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來啦,麽噠親們
他背着光坐在那裏,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他,他的臉在陰影下,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你找我?”藍青城話裏隐隐的恨和怒,盯着他的目光裏更是沒有半點感情。
“你去北城別館做了什麽?”
“我們幾個女人說了哪些無聊的話,夜大少主也想聽嗎?”她冷嘲熱諷,一點兒也不給他好臉色。
“我只問你,你去那裏都做了哪些事。”
“只是聊一些家常而已,女兒家聊的事,我想夜大少主是沒有興趣聽具體內容的!”藍青城傲然挺直了脊背,微笑着又道:“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我要走了!”
“避子湯!”菲薄的唇吐出三個字。
藍青城的身子微顫,他果然還是知道了。
不過,她本來就沒打算瞞他。
她面色平靜的坦然回答:“對,我是在那裏喝了避子湯。”
“是誰讓你喝的?”夜曦的嗓音加重了些音量,甚至是質問,那雙妖冶的金眸死死的鎖
緊她傾城的容顏。
藍青城嘲諷的笑了。
“夜大少主這話問的可笑,我是你們夜家的滅族仇人之後,如果我跟你生了孩子,那孩子就是世人不容的存在!如果要他将來面對殘酷的現實,還不如讓他不要出現!”
藍青城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進他的心裏。
雖然她的話沒錯,可她的絕然,仍讓他心生怒意。
“你能這麽想,那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想我們之間以後會有什麽累贅。”夜曦冷笑着刻薄的說。
累贅這兩個字刺痛了藍青城的心。
“夜大少主盡管放心,我一定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
夜曦突然邁着兩條修長的腿走向她,她的話音剛落,夜曦突然将她攔腰抱起。
藍青城驚呼,下意識的伸出雙臂抱緊了他的頸項。
“你做什麽?”她錯锷的目光撞進他火熱的眸底。
夜曦邪魅一笑,滾燙的字眼砸在她的臉上:“當然是好好的盡你的義務。”
藍青城臉上飛現兩抹緋紅。
“可現在還是白天!”外面的陽光格外刺眼,他就這麽……
夜曦可不管現在是不是白天。
在沉沉浮浮中,藍青城的思緒飄至雲端,早就忘了是不是白天。
※
東宮
藍家突生變故,尹元慶四處奔走,最後,藍家的事竟不了了之,連被關在大理寺的藍遷也被放了回去。
接到消息的尹元慶,覺得這件事甚是不可思議,便派人去打聽。
今天本該是他與藍青城的大婚之日,卻遇此變故,雖然峰回路轉,可影響已經造成。
去打聽的人帶回的消息,舉報藍遷的資料為假,其實,是邊關一名副将嫉妒藍遷所為,那名副将在早晨時分就已被立斬。
如此不分青紅皂白,還未審就已将人斬首。
而拿到所謂的證據,尹元慶一眼就看出證據有假,他拿着那證據就去禦書房找了皇帝。
皇帝正在審閱奏折,尹元慶就闖了進來,太監攔之不住,慌張的跪在地上。
“下去吧!”皇帝揮了揮手,示意太監出去,頭也不擡:“太子,你不在東宮,來禦書房做什麽?”
尹元慶直接把手裏的資料扔到了禦案上。
“父皇看看這些東西,這些都是假證據,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
僅瞟了一眼,皇帝又随手将那些東西都放到一旁,便面無表情的擡頭看向尹元慶。
“太子,為君之道,有時候,并不是看那些證據是真還是假。”
“什麽意思?難道父皇是有意要打擊藍氏一族?”
“不是藍氏一族,是四大家族!”皇帝一語道破所有的謎底。
“你想除掉四大家族?”
皇帝微微一笑:“二十年前,四大家族鼎立,他們強大的無人可以撼動,可二十年過去了,如今的四大家族,為了名利早已變成了一盤散沙,現在是除去他們的最好時機。”
說到這裏,皇帝有些惱怒的捶在龍案上。
“可不知是什麽人,把所有的證據推翻,全部指到了副将的身上。”
尹元慶的心裏一冷。
原來,那個要藍家人死的,是自己的父皇。
“父皇難道從來就沒有打算讓我娶藍青城?”尹元慶眯眼質問。
“對!”皇帝大方承認,目露冷酷的警告他:“所以,即使你将婚期推遲三個月,朕還是不會讓你娶她,除非你變成庶人,但,如果你一無所有,藍青城還會嫁給你嗎?”
