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來啦,麽噠親們

在心上。”藍青卓笑眯眯的看着她:“不過,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大京城的人。”

“我是從北邊的邊關來的。”她直覺不能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北邊的邊關我還真沒去過。”

“大哥哥,你是個好人,我在這裏也不認識什麽朋友,你能帶我四處轉轉,看看大京城內外的風景嗎?”她眸子發亮的着着藍青卓。

藍青卓有些遲疑,最後還是點頭:“我雖然家在這裏,不過也沒怎麽轉過,那我就陪你吧,現在天晚了,明天上午,就在這前面的巷口,我等你。”

“好!”

東宮

已經是夜晚,東宮內的賀客已然全部退去,宮女和太監們也識趣的全部退到東宮的門外。

已經喝的有些半醉的尹元慶,跌跌撞撞的闖進了洞房。

端坐在大紅榻上的顧君蘭,喜服上的雙手緊張的握緊,從喜帕下的空隙,依稀可見靠近自己的一雙男鞋,這不禁讓她更緊張了。

喜帕突然被掀開,眼前一片光明,眼前的光線有些刺眼,三秒鐘後,顧君蘭方适應了屋內的光線。

卻在這時,眼前一道人影籠罩而來,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尹元慶突然粗魯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摔到床榻上。

褥子下被宮人撒了好多花生、桂圓和蓮子等物,尹元慶這個粗魯的動作,令那些東西硌疼了她。

尹元慶現在壓着她太過危險,她心裏一直想着給心裏的那個人留個清白之身,她不能跟尹元慶躺在這裏。

“太子殿下,成親不是要先喝合卺酒的嗎?不如我們先喝合卺酒吧!”她在酒裏下了點東西,只要尹元慶喝下去,今晚她就能躲去。

然,尹元慶只不耐煩的扯開了她大紅喜服的衣帶。

“不喝,這大喜的日子,洞房更要緊。”

恐懼襲遍了顧君蘭的全身,她用力掙紮着,可不會武功的她,怎麽可能是尹元慶的對手?

她身上累贅的衣裳,被尹元慶撕了個粉碎。

身下傳來的刺痛,顧君蘭的眼角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耳邊傳來君元慶動情的呢喃:“青城,青城~~”

升陽酒樓

藍青城接到一個陌生人傳來的消息:欲知十八年前真相,升陽酒樓二樓乙號包廂。

接到消息後,藍青城半信半疑的來到了升陽酒樓指定的包廂門前,門外有兩名守衛守着。

“我是藍青城。”到了包廂外,藍青城向兩名守衛自報姓名。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為藍青城推開門。

“請進。”

包廂的門打開,藍青城皺緊了眉看着包廂內意外出現的人。

“是你!”藍青城疑惑的走了進去:“我們認識嗎?”

包廂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在街上看到的那位邊塞番王寧王!

“現在不就認識了?藍大小姐,請坐!”顧威粗犷的聲音說道,指着對面的位置。

藍青城戒備的坐下。

“之前給我的信,是寧王您傳給我的?”藍青城瞳孔收緊,直勾勾的盯着顧威的眼睛。

“沒錯!”

“寧王傳給我的那封信是什麽意思?”

“就是本王可以告訴藍大小姐,關于十八年前的事實。”

美目流轉,藍青城嘲諷的冷笑:“我憑什麽相信你?”

“聽說藍大小姐也在追查十八年前的真相,難道藍大小姐不想聽一聽嗎?”

“你會這麽直接告訴我?”藍青城半信半疑的望着他。

“藍大小姐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一點兒也不浪費時間。”

“廢話少說!”

顧威正色的望着藍青城:“十八年前,雖然四大家族一致欲除黑暗一族後快,不過,有一個人,比四大家族更想除掉黑暗一族。”

“什麽意思?”

“在黑暗一族裏,有一個人,在數十年前,就潛伏在了黑暗一族中,目的……就是為了鏟除四大家族,所以,十八年前的那件事,可以說……是一個陷阱!”

陷阱?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藍青城蹙眉。

“這個嘛,就需要藍大小姐你幫我拿到一樣東西之後,本王才會告訴你。”顧威微笑的答道。

藍青城危險的眯起眼睛,衣袖下的左手準備随時出擊。

只要她的左手能碰到他,自然就能知道他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但是,在她欲動手之前,顧威突然笑看藍青城的臉,冷不叮的說了一句:“藍大小姐還是別費心機了。”

“你想說什麽?”

