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來啦,麽噠親們

二人的着裝不同,在場的人恐會将二人認錯。

尹元慶和顧君蘭自然坐在主位之上。

這一次展示寶物,邀請函是都送出去了,可是水文昭沒想到會來這麽多大人物,他面子裏子都有了,迎賓過程中,他一直笑的合不攏嘴。

夜曦同李纖柔坐在一塊,當他發現藍青城之後,準備移動位置。

“大家這一次來水府,都是為了寶貝,不過,也難得太子殿下和夜少主也能參加這次鑒寶宴,我已經在每桌上都放置了號碼,宴會結束之前,會抽獎,獎金一萬兩銀子!”水文昭突然出聲打斷了衆人。

一萬兩銀子,這不算是一個小的數目,在場的所有人眼中皆露出貪婪的目光,紛紛躍躍欲試。

然後水文昭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朝顧君惜看去一眼。

“趁此機會呢,我還有一件事要宣布!”水文昭優雅的走向坐席的拐角,将一頭霧水的顧君惜牽了出來。

顧君惜一身素色的衣裳,卻也是清麗出衆,遍布憂郁的臉,更讓人我見猶憐。

面對這麽多人,顧君惜局蹙不安,想躲開,水文昭卻緊握她的手,看着她大聲道:“文昭甚是愛慕君惜郡主,今日當衆向郡主求親,希望君惜郡主不嫌棄文昭的庶出身份,嫁給文昭為妻。”

寧王已故,顧君惜如今只有一個郡主頭銜,即使水文昭是庶出之身,以水家的地位,他娶顧君惜也是門當戶對。

顧君蘭和藍青卓同時站了起來。

“不行!”

水文昭冷冷的看向藍青卓,将藍青卓眼底的怒和憤全看了去,心裏快意極了,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藍副将,當今太子妃是君惜郡主的姐姐,她反對在情理之中,可是……藍副将有什麽資格反對?”

藍青卓氣急敗壞的指着水文昭的鼻子:“水文昭,你在別人面前裝的那麽君子,實際上,你強搶民女,更在別人的大婚之夜,讓新郎站在床邊觀看你與新娘洞房,被你糟蹋的人,一個個因為你的身份,不敢對你怎麽樣,這樣的你,根本就不配君惜!”

“藍青卓!”水文昭也惱了:“我念你是客人,我不會計較你誣蔑我的那些話,但是,是非曲直,君惜郡主定然分得清。”

“誣蔑?我會誣蔑你?”

藍青卓氣的額頭上青筋暴突,随時有沖上前将水文昭打一頓的沖動。

在那之前,顧君惜生氣的一聲喝斥。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

水文昭立馬住了聲,但是,氣惱的藍青卓仍然氣不過:“君惜,你不要相信水文昭這個人渣,他……”

“藍副将,請注意您的身份,從今天開始,文昭是我的未婚夫,待我們幸福成婚的那日,還請藍副将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顧君惜的話音一落,水文昭心花怒放的抓緊了顧君惜的手。

“郡主,你答應我了嗎?”

顧君蘭坐不住了。

“惜兒,你要想清楚了,這可是一生的大事。”她已經陷進了痛苦的深淵中不能自拔,不想顧君惜步自己的後塵,為了賭一時之氣,就賠上一輩子的幸福。

“姐姐,我已經想清楚了。”顧君惜咬緊下唇輕聲答。

在場的所有人自發的向水文昭鼓掌祝賀,一時間,推杯換盞聲此起彼伏。

而藍青卓像被抽了氣的皮球般坐在原位上,因為心裏憋悶,不停的重複倒酒、灌飲的動作,藍青城也勸他不住。

本來想移到藍青城身邊的夜曦,見狀便作罷。

如今,藍青卓的心情不好,還是讓她好好的安慰他吧。

鑒寶放在最後,在這之前是歌舞表演和宴會。

坐在主座上的尹元慶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

藍青城就坐在他目可觸及的地方,可是,她再也不是屬于他的,而身邊的女人……只是一個替身而已,更因為,藍青城根本就不愛他。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火辣的液體燒入胃中,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顧君蘭終是看不過的奪下了尹元慶手裏的酒杯。

“太子殿下,你不能再喝了!”

