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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你剛才……說了什麽?”

“大哥哥沒聽清楚嗎?哦, 我說, 大哥哥你是埃利克大哥的徒弟, 是不是,【也】喜歡他呀?”

是不是——

也——

喜歡——

……

黑發少年的表情還是那般明媚。

大大的眼睛裏除了一塵不染的純潔, 就是更加幹淨無污染的認真探尋。

沒有錯了, 這根本就毫無破綻。

不是開玩笑, 也不是故意逗人,金是發自內心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他是真的這麽覺得的。

“咳咳咳咳咳!!!”

轟焦凍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咳嗽聲,距離被嗆死只差懸懸吊着的半口氣。

“哎呀,大哥哥!你沒事吧?”

“我——不——你、我……”

緩了足足十分鐘,轟焦凍才緩過來, 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金——你, 為什麽要這麽問?!”

“咦?我問錯了嗎?還是大哥哥不方便回答?”

“當然是……”

“沒事,大哥十一分鐘前就悄悄跑掉了,不用擔心他聽到, 不方便告訴我的話也沒關系哦。”

“……”

轟焦凍整理好了思路。

他決定單刀直入:“我想知道,你這麽問的依據是什麽?”

這可比當初聽到安德瓦自言自語“可惜埃利克不是女孩子”時的情況, 要恐怖得多。

根正苗深、年輕有為的天才少年轟焦凍,可以用自己的人格擔保,他絕對沒有半點要走上叛逆道路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還是喜歡女孩子的……不,重點不是這個。

——埃利克。

——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啊!!!

先不說這個根深蒂固的想法萬一洩露出來, 轟焦凍少年就算真的對老師完全沒意思,也會被揪住挨上一頓錘。

沒錯,哪怕是已經深刻了解到埃利克的強大的現在。

轟焦凍,以及包括他在內的雄英高中一年a班全員,都堅定不移地認定:

他們的老師/“大哥”埃利克,就是一個跳級讀高中的天才小學生……啊不,就是一個可敬又可愛的小小少年。

對小孩子産生感情,那不就成戀.童.癖了麽?開什麽玩笑,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轟焦凍如此毅然地傳遞出了自己的肯定。

“哎?是這樣啊。”

金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了遺憾(?)又有些恍然的神色。

“原來沒有規律啊,是我想太多了,嗯,不好意思哦!”

轟焦凍:“規律?什麽規律?”

金:“焦凍大哥哥不知道?”

——或許。

——也許。

——大概。

天然黑少年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挖出的真正的坑,就在這裏了。

內心真·純白無污的轟焦凍還不知道,他即将跨入怎般可怖的深淵,并且,一去不回。

金把游戲手柄放下:“埃利克大哥還有一個徒弟,大哥哥你知道嗎?”

轟焦凍:“現在知道了。”

金:“哦,和大哥相遇的時候,我順帶跟他一塊兒,遇到大哥哥你的師兄啦。為什麽不是‘見到’?哈哈哈,因為根本看不見啦。”

轟焦凍:“……看不見?”

“嗯,他去世幾千年了,只有幽靈在那裏。”

“哎?”

“是個很厲害的法老呢,就是運氣不大好,跟大哥求婚還被狠狠地拒絕了。”

“啊?”

“焦凍大哥哥以後真的不會向大哥求婚麽?”

“呃?嗯?不會——不會,絕對不會,不可能!!!!!”

“這樣哦。”

“……”

“要聽詳情嗎?感覺你好像特別想聽的樣子。”

“……”

“哎哎,我們繼續玩游戲吧。”

“……等等。”

沉默,用以掩蓋暗處幾近翻騰沖破堤岸的洪流。

轟焦凍向來不會參與到八卦裏去,畢竟他最開始的人設還是不合群的冷傲天才。

可拖埃利克的福——不,是被埃利克連累。

從某一天開始,他就被牽連得時常被班裏的女孩子們淹沒,被迫聆聽女生們叽叽喳喳的讨論和涉及情感方面的八卦內容。

此時,是條件反射。

但也不能否認,有他自己莫名而起的強烈探索欲存在。

“能講一下,具體是怎麽回事嗎?”