“……”
※
傍晚時分,正在花園裏百無聊賴翻着書的藍青城,接到了丫鬟的傳話,說是尹元慶在北城別館外找她。
在這之前,藍青城已事先接到紅葉閣傳來的消息,尹元慶下午去紅葉閣找過她,言語中透露出私奔之意。
偏偏,心直口快的鳳衣,不小心把她在北城別館的事抖給了尹元慶,當時尹元慶就像霜打的茄子般失望的走了。
她認識了尹元慶十八年,他向來是一個意氣風發的男子,有着皇室尊貴的血統,向來張狂驕傲,且對她一直專情,可惜的是,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
尹元慶在北城別館的客廳內等着藍青城,不安的他在客廳內不停的來回踱步。
終于等到了藍青城,他迫不及待的上前去握住她的雙手。
“青城愛妃,我總算見到你了。”
握住他手的瞬間,藍青城亦看到了在這之前尹元慶與皇帝之間的對話。
“你怎麽來了?”藍青城冷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尹元慶的手僵硬在空中,雙眼焦急的望着她。
“青城愛妃,我這次來,是想帶你離開大京,你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好不好?”
“離開大京?你不做太子了?”藍青城突然用尖銳的語調問。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這個太子,我不做也罷。”自從十八年前遇到藍青城之後,他就認定了藍青城。
他是當真瘋了。
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為了自己也為了他,藍青城只能冷冷的看着他,無情的吐出刻薄的話:“當初就因為你是太子,所以我才會答應嫁給你,如果你連太子都不是,我為什麽還要跟你在一起?”
藍青城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刺刀,無情的貫穿了他的心髒,她眼中的冷漠更是讓他心如死灰。
尹元慶自嘲的笑了兩聲,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了客廳。
※
客廳裏尹元慶和藍青城二人的對話,也很快傳進了夜曦的耳朵裏。
晚膳過後,藍青城磨矶到夜曦睡下的時間了才回到他卧室旁的小廂房。
結果,才剛進了小廂房,就發現裏面的紅木床不知何時被人拆掉不見了。
她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夜曦。
一定是那個混蛋派人拆了她的床,否則,有哪個敢在兮居裏拆東西。
心裏冒火的她,怒氣沖沖的闖進了夜曦的卧室。
卧室裏人不在,隔壁的浴室裏有一陣動靜,她想也沒想的就沖進了浴室內。
☆、75.清清白白未嫁的姑娘(5000+)
浴室內,氤氲着滿室的白色霧氣,平靜的池水中不見任何人影,再加上浴室內的燈光昏暗,整個浴室中混沌一片,初進浴室的藍青城一時分辨不清方向,如無頭蒼蠅般在浴室中四處走動該。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如同讓迷失在無邊森林中的藍青城,突然看到了曙光一般。
腕上熟悉的溫度,不用猜也知道對方是誰。
連帶着湧起一股怒意:“姓夜的,是不是你讓人拆掉了我房間裏的床,我……”
她的怒意才剛剛噴薄,腕上的那只手驀地一個用力,将她一把扯了過去,猝不及防的她被扯進了池水中,浴池中的水花四濺,也濺了藍青城滿臉,一張嘴,便吞進了一口池水,嗆的她連咳了兩下蹂。
等喉嚨順了,藍青城驚覺自己手掌扶着的,是他的胸膛。
哇咧。
“你……你怎麽沒穿衣服。”她驚呼,欲背過身去,夜曦長臂輕易的扣住她的腰,讓她貼緊他,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薄薄的衣裳緊貼在她的身上,令她美好的曲線畢露,誘人的緊,夜曦的眸底火熱一片。
“你見過幾個沐浴還要穿衣服的?”夜曦好聽的嗓音夾雜着熱氣,吐在藍青城敏感的耳邊。
水露從他頭頂的濕發滴下,配上那張谪仙般的俊美臉龐,兩個字浮現在藍青城的腦中:妖孽。
邪惡的詞亦同時在她腦中浮現:鴛鴦.浴。
雖然她現在身上的衣服還完整。
他的身材是極佳的,水滴從他的肩膀滑下,藍青城沒骨氣的咽了下口水,一陣口幹舌燥,眼睛卻不敢繼續往下望去,一張臉早羞的通紅。
“既然你在沐浴的話,那我就出去,你好好沐浴!”藍青城低啞着嗓音說,麋鹿般的雙眼可憐兮兮的望着夜曦。
“你不是也沒有沐浴,正好你已經下來,我們就一起沐浴。”
藍青城腦中警鐘大作,擡頭望進夜曦那雙不懷好意的妖冶金眸,她能猜想的到。
這夜曦是絕對不會好好沐浴的。
“不需要,我今天不需要沐浴。”她試圖垂死掙紮。
“不,你需要!”夜曦邪魅一笑,将欲試圖逃走的藍青城,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按入了池底。
池水瞬間将她淹沒,水迷了她的眼。
他是要将她淹死不成?
