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當相澤老師對着衆人宣布, 校方為了加強對他們的針對性訓練, 決定在下周舉辦一次校外合宿訓練的時候。
事先猜測的“哇!!!”的驚呼并沒有出現。
不僅如此,甚至連像樣點、能讓相澤老師心裏勉強舒服點的驚喜都沒裝出來。
教室內反應平平。
小鬼頭們敷衍地應着好啊是嗎知道啦,連掌都不知道鼓上一下。
唯一的波動,是出現在“校外”——重點是相澤消太為提起他們的興趣, 特意額外補充的“戶外”“野外”等字眼冒出之時。
“噫呃!”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冷不防哆嗦了一下,歪歪扭扭的坐姿頓時坐直。
相澤消太:“……你們在幹什麽?很冷嗎?”
哆嗦完的衆人似乎想開口說出實言,可忽然想起比河水還要冷的某位大哥就在教室的最後面坐着,該說的話音頓時滑走,變為了毅然堅定:“不冷!不冷!我們只是條件反射抖了抖, 沒事!”
相澤消太一看小鬼們這欲言又止、眼神還止不住往後面某個角落瞟的模樣, 心裏就猜出了個大概。
雖然他不至于神通廣大到精準地猜測到事情的來由始末, 但将“罪魁禍首”鎖定, 還是沒問題的。
“……總之, 合宿的事情定下來了, 你們先回去征求家長的同意。”
不着痕跡地頓了頓, 相澤消太只有假裝自己沒發現, 例行公事把該說的囑咐說完。
他的學生表現得還是興趣缺缺。
有堪稱噩夢一般的“野外旅行”,被公認為最受高中生喜愛的合宿,對他們已然不起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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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好歹是學校的要求,去還是要去的。
教室裏稍稍熱鬧了一些,但學生們左顧右盼,說着的卻是:
“啊, 合宿,是不是意味着我們能休息一下,放松一下了啊?”
“跟咳咳咳的課後特訓比起來,我覺得合宿一定會輕松得讓我想要哭出來——對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小聲,小聲……”
“真好……我現在就可以哭出來……”
相澤消太:“……”
班主任老師此刻的沉默并不奇怪。
他不知道該說這群小鬼不知天高地厚,還是把雄英的合宿訓練想得太簡單了——亦或者是,那個誰私自給小鬼們搞的特訓,恐怖到讓合宿都能被看作“放松途徑”的地步了?
“安靜。”
讓他們再吵了一陣,相澤消太掃視全員,幽幽地抛出了一個真的能讓所有人剎那間鴉雀無聲的消息:
“再申明一點,合宿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
“嗯?”
“期中考試及不了格的家夥,在其他人的合宿期間,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學校補課!”
“…………”
“啥???!!”
天塌了。
地陷了。
終于如願以償激起全班震蕩的班主任,在臺上露出了頗為滿意的冷酷笑容。
有沒有合宿,其實都還好,沒有太大的關系。
可有關系的是——班裏二十一個人,二十個人都去了,只剩下考試不及格被迫補考的自己孤苦伶仃留守學校!
“不!不要哇相澤老師!”
文化課成績在及格線邊緣徘徊/壓根沒過及格線的差生團體站起來,率先發出慘痛不已的悲呼。
“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該好好學習的就好好學習,不要妄想投機取巧!”相澤老師絲毫不給他們茍延殘喘的機會,一言便奠定了注定布滿壯烈之士鮮血的結局。
“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
鬼哭狼嚎響了一陣。
“嗯?等一下?”
差生團隊中,有一個機智的小朋友恍然覺醒,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裏迸發出希冀之光,一下就燃起了期盼的火焰:
“上次模拟測試的排名,我沒記錯的話……”
“——埃利克大哥!!!”
這帶着熱情與期盼的話音劃破天際,都有挂科風險的小鬼們眼中含淚,全都找到了指引他們前進方向的大哥,他們最尊敬的指明星。
如果不是現在還在課堂上,這些尚未死心的家夥都要一秒撲向大哥,得寸進尺地抱住大哥哭了。
“不愧是我們的大哥,你也是沒有及格的我們的同伴呢!”
“怎麽辦,埃利克大哥?要怎麽扛過名為學習的地獄,你一聲令下,我們都聽你的!”
叽叽喳喳,喳喳哇哇,言語激昂亢奮。
差生團體就差明着昂首挺胸起來。
他們現在一點也不心裏發虛,面對優等生們的古怪目光,依然絲毫不顯畏縮。
有主心骨的感覺就是棒。
優等生們成績好又能怎麽樣,人家埃利克大哥跟他們是一路人麽?不是!