“藍大小姐是想用左手來探本王的底,不過,藍大小姐你的那個能力,對本王是無效的!”顧威含笑的吐出驚人之語。

什麽意思?難道顧威知道她左手的能力不成?

“我不知道寧王說的是什麽意思。”

顧威突然握住藍青城的左手,目露猥瑣的望着她:“現在藍大小姐能看到什麽?”

一片空白,她看不到顧威身上任何東西,這是怎麽回事?感覺到顧威的手肆無忌憚的握着她的手,藍青城飛快的反手一按。

顧威疼的把手縮了回去。

只見,他的手背上突然多了兩個紫黑色的針眼,身上一陣乏力,不禁目露驚恐:“你對本王下毒。”

“這毒只會令你渾身無力,死不了的!”藍青城譏诮的冷聲道:“我想殺了你,易如反掌,識相的,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除非你拿到黑暗一族的族中浴火鳳凰,否則,本王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只要本王死了,本王背後的人,也定不會放過你,甚至是藍氏一族。”

“浴火鳳凰,那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不過,這樣東西非常寶貝,一定放在黑暗一族隐密的某處。”

藍青城冷然起身。

“你說的最好都是真話,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罷,藍青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已經是夜深人靜,藍青城一路走回北城別館,走在路上時,感覺自己的身後有人跟蹤她,驀地回過頭來,身後的大街上空無一人,整個街道寂靜的讓人心裏發毛。

是她多心了嗎?

于是她繼續往前走。

一陣掌風突然襲向藍青城的後腦勺,藍青城立馬反應過來,飛快的躲開了那一掌,轉身出掌反擊時,她的拳頭一下子被一只大掌握住,眼前驀地出現了一張俊美的面孔來。

那張在夜晚邪魅如斯的妖孽面容,除了夜曦之外,不會有其他人。

他的臉上是掩不住的怒火。

看到是夜曦,藍青城松了口氣。

“怎麽是你?”

“剛才你去了哪裏?”夜曦劈頭沖她就問。

“你不是派人跟蹤我了嗎?我去哪裏你會不知道?”

“我派去的人都被打

昏了過去。”得知這個消息,他擔心藍青城會有危險,所以才特地出門來找她。

藍青城眉尖微蹙,大概是顧威的人做的。

顧威這個人滿身的迷。

他知道她左手的能力,還知道十八年前的事情,他自己的本事不大,怕也只是受他背後之人的操控,只是不知,他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十八年前的事只是一個陷阱,那個人現在還隐藏在黑暗一族之中,她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看着藍青城不說話,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夜曦擔心的看着她。

“青城,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有。”藍青城搖了搖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吟吟的看向夜曦:“對了,今天的夜色這麽好,不如我們兩個喝兩杯吧!”

喝兩杯?

夜曦奇怪的盯着一臉笑容的藍青城,她要跟他喝酒?

人只要喝醉了,就容易哄出話來,即使武功高強如夜曦,碰到了人的宿敵酒精,到時候他還能不把他嘴裏的秘密給挖出來?

當然了,這也是藍青城心裏想的。

顧威口中所謂的浴火鳳凰,他背後那麽厲害的人都不知那東西是什麽玩意,說明這個東西真的很寶貝。

偏偏她左手的能力,無法看出夜曦的過去,她就只能想點別的招,把夜曦嘴裏的那個秘密給挖出來了。

而将夜曦灌醉是最好的辦法。

北城別館

藍青城讓白勝多準備幾壇酒,白勝幾乎把整個酒窖裏面的酒全部都搬進了偏廳,最後還問藍青城:“少夫人,這些夠了嗎?”

