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蕭子翀有受大家喜愛和追随的特質,他以前雖然也和班裏同學在一起玩, 但是卻也總會有一種“領導”的疏離, 除了和闫然處得毫無顧忌外, 和其他人之間關系再好也總有一種隔閡。但他從高三回來原班後,大概是他學業壓力沒有以前那麽大了,所以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要輕松随意很多,不少同學找他問問題,他也願意回答了。
他這樣稍稍放下架子,馬上贏得了更多擁護, 大家都愛和他在一起。連一直非常自傲的程楓都在下課時跑去找蕭子翀, 攀着他的肩膀說:“哎喲,我說班長, 你最好這次就考走了, 別留在我們班了啊, 不然我又要做老二,這個名稱不好聽, 位置也不好做。”
要說,在蕭子翀沒有去高三之前, 程楓也曾介意過自己考不過蕭子翀, 雖然看着和蕭子翀嘻嘻哈哈地相處着, 但他并沒有那麽多真心。
現在不一樣了, 蕭子翀跑去高三, 把高三的一衆學長學姐都壓着, 程楓便對蕭子翀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所以開起玩笑來,也比以前更加open。
他很open,蕭子翀卻不想這麽open,他輕輕推了推程楓,說:“別和我一說就是老二,讓人以為你是要和我攪基。我不想和你有什麽關系。”
周圍一衆同學都大笑起來,有女孩子說:“楓哥,你要和班長談情說愛嗎?”
自從蕭子翀去了高三,程楓在這一年裏多次登頂年級第一後,就一點也不介意別人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笑着說:“行啊,我不介意。班長,要不我倆組一個CP。”
女孩子們都又吃驚又好奇又期待地看着兩人,還有男生起哄,“握草,楓哥,我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楓哥,你敢親班長不?”
蕭子翀和程楓都吓了一跳,蕭子翀飛快從座位上起身,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一衆鬧起來沒完沒了的同學。
程楓本來也在變色,這時候卻鎮定了下來,故作傷心地說:“你……你用得着這樣嫌棄妾身嗎?看把你吓得。”
蕭子翀見這些人的思想如脫缰的野馬,不知道要往哪裏跑,就趕緊嚴肅地正色道:“你們放過我,真的開不來這種玩笑。”
大家見蕭子翀這樣抵觸,而且神色嚴肅,于是便只是笑,不再開這方面的玩笑了。程楓也笑,還松了口氣,開玩笑可以,要是真的被大家起哄着要做什麽事,他可能只能飛快逃跑了。
闫然沒有去圍在蕭子翀的座位旁邊,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過他本來就是處在倒數第三排,所以即使不回頭,也能把蕭子翀周圍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一聽別人居然起哄蕭子翀和程楓兩人,他就心下一緊,居然真的有點擔心這些人在這種事情上胡鬧,讓蕭子翀和程楓發生點什麽,于是又是擔心又是震驚地回頭去看蕭子翀,見到蕭子翀嚴厲拒絕,他就松了口氣,随後他就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蕭子翀雖然可以和人開“攪基”的玩笑,但其實他對于和男生之間的任何暧昧的事,都很反感抵觸。
闫然想,蕭子翀真是個基情滿滿的大直男啊,完全拿他沒辦法。
蕭子翀見闫然睜着一雙單純的好奇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他就走到闫然的座位旁邊去,姜坤正好去衛生間了沒在,他就坐了姜坤的位置,撐着腦袋看闫然,笑問:“看着我幹嘛?”
闫然皮膚白,又嫩,微微抿着唇,黑眼珠在近看時是褐色,很剔透,他微帶笑意地搖了搖頭,講話的時候不想露出帶牙套的牙齒,就只能小聲說,“沒什麽啊。”
Advertisement
蕭子翀和他離得很近,說:“要是有不會的題,就來問我,知道嗎?”
闫然趕緊點頭,“好。”
蕭子翀看着他,心旌蕩漾,大概是高考完了,而他是有很大自信的,所以在覺得輕松後,就頗有飽暖思/淫/欲的邪惡思想,時常要去注意闫然,覺得他眼睛好看,皮膚白嫩,嘴唇好看,耳朵也讓人想摸一摸,即使闫然穿着很保守的校服,也總能想到曾經見過的他的腰……
蕭子翀不得不把目光從闫然的臉上移開。
魯迅先生寫過: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蕭子翀覺得自己在向這種變态的道路上狂奔時,也是想要崩潰的,但他還要做出道貌岸然的樣子來,和闫然小聲說話。
他問:“闫然,你是不是要取牙套了?”