之前似乎一直沒有提過。
進入雄英這麽久,包括入學考試、體育祭在內的實戰類型測試,埃利克都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名,沒人能動搖他的寶座。
可是,在并不屬于實戰範疇的文化課考試……
埃利克基本上就是倒數第一。
這前後差距實在太大,實在讓人不知道該嘆惋還是該震驚。
據說,當老師們批改到埃利克交上來的試卷時,不管是嚴厲的老師,還是溫和的老師,所有人都齊齊陷入了沉默。
埃利克這小子,如果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不是讀書看書的料——這是相澤老師在經過長久的深呼吸過後,方才平穩下情緒,緩緩得出的結論。
行吧。
埃利克是真的不适合做與“看書學習”有關的任何事情。
他平時在學校,得是給足了老師面子,才勉強打起精神,不在文化課一開始就歪頭秒睡。
他的作業全都是丢給他徒弟轟焦凍做的。
幾門課目的考試,除了英語,就沒有一張試卷寫足了五十個字。
“一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堆在一起,就非常想要睡覺”,還真的不是在騙人。
而最奇怪的一點就在于此。
之所以要将英語排除掉,便是因為,埃利克的英文水平相當之高。
就這一門考試他能潇潇灑灑一舉高分,只是會摻雜一些不屬于現代語法的古語單詞。
其實不只限于“英文”,埃利克像是天生就會無數種外語。
自打某一次,班裏的無聊人士拿着一本介紹外國文化的雜志,讨論着作為配圖的某塊壁畫上歪歪扭扭的圖形文字是什麽意思,結果被路過的埃利克瞟了一眼,順口說出了完整流暢的含義——
被驚吓到的同學們:“不、不明覺厲。”
而埃利克對此卻是毫無自覺,就像那些繁複多樣的語言全都積累在他的腦中,早已沉澱成了本能,随取随用。這給本就十分神秘的埃利克大哥,又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一不小心扯太遠了,趕緊再扯回來。
總而言之。
有文化成績基本上倒數第一的埃利克在,成績還顯得稍微好上那麽一丢丢的他們,果然不需要擔心呢!
埃利克必然會帶領他們,度過這場難關——
“唔?”
忽然成為視線中心的銀發少年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這副姿态看在他的崇拜者的眼裏,就是胸有成竹,心中早有定論。
然而,實際上。
單手托着頭,大半身子沐浴在陽光裏的埃利克才打了一會兒瞌睡,就很是不滿地被叽裏咕嚕的小鬼吵醒了。
“合宿?成績?及不及格?”
醒來之後,他的反應還極其讓人出乎意料。
差生團體(私下選舉出)的“領頭人”慢吞吞地打了個哈切,懶散之餘,更透出好幾分不屑。
他竟然說:“不關我的事。反正我又不去。”
“……”
“…………”
“什麽???!!”
被抛棄的噩耗來得太快,将前一秒還以為自己等人能找到心靈支柱的差生團體目瞪口呆。
“還以為我跟你們開玩笑呢。”埃利克說:“跟你們一起去合宿,沒有半點好處不說,純屬浪費我的時間。”
“但、但是,大家都在一起,更有樂趣嘛——”
“你們能滾得遠遠的,別來打擾我的安寧,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樂趣了。”
好……決絕!
心情變化無常的埃利克大哥,竟又出奇地冷酷了起來。
半點猶豫沒有,他直接決定不去參加合宿,也不顧小鬼們的求情。
相澤老師居然也沒反對,聽了埃利克的意見,當場就表示他是不用強行要求的特例,不想去不去就行了。
先把小鬼們失望的嚎叫壓一壓。
讓他們失望得更徹底的事情,還在後面。
上午班主任才宣布了合宿的事情,下午放學,埃利克就緊接着宣布,課後的特訓暫時告一段落。
“騰點時間給你們準備考試,該認真複習的,該考前掙紮的,都給我努力去!不要考完試再趴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怎麽能這樣啊啊啊!”
以特訓小隊的解散作為标志,一年a班的危機意識再度猝不及防地出現。
埃利克不跟他們去合宿,難過悲傷也沒有辦法,只能認了。
雖然埃利克不跟他們去合宿,但這大哥霸道得很!
他可以考試不及格,順理成章不去合宿,可他的小弟不行。
如果小弟們沒出息到拼了小命都不能考試及格,那他必然會施展強硬手段,讓不及格的笨蛋知道大哥之所以是大哥,就是因為大哥的拳頭非常硬。
前有相澤老師的威脅,後有埃利克大哥的暴力恐吓。
不及格小分隊的成員哭了,哭得很是傷心。
另一邊,不受暴力威脅的優等生團隊看到發生在眼前的此等慘狀,自是于心不忍。
“不然,放學後,成績比較好的同學和有困難的同學幾個人組一隊,找個地方做突擊輔導吧。”
八百萬百提議。
她是學霸級別的人物,從那浩瀚無邊的知識量就能知曉了。
班裏文化成績和個性一樣位于前列的學生有不少,便例如八百萬百和轟焦凍。綠谷出久雖然入學測試時是作為倒數第一進來的,但他的文化課一直有在溫習,算不上最好,但也一點不差。
哦,對了,還有爆豪——嗯???好像臉上寫着不愛學習四個大字的爆豪勝己同學,文化成績也這麽好的嗎?!