在她憋氣到極點,幾乎在池中溺斃的時候,他溫暖的唇含住她的,舌尖翹開她的貝齒,将源源不斷的氧氣輸送進她的嘴裏。
她的雙臂不禁捉緊了他的雙肩,含婪的貼緊了她汲取那生命的氣息。
而卑鄙的夜曦趁機展開了功勢。
一場水下運動,讓藍青城身心受到極大的沖擊,連番求饒後,連番需索的夜曦才放過了她,最後怎麽從浴室中出來的她也不知道。
※
第二天一早,藍青城從沉睡中醒來,動一動身體,發出‘卡嚓’的聲響,似乎在抗議她的過度使用。
昨晚浴池中的那一幕,藍青城仍記憶猶新,一邊罵着夜曦卑鄙,一邊睜開眼睛。
她躺在夜曦的卧室裏,而他的身側已經不見了夜曦的蹤影。
嘴裏咕哝着自己聽不懂的話,坐起了身。
衣領裏有一個東西突然滑了出來,低頭一看,她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多了條項鏈,紅色的線,墜着一顆金銀色的水滴形寶石,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寶石中似有什麽東西在流動般,盯着它好一會兒,竟有些頭暈。
這是什麽東西?她下意識的想拿下來。
手掌落在枕邊,不小心落在了一張紙上,她拿起紙,紙上僅一句:生辰禮物,不許摘下!
藍青城撇撇嘴。
送她生日禮物,話還說的這麽霸道。
為免他以後沒事找事,要将項鏈拿下的念頭便作罷。
夜曦不在,藍青城用了一次舒服的早膳,早膳之後,她準備出門一趟,讓人傳消息給夜曦,夜曦意外的同意了,不過必須得
有随從保護。
什麽保護,根本就是監視。
準備出門時,與白勝碰個正着。
一臉陰郁的白勝,在看到藍青城頸間戴着的項鏈時,眼眸驟然睜大。
那個象征着黑暗一族女主人的鏈子,戴在她的頸子上,在寶石上方仿佛有一只金色的鳳凰在翺翔。
這是夜氏一脈的傳世之寶,具有非凡的力量,據說,連夜曦的母親和祖母戴上這寶石,都從未顯過飛鳳異象,而藍青城卻……
這是……天意嗎?
白勝突然當着藍青城的面,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如此的大禮,把藍青城吓了一跳。
“白管家突然對我行此大禮,你又想做什麽?”藍青城皺眉。
白勝搖頭,一臉恭敬的看着藍青城:“從今天開始,老奴任由少夫人差遣。”
“……”突然改口叫她少夫人,藍青城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白管家,我還是覺得,你用之前的态度對我更合适。”
“老奴不敢!”白勝恭敬的低頭。
世界玄幻了!
“随便你了,我要出門一趟,請白管家讓路。”
“是!”白勝很是乖順的往旁邊讓路,并嚴肅的囑咐她身後的随從:“要仔細保護少夫人,少夫人少一根頭發,我拿你們是問。”
“是!”
