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來啦,麽噠親們
周的人:“我現在就是想走也來不及。”
話音未落,四人已經攻擊了上來,藍青城趕緊運功對付那四人。
以這四人的武功,若在往常,藍青城很容易便可将他們打敗,可是如今,她一邊要保護夜曦,還要應付他們,就有些吃力了。
突然一人故意偷襲夜曦,藍青城欲保護他時,那人的劍卻突然刺向了她,猝不及防的藍青城眼看就要挨一劍,肩頭夜曦的手驀地一用力,她被推到一旁,伴随着夜曦的一聲悶哼,藍青城扶在他腰間的手瞬間摸到一點粘稠的液體。
他受傷了、流血了。
藍青城的心尖一陣陣的抽痛,擔心他的傷勢,偏偏身邊這四個人步步緊逼。
一股怒火在藍青城的心底裏升騰而起,她怒的揮出一掌。
她的頭頂瞬間有一只浴血的鳳凰升空而起,那四人錯锷的看着這一異象,卻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瞬間被灼燒,然後齊齊倒地,而他們的心口處皆多了一個窟窿。
藍青城并未發現這一點,也不知他們四個怎麽突然倒了,念及受傷的夜曦,她心急如焚的想帶他盡快去療傷。
恰好藍青卓追來,便與藍青城一起将夜曦送到了紅葉閣。
※
紅葉閣
沈千菱被藍青城派去了北方邊關,鳳衣監視寧王顧威,紅葉閣恰好由姚憶薇坐鎮,夜曦被送了來,姚憶薇便囑咐了人關門謝客。
因為夜曦背後的那一劍刺中了藥害,姚憶薇先用藥為夜曦止血,然後開始為夜曦處理傷口。
一盆盆染血的水從房裏端出去。
不被允許留在房間內的藍青城,一直在房間外焦急的等待着。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門‘吱呀’一聲開了,姚憶薇親自打開了房門,一張清麗的面容疲憊不堪。
“憶薇,你辛苦了,他怎麽樣了?”
“主子,他的傷勢過重,而且還中了毒,我雖然把他暫時搶救過來了,不過,能不能活過來,就看他能不能熬過今晚了!”姚憶薇重重的嘆了口氣才道。
藍青城的心咯噔一下。
“那現在能進去看看他嗎?”
“可以。”
藍青城迫不及待的跑了進去。
她身後的藍青卓也想跟進去,被姚憶薇給攔了下來,看着藍青卓那俊俏的面容,姚憶薇忍不住在他的臉上捏了一下。
“小鬼,人家一對兒在裏面,你進去湊什麽熱鬧?”
“我擔心夜大哥嘛!”藍青卓不滿的看着她:“姚姐姐,我已經十六歲了,不是什麽小鬼。”
“在我心裏,你就是小鬼!”看他一臉擔心的樣子,姚憶薇笑着安慰他:“放心,夜曦現在已經沒事了,明天早上起來,他肯定會活蹦亂跳的。”
“那你剛剛跟姐說他……”
姚憶薇趕緊往房內看了一眼,看到藍青城并未注意這邊,她才放心的解釋:“我是什麽人,只要我出馬,他肯定會無事,只不過,主子她總是口是心非,之前的那些話,只是吓吓她而已。”
“原來如此,那我就回了。”打了個哈欠,他也困了。
“怎麽,不陪姚姐姐去換衣服嗎?”姚憶薇鳳眼的眼角微挑。
藍青卓渾身哆嗦了一下:“不,姚姐姐你不要教壞小孩子!”
“我呸~~”
※
被姚憶薇醫治完的夜曦,趴在榻上一動也不動。
失血過多的他,臉色蒼白如紙,卻仍不掩他的絕代俊容,依然教人無法移開視線。
她總說他冷血無情,卻是那樣的他,用自己的血肉為她擋了一劍。
現在還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裏。
看着這樣的他,她還怎麽對他無動于衷?