終于。

轟焦凍放下了壓在心頭的種種重量,感覺陡然輕松、仿佛心胸豁然開朗之時,他主動地開口詢問了。

就在這個雲層退散露出大片燦爛陽光,埃利克看到,便因此丢下兩個小鬼自己跑出去曬太陽的下午。

——咔、咔咔……咔擦!

這便是某個少年曾經堅韌不屈的三觀,被悶錘一下接一下敲碎發出的脆響。

那個下午,小鬼二人組到底說了什麽,至今還不可考。

總之,埃利克回來,打算把徒弟丢回去的時候,冷不防被徒弟疑似失魂的模樣吓了一大跳。

轟焦凍少年表面并無不妥,就跟平時無異。

可他——

埃利克:“……”

這小子。被難不成被金摁着打,輸得自閉了?

不怪埃利克會産生這樣的疑惑,因為轟焦凍此時的狀态,确實像是啓動了自閉模式:

目光放空,眼中無神,仿佛只剩下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還在原地。

他的靈魂已經飛向了另一個世界,不想通的話,是回不來的。

“……你幹的?”

埃利克問小弟。

小弟也很愕然:“沒有吧,我也沒做什麽呀,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剛巧埃利克沒有注意到金的後半句話。

某些會讓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金看來,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分享給不是外人的焦凍大哥哥也沒什麽所謂。

這也就更進一步說明了,金·富力士,果然不是尋常人,日後必定有大作為。

錯過了發覺真相的機會,埃利克只覺得奇怪。

他還是認為是金這小子闖的禍,肯定是用游戲把不常玩這些東西的轟焦凍給打懵了,不然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解釋。

“唔。”

怎麽回事。

他居然稍稍、稍稍地有點過意不去。

徒弟給老師分憂是天經地義的事,沒什麽可說的。

但,被老師拉過來趕鴨子上架,最後被老師小弟欺負傻了……

埃利克忽又臨時想起來,他把轟焦凍這個徒弟一丢就走,已經許久沒管過他了。

徒弟還沒有向他表露過任何不滿,也似乎沒有想指責他不負責任的想法。

可是。

“過意不去”的念頭一旦在心間紮根,再是煩躁,也別想輕易趕走。

除非做點什麽,做點能讓心裏稍微“過得去”的——補償?不,這叫做來自師長的特別補貼!

如果是“補償”,不就定死了是他的錯了嗎!

所以,現在就要給還呆愣愣傻站着的弟子找點補貼,讓他不要胡思亂想。

“笨蛋啊真是,現在,把手伸出來。”

“……”

轟焦凍沒反應得過來,因此并沒有及時伸手。

埃利克:“傻。”

他直接把傻弟子的左手抓過來,硬往少年掌心裏塞了什麽東西,然後再把少年的五指合攏,強行弄成捏拳的樣子。

如此做完,才算滿意地把弟子放開。

緊接着。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态度還是這麽簡單粗暴啊!

稀裏糊塗地,轟焦凍就被提拎了回去,埃利克也沒說時候差不多,留他下來吃個晚飯。

從塞東西到把轟焦凍送回去然後自己再回來,全過程耗時不超過兩分鐘。

不過,等埃利克面不改色地回來,率先看到的還是新任小弟不明原因笑呵呵的臉。

“笑什麽呢,有好笑的事情發生嗎?”

銀發少年的目光瞥了過去。

“不算好笑的事情,但是嘛——”有些時候相當難以揣測的小鬼頭笑得開朗至極,沒有半分遮掩。

金沖不明所以的大哥彎起眼角:“就是覺得,大哥你真是一個好人啊,特別地——可愛?”