“……”藍青城覺得這世界更玄幻了。
※
上午的街道格外熱鬧,原來,邊塞的一位番王帶着兩個女兒來到大京做客。
藍青城打算直接去将軍府,路上卻因為人太多而被絆住了腳,無法繼續前行,只好等番王和兩位郡主的馬車過去之後再繼續前行。
官兵們攔在道路兩旁,先是看到人馬隊經過,然後是十多輛馬車的箱子,衆人猜測,那箱子裏面定裝的是珠寶等物。
不過,藍青城對此并沒有興趣。
等貨車的馬車過去後,便又過來了兩輛馬車,為首的便是面目嚴肅,身材魁梧的邊塞番王。
緊接着是一輛白色紗簾垂綴裝飾的馬車,依稀可見裏面的人影,但是,裏面只有一個人。
不是說這位番王帶着兩個女兒來大京的嗎?
藍青城只想着他們快些過去,她好回将軍府,身側的那些侍衛為她擋着旁邊的人潮,藍青城在他們中央,不算太擁擠。
等紗簾馬車經過時,藍青城不經意的向馬車上瞟了一眼,而此時,恰好一陣風吹來,調皮的風掀起紗簾的一角,她身側的人皆伸長了脖子往馬車中探去。
然,只一眼,藍青城便錯锷的皺起了眉。
剛剛她看到的那張臉,怎麽跟自己長的這麽相似?
人群中,藍青城亦聽到幾聲議論,她的名字也被提及。
于是乎,藍青城詫異了。
等馬車走遠了,藍青城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世上怎麽會有人跟她長的這麽像?
※
番王之女與藍青城長相十分相似的消息,很快也傳進了将軍府,藍青城來到将軍府的時候,聽到将軍府的下人們也在談論此事,看到藍青城時,他們一個個住了嘴。
經過兩個晚上的休息,俞木蓮的氣色好多了,藍青城去看她時,她不斷的拉着藍青城的手,跟藍青城說抱歉,昨天她的十八歲生日沒有好好過。
午膳就當是為她補過生辰。
與俞木蓮說了一上午的體己話,得知藍遷在書房,藍青城便去書房找藍遷。
藍青城到時,藍遷正與部下讨論着邊關的問題,藍遷認為當施以仁政,以得到百姓的信賴。
聽了他們的讨論,藍青城微笑的走了進去。
“爹,女兒倒是有不同的意見。”
“青城,你來了呀。”
“嗯,爹,關于您剛剛說的邊關問題,只施行仁政是不行的,爹您心地慈悲,但是,所謂國有
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規者賞、違者罰,關鍵時刻,對某些極端份子處以極刑,也是必要的手段,還有重要一點,必須要官民平等,為官者犯罪,更當重刑,若能如此,百姓則安!”
聽完藍青城一席話,藍遷頗為贊同的點點頭。
“這件事先讨論到這裏,你先出去吧。”藍遷囑咐手下。
“是!”
等他的手下出去了,藍遷慈愛的笑道:“青城,你來找爹,是有事吧?”
藍青城抱着藍遷的手臂,拉他在椅子上坐下,殷勤的在他背後為他揉肩捶背。
“爹,女兒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當然能。”藍遷舒服的眯眼享受,嘴裏一針見血:“但是,你一般不會在我談事的時候,還會來打擾我!”
“爹果然聰慧過人,女兒做什麽事,都瞞不過爹的眼睛。”藍青城笑嘻嘻的為他揉的更加賣力。
藍遷指了指右肩的位置:“這裏再用力一點!”
藍青城立馬在他的右肩上加重了些力道,邊揉邊問:“關于黑暗一族的事,不知爹還有沒有印象?”
“你怎麽突然問起黑暗一族了?”
“我就問問嘛,聽說,當初是四大家族,聯合一起攻打黑暗一族的,是不是?”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可是我想聽爹你親口說,當年,真的是爹你帶兵攻打黑暗一族的嗎?”
“我是帶兵去了,但是半路上突然接到消息……”
藍遷的話才說了一半,突然一名小厮匆匆跑來。
“将軍,大小姐,夫人派小的來傳話,午膳已經備好,讓你們盡快去偏廳用膳。”
“好。”
藍遷睜開眼睛起身,準備去偏廳。
藍青城聽了剛剛藍遷的話,覺得事情似乎有點蹊跷,下意識的想繼續問:“爹,你剛剛話說了一半,你說半路上突然接到消息,接到什麽消息?”
