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轟焦凍的生日是在一月份。
因為最近忙着特訓,他自己又不在意這些, 如果沒得到飯田天哉的提醒, 他都要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班裏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轟的生日是今天, 畢竟轟君本人從來沒提過。
這麽一看,不知道才正常。
可奇怪的地方就出現了。
班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從來沒關心過這種“雜事”、按理來說也沒興趣關心的埃利克, 是怎麽知道的?
【——不, 還沒有确定,埃利克是因為知道轟君的生日, 才刻意挑今天把他找過去吧?而且奴役他代打游戲什麽的,也不像慶祝生日的方式啊。】
有人敏銳地找到了這個推測所存在的漏洞。
确實,生日的推論沒有明确的證據證實,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巧合。
但随後又有人反駁, 來自于直覺更為精準的女生們:
【我倒是覺得可能性很大……‘就是這樣’的預感非常濃烈呢。】
【轟君, 能再繼續說說嗎?】
【是啊轟君,埃利克塞給你的東西是什麽?】
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玩意兒,當時精神還恍惚着, 沒來得及細看——轟焦凍正想這麽回複。
他記得,自己是順手把那東西放在了桌上, 就在左手邊的地方……
目光轉移了過去,落在從銀發少年那兒得來的“禮物”上面。
轟焦凍之前之所以沒有意識到這是“禮物”,不僅有埃利克随随便便還明顯帶着不耐煩的态度的原因,也有這件東西,實在太不起眼的緣故。
把它按在手下, 時間久了,能感受到一股寒意傳來。
拿起來,再把它捏在指腹間緩慢轉動着觀察。
“……”
轟少年一本正經的眼中透出了好幾分沉思。
他忽然有些茫然。
這是禮物嗎?嗯……應該是?
但有什麽價值……啊不,象征意義?
稍稍,有點兒,看不出來。
少年還是沒能看出這個“禮物”有何意義,略作思考,幹脆把它拍下來,發到了班級聊天群裏。
照片一出,讨論得正火熱的聊天群莫名其妙集體銷聲。
此時,若有一根針掉在地板上,發出的響動也一定聽得清——現實裏的衆人也各個瞪大眼睛,下意識地屏氣凝神了起來。
直到轟焦凍不明所以地發出了一個問號。
猶如在油沸騰得最厲害的時候揭開鍋,再往鍋裏潑進一盆水。
——滋滋砰砰嘩啦啦!
屏住呼吸半晌,油鍋轟然炸開。
映入眼簾的第一波黑體大字,竟然,不約而同都是尖叫:
【啊啊啊啊啊呀呀呀!!!】
【好好好好好可愛呀呀呀呀呀呀!】
【啊!不行了!一時間居然分不出來埃利克和這只跟轟同學一模一樣的貓貓誰更可愛!!!!!】
【…………】
與女人(其實是女生)們的尖叫浪潮形成鮮明對比的,果然還是男人們的沉默。
【轟君,沒想到……】
【看上去最正直的你,居然還有這種愛好……太過分了,太作弊了!】
轟焦凍:???
怎麽回事。
天才的轟君在這一方面相當遲鈍,不僅如此,偶爾還會顯得呆呆的。
【你們看得出來這是什麽嗎?】
【——貓。】
【準确的說,是貓的頭部。】
【材質不明但目測是冰,配色和轟君完全相符,細節的相似程度直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貓貓頭!啊!!!】
女生們會在瞬間陷入癫狂,實際上并不奇怪。
貓這種生物,仿佛天生就自帶了觸及人類(尤其是人類女性)心中最柔軟之處,柔化成卡通版本的萌系貓貓頭,更是殺傷力驚為天人的大殺器。
轟焦凍收到的禮物,簡直【可愛】到讓人不敢相信是他收的——更不敢相信是某位魔王大哥親自送的。
這個小玩意兒的确是冰制品,只有轟焦凍的大拇指指甲蓋那般大小,可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随手捏出來的粗糙品。
冰制品的風格不是寫實風,而是現下非常常見的卡通風。
貓的線條格外簡明,眼珠和鼻子都只有簡單的一個圓點,但配上圓臉貓兒和三根胡子,簡筆畫的畫風可愛程度頓時暴增。
值得一提的是,這只卡通貓貓頭,一眼看上去,真的跟轟焦凍很像。
整體是白的,從左眼處彎下來了一道弧,裏面就成了紅色。
貓眼的顏色也不統一,仔細一看,跟現實的轟少年果真是一模一樣,半點兒不摻假。
與一本正經的冰之貓貓頭對視,就好像再跟真人版的轟焦凍對視一般……哦,感覺是不一樣的。
前者還會多出一種深入內心的萌感,讓全身舒暢。
轟焦凍:“……”
他繼而表示:【我看出來這是貓了,但就是不明白,為什麽要做成這個樣子。】
【就是故意做成和你一模一樣的樣子吧?】
【故意做成這樣,然後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你?】
【想要逗你玩?呃……這個就要持懷疑态度了,埃利克沒有這麽多童心吧,應該?】
讨論不停,衆說紛纭全靠猜,好似誰也說不出個最靠譜的正确答案。
現實之中,紅白相間貓貓頭也在用莫名微妙的眼神與轟焦凍相望,仿佛要與他拉近距離。
轟焦凍:盯——
想了想,少年又把躺在桌面上的禮物拿起,攤在自己的手心裏,靜靜地打量。
打量得最清楚的,還不是掌心裏的貓貓頭。
而是作為墊板的他自己的手掌。
特訓的後遺症……是吧。
為了可以得到在外使用個性權限的臨時執照,從all for one事件以後,轟焦凍和一年a班的所有人都在忙碌這個事情。
少年特訓的時間加長了,沒有因為老師不負責任地跑掉,就荒廢掉自己的練習,反而比以往更加努力。
手上顯露出的道道疤痕,能夠看出燙傷的痕跡,換一只手,就是凍傷了。
這是個性使用過度留下的傷痕,倒沒什麽大礙,只是看着不好看而已,過一陣也就會慢慢消掉。
轟焦凍此時回憶,方才想起來,在和金坐在一起打游戲時,那個少年曾經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一陣。
他很有可能發現了什麽。
那麽,要說埃利克發現不了這個細節,可能性實在有點低。
……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全靠想象來拼湊“事實”,并不太好。
然而,不知怎麽,轟焦凍依然不受控制地聯想到,難道埃利克是為了讓他在生日這天放松,才刻意把他提到異世界去的嗎?