埃利克:“哈?想被揍麽?”

“我說的是實話啊,但是大哥不想聽的話,我就不說了。”

金非常天然地轉移開了話題。

“焦凍大哥哥也是有能力的人吧?最近似乎訓練得挺辛苦的。”

“對,在他們那邊,能力叫做‘個性’……他辛不辛苦我怎麽知道,又沒天天盯着他。”

“也是哦~啊,埼玉大哥哥好像回來了!”

沒過多久,門口就傳來了動靜,果真是下班的埼玉提着菜在開門。

這邊的後續沒有什麽值得一提的,不外乎就是熱熱鬧鬧地吃飯,世界最強的兩個好朋友日常鬥鬥嘴,并決定待會兒去齊木楠雄那裏串門。

将視角轉到另一個世界。

被丢回家中自己房間的少年仍然在幹站着。

站了好半晌。

“……哎。”

轟焦凍好像方才勉強地吸收完極為龐大的信息量,連帶着把破碎的世界觀也一同整合。

他還是……嗯,有點轉不過彎來。

理智與情感都告訴他,這件事,他需要找一個可以傾述迷茫的對象,不然心态可能無法及時調整回來。

因為猝不及防的一下子,他知道了太多匪夷所思的“真相”了。

單拎一件出來一時都難以消化,何況一次性來這麽多震撼消息。多虧是轟焦凍,換個人,還指不定能不能挺到現在。

傾述對象是必要的,可轟焦凍混亂的思緒中首先确定,這個人選必須可靠又熟悉。

他還猶豫着,要不要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想想還是不行,這是埃利克的隐私,不能說。

只隐晦地說一說,應該……可以?

請原諒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初次遇到這種事,免不了顯露出整個人快要掉色的慌亂。

轟焦凍稍微平靜下來一點點了。

傾述外加征求意見的人選,不需要過多糾結,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那個人,綠谷出久。

綠谷君和他在職場實習時,因為實習地點緊挨着,老師之間關系不錯,有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接觸。

兩人同是受老師剝削的難兄難弟,同甘共苦之後,自然結下了比班裏其他同學要深厚一些的友誼。

并且,綠谷出久的性格十分細膩。

轟焦凍覺得,如果是綠谷的話,一定能夠給出一個能讓他更加冷靜的回複。

于是,就這樣。

表面毫不變色的少年拿出了手機,看似鎮定、實則在一團亂麻的思緒影響下,手指快若閃出虛影。

他選擇用郵件的方式來咨詢。

選擇聯系人,編輯文字,發送——簡直一氣呵成。

因為快到了他自己都沒仔細看,就直接發送出去的程度。

做完這件事,轟焦凍覺得自己緩過來了更多,心頭也稍稍順暢了些。

正待坐下,喝口水。

“嗡!”

“嗡嗡嗡!”

轟焦凍:“!”

忽然間,他才放在桌上的手機劇烈震動起來,如無以外,全是瞬間送達在他的郵箱中的新郵件。

嗡嗡嗡的聲音足足響了二十幾聲,且幾乎都在同一時間發出,盡顯發信人的急切。

轟焦凍:“?”

不知怎麽,某種好像不太妙的預感浮現在心頭,擠開了先前的舒緩。

他把手機拿起來一看。

略過幾乎要把他郵箱擠爆了的最新消息,轟焦凍點開發信箱,看了一眼自己剛才發給綠谷出久的……

呃。

嗯?!