尹元慶目光發狠的瞪她,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酒杯:“你算什麽,居然敢管本宮!”

“妾身是為了太子殿下的身子着想!”顧君蘭低頭小聲回答。

尹元慶冷笑,看着顧君蘭的目光裏充斥着諷刺。

“顧君蘭,別以為你爬上了本宮的床,做了本宮的女人,就可以管本宮的事,你不配!”

他羞辱的話,一個字一個頭的從頭頂砸了下來,顧君蘭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寬大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握住,用力忍住身體的顫抖,不讓自己當衆出醜。

另一邊,因為藍青卓,夜曦無法與藍青城坐在一起,他便讓人給藍青城傳了張字條。

夜曦:青城,見字回信。

藍青城看到夜曦的字跡,嘴巴嘟了一下。

看到仆人把信紙傳了回來,夜曦忍不住嘴角輕勾,字上只一個字。

藍青城:信。

他讓她回信,結果她當真只寫了一個‘信’字。

夜曦又落筆,一名下人便成了二人之間的信使,不斷的為二人傳信。

夜曦:青卓怎麽樣了?

藍青城:傷心欲絕,正借酒澆愁。

夜曦:勸他不要傷心。

藍青城:怎麽沒勸,他現在已經當我是隐形人了,我說什麽話他都聽不進去。

夜曦:我有個好主意!

藍青城:你能有什麽好主意?

夜曦:不如把他打暈過去。

藍青城:今天馬夫有事先回了,把他打昏,我還得親自拖他回去,馊主意。

二人一來一回,藍青城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任由旁邊的藍青卓在那裏喝酒,她只等着夜曦的紙條傳過來,看到下人走過來,她就迫不及待的接過信紙。

夜曦:放心,不是還有我嗎?

藍青城:要是讓爹知道我跟你有來往,怕是要打斷我的腿。

夜曦:這是個問題。

藍青城:問題大了。

夜曦接到紙條時,不時的發出笑聲。

他時不時的低頭寫字,原本李纖柔并未在意這一點,可次數多了,她不得不好奇的轉過頭去,恰好看到夜曦從下人手裏接過字。

然後便見夜曦又笑着寫了字條讓下人傳回去,到了藍青城的手裏。

李纖柔的心一下子沉入冰窖。

即使他們兩個不坐在一起,他們兩個卻也能這樣傳遞消息,卿卿我我。

藍青城被太子抛棄,如今,已經是個棄女,夜曦卻仍對她如初,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竟比不上一個棄女。

李纖柔嫉妒的心裏發了狂。

兩人聊的差不多了。

看到藍青城和夜曦兩人不再傳遞紙條,李纖柔突然計上心來,特地找人要了字條,模仿夜曦的筆跡,在紙條上寫下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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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讓下人把紙條交給藍青城。

藍青城接到字條臉上挂着笑容,卻是半點也沒有懷疑。

那紙上寫着:一刻鐘後,後門楊樹下,不見不散!

歌舞快要結束了,馬上就要到了鑒寶的時刻。

而藍青城身側的藍青卓還在喝個不停,看他已經醉了七八分,藍青城便把他的酒壺奪了過來。

任由藍青卓搶奪,藍青城也不願意給他。

看藍青卓要把他的酒杯拿過去,藍青城飛快的把自己杯中的酒一口悶了下去,然後,故意沖他得意的揚起下巴。

好景不長。

火辣的酒燒入胃中,惹的她胃裏一陣翻騰,難受的她趴在桌邊,将剛灌進去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吐出來之後,她感覺舒服了許多。

怪事,她往常喝酒的時候,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今天怎麽會想吐呢?