闫然的牙齒之前沒太大問題,只是有一顆有些歪,所以去做了正畸,加上他年紀不大,牙套不需要戴太久,闫然拿着書輕輕擋住蕭子翀緊盯着自己嘴的目光,小聲說:“嗯。醫生說可以取了,不過我媽覺得再戴一陣也可以,所以就還要再戴一陣。”
蕭子翀說:“哦。”
闫然:“羨慕你不用整牙,最開始戴牙套的時候可痛了,都吃不下飯。”
蕭子翀道:“已經過了最難受的時候了吧,以後取了就好了。”
闫然乖乖地點了點頭,想到什麽,又趕緊拿出一本習題冊來,讓蕭子翀為自己講一道題,是一道數學和物理聯合在一起的題,對闫然的腦袋瓜來說,是真的太難了。
他們高二會在七月初進行期末考試,這次期末考試就會将理綜三門放在一起考,大家都有心理準備,知道理綜放在一起考,很多人會不适應,成績都會下降,所以有自覺的學生,自己就要先做做理綜題适應适應。
姜坤回到教室,見蕭子翀坐在自己位置上,便沒有回去讓蕭子翀離開,于是就回到走廊上等等,餘瑾從外面回教室,也看到蕭子翀在闫然旁邊為闫然講題了,她随即目光一轉,看向了陸明,陸明以前坐第二排,随着其他同學在長高,而他一直只得那麽高,所以他現在坐在了第一排。
陸明對蕭子翀的心思,餘瑾一清二楚。
班裏和外班喜歡蕭子翀的女生頗多,但蕭子翀太優秀了,是高高在上的學神,對待女孩子時,對任何女生都是尊重有餘親近不足,和任何女孩子都沒有太多接觸,十幾歲的女孩子是非常敏感的,知道蕭子翀并無意喜歡自己,所以便也只是遠遠地喜歡,至少至今沒有人敢真正去向蕭子翀告白,也許蕭子翀收到過別人偷偷摸摸扔他課桌裏的情書,但這種事除了扔情書的人和蕭子翀自己知道外,并沒有其他人知道,因為蕭子翀從不把收到過情書的事講出來,情書說不定也被怎麽處理了,沒有人知道是誰幹過這種事。
蕭子翀永遠都是蕭子翀,從不會為任何女生所動。喜歡他的人,很多也從談戀愛的喜歡,變成了一種“我們年級有個超級牛B的學神”的遠遠的崇拜。
但這種針對蕭子翀的喜歡,基本上都是女生,要說男生,餘瑾覺得可能只有陸明了。
餘瑾很不喜歡陸明,她是江湖大佬的女兒,見的人多,見的事多,雖然性格單純,卻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了,只是為人不喜歡彎彎繞繞而已,所以對陸明那種陰陰的小人,她就最見不慣。
餘瑾見不慣陸明,卻也無意真的在班裏針對陸明,只是特別喜歡觀察他而已。
陸明最近成績有所下滑,在高二下的期中考試裏,已經滑到班裏二十名上下了,他清楚自己必須好好學習,但他的心又無法全放在學習上。
餘瑾看向陸明,偷偷打量蕭子翀和闫然的陸明回過神,便也發現了餘瑾的目光,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有些厭惡地轉開了視線。
餘瑾為什麽不把闫然劃歸喜歡蕭子翀的人群一列?
因為蕭子翀對闫然太好了,那種好,就像兩人是一家人似的,容不得別人插/入進去,現在班裏也沒有任何人敢講闫然的壞話,因為大家都知道蕭子翀特別看重和喜歡闫然,大概是這種看重和喜歡太自然了,也幾乎沒什麽人去把這份親近往“同性戀”的方向想。
連餘瑾都是,她一時覺得兩人像是戀人,一時又覺得兩人像是親兄弟,再問闫然,闫然總是一副“我和蕭子翀住樓上樓下,每天都在一起”的理所當然的語氣,讓人不由疑惑,他到底是懂呢,還是不懂呢。
于是闫然總關注“郭宇峰和趙夢然關系又好了嗎,還是在鬧矛盾”,餘瑾總關注“蕭子翀和闫然是不是在談戀愛”,但兩人到最後都沒有什麽結論。
別人的感情,總像薛定谔的貓,不到他們自己揭曉結論,外人看來都是似是而非。
蕭子翀形成了跑步的習慣,一天不跑全身骨頭不舒服,他早上自己一人到學校跑步,晚上讓闫然陪自己一起去跑步。
蕭子翀晚上要跑四十分鐘,闫然也只能陪着他跑四十分鐘,但蕭子翀的速度比闫然快很多,所以兩人在可以跑步的操場上,闫然按照自己的節奏慢慢跑着,然後蕭子翀跑一陣經過他身邊一次,再過一陣又經過他身邊一次。
等從操場上回教室拿書包回家,蕭子翀問闫然:“如果我的速度是你的兩倍,我倆沿着操場跑步,要計算我經過你身邊的次數,需要将哪些條件進行定量?”