“黑暗一族已經消失十八年了,你還問這些做什麽,好了,不說了,我們趕緊去偏廳,否則,你娘一會兒要自己過來找了。”
藍青城還想問什麽,藍遷已經大步走向門外,任藍青城再怎樣追問他也不說。
午膳時,只藍遷、俞木蓮和藍青城三個用膳,藍青卓上午跑了出去,大半天也沒見人影,直到藍青城出了将軍府,藍青卓還是沒有回來。
不知那臭小子又跑哪玩去了。
自從他回到大京,還沒哪天在家裏閑過。
※
下午,藍青城去紅葉閣處理一些事務,從紅葉閣裏出來時,看到路邊有一個地痞在欺負一位老頭,藍青城剛想沖上前去,一道粉色湖藍色的人影更快的将那地痞一腳踹倒在地。
地痞見遇到了厲害的人物,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逃竄離去。
湖藍色的俏麗人影扶了老頭起來,老頭千恩萬謝的走了。
藍青城聳了聳肩。
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很多的。
正想走開,那道俏麗人影拍拍手的轉過臉來,恰好與藍青城對個正眼。
是一個美麗出衆的女孩兒,一雙大眼睛烏溜溜轉,很是活潑可愛的樣子。
那女孩兒看到藍青城時,突然驚訝的看着她,幾步跑上前來。
“姐,你不是跟父王在一起的嗎?怎麽在這裏?”
喚她姐,又提到父王,藍青城聰慧的腦袋迅速運轉,已然識出了眼前的人,怕是就是那位番王的另一位女兒,看來是個貪玩的存在。
“我不是你姐姐,你認錯人了。”藍青城微笑的提醒她。
剛一出聲,那女孩兒便是一愣,雙眼瞠大了,上下打量了藍青城好一會兒,似不敢相信般的嘴裏呢喃着:“怎……怎麽會這麽像。”
藍青城身後的随從提醒她:“姑娘,少主剛剛已經傳話來,讓您回別館。”
藍青城的臉一下子拉長。
“好,現
在就回去。”
藍青城不再理會身後的女孩兒,轉了個方向往北城別館的方向走去。
女孩兒看着藍青城的背影,好一會兒沒有回過神來。
※
北城別館
藍青城回到別館,詭異的是,白勝正在別館門前等着她。
臉上挂着她從未見過的恭敬之色。
遠遠的看到藍青城,便立在一旁:“少夫人。”
一聲少夫人,又讓藍青城惡寒了。
走到別館的臺階之上,藍青城腳步停了一下。
“少夫人有什麽吩咐嗎?”白勝忙恭敬的問。
“……”藍青城眯眼盯着他低着的腦袋:“白管家,我想問問你,你這兩天吃錯什麽藥了嗎?”
“回少夫人,老奴這兩天沒吃過藥!”
“你還是恢複成以前的樣子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看不慣。”
“少夫人若是對老奴哪裏錯了,老奴會立馬改正。”
“……”
渾身冷顫了一下,藍青城趕緊從他面前走開。
得,還是眼不見為淨好了。
前廳內,夜曦正坐在那裏,看他的表情,似乎已經等了他很長時間。
當夜曦看到藍青城衣領處的吊墜時,眸中的情緒緩和了許多。
見到夜曦,藍青城的心裏可沒高興多少。
前天他才占.有了她,這兩天他連續纏了她多次,本來面對他時還有的那麽一點羞赧,也被他的需索無度給沖沒了。
藍青城看也不看他一眼,沒好氣的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我說夜大少主,你家那個白管家,看到我就喊我少夫人,為免真正的未來少夫人介意,麻煩夜大少主管一下。”
“怎麽,你聽了不高興?”
“我還是一個清清白白未嫁的姑娘,被人喚作少夫人,能高興的起來?”
她還清清白白。
“前天晚上就已經不是了!”他笑着提醒她,瞅着她的目光灼熱如火,裏頭夾雜着一絲邪氣。
☆、76.目的太過明顯(7000+)
前天晚上就已經不是了!
一句話噎的藍青城不知該怎麽說下去。
他不提前天晚上的事情能死嗎?憤憤的瞪他一眼:“你突然把我叫回來做什麽?蹂”
“今天上午,有邊關的寧王帶君蘭和君惜兩位郡主進宮,這件事你可知曉?該”
“我看到了!”
