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收拾劉茉
大多數人對八卦都是敏感的,秦舒她們這個年紀的男女也不例外,不管事情真假,總有許多人熱衷于讨論各種各樣的消息,在嘴裏翻來覆去地咀嚼,從這個人到另一個人,像流行感冒一樣無限傳播,并且樂此不疲。
溫姜告訴秦舒這件事的時候是下午放學後,吃完東西回家,秦舒把自己關進房間,沒有心情碼字,便靠坐在床頭,抱着筆電看起了評論。
浏覽了幾頁,挂着的企鵝突然滴滴作響,點開一看,卻是陸林先。
【陸林先:下個禮拜的演講比賽你準備好了麽?】
想了想記起的确是有這麽回事。
【qs:我們語文老師跟我說過了,我正在準備演講稿。】
【陸林先:嗯,你明天下午有時間嗎?】
【陸林先:我這有很多和主題相關的資料。】
他的意思是要共享?秦舒看着他發來的字挑了挑眉。
【qs:有時間。】
【陸林先:那好,明天下午兩點半中心廣場石碑見。】
隔天就是禮拜六,秦舒應了陸林先,而後興致缺缺地關了電腦,坐到書桌邊翻出作業悶聲做起來。
煩心事散不去,她得做點作業冷靜一下。
……
禮拜六下午兩點半,在中心廣場石碑邊,背着雙肩包的陸林先等到了背着雙肩包的秦舒。
廣場周圍有許多店鋪,賣小飾品、修手機、賣服裝等等,中間夾着一二奶茶店,秦舒和陸林先把說話地點定在了其中某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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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杯喝的,另一份秦舒點的爆米花,東西剛上桌,就見陸林先拉開背包,從裏面掏出一本又一本書。
“這麽多?”秦舒哽了一下,喝口奶茶潤喉,随手拿起一本在手裏掂了掂,“這麽重,背着不累啊你。”
他看一眼,又低頭繼續掏書包,“還好。”
點點頭,秦舒翻開手裏的書細細看起來。
“這裏很多都可以用。”她指着其中某一頁說:“加進去潤飾演講稿,效果應該不錯。”
他點頭,“嗯,這些基本都是可以用的。”
看着看着,秦舒突然擡頭問:“你準備了這麽多資料幹嘛不自己用?寫出來的演講稿肯定會比我好。”
陸林先看着她,淡淡吐出四個字:“公平競争。”
她忍不住笑,“你倒是有原則。不過,我們這樣,別的同學估計要覺得不公平了……”
“查閱資料和閱讀面是一樣的性質,準備工作不到位是個人問題。”他無所謂回答。
嘴角笑容的弧度加深,秦舒低頭靜靜看書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替她表了态——她對陸林先的話很是贊同。
兩個人都靜得住,十幾分鐘裏,只有翻書的聲音,他們這一桌和熱鬧的其他桌相比,靜地甚至有點過頭。
“我說。”
“嗯?”秦舒擡頭。
“你和沈裕安的事情,打算怎麽解決?”
沒想到他也對這種事情有興趣,秦舒很無奈,“怎麽,你也信我和沈裕安在談戀愛?”
“沒有。”他搖頭,動作很輕,語氣也很輕,眼神中并沒有特別的情緒,慢條斯理,整個人都淡淡的。
“我問的是你要怎麽處理,說的人多了并不是好事。”
秦舒皺着眉沉吟半晌,突然眼神一亮,手拍在桌上:“辦法我倒是有,就看……你願不願意幫忙。”
陸林先不上當:“你先說來聽聽。”
勾勾手指示意他靠過來,陸林先眉頭擰了一瞬,而後傾身朝她靠過去。
秦舒湊過去,隔着桌子,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一通。
“不行。”
聽完,他的眉頭倒是實打實地皺了起來。
秦舒撇嘴,“你是覺得我這個辦法太損了?行,那就算了,但你不樂意歸不樂意,我都說給你聽了,你要是礙我事,那以後咱倆就沒朋友做了。”
聽她這般說,陸林先的表情緩和不少,他無奈看她一眼,道:“我不是說這個辦法不行,我是說,讓我來……不行。”
“哎?你是介意這個啊?”秦舒‘哦’了一聲,“那好吧,我去問問沈裕安能幫忙不。”
“裴慕可以。”
“啊?”秦舒一愣,“什麽?”
