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6置之死地
26置之死地
這一拖,便又是一個月。
然後花不花忽然收到了一張請帖,約她夜半三更城內知名的風雨亭一聚,落款是卓芷卓大城主。
花不花拿着請帖反複看了三遍,摸了又摸,聞了又聞,這才确定上頭沒有傳說中無色又無味的毒藥。
于是她摸摸下巴,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姿色是否會引誘卓大城主半夜狼性大發……欣欣然将小白的匕首收進懷裏,赴約去了。
這一路通行無阻,幾乎沒人注意到她的消失。
當然也不排除半夜三更大家都在做自己愛做的事的可能性。
于是她半路又轉到蘇芳木的房間裏“借”了些趁手的藥一用,總算底氣足了些,施展輕功開始名副其實的跳房子。
吧嗒、吧嗒、吧嗒。
魔教黃老頭交給她的輕功果然好用,繞是她這種天資愚鈍的徒弟用起輕功來也自覺身輕如燕……呃,身輕如發了福的燕子。
等到她這樣踩着瓦片和房檐一路蹦跶到了風雨亭,已經有一個人反手站在亭裏,留給她一個蒼涼的背影。
花不花将自己腦門的陰線揮開,打破這意境道:“那個卓大城主,你今晚把我叫出來是找我幹什麽的?”
卓芷轉身過來,一襲藍色長衫染了月光,越發襯得那張如玉的臉冷冰冰的毫無生氣:“我叫你來陪我送死。”
花不花瞪圓了眼睛看他,敢情你小子還有這一口奇怪的愛好……!她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麽,旁邊的黑暗之中忽然殺出數道身影,多數沖向卓芷方向,還有一個人舞着一柄長劍沖向了她。
這還真他娘的……是找她來送死的。
花不花在心裏把卓芷從上到下都罵了個遍。你說着胭脂閣裏的姑娘他叫哪一個來不好,偏生要叫她這個武功底子最薄弱的。當下也不猶豫,從懷裏掏出原本打算暗算卓芷的藥粉撒出去,罵罵咧咧地後悔早知道就把蘇芳木的房間都給搬過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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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效的發作需要時間,花不花剛剛一路趕來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如今也不好休息,依舊繞着亭子爬上爬下。
那人知道自己中招,一心想着将她活捉從她身上搜出解藥,竟然死死癡纏,一點都不給她逃走的空閑。
花不花在亭子頂端哀嚎:“哥哥,你就放過我吧,我真是來這打醬油的啊!”
只聽亭下一聲啊的慘叫,有人被卓芷一招對穿,卓大城主竟然難得給了她一個灼灼的微笑:“不花,剛才的那藥撒得真好。”
……她被人陰了。
……她被人光明正大地陷害了。
亭下的那些人聽見她手上攥着毒藥,立刻改變陣型分出一撥殺向她。
花不花欲哭無淚。
早知道就留一手了啊,剛才她怎麽就那麽浪費,竟然把帶來的藥全部給失手潑了。
天要亡我啊TAT。
少了三個頂級高手的圍攻,卓芷的一手軟劍使得越發行雲流水,氣度不凡。
花不花咬緊牙關拼了老命帶着身後的三個尾巴繞着風雨亭跑圈,卓芷解決完自己身邊最後一個黑衣人瞧見的就是花不花雙頰緋紅,憋着一個口氣好像身後有一堆惡犬在追她一般。
他看一眼花不花身後的人快要氣得冒血的雙眼,腦中竟然難得閃過一絲感慨道這些人還真像是給人賣命的惡犬……忽然笑了。
他提起劍打算施施然不緊不慢地将這剩下的幾個人給解決掉,誰知道一直追在花不花身後的人忽然拾起一枚石子擊中花不花的腿彎,花不花兩腿一軟,竟然就要撞上後頭那人遞上來的長劍。
卓芷兩眼一瞪,根本顧不上其他,一口氣上前将花不花一撈将她護在懷裏,軟劍遞出,收繳一條人命。
花不花被他帶得暈頭轉向,嘴裏也不知道在胡扯些什麽:“我頭好暈,師兄救命!!”
卓芷只覺自己手臂一涼,這才發現剛才因為太過着急竟然不小心受了輕傷,他将花不花又緊了緊,腳尖一點地跟剩下兩人纏鬥起來,花不花晃得七暈八素緩了老半天總算能夠喘上一口氣,卓芷已經将軟件刺入最後一人的喉嚨,埋伏的人全軍覆沒。
……這就是紅果果的差距啊。
花不花被卓芷小心放下,站在風雨亭中,她看着這滿地的屍體想着的卻是自己從前被人拐得滿天下跑的場景。
若是換做小白或者姓樂的,她定然不能全身而退,而是只能退而求其次,保全他們跟他們看重的人罷了。
卓芷在她身後坐下,手裏依舊握着軟件,聲音冷清:“你不怕?”