“皇上已經下旨,封那位蘭郡主太子妃。”夜曦突然吐出一個炸彈:“聽說,太子見到那位郡主便要娶她,大婚定在了後天。”
說罷,夜曦便仔細的觀察着藍青城臉上的表情。
聽到夜曦前一句的話,藍青城的眉頭微蹙,聽到後半句的話,她的眉蹙的更緊。
那位蘭郡主與自己長的非常相似,尹元慶看到她便要娶她,說明尹元慶還是未放下她。
可是,那位蘭郡主看起來是個溫婉、知書達理的性子,說不定……可以馴服尹元慶。
“這樣挺好。”藍青城不溫不火的回了一句。
藍青城臉上的表情變化讓夜曦心中不悅。
她擔心尹元慶,聽到尹元慶要娶別人了,她看起來心情非常低落。
一股怒火一下子竄上了他的頭頂,她現在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許她的心裏還想着別的男人。
※
尹元慶大婚這天,風和日麗,湛藍的天空中,只有幾朵白雲飄過。
尹元慶要棄藍青城娶蘭郡主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大京城,大京城內的百姓們并未唾罵藍青城為棄女,反而為藍青城感覺到惋惜,只因藍大将軍府的一場變故,藍青城這樣忠貞的女子就失去了一段大好姻緣。
下午時分,迎親的轎攆來大京城內的客棧迎親,鞭炮的聲音傳的整個大京城似乎都聽聞的見。
聽聞到鞭炮聲,在那附近的藍青城忍不住到迎親客棧附近觀看。
尹元慶由衆多禁衛保護來迎親。
幾日不見,他看起來清瘦了許多,他的臉上挂着愉悅的笑容,獨目光在瞥到人群中的藍青城時,眸底一閃而過一抹恨意。
只一瞬而已,快到讓人抓不住,讓藍青城以為自己看錯了。
一身疲憊的藍青城,回到北城別館,打算進房間休息一番,才剛進門,突然有人捉住了她的手腕,她身後的門關上,有人将她推靠在門上,雙手禁锢住她的雙腕在她的頸項兩側,修長的雙腿也抵住了她的膝蓋,一道含怒的聲音從頭頂飄來。
“你去哪裏了?”
那噴薄在頸邊的灼熱氣息,教藍青城身子不由一顫。
幾日的歡愉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的靠近,每每令她忍不住心跳加速,口幹舌燥了,連大腦也感覺如漿糊一般。
“我出去之前不是告訴你了,我回家了,若是我哪天不回家,爹和娘會擔心的。”她忙道。
她确實是回将軍府了,她一直纏着藍遷追問十八年前的事,可他的嘴巴緊的跟蚌殼一般,任憑她使出渾身解數,連哄帶騙的也沒聽到半個字。
“還有呢?”他追問。
“還有什麽?我今兒個連紅葉閣也沒來得及去就回來了。”
“你是不是去看太子去了?”夜曦一臉陰沉的問。
原來他是在問這件事。
“我不是去看,只是碰巧路過而已。”她解釋。
握住她雙腕的那兩只手力道加重了幾分,疼的藍青城喊痛。
“疼,你有什麽話,放開我再說。”
“你還知道疼!”夜曦低頭在她的頸邊咬了一下,那感覺鑽心的疼,在皮膚被咬破之前,他才松開了牙齒,在她纖長白皙的頸項上面已經留下了兩排齒印,看到這個,夜曦的情緒才緩和了些:“我只是想讓你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你見其他的男人。”
“……”藍青城羞辱的掙紮了兩下,卻換來他更有力的鉗制,她怒了:“姓夜的,我現在只有身體是你的,我的心還是我自己的。”
一根手指指着她的心髒,她的心跳突然露跳了一拍。
“那就把你的心也給我。”他低沉着
嗓音附在她耳邊霸道的要求。
“不可能!”藍青城斬釘截鐵。
夜曦瞪着藍青城的眼珠幾乎瞪出眼眶,藍青城毫無畏懼的迎視他的眼,倔強的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心屈服于他。
藍青城是出了名的牛脾氣,她性子執拗起來,誰也拗不過她。
夜曦一咬牙,直接将藍青城打橫抱起往卧室而去。
他絕好的體力,讓藍青城不禁有些腿軟,小手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臂:“喂,姓夜的,我們說好的,只有晚上能……”
而且,她現在還未來得及服避子湯。
但是,她的話才剛說了一半,夜曦已然憤怒的以唇堵住了她的嘴巴,讓她無法再吐出令他生氣的話。
一場戰火再一次展開。
※
今天是尹元慶與姐姐的大婚,可是,這樁婚事卻是姐姐不喜歡的,因此,顧君惜在看到姐姐上了轎攆之後,便與貪圖榮華富貴的父王吵了一架,然後出了客棧。
看着大街上滿是人,顧君惜便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躲在那裏為姐姐不幸的婚姻落淚。
