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老者和青雀
15老者和青雀
有梅花妩在前頭帶路,花不花不過在山谷裏走了片刻便看到了除梅樂和梅小魔頭之外的另一個活人。
原來這山谷并非只有谷外森林那一處出口,在谷內的最深處還有一條通往山外的小河,河邊淺灘蘆葦叢生,零星幾只野鴨和仙鶴慢悠悠地在蘆葦叢裏覓食。花不花打量着平緩的河水,琢磨着自己從這裏逃出谷去的概率,梅樂哪裏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只在一旁笑道:“等你劈完竹子捆好竹筏,山頂的積雪也得化了,水流湍急而你又沒有行船的經驗,與其一頭栽在水裏變成浮屍還不如乖乖逃去外頭的密林等着我去解救。”
花不花氣結,怒氣反笑:“怎麽,梅少俠就如此斷定我不能憑自己的能力出這個谷?”
梅樂輕輕一笑,卻是避開這個話題道:“我們也打個商量,只要你在這裏待滿三月,我自然送你出去。”
三月?
花不花并不知曉這三月的意義究竟是什麽,只心底隐隐覺得此事背後似乎還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她抿唇假裝不快道,“三個月?黃花菜都關涼了,就不能早一點放人?”
梅樂笑着搖頭,态度堅決:“不能。”換來花不花不滿撇嘴。
哀怨地瞪了梅樂一眼,花不花轉身欲去逗梅花妩玩。這小丫頭片子來到河邊,梅樂非但不急,似乎還很篤定她不會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出事,花不花見她将自己的小鞋一脫褲腿一撈,整個人就撲倒蘆葦叢裏捉“大白鵝”去了。
此時河水雖緩,不過淺灘積的都是淤泥,稍有不慎便容易溺水,花不花見狀眼皮子一跳,還來不及勸阻,已經有一道青色人影自遠方趕來,一拉一踏之間,梅花妩整個人都挂在他的脖子上頭跟着他一起落回岸邊。
花不花打量來人,眼神清冽鬓角鴉青,一時之間竟然看不出他的年紀,梅樂上前一抱拳道:“黃壇主你出來了。”
那人無奈将梅花妩放在地上,嘆口氣道:“你們就是打定了主意,不願意讓我安心休息。”
花不花只覺得‘黃壇主’這個稱呼好生奇怪,正努力琢磨這隐居于此的好似仙人一般的男人究竟是何身份,那人卻是發現了她的存在,奇了一聲問道:“樂小子,這是你帶進谷地姑娘?打算什麽時候成親?”
梅樂在一旁哭笑不得,忙道:“黃壇主,您誤會了。”花不花忽然之間茅塞頓開道:“黃壇主黃老前輩……你是魔教地黃曲非!”
那老者聽見花不花叫出她的名諱,并未計較她的魯莽,只是微微颔首道:“老夫已經退隐江湖,卻沒想到還有認能認出我來。”
花不花在一旁輕聲腹诽:“我怎麽覺得黃老爺子您被我認出來還挺高興地……”後頭的話被梅樂一個手肘提醒,乖乖吞進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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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黃曲非這個人,在江湖上也絕對算得上是大大地有名氣。當年魔教橫行武林地時候,其內部大半地權力就是掌握在這個魔教青龍壇壇主黃曲非手中。
花不花見梅花妩和梅樂毫不掩飾自己跟黃曲非的親近,心下嘆息看來自己當真是上了賊船下不去了,一旁的梅樂上前來打趣問道:“怎麽忽然之間不說話了?平時不是很能說的麽?”
花不花無視他的揶揄,而是一臉憂國憂民憂天下态長長嘆出一口氣。
梅樂好奇:“你忽然嘆氣又是為什麽?”
花不花哀怨地看他一眼,悠悠問道:“老實告訴我吧,什麽時候打算把我殺人滅口?”
“……”梅樂一愣,這才想起打從入谷起花不花就反複跟他探讨起這個問題,不由失笑:“難道在你眼中我看起來就那麽象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嗯!”花不花爽快點頭,梅樂嘴角一抽,手心也跟着揚了起來作勢威脅道,“敢說實話就巴掌伺候。”
花不花猛得後退一步說話都有點兒結巴:“你你你,這招跟跟跟誰學的?!”
梅樂怔怔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又瞧了一眼旁邊跟花不花一樣抱着黃曲非的脖子瑟瑟發抖的梅花妩,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又有些哭笑不得。
忽然旁邊一聲咳嗽,卻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黃曲非。
“老夫不過幾年未涉足江湖,如今看來是不能不服老了。”
花不花也不害臊,知道他是暗諷她跟梅樂竟然沒大沒小敢在前輩面前打情罵俏,假裝無辜反問道:“莫非黃老前輩縱橫江湖這麽多年,就沒有一個可以在衆人面前打情罵俏地姘&頭?”