爆豪勝己大怒:“居然用這麽震驚的語氣!想死嗎!!!”
咳,綜上所述……面對突然而至的學習風暴,一年a班再度達成了全員團結,互幫互助的成就。
沒有了放學後的開小竈特訓,他們照樣很忙碌。
對于某些人來說,被一頭摁進學習的海洋裏,還要掙紮着不被溺死,這可是比被埃利克大哥當沙包揍飛還要疲憊痛苦的事情啊……
不過,這也算好事。
至少在忙碌之下,a班衆人不會分出多餘的心神多想,課後特訓是不是就此停止後就再也不會重啓了,自然也不會關注到,埃利克用正當理由把他們甩開後,都在做什麽。
——埃利克看起來一切正常。
把要老老實實學習的小鬼爽快一丢,他渾身輕松,好像十分順利地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生活狀态。
沒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騷擾他。
銀發少年不愛待在學校,放學之後,消失得最快的就是他。如果他自己不說,別人根本捕獲不到他的蹤跡。
這裏的“別人”,除了和他非常熟了的雄英衆人,還包括了更為廣泛的新聞媒體、社會人士。
保須市的那一大事件,将自雄英體育祭掀起的關于神秘少年的風浪進一步推得更為高漲,幾乎到了社會為之震蕩的地步。
電視新聞,雜志訪談,報紙消息……人們能想到的所有渠道,都脫離不了“埃利克”這個名字。
作為普通人的民衆沒想到雄英一年生的首席這麽厲害,對比起來,連安德瓦都不是對手,嘩然之餘,對少年埃利克頓時極為關注。
當然了,普通人的關注點不會有多複雜,他們就是在讨論,埃利克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歐爾邁特。
“看他的動作!如果不是把這段視頻放慢了百倍速,我都看不清他是怎麽把腦無踩進地底裏的。真的只有一腳——哇,太帥了吧!”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看到他,我仿佛看到了小小的歐爾邁特……哎哎,他會成為第二個歐爾邁特吧?安心感十足!”
而媒體的關注點,則是在普通民衆的基礎上更深了一層。
這一行業的嗅覺極為敏銳,他們為少年宛若驚雷般破空出世感到震驚之餘,精神很快就振奮了起來。
媒體人最需要的就是新聞,會引發大爆炸的新聞,能夠吸引觀衆讀者眼球的大新聞!人們想知道什麽,媒體就要争先恐後地去挖掘什麽。
消息傳出的第一天,雄英高中的大門就被蜂擁而至的記者擁堵了。
記者找不到埃利克本人,既然如此,跑不掉挪不動的雄英就是其次的最佳選擇。
數不勝數的問題壓向了雄英高中的校長老師乃至于無辜的路過學生,上到埃利克的出身背景成長過程在學校的經歷,下到埃利克的性格愛好人際關系,無一遺漏。
埃利克的私人資料,神通廣大的媒體工作者竟然一點都沒查到。
“請問!埃利克同學的家庭背景校方方便透露嗎?我們是xx電視臺,想邀請埃利克同學的家長給我們傳授經驗,關于怎麽将埃利克同學培養出來——”
“等一下相澤老師!請問貴方校長為什麽要回避埃利克同學的身世問題?難道是因為,他的出身情況複雜,有一個令人悲傷同情凄涼的身世?”