“我渴了……”花不花的回答文不對題,挨着他坐下,卓芷想起蘇芳木跟他彙報花不花的起居習慣時特別提到一條她似乎總是在不停的喝水,想來她沒頭沒腦地冒出這句話來也不奇怪,轉了個話題又問:“不問我為什麽要把你找出來陪我殺人?”
花不花總算搖了搖頭,正面回答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能有什麽為什麽。”
一陣冷風吹起,總算将四周的血腥味吹散了些,花不花借着月光瞧見卓芷一身華衣衣袖似乎被拉了一個大口子,這才驚訝道:“你受傷了?”
卓芷嘴角一撇,總算沒有當時那種拒人千裏的味道,語氣依舊雲淡風輕:“這有什麽特別?”
花不花二話不說,掏出自己的匕首将他的衣袖連帶着裏衣給割了,卓芷握劍的手一緊,繼而又放松下來,他看着她熟練的将幹淨的衣服割成條,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便動作利落地給他包紮上了,嘴角興味愈勝:“從前常做這樣的事情?”
花不花看他一眼,心裏納悶:這消息還要問我麽……還是乖乖點了點頭:“我師兄給自己包紮,不好打結。”
這理由還真是別致。卓芷忍住淡淡笑意任由花不花忙東忙西,花不花處理好他又轉而看向外頭躺着的那些屍體輕聲問他:“這些人要怎麽處理?有化屍水麽?還是挖個坑把他們給埋了?……難怪風雨亭這邊的水草生得這麽茂盛啊,我就說奇怪嘛……你幹嘛看着我?”
卓芷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自然會處理,現在我們回去。”
被卓大城主抓着半夜欣賞完他的一場個人殺人秀,花不花反而睡得異常香甜,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黃昏。
她餓得肚子咕咕直叫,魂不附體地一路摸到門口打算出門覓食,剛一開門,就見用針的紅藍姑娘站在外面,冷冷地看着她:“副閣主有請。”
這姑娘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惜字如金,花不花摸摸自己委屈的肚子弱弱開口:“有吃的麽。”
紅藍表情不變:“有。”
于是她開足馬力,以史上最快速度,趕到了卓芷的三言堂。
大魚大肉好風光,花不花看着這一桌子菜兩眼都在放光,自然無視一邊坐着的卓大城主。
卓芷淡淡揮手示意屋內的其他人都出去,淡淡看着花不花風卷殘雲,也自己挽了袖子,斯斯文文地開始進食。
一頓飯畢,花不花心滿意足。
卓芷也放下碗筷,輕輕擦幹淨自己的嘴看她:“以後吃飯要注意禮節,不能給胭脂閣丢醜。”
花不花怒目瞪他,剛想說我吃飯的禮節問題什麽時候牽扯上胭脂閣了?!忽然轉念一想,下巴都要落在地上。
“你、你、你……”
“我我我?”
卓芷好脾氣的看她,花不花咽一口水道:“你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樣?”
卓大城主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給她扔過來一封信,淡淡道:“昨晚的事情查清楚了,是飛鴻幫鬧的事。”
花不花很想一捂耳朵告訴他自己壓根不知道什麽是飛鴻幫嗷!不過雙手卻是不聽使喚,将那信給拆了。
卓芷在一邊緩慢道:“胭脂閣雖然現在看起來外表風光,可是四周虎視眈眈,只要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花不花想也沒想開口便道:“既然這麽危險,何必還要專門要一個城,背負這麽大一個招風的招牌,你這不是擺明了數着靶子給人打,別人不折騰你還能去折騰誰?”
忽然之間滿室寂靜,好像連風聲都一并消失了。
花不花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将信扔了把嘴捂住:“你幻聽了,我剛什麽都沒說。”
卓芷眉頭微微皺起,看着花不花的表情倒好像并沒有生氣的樣子:“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你當我是留聲機呢。花不花在他的注視之下不敢造次,絞盡腦汁破罐子破摔:“我的意思是,既然胭脂閣像你說的那樣岌岌可危,你這樣消極地将大家留在一處負隅抵抗畢竟不是辦法,這不是在昭告天下只要把這個城端了,我胭脂閣的百年基業就也這麽垮了麽,依我看……”
“依你看什麽?”卓芷見花不花正怯怯地看着他,好脾氣地耐着性子讓她講下去,花不花伸手在自己的嘴角一戳,道:“那個,你能不能笑一笑,你這樣讓我感覺壓力很大。”
卓芷啞然,還是配合地抽了抽嘴角,花不花滿頭陰線地将腦袋扭了過去笑得肩膀微抖:“依我看,不如就地讓胭脂閣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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