闫然:“……”
闫然跑了一陣步,腦子一陣空白,根本不想去想蕭子翀這個問題,他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無辜地看着蕭子翀,“這種題,會考嗎?”
蕭子翀被他的眼看得心軟,但又強硬道:“你說呢?”
闫然痛苦道:“那讓我想一想?”
蕭子翀笑了起來,“你看看你的表情,像是我欺負了你一樣。”
闫然:“……”的确是寧願被欺負,也不想跑完步還要想數學題。
兩人邊走邊鬧,走到教學樓下,見陸明正在樓道大廳徘徊,大廳裏依然貼着上次期中考試的年級排名和成績,這真是夠讓考差的同學鬧心的。
闫然見到陸明,心下就不太舒服,向蕭子翀的方向靠了靠,蕭子翀順勢摟上他的肩膀,只瞄了陸明一眼,就推着闫然快走。
陸明在兩人迎面走來時,就假裝去看展板,在兩人走過去後,他就又緊盯住兩人的背影,眼神陰沉又憂郁。
蕭子翀推着闫然到了樓道口,他突然回過頭來,在一片昏暗的燈光裏,和陸明的目光相接。
蕭子翀眼神些許冷漠,他在以前就不喜歡陸明,加上他丢毛衣,懷疑是陸明偷的,但未免為陸明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他沒把自己的這份懷疑告訴任何人,卻也因此更加不喜歡陸明。
總之,陸明在他的心裏和變态無異,最好是避開他。因為正常人沒有辦法和變态計較。
陸明自然感應到了蕭子翀對自己的厭煩,這讓他更加難過,心想,你不喜歡我,有的是人喜歡我啊,我也不是非要你喜歡。
他鼓起了勇氣,離開了教學樓,磨蹭着往校門口走去。
蕭子翀和闫然很快拿上了書包,又高高興興地從樓上下來。
待兩人走到校門口,就正好看到陸明上了一輛寶馬豪車。
闫然一驚,輕輕推蕭子翀,“喂,你看那車。”
蕭子翀太窮,對于自己暫時買不起的東西,他都不是那麽感興趣,闫然讓他看,他才轉頭去看,他認識那輛車的标志,是BMW。
蕭子翀說:“有什麽問題嗎?”
闫然在他耳邊小聲道:“那是上次接過餘瑾的車,陸明居然上餘瑾家的車,不是很奇怪嗎?”
蕭子翀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這不關他事,他就說:“你好好學自己的,別去管餘瑾啊陸明。”
闫然嘆息一聲,僅有的八卦熱情被蕭子翀澆滅了。
當那輛車從蕭子翀和闫然身邊開過的時候,就着校門口明亮耀眼的路燈光,蕭子翀透過車前擋風玻璃,看到了車裏坐着的人,司機是那位以前接過餘瑾的司機,他耳朵上的鑽石耳釘在燈光裏反射着光,陸明坐在副駕駛位上正神色嘲諷地看着蕭子翀。
蕭子翀心想,陸明幹嘛嘲諷我,這人真是腦子有病啊。
因為覺得陸明這人太有病了,蕭子翀擋着闫然,不讓他看,還說:“我們走樹下吧。”
以前蕭子翀都不讓闫然在晚上走樹下,認為樹下太黑,怕有危險。
車開出一段了,林強笑看向陸明,“你們班上那個蕭子翀,真是受歡迎啊,我家餘瑾看上他,你也看上他了?”
陸明惱道:“你能不能不要提他,我根本不喜歡他。”
林強繼續笑,而且覺得陸明很有意思,“行,不提他。”
他又說:“過幾天,一些朋友要一起來玩,你也來吧,我接你,行不行?”
陸明知道林強是個危險的人,但他最近成績下降,又知道蕭子翀永遠不會喜歡自己,他心情抑郁,又有種要發瘋的狂躁感,所以不斷受餘瑾的這個“表哥”誘惑,此時他想了想,問:“是什麽朋友?”
陸明只是煩悶空虛,不是真傻,要是确定很危險,他是會拒絕林強的,林強也說過,不會強迫他。
林強說:“都是和我們一樣的人,有人很帥哦,比你看上的那個蕭子翀還帥。”
陸明在心裏想,根本不可能比蕭子翀更帥,又在胡扯,但嘴裏卻答應了,說:“那好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