陸林先輕咳一聲,“裴慕不介意,他能幫你這個忙。”
“真的假的?你沒問怎麽知道他……”
陸林先肯定道:“我了解他。我會跟他說的,你放心好了。”
裴慕長得不錯,高高瘦瘦,五官俊秀,氣質幹淨,年級裏喜歡讨論他的女生也不少……嗯,實施起來可信度挺高。
秦舒托腮想了想便欣然同意,說定以後,她語帶詫異地開口:“我還以為你是覺得我有點缺德才說不行……”
“事情是她先挑起來的,你只不過是反擊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回敬是必要的,不然只會助長他們的氣焰,讓他們以為自己有能耐蹬鼻子上臉。”
擡眸輕輕朝她投去一瞥,陸林先語氣淡然,“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麽做。”
……
禮拜一的下午,秦舒班上有一節體育課,鈴聲一響,體育老師的哨子也跟着響,全班集合後先繞操場跑三圈,然後才開始上課。
做完操之後一般都是自由活動,有的時候也會安排學生跳遠或是接力短跑,上十堂課裏難得有四五堂會這樣,碰巧這天秦舒她們班就遇上了。
到下課的時候,全班人都累地氣喘籲籲,天氣正在回暖,加之剛好又有大太陽,秦舒的頭發被汗浸濕,頰邊幾撮發絲黏在臉上,此時的校門開了道夠一人過的口,她們學校允許上體育課的學生去外頭校門旁的小賣部買水喝,可秦舒已經累的沒有力氣來回,只好把錢給沈裕安,拜托他捎帶一瓶冰的礦泉水,自己腳步虛浮地走回了教室。
秦舒最不擅長的項目就是跑步,跑的慢不說,還特容易喘,挪回教室以後,趴在桌上閉目養神,一下都不願動彈。
學習委員去了一趟辦公室回來,抱着厚厚一疊紙分派給每個組的組長,讓他們一人一張發下去。
紅紙黑字,帶着一股濃濃的油墨味,秦舒趴在自己臂彎中,擡頭瞧了一眼。
‘中學生行為規範宣傳單’——加粗的标題如此命名。
不得穿奇裝異服、不得染發燙發、不得戴耳環耳釘、不得抽煙打架、不得染指甲……秦舒笑了笑,這些條例只有他們單數班的會遵守,雙數班的那些,發尾打卷劉海泛黃的女生一抓一大把,穿的衣服更是一個比一個奇怪。
她複又趴下去,才剛枕着手臂,就聽第一組那邊傳來了說話聲,音量大,語氣怪,她想當做沒聽到也無法。
“第十三條,本校學生禁止早戀——”一個粗聲粗氣的女聲響起,那嗓門大地讓秦舒皺起了眉,“你說,這條對好學生有沒有用啊?老師發現會不會像這上面寫的一樣記過處分?還是說好學生就有特權?”
‘好學生’三個字咬的特別重,下一秒就有人回答:“不知道哎,好啦,你別說這麽大聲……”
回話的人是劉茉,嘴上讓粗聲音別說了,但語氣卻讓人很不舒服。
除了認真讀書的在低頭寫作業,聽到她們說話的大多數人表情都變得有點怪,正巧這時候沈裕安進來,他拎着兩瓶冰礦泉水,一瓶開過,未開的那瓶直接被他放到秦舒桌上,這一舉動讓原本就微妙的氣氛更微妙了。
只聽那粗聲音又道:“好學生就是好啊,不怕違反校規,出事了老師應該也會包庇吧~哎,被人捧着事事有人伺候,送吃的送水,上街約會,表面認真學習,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果然不是我們這……”
“嘭——”
在那粗聲音說話的時候秦舒已經坐起身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她一臉平靜地旋緊瓶蓋,側身将瓶子狠狠朝一唱一和的兩人丢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從她們正中間的空隙飛過去,重重砸在了劉茉身旁的牆上,發出不輕的聲響後又掉在她桌上,繼而滾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秦舒的舉動吓了一跳,連認真做作業的那些人都被這聲音吸引地擡頭一探究竟。
劉茉兩人被吓了一跳,‘啊’地輕呼一聲,粗聲音怒氣沖沖地朝秦舒罵道:“你發什麽瘋?!成績好了不起?成績好就可以拿東西砸人?!秦舒你是不是有毛病!”