她是擔心着他的。
姚憶薇換掉了染血的衣裳,重新回到了客房內,她看着夜曦時,臉上是掩不住的贊賞之色。
“堂堂的黑暗一族少主,竟身帶奇毒十八年,每三個月毒發一次,每次都需要至毒的毒蛇毒液來壓制毒發,每次毒發之時的痛苦,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而他……居然忍了十八年。”
“你說什麽?他曾中奇毒十八年?”藍青城驚訝的瞠大了雙眼,他在她身邊十八年,她從來就沒有發現這一點。
“還有一件事,在葉秦失蹤,你被救回來的那一天,我發現你身上有少量的這種奇毒殘留,我懷疑,那是夜曦用自己的奇毒之身,将你身上的毒吸去,所以,你才會平安無事。”
藍青城突然回想起一幕。
白勝聲淚俱下的求她去救夜曦,難道……就是那個時候……
當初,葉秦并不是無故失蹤,而是因為……他根本就無法見她?
☆、82.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6000+)
為求證這件事,藍青城趕往北城別館去找白勝問此事。
到了北城別館後,卻發現北城別館外一衆官兵把守,大門上被貼了官府的封條!
北城別館被封了!
怎麽會被封了?什麽時候的事?之前因為夜曦一直昏迷,她尚不知追殺他的是什麽人蹂。
拐角處,有人悄悄的靠近了她,她速度更快的握住了對方的手腕,手指剛按到對方手腕的死穴處,左手探到對方的過去,便松了手。
“白管家?”黑暗中看不清對方。
“少夫人,是我!”白勝心有餘悸的摸着手腕處,要是藍青城快一點,他小命怕已經沒了。
藍青城警覺的帶着白勝到了無人處。
“別館被封,你怎麽會在這裏?”官府封宅,向來是不允許宅中人進出的。
“是少主!少主在今天傍晚的時候,就囑咐府中衆人出府暫避,老奴放心不下,所以回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別館被封,還看到了少夫人!”
藍青城蛾眉輕蹙。
難道……夜曦早就知曉別館會被封,所以才會提前遣散衆人?
“我有件事要問你。”
她完全可以用左手探白勝,可是,她左手的能力卻探不到關于黑暗一族和夜曦的一切。
“不管少夫人問老奴什麽事,老奴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白勝一如既往的恭敬。
聽着少夫人三個字,甚是刺耳,不過,她已經懶的去糾正他的稱呼。
“夜曦曾經中了奇毒?”
白勝驚訝的看着她:“對,十八年前,少主離開族中的時候,中了黑色峽谷外的瘴毒,此毒每三個月發作一次,後院的蛇窖,便是為少主毒發之時,抑制毒氣攻心所挖。”
心髒針紮似的疼。
那時她為了報複夜曦,将北城別館裏的毒蛇毀了個精光,若是他現在的瘴毒沒有去除,是不是會因為毒發而毒氣攻心?
“你那次求我去見他的時候,是因為什麽?”
白勝的神色微變,突然在藍青城的面前跪了下去,重重的連嗑了三個頭。
“老奴糊塗,不知您是少夫人,一心想除去您,所以便瞞着少主,給您下了瘴毒。”
果然是他做的。
“然後呢?”
“中瘴毒之人,必須要另一個瘴毒宿體的人,以內力吸取,方能解毒,少主為了救您,不惜毒氣攻心,将毒吸到自己的身上,不過,這也因禍得福,解了少主身上的瘴毒!”白勝仍心有餘悸的說着。
他每說一個字,都似一把刀子,在藍青城的身上劃上一刀。
她猜的沒錯。
當初她誤會他是拒絕她遠走高飛,可他當時卻在生死邊緣掙紮。
每多了解一件事實,她就知曉自己曾經做過多少錯事。
“那上次我爹被大理寺帶走的事情,與你們少主有沒有關系?”藍青城帶着希望的最後一次問他。
白勝搖頭。
“不是,是老夫人為除去您,也除去藍家而自作主張,少主還因此與老夫人冷戰至今。”
在這一刻,藍青城才發覺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白勝的話濤濤不絕的傳進她耳中:“但是,少主是那種不愛解釋的人,即使受到天大的冤屈,他也不會解釋一句。”
“另外~~”白勝跪在地上,誠懇的向藍青城道歉:“紫苑的事情,老奴要向少夫人請罪。”
“這個你不必說了,前兩天,紫苑的家人告訴我,自從紫苑走後,就一直有好心人給他們家送各種東西,還送去了十萬兩銀子,我查過,是你做的吧?”藍青城輕輕的撫了他起身。
“那是老奴第一次親手殺人,我一直忘不了她死前的表情,如果少夫人要殺老奴為她報仇,老奴絕不會求饒。”白勝視死如歸的道。
雖說白勝做過許多錯事,不過,他也是忠心為主。
“我可以不再追究紫苑的事,也可以不追究你曾經對我下毒之事,不過,我要你把當年黑暗一族滅族當天
你所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我!”