看着眼前的幾十壇酒,藍青城只覺額頭三條黑線,她指了其中的四壇。

“把這四壇留下,其他的全部放回去。”

“是!”白勝聽令的馬上又召集下人把酒壇都搬了回去,毫無怨言。

怕自己被灌醉,藍青城特地給夜曦準備了一只大酒碗,而自己只用一個小小的酒杯。

等夜曦來了,藍青城非常殷勤的為她倒了滿滿一大碗酒,醇香的酒氣迎面撲來,聞着便讓人感覺要醉了。

藍青城拿着自己手裏的小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夜曦的酒碗。

“我呢,不勝酒力,所以就用小酒杯,相信夜大少主是不會介意的,第一杯,我先幹為盡!”藍青城非常毫邁的仰頭将杯中的酒全部喝下。

表面上看起來,藍青城的行為并未有異,不過,與藍青城在一起十八年的夜曦,他太了解藍青城了。

若非心裏有事,她是不會這般殷勤的陪他喝酒。

她只用小酒杯,卻給她用了一只大大的酒碗,想把他灌醉的目的太過明顯。

夜曦沒有戳穿她,金眸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她陰謀一笑的小臉,眉頭也不皺一下的端起酒碗,一口喝了下去。

等夜曦喝完,藍青城再一次殷勤的為夜曦把酒碗裝滿。

“這第二杯呢,就當是感謝你救了我們藍家!”

酒過七八巡之後,藍青城已經站不穩了,而夜曦仍像無事人般的坐在那裏,她重新為兩人再一次斟滿了酒,晃着酒杯欲跟夜曦碰碗的時候,身子突然不穩,一下子栽進了夜曦的懷裏。

夜曦順手将她抱了個滿懷。

跌進夜曦懷裏的藍青城,手裏的酒杯早不知飛去了哪裏。

她眯起醉眼,咕哝着扒着夜曦的衣襟找杯子:“奇怪了,應該在這裏才對,去哪裏了?”

☆、77.怎麽不好好照顧你的妻子。(6000+)

僅一眼,夜曦就知道了一件事情。

藍青城她醉了!

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醉紅的小臉緋紅一片,檀口吐出濃濃的酒氣,小手胡亂的在他懷裏翻找。

她身上還穿着她那些寬松的衣裳,低頭時,她領口內的美好全被他窺了去,一雙金色的眸子裏着起火來蹂。

這個小女人,他早就警告過她,不許她穿那些衣領極低的寬敞衣裳,可是她根本就不聽,依然自我的每天穿着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她這種行為,分明是引人犯罪。

不過,她醉了的模樣煞是迷人,而且,對他也少了些防備,更讓他把持不住。

“青城,你醉了~~”他溫熱的掌輕撫她紅如蘋果的臉蛋,灼人的視線凝住她的潋潋水眸。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她自己的力道支不起自己的身子,她幹脆大搖大擺的坐在他的身上,呵呵的對着他的臉笑着:“你都還沒醉,我是不可能醉的。”

夜曦順手摟住她纖腰,伸手拔下她發間的發簪,看着她的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手指撩起一縷纏在指尖把玩着,那柔滑的感覺令他愛不釋手。

那纏繞在他指尖的發絲,就如同他們兩個現在的關系一般,纏纏.綿綿。

她發絲披下來的模樣,慵懶中又透着些妖媚,像一只貓兒。

“青城為什麽這麽想我喝醉?”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近在耳邊,喝入她耳中的氣息,讓她的耳朵癢癢麻麻的。

她笑眯眯的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因為,只要你喝醉了,我想問什麽,你都會說的。”

“哦?青城你想問什麽?”

“就是……”藍青城早已失了理智,思索了一下之後,她才嘟起小嘴,指着夜曦的鼻子:“你是不是喜歡李纖柔?”

她的眸子裏冒起火來,好似如果他回答‘是’的話,她就馬上會去找李纖柔決戰。

“沒有!”他邪魅的眸底溫度更燙了幾分。

“那你将來會不會喜歡她?”她搖搖晃晃的指着他的眼睛,手指幾度要戳進他的眼睛裏。

看她嫉妒的眼睛裏冒火的模樣,可愛極了。

夜曦笑着揚起唇角。

“青城你不想讓我喜歡她嗎?”

“不喜歡!”她誠實回答:“每次看到她跟你在一起,她都巴不得讓你上了她,那時,我就想把她扔到護城河裏!”

還挺誠實。

因為她的誠實,他獎勵的在她嘟起的紅唇上啄了一下。

“如果青城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不跟她在一起了,好不好?”