少年原先設想的內容,應該是這樣:

【綠谷,你會因為無法打敗埃利克,就産生和他交往的想法嗎?】

然而,映入眼中的郵件實際內容,卻是這樣:

【綠谷,你(精神恍惚打漏了)埃利克(還是漏了)交往……嗎?】

轟焦凍(驚):“什麽?!”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會讓人一眼看清,便會陡然清醒繼而渾身冷汗直冒的重點,出在收件人那一欄上。

本來應該是:【send to:綠谷出久】。

然而,眼前所見:

郵件內容如上。

send to:所有人。

“……”

“…………”

一時恍惚外加手抖,轟君犯下了人生最大的錯誤,就是将本該私發給特定某個人的消息發給了有郵箱地址的全體人員。

并且,還——

【轟???!!!你說了什麽?說了什麽?什麽?綠谷那家夥,還有消失了這麽久的埃利克,難道??!!】

【我的媽呀我看到了什麽我在做夢嗎是不是勞累過度出現了幻覺——】

【嗚嗚哇啊啊!這啥玩意兒??喂轟,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八……不對,你知道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快點說一說啊!】

把他收信箱爆破的先頭部隊,果然都是類似于這些的爆炸回複。

今天剛好是休息日。

一年a班的大家在休息時間看到了這條群發郵件,傻的傻,呆的呆,總之,傻完呆完,最後肯定是要炸的。

轟焦凍:“這……”

似乎,無·從·下·手……

除了前面那波炸彈,他正準備挨着一個個解釋時,剛巧就收到了貨真價實的炸彈。

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某爆炸少年居然也回複了。

雖然他只回了一句話:

【轟焦凍!!!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轟焦凍:“……我不是,我沒有。”

來得正好,本來該是唯一接收人的正主,綠谷出久的回複終于趕到。

【轟君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在說什麽啊啊啊啊啊不不不不要說這麽恐怖的話啊啊啊!!!】

轟焦凍心情複雜:【對不起,綠谷,我打漏了幾個字,還不小心按成了群發,原句應該是xxxxx。】

另一邊的綠谷出久心情更複雜:【不是,這,漏得是不是太多了點兒……意思完全往會被誤會的方向偏了啊。】

在收到郵件,打開看了一眼的當時,綠谷出久剛好在上樓梯。

就是那一眼的緣故,綠谷出久一腳沒踩穩,連人帶手機當場從樓梯頂上翻滾下來,噼裏啪啦滾了不知道多少圈後,才一下撞上了客廳的沙發,堪堪停穩。

等他捂着受創頗慘的後背好不容易站起來,把手機撿起,雙手顫抖着回複時,剛好錯過了其他同學呆若木雞後的爆發期。

【先不管別的,從頭梳理一下……埃利克不告而別之後,轟君你還有跟他見面嗎?他那邊是出了什麽事嗎?不然,轟君你也不會這麽慌張。】

【嗯……綠谷,抱歉……】

【沒事沒事啦。】

綠谷出久好脾氣地安慰轟君,腦筋卻急速地轉動起來,心裏想着,一定是發生了相當麻煩的事情吧,棘手到會讓轟君連續失誤兩次。

那邊還沒有回複,可能是在斟酌語言,思考要怎麽說。

這一邊,綠谷出久心中微提,躊躇了片刻,決定先把自己的想法傳遞過去。

【如果方便的話——嗯,我的意思是,如果經過轟君你的判斷,這些內容可以分享給大家的話,能不能到我們的班級群裏說呢?】

在短短幾分鐘時間裏,心思缜密的他就考慮了很多。

【all for one事件結束之後,埃利克沒有回來,只讓歐爾邁特轉告我們,他要去別的地方旅行。我想,不僅是我,轟君你,還有班裏的其他人,雖然知道他到了遠方肯定也不會有危險,但是,還是會忍不住擔心他……】

【大家都很擔心他,想知道他的情況。所以,我是這麽想的——】

【轟君如果知道他的情況的話,只有一點也沒關系,我們都很想知道他去了哪裏,是不是遇到了麻煩什麽的……啊啊,當然啦!這完全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啦,太難為人的話轟君你不用管我!!!】