“是!”
※
見完了白勝,藍青城趕回紅葉閣,據姚憶薇說,夜曦尚在昏迷之中,中間沒有醒來過。
看着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夜曦,藍青城心裏五味雜陳。
他對她做了那麽多事,她卻從來不知曉。
她與白勝分開之前,白勝說的那句話猶在耳邊:“少夫人,少主的心裏一直有你,他一直拿命在守護你!”
看着垂在榻邊他的大手,藍青城輕執起他的手,雙手将它緊緊握住,這一個月來,籠罩在她頭頂的陰雲消散了。
“夜曦,如果你能聽到我說的話,那你可要聽好了,我藍青城的記憶力不好,如果一個人離開我太久,我會把他忘了的!”藍青城望着夜曦俊美的睡顏,眼中是掩不住的心疼:“所以,你一定要醒過來,一直在我身邊活着,讓我能記得你!”
藍青城沒發現的是,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掌心中他的手指動了一下。
就這樣,藍青城陪夜曦一直到早晨時分。
早晨時分,夜曦的脈相已經恢複正常,藍青城終于放下心來。
恰好鳳衣來禀報藍青城,也是在這時,藍青城才知夜曦是中了寧王顧威的圈套,結果才差點掉了一條命。
不得不說,能放倒夜曦,顧威就不簡單,不能小觑了他。
她藍青城向來禀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為準則,這一次顧威設計陷害夜曦,害他在鬼門關裏轉了一圈,這個仇她不得不報。
“鳳衣,準備一下,我要去會一會這個顧威!”
“主子,您要去會顧威?夜曦都被弄成了這樣,您去的話……能行嗎?”鳳衣不是不信任自家主子,實在是……這實力懸殊的有點大。
藍青城根本就不是夜曦的對手。
這點自知之明,鳳衣還是有的。
“自然我打算去會他,就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打算,再說了,你什麽時候見過你家主子做過賠本生意?”
“這倒沒有!”
※
客棧
因為設計陷害了夜曦,顧威尚沉浸在得意之中,并未意識到危險,特地讓人找了兩位姑娘,在客棧中陪自己飲酒。
夜深了,顧威喝的有些醉。
忽然間,他發現身邊的姑娘一個個全部都不見了。
他奇怪的四處尋找,迷醉的雙眼眯起。
“怎麽了?怎麽一個個全部都不見了?”顧威有幾分不高興的大聲喚道:“你們快點給老爺出來,若是你們不出來的話,老爺我要生氣了。”
話落,一道人影站在窗邊,吸引了顧威的注意。
顧威笑嘻嘻的準備撲過去,那人影卻突然閃了開來,顧威一下子撲了個空,導致一頭撞在了窗戶上。
藍青城換了個位置站着。
那邊顧威見她換了位置,也不惱,摸了摸撞疼的頭,又向她的方向撲去。
藍青城靈巧的身子轉開,就在顧威又想撲上來時,藍青城用力踢向顧威的膝蓋,顧威瞬間疼的跌到地板上。
伴随着‘卡嚓’一聲,顧威的腿骨一下子被踢斷,疼的他嗷嗷直叫。
腿骨處的刺痛,也讓顧威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窗外傳來了鳳衣傳來的信號,她的動作已經招來了守衛,于是乎,藍青城趕緊離開了客房。
藍青城才剛剛離開,一道通體幽黑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客房中。
看到對方,顧威的臉上忽然露出恭敬的表情。
“主……主子,你……”
那幽黑的身影,突然在顧威張嘴的時候,喂他吃下了一粒藥丸,那藥丸一下子在他胃裏翻騰,灼燒般的感覺,讓顧威痛苦不堪。
“主……主子,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夠完成任務的,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那黑色的人影,只是冷冷一哼,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留下一
方手帕在顧威的身邊。
手帕上繡着蘭花的圖案,拐角處還有兩個字:青城。
等那黑色的人影一離開,一衆守衛闖了進來。
而顧威已經咽了氣。
在他旁邊的地上,躺着一塊染血的手帕。
※
得知顧威猝死的消息,顧君惜只披了外衣,鞋子也沒穿,便披散着頭皮,奔到了顧威所在的房間。
他所在的房間內,到處彌漫着濃烈的酒氣,兩個風塵女子,衣着暴.露的躲在牆角裏害怕的抹着眼淚。
縱使顧威再不是一個好父親,可是,他總歸也是自己的親爹。
看到顧威慘死的畫面,顧君惜心痛的無以複加,哭的傷心欲絕,最後,她抓住了那兩名風塵女子。
“不是你們兩個伺候我爹的嗎?他現在怎麽會變成這樣了?你們兩個是怎麽害的我爹?”