“好~~”藍青城笑嘻嘻很滿意的用力點頭,指着他的鼻子,嚴肅的警告:“你要是再敢跟她在一起的話,我就把你們兩個都扔進護城河裏去!”

“好,聽你的。”夜曦輕拂她柔順的發。

“乖哈~~”藍青城像拍寵物般的拍拍夜曦的頭:“你如果乖的話,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

說罷,她還很不客氣的打了一個酒嗝。

難得她露出這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夜曦很是珍惜的一刻也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變化。

以後怕是很難能看到她說出這樣的話,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那青城會怎麽對我好?”

藍青城十分認真的歪頭想了想:“比如說,我愛吃的東西給你吃呀,比如說,我喜歡的東西讓給你呀!”

“這些東西我都不要,我只想要一樣東西,青城會不會給我?”

“什麽?”

“你的心!”

“那可不行!”藍青城突然用力搖頭。

“為什麽?”

“因為你的心裏從來都沒有我,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我要是把我的心給了你,那就太不公平了。”她終于吐出她的心聲。

夜曦聽了藍青城的話一愣。

沒想到藍青城會這麽說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的話,你會把心給我嗎?”

藍青城還是搖頭。

“為什麽?”夜曦的眸子裏染上了幾分怒意。

“因為你一直在騙我,即使你說你喜歡我,我還是不會相信,而且,我是你的滅族仇人之女,你是根本不會喜歡我的。”又打了個酒嗝,她繼續說:“還有,你把我留在你的身邊,一定是想借機折磨我,你才不會喜歡我!”

說到底,是她根本就不相信他。

他苦澀一笑。

這是他咎由自取的吧?

藍青城低頭還在夜曦的身上努力翻找杯子:“杯子呢,我怎麽還是沒找到呢?難道不在這裏?”

她想從他的身上下來,夜曦雙手突然發狠的掐住她的纖腰,不讓她有機會從他身上逃走。

“那今天晚上呢?你今天晚上見了什麽人?”夜曦捧着她的臉,盯着她的眼睛質問。

“一個奇怪的人。”

“是什麽奇怪的人?”

“是那個剛剛把女兒嫁給太子的那個寧王,他……”藍青城頭暈呼呼的趴在夜曦的肩頭:“他說,十八年前黑暗一族的屠殺其實……是一個陷阱,要我……我……”

說罷,藍青城趴在夜曦的肩上睡了過去。

我了半天,沒有聽到她的下文,夜曦轉頭看去,她一雙美麗的杏眼已經緊緊的阖上,鼻中發出了平穩的呼吸。

她睡着了。

夜曦無耐的把藍青城攔腰抱起往卧室走去,将她放在榻上,蓋好了被子,坐在榻邊,寵溺的看着沉睡的她。

榻邊桌上的燭光明亮,火苗的光亮在她的臉上跳動,睡夢中的她不安的蹙緊了眉,夜曦反手一揮,火苗瞬間熄滅,屋內一片黑暗。

這個小女人,明明想把他灌醉,結果自己卻喝的爛醉。

今天的這場酒沒有白喝,起碼他得知了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心裏最介意什麽。

另外!

從邊關來的那個寧王,一定有問題。

十八年前黑暗一族的屠殺其實是一個陷阱,這又是什麽意思?他必須得弄清楚。

第二天一早,藍青城宿醉醒來,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她兩邊的太陽穴快要疼的炸裂了。

昨天晚上,她跟夜曦一塊兒喝酒,她喝着喝着越來越醉,偏偏夜曦跟無事人一般,将她氣壞了。

不勝酒力的她,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全不記得了。

掙紮着坐起身,揉了揉酸漲沉重的太陽穴,裏頭還是一片空白,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後是怎樣回到房間的。

她起床穿衣服,動作幾乎是機械式的。

等到她穿戴完畢,才發現,在卧室的門口處,有一個人站慵懶的靠着牆,雙臂環胸的看着她,看他的姿勢和表情,似乎已經站在那裏好長時間了。

藍青城的臉拉了下來。

“你是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

“從你剛開始脫下睡衣的時候!”夜曦如實回答。

還是昨晚她醉酒時候的模樣更加可愛,他有些懷念她醉酒的樣子,心裏盤算着,以後再找機會将她灌醉。

他居然在那裏站了那麽久。

“那你怎麽不提醒我?”她有些火大,沖口就是指責。

“還怕我看不成?你身上的哪裏我沒有見過?”