梅樂一口血險些噴了出來,趕緊跟臉色有些發青的黃曲非抱拳道歉道:“她剛剛下山,不懂江湖人情世故,言辭不雅之處還請黃壇主大人大量。”
黃曲非聞言臉色稍霁,将梅花妩放下看着花不花眯眼道:“小姑娘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如今已經退出江湖,黃壇主這個稱呼樂小子你便不要再提了。”
花不花在旁邊後怕地吐吐舌頭。黃曲非果然好涵養,若是換做別的人,大概就會當場翻臉跟她刀劍相向。
她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角色,見黃曲非轉身要走,趕忙上前恭敬道歉,道:“我方才是一時見到傳說中地人物情緒激動口不擇言,失禮之處還請黃老前輩見諒。”
黃曲非想走,可是身後還有一個眼巴巴拉着他褲腿的梅小魔頭……他長嘆一聲無奈地轉頭過來:“既然你是樂小子帶進谷的,我便也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花不花乖巧點頭,甜甜贊一聲“黃老前輩不虧是一代豪俠果然胸襟廣闊。”黃曲非想想自己年輕時候正道人士聽到他的名號都是聞之變色老年竟然還被一個小丫頭稱為武林豪俠,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被氣樂了。
梅花妩人小卻很會看人臉色,如今瞧見黃曲非沒有了方才的怒意,趕緊上前巴結糯糯開口道:“黃伯伯,我專門給你做了一套棋具,要不要跟我一起回竹屋去取?”
黃曲非知道她是故意要拉着他不讓他重回山谷,也不說破,點點頭,四人重新原路折回。
一路上,饒是花不花這等皮糙肉厚的也被黃曲非那看準兒媳婦似的眼神給瞧得不大自在。
她蹭到梅樂身邊,小小聲跟他打着商量:“那個誰,要不然我們就把事情在這裏給辦了?”
梅樂腳下一滑,瞧見花不花正努力朝他擠眉弄眼暗示他往黃曲非的方向看,不由苦笑一聲,轉而跟黃曲非解釋道:“黃壇……前輩,花姑娘之所以會入谷并非是我一時沖動,而是教主的吩咐。”
黃曲非聞言表情一愣,似乎從未想到這個可能,再看向花不花時眼神竟然帶了幾分探究,花不花不滿地将一旁的梅花妩抱起來逗她玩道:“小妩,要不然我們現在折回去重新捉了那兩只大鳥今晚上下酒?”
梅花妩吸溜着口水不住點頭拍手說好。
黃曲非輕笑一聲無奈開口:“丫頭,我不再提你跟樂小子的事情便是,你就放過我那兩只可憐的仙鶴吧。”
原來這些年來,黃曲非一直隐在谷內,那兩只仙鶴加上他身上的短笛便成了他最珍視的寶貝。
四人回到竹屋之內,黃曲非拿了象棋便要告辭,梅花妩和花不花同時上前一步阻止,只不過梅花妩是無賴地繼續仗着自己年紀小死皮賴臉地抱住了黃曲非的大腿,而花不花則是客氣作揖,難得維持自己的俠女風範道一聲:“黃老前輩請留步。”
黃曲非是真的無奈了:“梅丫頭留我的心思我知道,可是你為什麽也要留着我?”
花不花無賴道:“既然都住在這山谷裏,我們便是鄰居,還請黃老前輩告知隐居之處,改日我也好登門拜訪。”
黃曲非道:“既然是隐居,又何圖他人拜訪?姑娘還是不要再多此一舉。”
花不花撇嘴道:“既然都是不理世事,又為何要隐居,直接拿劍一抹脖子不是更加快捷迅速……”
黃曲非一時竟然找不到話來搪塞花不花的歪理,搖頭道:“這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花不花滑頭道:“怎麽不是一件事了?黃老前輩您既然不願再理俗世,自然在最一開始就應該一劍了結那個什麽,如今既然選擇了隐居,偏偏又不挑一個荒無人煙的,偏要跟人一起湊合,您說跟人湊合也就算了吧,出個門還要吹個小曲通知別人我出來了,您說這不是您圖他人尋着您的曲子前去拜訪,又是為地什麽?”
“……”黃曲非搖頭嘆息道:“算丫頭你有理。”
花不花道:“原本就是這個道理……”剩下的話又被梅樂一手肘打回肚中。
黃曲非看着她道:“那麽照你說,我該昭告天下,說明我黃曲非就隐居在此谷中?”
花不花趕緊搖頭:“這個……我可不敢随便亂說。黃老前輩您見識過地事自然是比我吃過的鹽還要多,我只是想求一個可以找到您老的辦法,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黃曲非猶豫片刻,掏出自己的短笛輕輕吹了個調子,不一時便有一只小鳥乖巧地停在了一邊的樹頭。
黃曲非道:“你若是有急事找我,跟着這只青雀便足夠了。”
花不花點點頭,黃曲非轉身欲走,花不花忽然又道:“黃老前輩且慢!您還沒跟我說這鳥喜歡吃什麽,要用什麽養着,每天喝多少水,我要怎麽才能跟它溝通……哎?您怎麽了?不要忽然用輕功逃走啊!”
梅樂搖頭忍俊不禁,将青雀從樹上引了下來,看一旁幸災樂禍的梅花妩和恹恹不樂的花不花一眼道:“我們回去吧,免得又有人會被某張嘴給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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