恰好有丫鬟送來了一盤魚,放在藍青城面前的桌案上。

為了壓下胃裏難受的感覺,藍青城特地夾了一塊魚肉送進嘴裏。

然,魚肉還未送到嘴裏,鼻尖聞到魚肉的腥味,惡心的感覺比剛剛更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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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連續四天都有加更咩。

☆、84.昏迷(4000+)

反胃的感覺一波接着一波,藍青城難受的眉心蹙緊。

上午來之前,她才吃了一塊冰鎮西瓜,怕是吃壞了肚子,把腸胃給吃壞了。

眼前的魚肉放了許多辣椒,她怕是吃不了。

她便讓丫鬟把她面前的魚撤了下去,換來了兩道清淡、養胃的菜肴,吃下去一些,她胃裏難受的感覺才被壓了下去躏。

剛喝了一口小米粥,下人又送了字條過來。

夜曦:你哪不舒服?

他剛剛一直往前看,視線并未向後轉來,她還以為他沒有注意到她的情況。

心中一暖,她在紙上落筆。

藍青城:早上吃了塊冰鎮西瓜,吃壞了肚子!

她在字的最後,還畫了一個鬼臉。

夜曦放心的松了口氣。

這個貪吃鬼!

夜曦:要不要先回去?

藍青城:沒那麽嬌貴,剛喝了點粥,已經沒事了。

夜曦:真不回?

藍青城:寶貝我都還沒看到呢,現在回去豈不可惜了?

夜曦:你若是想要,回頭我就将它送你!

藍青城:水文昭這個人小氣陰險,定不會拿出什麽寶貝來,說來看寶,我是看戲的!

夜曦:多日前你差點與他成為一對,現在是不是太落井下石?

藍青城接到紙條的時候,瞪了一眼夜曦的後腦勺。

他到現在還記着這件事。

藍青城:現在想想,水文昭好像也沒有那麽差。

夜曦驀地回頭,眸底氲氤着怒意,藍青城坐在位置上假裝看着四周,壓根不與他對視。

夜曦:論長相、家世,水文昭樣樣不如我,更何況,人家現在已是名草有主。

藍青城:你還能再自戀一點嗎?

夜曦:整個耀世大陸也找不到比我更優秀的男人!

果然夠自戀,完全不知羞辱兩個字怎麽寫。

藍青城:我很想說,我不認識你!

夜曦:今天晚上咱們可以好好談談。

藍青城:我看到有人端了個托盤過來了,上面蓋着塊紅布。

夜曦:盛放寶貝的木盒子居然用這麽差的木材。

藍青城:別這麽快揭穿,看看它裏面到底放的什麽東西。

水文昭吩咐下人把放着寶貝的盒子,放在整個宴會廳的中央小桌上,燈光照在那盒子上,頗具有幾分感覺。

“這就是水某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

然後,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水文昭打打開了蓋在木盒子上面的紅布,再将木盒頂上頭的鎖頭用鑰匙打開,木盒子瞬間如蓮花盛開般的向四周打開,露出裏面的一尊玉鼎來。

水文昭得意洋洋的介紹:“這件寶貝就是三年前出土的那尊千年玉鼎,我幾經周折才找到它,并花了大價錢将它買下。”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一個個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昏黃的燈光下,将那玉鼎打出了霓虹的光亮,當真讓人覺得它是個寶貝。

所以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玉也要靠燈光。

但是,只一眼,藍青城就認出那玉鼎是個贗品。

倒是水文昭一直戲作的很足,才讓其他人以為那是真品。

下人又遞來了信紙。

夜曦:你笑什麽?

藍青城:一個贗品也能讓大家信以為真,所以感覺好笑。

夜曦:你怎知它是贗品?

藍青城:就只看成色和玉質還真辯不出,但真品的色澤不會有這樣豔麗,更何況,已經在地底埋藏了一千年,卻沒有歲月的沉澱之色,再加上這玉雖被人精心打磨過,卻還有很多新雕刻的痕跡,所以,它只是件精心打造的玉器。

夜曦看着藍青城所寫的那些話,心裏暗暗稱贊。

這個玉鼎,他剛開始也沒發現它是贗品,聽藍青城這麽一說,當真能看出一些痕跡來。

從他來到藍青城身邊起,就發現她從未學過的東西,卻是在未上手之前就已經全部都會,像鑒寶之類的造詣,若非時日長久,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奧妙。

他在藍青城十八年,藍青城從不愛碰玉器,卻又能說出這玉是否贗品。

她一如十八年前他認識的那個她,身上充滿了各種謎,讓人看不穿、猜不透。

夜曦:有時候,覺得你真不像這個世界的人。

看着夜曦的字跡,藍青城的心咯噔一下。

他說的沒錯,她當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藍青城:我是一只千年女鬼!