“……”他不開口,沒有人會當他是啞巴:“對了,昨天晚上我喝醉酒之後,有沒有對你說什麽?”

她心有餘悸。

以前她在紅葉閣的時候曾經醉過一次,聽千菱說,她的酒品忒差,不知道在她酒醉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

“說了,而且還說了很多。”

哦~~藍青城感覺自己的腦袋更疼了:“我都說了些什麽?”

“如果青城你覺得不好

意思的話,下次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放心,我是一定不會拒絕你的。”夜曦突然眼神暧昧的促狹看着她。

“……”她的大腦迅速運轉。

這是什麽意思?

夜曦微笑的繼續又道:“那種事情雖然難以啓齒,不過,咱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麽可隐瞞的!”

“我到底說什麽了?”藍青城好奇的要死。

“你說,下次我們兩個再那個的時候,你想在上面!”

“……”藍青城的臉瞬間漲紅,如煮熟了的蝦子,她羞的心肝肺都顫了:“你是騙我的吧?”

她怎麽可能會說出那種話來?

“你覺得,這種事我編得出來嗎?”

“那昨天晚上,你怎麽喝那麽多酒都沒有醉?”她依稀記得自己喝了大概七八杯酒,但是,夜曦那厮得喝了七八大碗,最後比她還要清醒。

夜曦邪魅的眸閃動着寵溺的光芒,一字一頓的提醒他:“青城,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千杯不醉!”

“……”她在心裏咒罵了他千百遍。

居然是千杯不醉,太變态了。

因為夜曦是千杯不醉,夜曦想從夜曦身上打探到浴火鳳凰下落的計劃,就此泡湯,她一直在想着其他的辦法。

連續兩天,藍青城都在北城別館裏找關于浴火鳳凰的消息,結果無人知曉那是什麽東西。

午膳之前,常跟在夜曦身邊的朱貴親自來通知藍青城,說是夜曦在外面的酒樓訂了家包廂,說是約她一起去用午膳。

用午膳不在北城別館,還跑到外面的酒樓,真是有錢沒地兒花。

不過,既然是白吃的,她欣然赴約。

她連打扮也懶的裝扮一下,就直接去與夜曦約好的酒樓。

走在路上的時候,她一眼發現路上并肩一塊兒走的男女中,男的身形及走路的模樣都與藍青卓十分相似。

這兩天藍青卓常常早晨出門,傍晚才會回到将軍府。

沒想到居然是跟女孩子在一塊兒。

看他與旁邊的女孩交談時眉飛色舞的模樣,就知二人的關系不一般。

啧啧,這臭小子才十六歲,就開始學會交女朋友了!

她特地繞到了一旁,突然出現拍了藍青卓的肩膀。

“小卓,我總算見到你了,你旁邊這個是誰,不跟姐姐介紹一下嗎?”

看着突然出現的藍青城,藍青卓吓了一跳。

“姐,我還以為是誰,突然跳出來,你不是常說人吓人吓死人的嘛!”藍青卓誇張的捂着自己的心口。

“那說的是做賊心虛的人,被吓到就說明你是做賊心虛!”藍青城毫不客氣的指道:“怎麽,還不快點介紹介紹?”

藍青卓非常不情不願的介紹:“這位是君惜君姑娘,是這兩天我剛認識的朋友,君姑娘,這位是我姐姐!”

藍青城與藍青卓說話的時候,她就感覺藍青卓身邊的那位姑娘一直盯着自己瞧,聽藍青卓介紹之後,她才轉頭去看那位小姑娘。

看到對方發,藍青城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原來是你!”

“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顧君惜尴尬一笑。

藍青卓詫異的來回看着二人。

“怎麽,你們兩個認識?”

“我們兩個曾經在紅葉閣門前時,有過一面之緣!”藍青城淡淡的解釋,一雙犀利的眼上下打量着顧君惜。

藍青卓介紹她姓顧,所以,她沒有對藍青卓說實話。

寧王是她的父親,她現在又跟藍青卓在一塊兒,這中間有什麽聯系?