那兩名風塵女子吓的抖成一團。
“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正與王爺喝酒,就有人突然闖了進來,把我們兩個打昏了。”
“是什麽人?”顧君惜一臉的殺氣。
“不知道,他把我們打暈了過去,我們不知道那人是誰!”
顧君惜生氣的丢開了二人:“來人哪,把她們兩個全部帶下去。”
“郡主饒命!”兩人害怕的連聲向顧君惜求饒,顧君惜連看也不看她們一眼。
突然有一名守衛驚訝的叫了一聲。
“呀,這裏有一塊手帕。”
手帕?
顧君惜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将地上染了血的手帕撿了起來。
而那方手帕,看起來怎麽那麽眼熟?
忽地,顧君惜眸子倏的瞠大。
青城……藍青城!
這條手帕是藍青城的!
居然是藍青城的,為什麽是她的?
※
藍青城回到紅葉閣時,夜曦還在睡,看着他沉睡的臉,藍青城的心裏有幾分波動,忍不住伸出手指撫摸他的臉頰。
纖細的手指,從他飽滿的額頭,到他潑墨般的濃眉,再到他的眼睛。
她的手指在他的眼睛處停住。
記憶中,那雙金眸總是流露出溫暖的光亮,陪在她的身側,她多少次冒險,因為有那雙眼睛的存在,而感覺到安定。
夜曦……夜曦……
他的手指從他眼睛繼續向下,從他高挺的鼻梁滑下,來到他菲薄的唇,柔嫩的指尖在他的薄唇上劃過,指下的溫度灼人,連帶令藍青城的臉也跟着熱了起來。
感覺到他唇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她被燙到了般的趕緊縮回自己的手。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還昏迷不醒的夜曦,金眸驀地睜開,落在榻邊的手,也迅速握住了藍青城的手腕。
她錯锷的眸撞進他戲谑的眸中。
藍青城看着夜曦那雙發亮的眼,吃驚的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已經醒了?”
“如果你希望我繼續昏迷的話,我可以配合!”夜曦低啞的嗓音透着幾分虛弱,卻有着他慣有的邪魅語調。
所以,他剛剛已經醒了,卻是故意躺在那裏,任由她的手指拂過他的臉頰,而她依然不自知。
“你醒來有多長時間了?”
“在你進來之前就已經醒了!”夜曦大方承認。
藍青城的臉黑了。
“你可別誤會,剛剛只是覺得你的臉有點兒髒,所以幫你擦擦而已!”藍青城編出蹩腳的理由:“現在已經擦好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我不僅臉髒了,其他地方恐怕也有點,不如,你一點一點的全部幫我擦一遍吧!”夜曦故意拉着藍青城的手向自己的衣領處放去。
不要臉!
藍青城用力縮回了自己的手,因為太過用力,差點令她的手腕脫臼。
“看來你已經沒事了,我也不需要讓人來看看你的傷勢了!”藍青城狠狠的剜他一眼。
說罷,藍青城就準備轉身離開。
“不要走!”忽地,夜曦低低的喚了她一聲。
這一聲,似因為痛苦而壓抑着。
藍青城擔心的轉身,緊張的打量他的傷勢:“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夜曦沖她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看他那樣子,藍青城知曉,她又被他給唬弄了,但,确實擔心他的傷口,藍青城還是叫來了姚憶薇。
等姚憶薇說他的傷口收的很好,并沒有裂開跡象時,她方真正松了口氣。
※
姚憶薇說,夜曦需要曬太陽,幫助傷口更好的愈合,于是乎,藍青城便扶了夜曦到院子裏坐着。
在這個時候,藍青卓突然急匆匆的跑來。
“姐,姐,不好了!”