亂七八糟,越猜越亂,越亂越過分。
據校長事後表示,他引以為傲備受學生喜愛的光滑皮毛,都要被那些瘋狂的記者扯禿了。
媒體就是這樣,一旦發覺了可深入挖掘的機會,他們就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不是他們實在找不到埃利克本人,他們都為埃利克安排好了幾百次采訪報道、電視節目乃至于綜藝節目。
另一方面,除了記者以外,雄英受到的壓力還來源于英雄協會和某些政府機關。
埃利克在公共場合中使用了“個性”,确實違背了規定。
可情況又很特殊,如果不是因為有他在,民衆的傷亡顯然會更加慘烈,造成的損失也會擴大不知多少倍。
雄英方面自是不會眼看着自己的學生被硬要講死理的人折騰,經過了好幾番身心俱疲的商讨,方才将這件事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這次事件,埃利克不會被問責。
但,他如果還打算像以前那樣行事,就必須去考取正式的英雄執照,加入英雄協會,讓行動合理化。
換而言之,多方協商後的結論便是——
埃利克要從雄英高中離開,打破先例,提前作為“英雄”活動。
他的實力肯定是夠了的。或者說,把所有英雄都甩在了身後,超得未免太過。
把這樣的“天才”放在學校學習,實在是浪費。
當然,鑒于他還是一個“孩子”,拿到英雄執照後,先不能獨自行動,姑且加入一個職業英雄的工作室,等到成熟之後再說。
這個職業英雄也有推薦,正是no.2英雄安德瓦。
畢竟歐爾邁特沒有工作室,安德瓦僅次于歐爾邁特,而且,他的兒子轟焦凍和埃利克是同學,關系似乎還非常好。
全都商量完了。
好似也已塵埃落定——不,還沒有。
這些事情只有雄英的老師還有埃利克本人知道,一年a班的孩子們毫不知情,還以為埃利克突然不跟他們去合宿,就是單純地嫌麻煩。
就在兩天前,相澤消太私下将實情告訴了埃利克。
面對這個結果,雄英方面并沒有能夠強硬拒絕的理由。
畢竟,不比以前,埃利克的表現太過耀眼驚豔,雄英的舞臺之于他來說,是太小了些。
“問題就只在于,考取英雄執照和加入工作室的事情。”
辦公室內,相澤消太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手邊擺着一個還未拆開包裝的東西。
他把這一決議的種種細節都詳盡地說清楚了,并且,也用平靜的語氣傳遞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意思:“雖然是有些束縛,但比什麽都不能做的限制好太多了,這是經過我們的判斷,認為的在要作為‘英雄’行動的前提下,最适合你的方式。”
“作為英雄的前提——是嗎。”
他的對面,銀發少年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重複了這句話。
相澤消太注視着他。
“對。”
男人肯定地說,注意到了少年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不似冷嘲的淡淡笑意。
“出于這個前提,你們所說的方案,确實,聽着還不錯。”
“但是啊。”
埃利克站了起來,面露随意:“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麽?我,不會去做什麽英雄。”
“你們的規則能夠存在,是有存在的價值和道理。可我可以尊重,但尊重,不代表我自己也要加入進來,受這個束縛。”
相澤消太聽到這裏,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啧,果然還是聽到了這番話。”他一點也不意外,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唏噓感。
“反正我只是替人傳達這個消息而已,做什麽選擇,是否要答應,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們從來都沒想過,你這個頑固的小子會接受——對了,出了這道門,就不要告訴別人,前面這句話是我說的了。”
“埃利克,別的不提,你其實已經做好了打算,要離開雄英了吧。”
“唔,沒那麽快。”
埃利克應了一聲,可話裏的意思,卻反映出了他遲早要離開。
“我會把該清理掉的尾巴,處理幹淨了再說。”
伴随着這個話音,相澤消太沒有來得及關掉的電腦屏幕晃動起來,顯示的正是網絡實時直播的新聞頻道。
正巧,一道新聞正在播放:
“前不久被捕入獄的敵聯盟成員,包括被單獨關押的首領死柄木弔,在昨日集體越獄,目前下落不明。在此呼籲民衆,如果得到相關線索,第一時間聯絡警方……”
相澤消太聽完新聞播放,先是愣了一下。
其後,男人失笑:“你覺得,敵聯盟那群家夥又會發起新的騷亂?”
“就看他們的膽子夠不夠大了。”
埃利克冷哼。
有一點他沒有對相澤消太說。
那群家夥會不死心地來找他,還有a班的那些孩子。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他還記得,被自己收拾的那個小鬼說過,他還有一個老師。
而上次把混蛋們一網打盡丢進監獄的時候,卻沒有那個“老師”的身影……
“我這邊會多加注意的。好了,接住!”
埃利克:“嗯?”
瞬時擡手,将被男人扔來的物體接在手中。
銀發少年微微挑眉,把那東西拿下來一看,雙眼微微睜大。
“給我的?”
“廢話,不然我丢給你幹什麽。”
隔壁市的網紅甜品店生意火爆,想要買到蛋糕,至少得早早地過去,排上一兩個小時的隊。
自打出名之後,埃利克就再也沒去過那家店了,此時冷不防接到相澤消太丢來的“禮物”,面上禁不住浮現出一絲詫異。
“就當是提前送的臨別禮物。”
把視線收回,埋首于作業堆的黑發男人懶洋洋地擺手,權當做敷衍的示意:“沒什麽事了,你小子可以消失了。”
埃利克:“……哦。”
抓着蛋糕,他也甩頭冷酷而去,不留一絲猶豫。
……
待到埃利克走後。
相澤消太直起了身,用布滿血絲的眼睛掃了一眼門口。
“什麽時候告訴那群令人頭疼的小鬼呢……”
一想到,大概不久之後,他就會被驚天動地的哭嚎聲淹沒。
相澤消太忽略自己心裏那點不舒服,只感到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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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