那邊沒有敵人,沒有臨時執照,沒有特訓的機會,甚至連“檢驗徒弟有無長進”的必要測試都只字未提。
有的只是游戲機,和可以一起玩游戲的小孩子。
——在那邊,笨蛋弟子不用把自己逼得那麽近。
——反正兩個都是小鬼,應該能玩到一起去吧?玩不到一起也沒辦法,湊合湊合。
這可能就是埃利克的思路了。
——大概?
群內的激烈讨論還在進行中,但是話題怎麽神奇地拐了一個大彎,變成了對某無辜少年的讨伐:
【所以綠谷,轟君說的你想和埃利克交往是怎麽回事?】
【靠!原來你這個濃眉大眼的綠谷同學,竟然有那麽大逆不道的想法!】
【???等下不是要說明情況嗎為什麽會扯到我——】
【不要說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綠谷君!我看錯你了!】
【呃?八百萬同學?等等,蛙吹同學?不會把,連飯田君切島君……】
【惡心死了!】
【……連你也不相信我嗎咔醬!那是轟君手抖發錯的消息不是真的啊!等,轟君?轟?快來解釋一下啊啊啊啊——】
十分抱歉,綠谷同學,只能堅持在誤會中掙紮求生一陣子了。
轟君難得不靠譜了一次,因為此時在現實中有了別的發現,暫時不在服務區。
“……這是?”
把禮物捏在手心裏,捏得很緊。轟焦凍的目光掃過桌面,忽又發現,桌角還放着什麽東西。
他頓了頓,取過來一看,是一張小小的賀卡。
姐姐寫的生日賀卡。
【生日快樂~焦凍!一人份的蛋糕做好了,放在冰箱裏,自己取出來吃哦。
ps:今天出去玩得開心嗎?父親大人不知道,放心吧,笑。】
“咦?啊,原來是——”
少年不禁睜大眼睛,頓時間聯想到了這是怎麽回事。
同時,他也明白了。
先前的猜測,一點也沒有錯。
*****
“喵咪——難道焦凍受到神秘怪人的襲擊,變成貓了?”
這是埼玉看到跟在埃利克身後自己走進來的那只貓時,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
不怪他會這麽條件反射。
太像了,連左眼圈的顏色都完美重合,簡直一模一樣哇!
“怎麽可能。”
埃利克一語打破埼玉的幻想:“在外面看到的野貓而已。”
“撿的?”埼玉問:“你要養嗎?”
“怎麽可能。”
“哎?”
“我沒搭理它。這只是自己跟過來的,它愛去哪兒去哪兒,管我什麽事。”
“……”
“所以這就是留下來也沒關系的意思吧。”
埃利克(冷視):“你在說什麽?”
只是被拉過來一起吃火鍋的超能力者少年(面癱):“什麽都沒說。”
其真意自行領悟就好了。
雖然當事人死不承認,但大家都能懂的,毫無理解障礙。
火鍋已經開始沸騰了。
菜在鍋裏撲騰,肉在泡泡上面翻着滾,香氣已然撲鼻。
世界最強三人組外加一個眼冒金光的金,四人圍坐在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少爺臨時送來的被爐旁聊天。
被埃利克連續喂了幾天的貓踱了幾圈步,想跳到少年身上又不敢,只好乖乖蹲在少年身旁。
“這是什麽神奇道具,為什麽給我一種比肉還要強烈的吸引力?感覺一進來,就出不去了。”
金說。
“是被爐哦,被爐,在冬天用起來,确實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啊。”
埼玉回答。
“很溫暖啊,全身仿佛都要被烤化了。”
“嗯,是這樣。埃利克覺得呢?呃,埃利克?……不好!埃利克他——真的,化!掉!!了!!!”