看到藍青卓那火燒眉毛了的表情,藍青城笑着促狹道:“小卓,你姐我好好的,哪裏不好了?”
“有官兵上門來找你,說是在寧王被殺的現場,找到了你的手帕,要帶你去問話。”
藍青城皺眉。
“什麽?寧王被殺了?”
“是呀!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明明只是打斷他的一條腿而已,他怎麽就突然死了?
“姐,不會真的是你殺的吧?”藍青卓看藍青城的神色有異,不禁擔心的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你放心,我會親自去官府解釋清楚。”
夜曦不放心的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藍青卓又道:“爹已經将這件事杠了下來,而且是以項上人頭擔保,你絕對不會是殺人兇手,但是,爹還吩咐了,你必須馬上回府思過。”
藍青城的心裏一暖,雖然爹表面淩厲,可到底他還是非常疼愛她的。
用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這是多麽無私的父愛。
“我馬上就回府。”
※
将軍府
藍青城回到了将軍府,聽下人說藍遷和俞木蓮都在客廳,她便趕去了客廳。
到了客廳門前,藍青城竟發現,客廳內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尹元慶。
他怎麽會在這裏?
帶着心裏的疑惑,藍青城踏進了客廳內。
“爹,娘!”
藍遷一拍桌子,怒的沖她斥道:“你還敢回來。”
“不是爹您讓我回來的嗎?再說了,這裏是我家,我不回這裏,我去哪裏?”藍青城戲笑的道。
“老爺,孩子已經回來了,你就不要生氣了。”俞木蓮為藍遷撫順心口勸道,然後給藍青城使了個眼色。
“爹,是我錯了,可是,我真的沒有殺寧王!”
“可你的手帕還被留在了寧王所在的客棧。”尹元慶不慌不忙的道。
“我們家的事,輪不到太子來管吧?”藍青城皺眉。
“不許對太子無禮,今天的事情,若非太子在這裏,你早就被押入天牢了!”藍遷怒極的斥責藍青城:“還有,夜曦現在已經是通緝犯,你不許再跟他有任何聯系!”
藍青城想說什麽,可是,現在無疑不是仵逆父親的時機,她只得點頭答應:“是!”
因為尹元慶幫助了将軍府,藍遷特地命藍青城送尹元慶出府。
路中,藍青城面色陰郁的質問尹元慶:“你為什麽要幫我?”
“難道……你不覺得,有這種時候,我比夜曦更有能力嗎?”
“你想說什麽?”藍青城眉尖輕蹙。
尹元慶瞅着藍青城的一雙眼睛發亮:“在你有事的時候,我能幫你,他夜曦只是一個通緝犯,與那樣的一個通緝犯在一
起,不如……回到我的身邊,只要你願意,你還是我的太子妃!”
看着尹元慶那雙發亮的眼,藍青城嘲諷一笑:“你讓我回到你身邊,只不過是想折磨我而已,太子殿下,你不必再白費心機了,就送到這裏,太子慢走!”
說罷,藍青城頭也不回的轉身。
尹元慶眸子發紅的盯着藍青城的背影。
“青城,你今天不答應我,你以後會後悔的。”
然,藍青城仍是沒有回頭。
※
藍青城回到自己的房間,突然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天已經晚了,她躺到自己的紅木大床.上,剛剛準備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突然身側傳來了一個聲音。
“怎麽也不歡迎我一下?”
近在耳邊的聲音,令藍青城一個激靈的睜開眼睛。
不知何時,她的身側竟然還躺着夜曦。
“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藍青城驚訝的看着他。
這裏可是将軍府,被人發現了可不得了。
一個翻身,他将她壓在身.下。
“既然我是一個通緝犯,自然是要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夜曦邪肆的眸鎖緊藍青城美麗的小臉:“沒有什麽地方,比将軍府更安全了。”
————————
後面還會發生神馬變故捏?