不接話也不回答,秦舒在沈裕安和江俊詫異驚吓的目光中站起身走上講臺,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打開,面無表情地念了起來。
“裴慕同學,你好,我是初一十五班的劉茉,可能你不認識我,也沒有聽過我的名字,但我卻認識你很久了,上個學期第三次月考之前那個禮拜,升旗大會的時候你在全校同學面前演講,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記住你了……”
“你在念什麽!那不是我寫的!”聽秦舒念了一段,劉茉氣地滿臉通紅,“我沒有寫過那種東西!”
秦舒卻不理她,自顧自地大聲念道:“後來,我在操場上看到了你打籃球的樣子,你穿白色t恤很好看,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腦海裏全是你投籃時笑起來的模樣,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只是覺得你很好看,我知道你成績很好,很優秀,貿然說喜歡你可能會吓到你,我也不奢望你能答應我什麽,只是我想問問,我們能不能做朋友?我的企鵝號是1062……”
“閉嘴!秦舒你閉嘴!那不是我寫的!”
秦舒用兩指夾着那張紙揚了揚,“七班的裴慕和我是一個興趣小組的,他收到你這封信之後很困擾,所以轉交給我讓我還給你,并且讓我幫他說一聲抱歉,他覺得和你不适合做朋友……本來我是打算私底下還給你的,畢竟這種事,啧,不是我說你,挺丢人的啊。”
“但是沒辦法,誰讓你上蹿下跳到處說我壞話,別否認喲,其他班很多人都和我說了,你在到處講我和沈裕安的八卦,污蔑我們早戀,關于這件事你有什麽要狡辯的我可以把那些人叫來對質,只要你有膽子。”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自己動春心給人家寫情書,還有臉說我早戀,啧……”
“你撒謊!你撒謊!”劉茉眼睛紅了,“那根本不是我寫的!你污蔑我!”
班上其他人被這一幕驚呆了,鴉雀無聲聽着她們二人你來我往,就連那個聒噪的粗聲音都閉上了嘴。
“你敢說這上面的字跡不是你的?”秦舒嗤笑,“我把這封信貼在黑板旁邊,你把你的作業本拿出來貼上去對比,敢不敢?”
“我沒有!我就是沒有!”劉茉撿起桌腳邊的礦泉水瓶朝秦舒丢過去,大吼道:“八婆!你在說謊!”
秦舒側身躲過,正要說話,班主任就來了。
剛好目睹了劉茉朝秦舒丢礦泉水瓶的這一幕,班主任大步踏進來,斥道:“你們這是鬧什麽?!”
“老師!秦舒她……”
“老師。”秦舒先劉茉一步,走到班主任面前将那張紙遞給他,“我和七班的裴慕是一個興趣小組的,因為他收到這封信感覺很困擾,剛好寫給他的人和我同班,所以就拜托我把這封信交還給原主。”
班主任接過去,一看內容臉色就變了,“劉茉!這是怎麽回事?!”
“老師!那不是我寫的,是秦舒……”
“對了,老師,我還有另一件事要彙報。”秦舒又一次截了她的話頭,“最近有件事情讓我很困擾,我做作業的時候想到這件事總是不能集中精神,所以我想當着全班的面解決一下。”
聽到她說被幹擾地連做作業都集中不了精神,班主任很上心,“什麽事情?”
