?只要郁陶稍微向皇上吐露一點,哪怕皇上不信,她在世家衆多貴婦人中,努力多年樹立起來的溫良随和的形象就毀了。到時候謝必謙又會怎麽想?他就是再不喜歡這個女兒,也絕對不願意看見別人想要她的命。
曹氏随意撥弄了一下嬌嫩的花瓣,她臉上漸漸浮起一抹隐秘的笑容,半邊臉被窗格打成斑駁的影子,有些晦暗不明道:“咱們也好久沒去佛寺進香,這次就帶着你大姐去吧,謝過菩薩,保佑咱們一家團聚。”
……
按照規矩,華鑫是要給曹氏和謝必謙請安的,請安完了還要一起吃個早飯,華鑫又沒有小廚房,為了肚子,只能在曹氏處吃早飯。
難得的是,今日一臉病容的謝必謙竟然也在,郁喜似乎格外地讨他喜歡,不停地活躍着飯桌上的氣氛,謝必謙連連大笑,指着她連連搖頭,連臉上的病容都去了不少。
曹氏在一旁溫婉笑道:“老爺快別慣壞了這丫頭,若是在家裏倒還罷了,若是在外面,人家指不定怎麽笑話她呢。”
謝必謙笑着擺手道:“無妨,女兒不比兒子,活潑些更加讨喜,只要別太過了就成。”
桌上氣氛一片融洽,倒顯得一直沒開口的華鑫像個外人一般,郁喜略帶得意地飄了一眼表現有些木讷的華鑫。她笑道:“昨日娘還擔心姐姐規矩不周全,特意派了個教養嬷嬷過去,還被姐姐拒了。如今看來,姐姐規矩果然周全,食不言寝不語,姐姐做得真是極好。”說着沖華鑫燦然一笑,好似只是姐妹間無意開了個玩笑。
謝必謙聞言收起笑容,皺眉道:“郁陶,你怎麽回事?為何要拒絕你母親的好意?”
華鑫心裏‘擦‘了一聲,吃個飯也不消停。她慢慢地收回準備夾一片炸的酥脆的小饅頭的筷子,嘆氣道:“是我…女兒昨日無意提了一句,已經被宮裏來的馮嬷嬷教導過了,李嬷嬷聽了便直接走了,女兒并沒有拒絕,是吧,郁喜妹妹?”她舌頭一打結,差點又說成’我‘了,幸好語速快沒人聽得出來。她倒是不擔心郁喜反駁,昨日屋裏還有不少丫頭在呢。
就算郁喜真的反駁她也不怕,這丫頭昨天光顧着抖威風,舉止驕縱無禮,如果郁喜反駁,她也正好想和謝必謙探讨一下郁喜的教育問題。
謝必謙問道:“你在會稽請過教養嬷嬷了?”然後又微微搖頭,語氣冷淡地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該反駁嬷嬷的話,那豈不是駁了你母親的好意?”
本來曹氏本來沒覺得多丢人,只是有些不甘心,聽他這麽一說也覺得挺沒面子的,不過嘴上還是微笑着勸道:“郁陶本來也是小孩子,有些小脾氣也是正常。”
謝必謙還是不悅道:“她是大家閨秀,自然要有大家做派,這般作為,如何給妹妹做榜樣?”
華鑫有點毛了,一個嬷嬷的問題被這群人扯個沒完,還能不能愉快地吃飯了?她本來就不是極為擅于控制情緒的宅鬥高手,況且郁喜在飯桌上高聲談笑就是‘活潑可愛’,她反駁嬷嬷就是‘沒有規矩’,謝老同志簡直偏心的沒邊了。
華鑫這人性格有點…驢,平時為人處世尚能圓滑周全,一旦犟脾氣上來了就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她心裏惱火,臉上還是一臉冷淡木讷,不鹹不淡地刺了一句謝老爹一句:“可惜了,女兒若是能跟着父親母親多待幾年,也不至于如此無規無矩。”
這話說的着實過分,華鑫都做好挨板子的準備了,至于謝必謙是否更厭惡她…她其實并不關心,她并非真正的郁陶,對謝必謙更無父女之情。
結果出乎意料,謝必謙面色先是一怒,擡起手指着她似乎就想發火,但随即似乎想到什麽一般,眼神又柔和了下來,甚至還帶了幾分歉疚,對着華鑫柔聲道:“這些年是為父不好,苦了你了,以後…”他似乎在思索,片刻便道:“以後你若是缺什麽,想要什麽,便直接來找為父要吧。”
郁陶丢失在外多年,其實也有一部分他沒有認真去尋的原因,他或許不喜歡這個孩子,但對她卻是非常歉疚的,可他見到那張和青陽公主相似的臉,卻又忍不住心中的嫌惡,他對這個孩子,是既不喜又愧疚。
此言一出,華鑫傻眼了,郁喜傻眼了,連曹氏也面色震驚。
吃軟不吃硬,莫非謝老爹是個抖m?
還是曹氏變臉快,沖着謝必謙笑道:“妾身也是這般覺得的,所以今日便打算帶她去廟裏上香,用來還老爺多年來盼郁陶歸來的心願。”
謝必謙又嘆了口氣,:“你辦事自然是妥當的,你便帶着她去吧。”說着就讓華鑫下去準備了。
華鑫此時心氣漸漸平了,努力回味着剛才飯桌上的對話,然後get了一個新技能——宅鬥=把小的問題無限擴大化,至于怎麽擴大,端看有沒有一張巧嘴了。這點曹氏明顯很合格,而華鑫明顯不合格。
她走在路上,仰天嘆了口氣,作為一個現代人,她要學的東西還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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