☆、83.今天怎麽會想吐呢?(6000+)
這個無恥的家夥。
“以你的能力,想收回北城別館,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藍青城沖他指控。
“想恢複北城別館,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夜曦輕描淡寫的回答躏。
呸,信他才有鬼崾。
她瞪他一眼:“你身上還有傷,怎麽不好好在紅葉閣養傷?”
“當然是想青城你了。”
他就會貧嘴!
忽地,她發現身側他的雙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亂摸,她急忙握住他的手阻止他。
“你做什麽?”她急喘的瞪他。
“當然是做我們兩個都喜歡的事了。”他的牙齒啃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呼出的熱氣,都帶着灼人的溫度。
藍青城的身體被他弄的心癢難耐,可想到他的身上還有傷,她固執的握住他的手。
“不行,你的身上還有傷,要是傷口裂開了……”
“這點傷口還不會礙事。”夜曦急切的唇上印上深長的一吻,堵住她要說的話。
在他身下的藍青城,怕會撕裂他身上的傷口,不敢亂動,任他擺布。
一戰方歇,藍青城摸到了他後背溢出了粘稠液體。
該死,他的傷口果然還是裂開了。
當下,藍青城給兩人胡亂的穿好了衣裳,然後又送夜曦回到紅葉閣。
姚憶薇看着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再看着夜曦那已經煞白的臉色,還有他背上猙獰的傷口,啧啧的搖頭,揶揄道:“你們今天的行為,果真驗證了那句古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一刻,藍青城窘的想鑽到地縫去。
這件事,被姚憶薇等人嘲笑了很長一段時間。
※
第二天,華夜因為無罪,所有的産業解封,夜曦的疤也已經脫落。
幾日後,沈千菱從邊關回來,只帶回了一張字條。
字條上面只有一句話:鬼影已至大京,助其……
其字後面的紙張被燒掉,無法看出後面的內容。
“屬下是在燒火盆裏找到這張紙的,屬下還找到一些他貪污的賬本碎片,唯有這張紙的內容是有用的。”
“鬼影是一個人還是什麽東西?你有沒有查到什麽蛛絲馬跡?”
沈千菱搖頭。
“屬下去追查的時候,發現邊關的寧王府曾被人翻動過,應當是有人提前将東西先毀掉了。”
藍青城眯眸。
這顧威身後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好了,千菱,你先下去休息,鬼影的事,我先讓鳳衣去查。”
“是!”
沈千菱去休息了,藍青城盯着紙上的字良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顧威的死,怕也只是對方殺人滅口,只是不知,顧威身後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鬼影?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
正想着間,紅葉閣的守衛給藍青城送了一封邀請函來。
邀請函上面的署名,居然是水文昭。
水文昭新得一件寶貝,特地邀請大京城內的公子和小姐們前往觀看,水文昭給藍青城的邀請函中,極盡誇張之詞描述那件寶貝。
藍青城并不想去水府,可那張邀請函的最後卻對藍青城放出了挑釁之言。
藍家為四大家族之末,藍大小姐懼怕醜顏面世,或懼我水家威名,可躲于家中!
收起紙條,藍青城嘲諷的笑了。
既然水文昭這麽想她去,她若是不去的話,豈不是讓他失望?她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麽花招。
※
第二天,水家賓客盈門,藍家的馬車停在了水府的門前。
藍青卓和藍青城二人同時下了馬車,他們剛一出現,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藍青城僅着一件淡藍色繡孔
雀的衣裙,佩飾僅有一對藍寶石耳墜,和頭上的藍玉簪。
粉雕玉琢的精致臉孔,僅僅淡掃一些脂粉,白瓷般細致白嫩的臉蛋,似吹彈可破,明眸黑亮,眉梢輕揚,蜜色的唇瓣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即使如此,已經驚豔了衆人的眼。
他身側的藍青卓同色系的長袍,腰束玉帶,頭頂白色玉冠,俊朗的面容,陽光且剛毅,再配上他碩長的身材,與藍青城站在一起,一時成為焦點。
極少出現在這種場合的藍青卓,被那麽多人盯着,心裏很不舒服。
“姐,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參加這種宴席了!”水文昭也給了他邀請函,他是沖着宴會的美食來的,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藍青城的回答,是給了藍青卓一記白眼。
誰讓你貪吃。
得知藍青城來了,水文昭特地讓旁人替自己招待客人,親自前來迎接。
在去迎藍青城的途中,水文昭看到一對金童玉女向自己走來。
男的是藍青卓,他認識自然不必多說,重點是他旁邊的那位傾城美人。
她的五官精致,肌膚白皙勝雪,削肩柳腰盈盈有态,低首輕笑間,流露出萬種風情。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任何美麗的詞語,都無法形容她的美貌。
他怎不知,在大京城內竟然有這樣的美人兒?