“我也沒想到,您竟然是藍公子的姐姐。”顧君惜的臉色有一絲蒼白。

“君姑娘,你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是哪裏不舒服嗎?”藍青卓難得細心的注意到顧君惜的臉色。

“我感覺有點不大舒服,我想先回去休息了。”顧君惜蒼白着臉道。

我不放心,我送你吧。”

顧君惜想拒絕,藍青卓已經固執的扶住了顧君惜的手臂。

在藍青卓的眼中,并沒有什麽男女收授不親之說。

“姐,我要送君姑娘回去,先走了。”

“下午我回府,你下午哪兒都不要去,我有話要問你!”

關于顧君惜的事情,藍青城得好好的向藍青卓問清楚。

“好,我知道了。”

走的還真快,這臭小子,真是見色忘姐。

等拐了一個角之後,顧君惜突然停了下來,并推開藍青卓的手。

“藍公子,你送到這裏就行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不是不舒服嗎?如果你要是半路暈倒了怎麽辦?”藍青卓下意識的關心她:“還是我送你吧!”

“不必了!”顧君惜後退了一步,拒絕藍青卓的手。

感覺到顧君惜突然對自己的态度冷淡,藍青卓心裏不是滋味:“君姑娘,你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在這之前,他們兩個人才去城外的山上賞花,她像只快樂的蝴蝶在花間奔跑,她開心的笑聲在山谷裏回蕩着。

怎麽才一轉眼就變了臉?

“你怎麽沒有告訴過我,剛剛的那個人她就是你的姐姐?”

“我告訴你了呀!”藍青卓納悶的道:“前兩天我們第一次出去玩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有一個姐姐,她叫藍青城!是不是我姐姐跟你之間有什麽過節?”

“沒有!”

“那你為什麽突然這樣?君姑娘,你有什麽話就直說,我們兩個不是說過要坦誠相待的嗎?”

坦誠?

顧君惜眼眶裏有淚水在閃動,絕然的望着藍青卓陽光俊美的臉。

“那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我的來歷是什麽嗎?”她突然情緒激動的朝他質問。

“你不是姓君,單名一個惜字嗎?你說過,你是來自邊關,跟着父親來到大京城做生意的。”

“你錯了,我并不姓君,我姓顧,我的全名叫顧君惜,我也并不是跟我父親來大京城做生意的,我根本就沒有對你坦誠相待!”

藍青卓愣了一下,難得木愣的腦袋能一下子轉過彎來。

“我現在不是知道你的全名了嗎?說明你已經相信我了,不是嗎?”他單純的說着。

“不!”顧君惜用力搖頭:“我現在告訴你實情,是因為我覺我們的友情已經結束,希望我們從此再也不見!”

藍青卓的心仿佛被挖了一塊,還想說什麽,顧君惜已經絕然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藍青卓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甚至不知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拐了彎的顧君惜,突然蹲在地上,雙手捂着臉無聲的哭泣,淚水從指縫中不斷的流出。

見過藍青卓和顧君惜兩個人在一塊兒,藍青城一直心神不寧,一路跟着朱貴來到了酒樓,上臺階的時候,沒有注意腳下的她,直接往前撲去。

一只手臂适時的扶住了藍青城,藍青城感激的剛想道謝,擡頭卻對上了一雙揶揄的金眸,可不就是夜曦嗎?

要道謝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你怎麽下來了?”

“我要是不下來,剛剛你的鼻梁骨恐怕就要被撞斷了。”夜曦揶揄她。

藍青城心有餘悸的摸摸自己的鼻梁骨,還好它還在。

“不是說要在這用午膳的嗎?”她橫他一眼,他不挖苦她一下,他的心裏就不好受吧?

真懷念以前他還是葉秦的時候,那時候他對她百依百順,像個溫順的小綿羊,現在的夜曦,根本就是一只搖着大尾巴的惡狼。

“就在上面!”夜曦拉住她的手,她想掙脫開,夜曦邪惡的提醒她:“我拉着你是怕你摔倒。”

“我看你是趁機占便宜吧!”藍青城小聲的咕哝,便由他去了。

“你的便宜該占的我都占光了,還有什麽能占的?”夜曦一句話噎回她。

一句話令藍青城惱的再一次腳下踩空,即使有夜曦拉着她,還是崴到了腳,瞬間她的腳踝處火辣辣的疼,才幾秒鐘的時間,她的足踝處已經腫了起來。

最終,兩個人午膳吃也沒吃成,夜曦直接抱着藍青城往最近的醫館而去。

大夫一看藍青城腫脹的足踝,轉頭就斥責夜曦。

“這位公子,你怎麽不好好照顧你的妻子。”

妻子?