而她的父王卻還一直覺得姐姐以後都會很幸福。
做上了太子妃,将來就會成為皇後。
可是,她知道姐姐心裏的小秘密,姐姐心裏早就有了喜歡的阿郎,根本就不想做那太子妃,只有她知道,昨天晚上姐姐哭了一個晚上。
等到她哭的累了,眼淚快要流幹了,她擦了擦小臉打算回到客棧。
她的父王再不是什麽好人,可他也還是她的父王。
剛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因為蹲在地上的時間太長,兩條腿發麻的站不穩。
她扶着牆壁打算離開,突然有兩名小混混樣的人,色.眯.眯的朝她走了過來。
“唉喲,好漂亮的小姑娘呀。”
“怎麽哭成這樣,眼睛都腫了,來讓哥哥好好的疼疼!”那兩人淫.邪的笑着向君惜伸出手來。
“你們走開!”顧君惜生氣的嬌喝,一雙大眼圓睜,可因為身體不适無法站穩,她的喝斥根本就沒有半分效果。
“喲,性子還挺烈,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小辣椒,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的快活快活!”
“我不要!”顧君惜花容失色的後退,行動不便的她還是被那兩人抓住,拉扯間,她身上的衣裳被扯壞了一塊,露出了底下的雪白.兜.衣,她急的快哭了。
忽地,顧君惜的身後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喂喂喂,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人家一個小女孩,是不是太過分了?”
兩名小混混回頭,其中一人抓着顧君惜,另一人磨拳擦掌的向藍青卓走去。
“小子,敢管我們兄弟的閑事,活膩了。”
藍青卓笑嘻嘻的露出兩排白牙,不慌不忙的閃過了那人的拳頭,一腳踢中了那人的腹部,那人被踢飛了兩米遠,撞到了牆壁又跌趴在地上,一下子便起不來了。
抓住顧君惜的混混見狀,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慌張的松開了顧君惜,扔下同伴倉惶逃走。
一時沒了重心的顧君惜,眼看就要摔倒,藍青卓忙跑上前去扶着顧君惜,一時不察,手扶錯了位置,感覺手底下很是柔軟,他還忍不住揉捏了一下。
驚覺自己捏的是什麽,藍青卓愣住了,忘了将手拿走。
而顧君惜看着藍青卓手所落的位置,羞怒的擡手用力甩了藍青卓一巴掌。
“你這個淫.魔。”
藍青卓撫摸臉頰火辣辣的位置,自知理虧。
但是,淫.魔?
“我說小丫頭,剛剛是我救了你,你居然還罵我。”
“小丫頭?”顧君惜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自己,自己該凸的凸,該翹的也翹了,怎麽就是小丫頭,她憤憤不平的挺起胸脯,沖他仰起下巴大聲提醒:“我不是小丫頭,你看看清楚,我已經十六歲了,十六歲了!”
“咦,十六歲了,居然跟我是同年!”藍青卓看着僅及自己下巴的顧君惜,那雙清新可人的眼,裏面盛滿了怒火,他笑嘻嘻的又道:“不過,我是正月出生的
,你肯定沒有我大!”
顧君惜氣哼哼的別過頭去不理他。
女的都喜歡鬧小脾氣,藍青城是這樣,現在這個也是這樣。
藍青卓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覆在顧君惜的肩膀上,一股淡淡的男性氣息從衣服上傳來,很是溫暖,竟讓她的鼻尖有一陣酸澀。
“你別哭呀!”看着顧君惜的眸子裏蓄着淚水,張揚着巴掌印的臉湊到了她面前:“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吧。”
現在看藍青卓,才感覺藍青卓是個好人。
顧君惜吸了吸鼻子,看着藍青卓臉上的紅色掌印,心裏內疚極了:“對不起,我剛剛以為你不是好人,所以才會打你。”
“剛剛确實是我的錯,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會打的,所以,不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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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