夜曦:那我就是專門降妖伏魔的降鬼師。

藍青城:你想讓我魂飛魄散不成?

夜曦:舍不得!你讓人把今天混進來的十一皇子叫過來做什麽?

藍青城:我的眼睛裏揉不進沙子,當然是揭穿水渣渣了!

讓十一皇子來揭穿,既不會得罪水文昭,又能讓他當衆出醜,她夠狠。

十一皇子年十三歲,因為曾經被水文昭嘲笑過,心裏一直惦記着,藍青城讓他當面揭穿水文昭,他連想也未想就答應了。

等聽完了藍青城的解釋,擡頭間不小心輕蹭藍青城的臉頰,與她美麗的水眸對視,看着那張傾城動人的臉,十一皇子的臉一下子羞紅。

看着藍青城,十一皇子心中突起臆想。

“姐姐,等我長大了,娶你可好?”

藍青城噗哧一笑,捏捏十一皇子有些肉肉的小臉,玩笑的道:“好,姐姐等你長大。”

十一皇子用力點頭:“那我一下會努力長大,然後娶姐姐做我的妃子。”

“等你長大之後再說吧,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聽到了嗎?”

“姐姐你就放心吧!”

宴會廳中央,一臉得意的水文昭,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恭賀。

末了,水文昭轉身向尹元慶。

“太子殿下,這寶貝原本是皇廷之物,放在水家不合适,今天,文昭就當着衆人之面,将此物贈與太子殿下,也當是物歸原主!”

尹元慶表面上推辭:“這是水公子你的東西,本宮怎能要?”

“太子殿下,文昭只是想将它物歸原主,太子殿下是儲君,您是最能要得的人!太子殿下不要推辭了!”

本來就只是推辭一下而已,尹元慶剛開口打算要下,一個清亮的少年聲音響起:“太子皇兄,這個東西,您不能要!”

尹元慶的臉黑了下來:“為什麽?你想要不成?”

“皇兄,您誤會了,我說這個東西您不能要,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

十一皇子不卑不亢的走到玉鼎旁邊,指着玉鼎嫌棄的道:“因為……它是贗品!”

贗品兩個字,一石激起千層浪。

尹元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十一皇子,話可不能亂說,你怎麽能說這玉鼎是贗品?這可是我……”

“是你找人精心雕琢的,對不對?”十一皇子打斷了水文昭的話。

尹元慶的瞳孔睜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十一皇子,這件事他是怎麽知道的?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玉鼎是我找人雕琢的?”

“出土的玉鼎,必有多處損壞,且,玉一直被泥土掩埋,必不會有這般晶瑩的光亮,而且……”十一皇子的手指從玉邊劃過,一陣刺痛傳來,他立即把手縮了回去:“這上面的花紋還很紮手,晚晚就是新雕琢不久的,只要找到行家鑒定之後,便可知其真假!”

十一皇子的話落,水文昭已然六神無主。

他完全沒想到十一皇子竟知這是贗品。

他原本沒想過太子會來,只打算展示過之後再收起,無人知其真假。

再者,現在太子來了,即使将來有

人看,這也是真玉,必不會有人當着太子的面侮辱太子擁有之物是贗品。

以為可以蒙混過關,卻被十一皇子的話戳穿。

“當真如此?”尹元慶生氣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水文昭,你敢糊弄本宮?”

水文昭吓的趕緊雙膝跪地認錯:“太子殿下息怒,文昭絕不敢欺瞞太子,一定是那個賣玉鼎給我的人欺騙了我!”

“虧的十一看出了其中的玄妙,否則,本宮豈不是要成為天下笑柄?”