“……說誰化掉了啊!我又不是冰塊做的!”
然而,金和埼玉兩人都仿若危機解除一般大松一口氣,甚至齊木楠雄都露出了一點幸好的表情,仿佛冰做的埃利克真的在被爐的溫暖之下融化。
埃利克:“……”
生氣。
他一手撈起了——嗯?貓?
以迅猛之勢,把喵喵叫着有點冷得發抖的貓塞進了被爐裏,只露出了一顆和徒弟完全相同的貓頭,讓它取代自己原先的位置。
他自己站到了微開縫隙的窗前,好似在寒風之下又被凍了回來。
——如果不看雪白面頰上多出的詭異赤色的話,标志性的雙手抱胸姿勢,一如往常地冷傲霸氣。
“這種一旦松懈就會被消磨意志的東西,你們居然甘願受其腐蝕?簡直堕落,還有身為最強者和最強者的小弟的自覺嗎!”
“沒吧。”
埼玉微塞:“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被爐啊。”
齊木楠雄:“不是被爐的錯就不要責怪它了,身為被爐受到這樣的冤屈也很可憐的。”
連金也:“坐在裏面真的很舒服呀。難道是,埃利克大哥你,不喜歡——”
渾身滾燙滾燙燙到發紅的埃利克:“閉嘴。”
金閉嘴,在嘴前劃了一個禁止标志的叉。
“不坐過來嗎?焦凍貓要過來找你了。”
“把它按住——不。”
“那好吧,你要不要站在椅子上,幫我們把窗縫漏的風全擋住?”
“想死?”
“不想,好的你就繼續站在那裏吧謝謝!”
火鍋暫時吃不了了。
因為要花時間解決忽然抗拒起被爐的埃利克——齊木楠雄建議這句話不要直接說出來。
好。
那就先随便說點什麽轉移注意。
“話說,埃利克,之前我打工的時候,你就經常回到那邊去轉悠吧。不是順便的事麽,怎麽不去跟那些孩子見面呢?”
“沒有必要。”
“哎?又是這句話。”
“那就換一句。偶爾過去遠遠看一眼就夠了,見面,說話,沒有意義的事就免了。”
“看都看了,見面也沒什麽啊。”
“沒興趣。”
還是這麽固執啊。埼玉心想。
大抵不了解他們前一個世界的經歷的兩人,聽了這番對話,也會這麽覺得。
埼玉單手托起腮,慢悠悠地嘆氣:“真是搞不懂你是怎麽想的……哦哦!焦凍還是過去啦!”
一時沒注意——不,很明顯是他故意的——被塞進被爐裏的貓從溫暖之處鑽了出來。
它還是怕冷,鑽出來後,身子先抖了抖,耳朵尖一陣顫。
可嘴裏輕輕地喵喵叫了幾聲,這只貓仍是堅持不懈地邁開腿,要往銀發少年那邊去。
“……”
埃利克看見了。
少年的眉頭微皺,自是傾瀉出幾絲情緒來。
“那邊不是更暖和麽,不要過來。”
對貓說這樣的話是沒用的,因為它根本聽不懂,只會依照直覺行動。
銀發少年對它的吸引力,似乎大過了被爐的溫暖。亦或者,它更喜歡這個少年身上的溫度。
“……真煩。”
埃利克又說。
埼玉方才的嘀咕聲他聽見了,說,不懂他是怎麽想的。
那當然了。
說實話。
埃利克也無法肯定地說出,他的內心深處到底顧忌了多少東西。
此時,焦凍貓已經來到了少年跟前,還在喵喵喵,不敢擡爪,就在少年腳邊轉圈。
“明明在那邊會舒服得多,非要往最冷的地方來。”
這麽說着。
“都是些煩人的笨蛋。”
他彎腰,終于樂意伸手,把貓咪提起來。
話語中的某些詞似乎有更深的含義,但一時無法探尋。
為什麽不去見面?
因為某種奇怪的預感阻止了他。
還是來自于“過去”的勸誡,還是即使會讓他分外不适,但卻莫名地無法反駁,心中深知那的确是事實。
“他”曾經看着疼愛的少女長大成人,幸福地與看不太順眼的年輕人結為伴侶,他們會有屬于自己的生活,不必再由“他”憂慮。
“他”曾經注視過幼小的孩童長成少年,長成青年,仿若眨眼之後,昔日還與“他”說笑的晚輩便老朽不堪,被邁入墳土。
他”曾經與許多重要的人分離。
如今的埃利克或許還沒有想到那麽深。
他沒那麽快想起自己身上所存在的最殘酷的命運,更加上,此時的少年少女們正值青春年華,還不會那般快地長大。
可是,已經有了隐約的預感。
“去自己該去的地方,不要黏在我這裏。”
話音方落——唰!
焦凍貓:“咪!”
貓被少年輕松先前一扔,飛往了被爐所在的方向。
“我們不吃貓咪火鍋的呀!”這麽叫着,埼玉伸手接住了貓,對埃利克的臭脾氣已經無能為力了。
埃利克:“哼。”
看吧。
這樣就好了。
——偶爾,像這樣默默地注視着。
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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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