“最近有很多同年級的同學都在傳,說我和沈裕安在談戀愛,我一個一個問過去,那些人說這件事是劉茉起頭的,現在我走在走廊上老是被其他同學指指點點,這對我來說是很嚴重的幹擾,老師……”
“劉茉!你說這是怎麽回事?!”班主任怒視劉茉,“你亂傳消息幹擾秦舒學習,還有這封情書!你給我解釋一下!小小年紀,腦子裏裝些亂七八糟的,每天不讀書還要影響其他同學!不惹是生非是不是不舒服?!”
“秦舒和沈裕安本來就在談戀愛!”劉茉眼睛濕了,氣急敗壞地說:“我有證據!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在街上約會!不止我,還有其他人也……”
“原來光是‘看到’就能算證據啊?”秦舒反唇相譏,“下次你說看到我殺人,是不是也可以證明我是殺人犯?給人定罪還真簡單,嘴皮子上下碰一碰就行了,照你這樣說還要法-律幹嘛?”
班主任在她們兩人間打量一會,最後拍板:“沒有根據亂傳同學閑話,幹擾他人學習,還給男生寫情書,劉茉,你跟我到辦公室來!”
“老師!”劉茉焦急地大喊一聲,“我沒有……”
“有沒有對一對紙上的字跡和你作業本上的字跡就知道了。”班主任已經轉身朝外走,“到辦公室來,我不想再重複!”
……
劉茉去辦公室一呆就是一下午,後面的兩節課她沒再回來,好事的同學上到樓上教師辦公室門口看熱鬧,回來告訴十五班的學生,班主任把劉茉的家長叫來了。
作業本上的字和信上的字一模一樣,班主任确認那封情書是劉茉寫的,便一個電話把她家長叫到了學校。
劉茉在辦公室裏又哭又鬧,班主任一副‘這個學生我教得好累’的樣子,把劉茉在學校的表現講了一通,上課開小差啦、和同桌說話啦、和語文老師頂嘴啦、數學課堂作業錯誤連連啦、亂傳消息幹擾第一名學習啦……惹得劉茉的爸爸大動肝火,又是覺得丢臉,又是怒其不争,紅着脖子罵了她好久。
劉茉在索性破罐子破摔,在辦公室裏大哭大鬧,除了說‘我沒有’,還不忘大罵秦舒‘賤-人’、‘婊-子’,聽得辦公室一衆老師連連皺眉。
最後,來氣的班主任随便逮了個學生,讓他去七班把裴慕叫過來對質。
劉茉把希望全寄托在了裴慕身上,盼着他能幫自己澄清,誰知他在聽過班主任的問話後,居然點頭:“是的,劉茉同學确實寫了封信給我。”
“你看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班主任對劉茉道:“人都來對質了,你還死不悔改?!”
“你放屁!”劉茉又爆了個粗口,她對着裴慕咆哮,“我根本就沒有給你寫過情書!一定是秦舒那個臭-婊-子讓你害我的!”
裴慕木着一張臉,皺了皺眉,“啊……你就是劉茉同學?抱歉,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我只想好好念書……另外,秦舒同學只是幫我傳話,請不要拿她撒氣,有什麽不滿都對着我發洩吧。”
七班的班主任也湊了過來,聽到班上的好苗子這樣回答,頓時覺得一片安慰,尤其是他那句‘我只想好好念書’,更是讓他備受感動。
七班班主任拍了拍裴慕的肩膀,這時劉茉又開始咆哮:“你撒謊!你撒謊!”
見狀,七班班主任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搖了搖頭,“執迷不悟!不知悔改!”
而後他又道:“你說我們班的裴慕撒謊,那這封情書又怎麽解釋?你們班主任說了,字跡和你作業本上的一模一樣!還狡辯!”
見劉茉似乎又要開口,裴慕的眼底滑過一絲狡黠的光,轉瞬即逝。他道:“老師,陸林先可以給我作證,這位劉茉同學遞信給我的時候,陸林先就在我旁邊。”
老師們又讓人去叫陸林先。
陸林先到了以後,七班班主任溫和地問,“裴慕說十五班的劉茉給他遞信的時候你就在旁邊,是不是有這回事?你看到了嗎?”