看到這樣的美人兒,連他胯下的玩意兒都跟着激動了起來。
這時,他身側的下人提醒他:“二少爺,這兩位就是藍大将軍府的大小姐和大少爺!”
藍大将軍府的大小姐?
水文昭涎着臉想着,藍大将軍府的大小姐呀,忽地……
不對,藍大将軍府的大小姐不是藍青城嗎?難道……藍大将軍府還有兩個大小姐不成?
他死死的盯着藍青城那張美麗出塵的面容。
終于,藍青城也看到了水文昭。
她看出了水文昭眼底的震驚,巧笑倩兮的轉動盈盈水眸。
“水二少爺,我們又見面了!”
“你是?”
“水二少爺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幾日前我們才見過面,我是藍青城!”
藍青城,藍青城,她竟然當真是藍青城。
可是,她明明這麽美,之前她見他的時候,卻故意弄出那副醜陋的樣子給他看,分明是故意羞辱他。
“你居然是藍青城,我們又見面了,我還真是高興哪!”水文昭陰恻恻的說着,不過想到今天的計劃,他心底裏的怒意平息了一些:“既然藍大小姐和藍大少爺到了,就裏面請吧。”
※
藍青城和藍青卓二人剛要進宴會廳,就聽身後有小厮高聲唱喊:“華夜少主夜曦到!”
藍青城下意識的回頭,那邊便見水文昭幾近卑微的迎接夜曦。
但是,這不是重點,藍青城竟然發現,在夜曦的身邊還站了一個人,居然是李纖柔,李纖柔一條手臂挽着夜曦,精心裝扮的她,小鳥依人的偎着夜曦。
旁邊的人紛紛對着夜曦指指點點,只因他與葉秦那極為相似的面容,可再多的言論,都抵不過華夜少主這個頭銜。
其次,衆人議論的對象就是李纖柔,她們對李纖柔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看到這一幕的藍青城,眸子裏着起火來。
“咦,姐,夜大哥他身邊的那個人是誰?他不是跟姐你在一起的嗎?”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藍青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低聲斥責他。
欲反駁藍青城的話,藍青卓僅擡眼瞟了一眼藍青城,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藍青城的臉色清冷平靜,可就是這種平靜,隐隐讓藍青卓心生畏懼。
來水家的小姐和公子們,個個都是王孫貴胄或是大家千金和公子,一個個衣着華麗、濃妝豔抹,整個宴會廳內充斥着金錢和權勢的明争暗鬥。
而藍青城和藍青卓的出現,令那些千金和公子們的顏色,一個個都
淡了。
數權勢,藍家是将門之後,數顏值,現場所有人都被甩出了一條街。
無數千金小姐們紛紛向藍青卓投去了暧.昧的秋波。
這種情況,在夜曦踏入宴會廳時,達到了新的高度。
但夜曦視衆人如無物般的落座,那臉上若有似無的表情,給人以親切感卻又帶着一絲疏離,引得無數女子癡迷的望住他。
夜曦的那張臉,就是招搖的存在。
坐在藍青城身邊的藍青卓,百無聊賴的向四周看着,竟發現角落裏坐着顧君惜。
顧君惜也正好看着藍青卓的方向,不過,在發現藍青卓看到自己時,顧君惜的眼睛迅速移開。
又是一陣高喝:“太子殿下,太子妃到!”
随後,明黃色便服的尹元慶,攜同錦衣華服、儀态大方的顧君蘭出現了。
顧君蘭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只因那張與藍青城一模一樣的臉孔,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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