一時情不自禁,就啰嗦出了一段又一段。

綠谷出久果然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肯定會讓轟君為難。

這麽想着,他正準備再敲出一段話,尴尬地讓轟君不要在意他上面的發言,然後再把話題轉回到轟焦凍原本想問的事情上來。

“嗡。”

一條新郵件送達。

發來之人正是轟焦凍。

裏面只有一句話,而且,沒有再漏掉什麽重要的內容。

轟焦凍也是在慢慢冷靜下來之後,想了許久,才改變的主意。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不能把這件事隐瞞下去,至少,不涉及隐私的那部分不能。

他也不能憑借埃利克離開後,大家照樣嘻嘻鬧鬧,該訓練訓練,該休息休息,好像并沒有什麽異樣,就直接判斷,他們不需要那個消息。

雖然,其實說出來,也只有一句話而已。

但這短短的一句話,卻足以讓衆人放下心中始終壓着的巨石,從不想表露出來的不安中解脫出來。

那個少年的脾氣不怎麽好,最開始遇見時又冷又傲,不愛搭理人。

後來被厚臉皮又不怕寒風吹拂的小鬼們一擁而上黏住不放,少年的脾氣似乎沒柔和多少,可卻出現了最為本質的變化。

他要護着他們,除了自己能揍人,其他的家夥趕來找茬就是找死。

這一點,一年a班的大家都知道。

或許就是出于這個緣故,銀發少年嘴硬心軟(時常被甜食引誘)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讓衆人即使知道他真實身份成謎,徒手就能錘死“all for one”,也始終無法将他看作像歐爾邁特那樣的偶像英雄。

偶像是拿來崇拜瞻仰的,或多或少會有點距離感。

所以,埃利克不一樣。

他們當然也尊敬他,這是對實力差距大到根本追不上的強者的敬意。

可“尊敬”,也是可以和“愛護”放在一起的。

他們是同伴,是朋友,有着很深很深的羁絆,從最開始就是了。

所以,埃利克離開,雖說理智上可以得到一個最合理不過的解釋:

【埃利克要給他們一個獨自成長的機會,如果一直在這兒,肯定無法達到這個目的,也就只能離開了。】

但是,情理上……還是會忍不住想,他怎麽就走了呢?明明大家一直都在一起。

是被電視節目的诋毀氣到了嗎?

是被不相信他的人們的話傷到心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怎麽辦,好歹讓他們義憤填膺地為他說話啊。

因為某些原因,a班的衆人不把自己的不安表現出來,但內心的失落,卻是共通的。

他們需要一個确定的消息,來打破這一層拘束。

——正是想到了這一點,轟焦凍才鄭重地回複了綠谷出久,他完全同意這個提議。

于是,雖然郵件還在閃爍。

沉寂已久、好像很久沒有人說話的班級群中,一個很少說話,但是一開口就是重磅新聞的酷哥主動出現:

【埃利克去了異世界,不知道他的經歷,但我覺得,他挺好的。】

……

一片死寂。

但是,并非毫無波瀾。

這一句話讓身在各處的衆人呆了很久很久——才掀起了千層浪。

【啥!!!異世界???靠!太厲害了吧!】

【不愧是埃利克大哥,這是漫畫裏才有的劇情吧——等下,所以他真是把我們一丢,自己跑到外面去玩耍了?過分嗚嗚嗚嗚!】

【我不行了,我好羨慕,埃利克居然不跟我們透個口風,我要鬧啦!】

熱鬧非凡的場景再度出現,一時間,大家都得痛痛快快地發洩一場才行。

直到此刻,轟焦凍才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

他準備過會兒再繼續說點什麽。

可是,在那之前。

忽然間,有人道:【所以,轟君,埃利克今天見了你一面?】

【對,但我只過去打了半天游戲,然後被塞了一個東西……】

【……是嗎,那就對啦。】

【怎麽了?】

說話的這人,因為是班長所以看過全班學生檔案的飯田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打出下一句話。

【沒記錯的話……今天,是你的生日吧,轟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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