藍青城聽了大夫的話有些炸毛的提醒他:“我跟他不是……”

還沒解釋完,大夫動了動她的腳踝,鑽心的疼令她咬緊了牙關,額頭上冷汗直冒。

看到她疼的樣子,夜曦的心裏比她更疼。

“大夫,她的腳怎麽樣?”

“正好是遇到了我,再慢點,這只腳就廢了,忍着點,我把她的骨頭錯回來,後面再好好休息就行了。”

“那趕緊治吧。”

“有點疼,忍着點!”

大夫為藍青城錯回骨頭的時候,藍青城疼的在夜曦的手上咬下了兩排血紅的齒痕。

☆、78.居然有膽子去相親(6000+)

回去的時候,夜曦當衆抱着藍青城招搖過市回北城別館。

在路過寧王他們所在的客棧時,與三天回門的太子尹元慶和太子妃顧尹蘭碰個正着。

一身錦衣華服的顧君蘭,由宮女從華麗的馬車上扶下,站在她身側的尹元慶癡然的望着她的臉。

“太子殿下!”顧君蘭恭敬的向尹元慶側身行了一禮蹂。

她剛一出聲,尹元慶的臉色便陰沉了下去。

他記憶中的藍青城,從來不會對他露出恭敬之色,她的桀骜和自信,不是任何人都能學來的。

“好了,我們進去吧,寧王已經在等着我們了。”尹元慶嫌惡的語調沒有半點溫情。

“是!”顧君蘭忍住羞辱,依然乖巧的答。

自從他們成親那晚,尹元慶曾經酒後失控碰了她之後,後面就再也沒有碰過她,有時候他用溫柔、癡情的目光望着她,可是,只要她出聲提醒他之後,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變的非常陌生,更是厭惡。

她知道,他是将她當成了一個女人的替代品。

那個女人的名字叫青城。

洞房的那天晚上,他占.有她的時候,曾經在她耳邊呢喃的那個名字。

他喜歡別的女人卻娶了她,而她心裏有別的男人,卻也***于他,他們兩個……都是失敗的人。

寧王顧威已經出客棧迎接二人。

尹元慶想到父皇提醒自己要在寧王面前扮演好女婿的姿态,以穩固邊塞的安定,而自己現在是太子,将來繼位之後,與寧王的關系更不能壞了。

尹元慶同顧君蘭一起準備往客棧內走去,迎面卻與抱着藍青城的夜曦碰個正着。

看到藍青城的那一瞬間,尹元慶的雙眼死死的盯着二人的方向。

發現尹元慶沒有跟上來,顧君蘭疑惑的回頭,然後順着尹元慶的方向向他看的方向望去。

這一眼,她的視線也固定住。

是他!

等夜曦抱着藍青城走近了,藍青城也終于發現了尹元慶和顧君蘭兩個人。

藍青城的目光詫異的望着顧君蘭的臉。

不得不說,現在離的近了,發現顧君蘭跟自己長的真的非常相似,若非确定自己是爹娘唯一的女兒,也當真以為顧君蘭跟自己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不過,自己跟尹元慶之間已經決裂,現在不是适宜見他的時候,她小腿撲通了兩下:“你現在帶我快點離開這裏。”

“怕什麽?他現在已經娶了親,你這麽怕見他,難道你的心裏還有他不成?”夜曦說這句話的時候,嗓音陰郁到極點。

“誰說我的心裏有他了?只不過,我跟他之間有點過節,不适合見面!”藍青城趕緊解釋。

關于藍青城提到的過節,夜曦心裏也是知曉的,聽到她這麽說,他的醋意消失了大半。

“既然你的心裏沒有他,那更沒有什麽好躲的。”夜曦微笑的說着。

說話間,夜曦已經帶着藍青城來到了尹元慶與顧君蘭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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