“是。”陸林先也木着一張臉,那一身正氣的樣子,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好學生,“那天放學以後我和裴慕在操場上打籃球,出校門的時候被一個女生攔住了,她塞了封信到裴慕手裏就跑了。”說着,他擡眼看向劉茉,“就是這個同學,她的頭發很長,我有印象。”
七班班主任看向劉茉和她爸爸,一副‘吶,還要說什麽’的表情,秦舒的班主任也是一臉‘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位女同學的父親,女生這個年紀正是鬧事的時候,請多花點心思在孩子身上。”七班班主任對劉茉的爸爸道:“你女兒的眼光是好的,這個男孩子很優秀,是我們班上的第二名,年級排名第三,但是現在不是談戀愛動歪腦筋的時候,你要正确引導她,別讓她壞了自己,又打擾到別人。”
指着裴慕說完,七班班主任又拍拍陸林先的肩膀:“這個作證的孩子是我們班的第一名,全年級第二。幫着把你女兒的請書還回來的是她們班上的第一名,全年級第一。你看看,這些都是有上進心的學生,每天忙學習就已經夠累了,你女兒折騰這一出要耽誤他們三個多少時間?”
秦舒的班主任适時補充:“劉茉不僅寫情書給男生,還到處散播謠-言,污蔑第一名那個女生早戀,嚴重影響到了人家的學習!人家的家長知道了是要找你們麻煩的!你別說我區別對待,劉茉說人家早戀一點證據都沒有,人家還次次都考第一,下了課也坐在位置上認真做作業看書!而劉茉自己呢,成績下滑地多嚴重,劉先生你應該見過她的試卷和成績單了吧……”
劉茉的爸爸連連道歉,見她還在哭,忍不住吼道:“你還有臉哭!”
這下劉茉索性一條道走到黑了,她往地上一坐,撒起潑來,嘴裏只一個勁兒地念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秦舒的班主任看着她搖頭,已經不想再說什麽。
劉茉的哭聲和她爸爸的罵聲,吸引了一堆學生圍在辦公室門口,巡視的教導主任也被招了來,他讓學生散了,皺眉步入現場:“這是怎麽回事?!”
兩個班主任連忙把事情交代一遍,教導主任聽完,看了看地上的劉茉,又看了看坦然迎上他目光的陸林先和裴慕,當即便道:“成何體統!這還有什麽好說的!這樣的學生我們要不起!勸退!”
劉茉的爸爸吓地不停解釋,坐在地上的劉茉也傻眼了,亂哄哄鬧了一會以後,教導主任最終決定——記過一次,停課一個星期。
劉茉的爸爸一路跟着教導主任到了教導處,商量着能否取消記過,而劉茉則被她爸怒斥着趕回教室收拾書包。
學已經放了,陸林先和裴慕回了自己班上收拾書包,劉茉哭着回到十五班時,掃地的人都走了,只有秦舒一個人站在走廊上,靠牆等着她。
她停下腳步,怨恨地瞪着秦舒,秦舒卻不怕她,背着書包走到她面前,十分惡劣地綻開一個笑。
“怎麽樣?被冤枉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特別有趣?”
劉茉收起眼淚,咬牙道,“你這個賤-人!”
“我的确賤,但是先撩者更賤!”秦舒眼裏浮現一抹厲色,“多少次你找我麻煩我都忍着沒搭理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覺得我面團性子可以随着你捏圓搓扁?”
信是裴慕寫的,他練了很多年的字,有事沒事就臨摹字帖,劉茉的字就是一個特點——醜,學起來沒什麽難度。辦公室裏一堆的作業,趁老師都去開會的時候溜進去,對着抄幾個字,輕而易舉。
“今天就當免費給你上一課,以後你要是再學不乖,下場就不止是這樣,我還做得出更過分的事情。”
“不搭理你不表示我對你的小動作沒轍,只是我懶得搭理你而已,別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在劉茉難看的臉色中,秦舒用一種極其愉快的語氣說——
“我就是這麽一個陰險又卑鄙的人,以後見到我,請你夾起尾巴,有多遠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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