“太子殿下息怒,請太子殿下相信文昭的忠心。”

水家畢竟是四大家族之一,如今,又是在水府,尹元慶心裏雖怒,也不能将他怎樣。

“今天的事,本宮暫時饒過你,再有下次,本宮絕不輕饒!”明黃色的衣袖一甩,怒喝一聲:“回宮!”

衆人齊恭身行禮:“恭送太子殿下。”

顧君蘭本來想趁機勸阻顧君惜,而且,夜曦也在,她還沒來得及與他說話,出了這件事,她只能無耐的跟着尹元慶一起離開。

一場賞寶宴,以寶物是贗品收場,衆人議論紛紛嘲笑的離開。

本來可以名揚大京城,如今,竟成為滿城的笑柄,水文昭心裏那個恨啊,恨十一皇子,可是,他是皇子,他又不能将他怎麽樣。

看着十一皇子沖他露出得意笑容的時候,他痛恨的想将他的笑臉撕碎。

就連剛剛答應要與他成親的顧君惜,也失望的離開,甚至,父親已經讓下人傳來了消息,要他在祠堂裏罰面壁思過三天。

他恨!他真的很恨。

以落了荷包為由,回宴會廳取荷包的李纖柔,看着癱坐在椅子上的水文昭,瞅了瞅四周無人,她悄悄的靠近了水文昭。

“寶物突然變成贗品,一夕從雲端跌到泥池,水二少爺心裏很難過吧!”

水文昭擡頭看到李纖柔,鼻中逸出一聲冷哼:“你一個醫館館主的女兒,也敢來嘲笑本少爺?”

“水二少爺這話從何說起,只不過……我是有一件事要告訴水二少爺!”李纖柔微笑的答。

“什麽話?”水文昭的話裏帶着濃濃的不耐煩。

“水二少爺難道不想知道,是誰讓您跌落雲端的嗎?”

“是誰還要你來提醒嗎?”

“正如那玉鼎一般,您看到的事實只是表面上的,但是,試想一下,十一皇子僅僅十三歲的年紀,又怎會看出古玉和新玉的區別?”

水文昭的眼中一亮。

“你這是什麽意思?”

“水二少爺這般聰慧,自然不會不明白我的話是什麽意思!”李纖柔輕眨妩媚的眼:“是……有人故意提醒了十一皇子!”

“是誰?”水文昭的眸底驟然發出冷光。

“今天十一皇子在上場之前,曾經與藍大小姐說了好些話,而且,藍大小姐又是當年的嬰兒太子妃,若是她能識出此玉鼎非古玉,應當不會是什麽難事吧?”

居然是藍青城!

“此話當真?”

“我說的是不是真話,水二少爺一問下人便知。”

說罷,李纖柔搖曳着柔軟的腰肢從宴會廳內離開。

藍青城自宴會廳裏出來,直接去了後門,果然在後門處看到了一棵楊樹。

一陣輕風吹過,樹葉的碰撞發出沙沙的聲響。

午後的陽光有點刺眼,站在楊樹下的她,感覺今天的太陽毒辣的讓她暈眩。

随着時間的流逝,藍青城身體不适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她眉尖微蹙。

夜曦怎麽會出來這麽慢?

她揉了揉太陽穴,甩了甩頭,眩暈的情況比之前又加重了幾分。

忽地,她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85.她居然已經有了身孕(4000+)

藍青城慢慢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頭還是很重很沉。

昏迷之前的一切,她仍記憶猶新。

夜曦約了她,卻突然沒有赴約,她頭暈目眩的昏倒了過去。

她僅僅只是早晨吃了一塊冰鎮西瓜,突然就因此身體不舒服,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吃冰鎮西瓜了躏。

以前她的身體很好,連發燒傷寒都極少得的,怎麽竟變得這麽差了?

百思不得其解,剛睜開眼睛,又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床.榻,旁邊還傳來了一陣聲音。

“這個人你們一定要看好了,二少爺去沐浴了,要是回來看不到她,仔細你們的腦袋!”

然後,藍青城就看到有兩個人進來了房間。

天生警覺的她,立刻閉上了眼睛,後聽到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來到了榻邊。

這裏是什麽地方?

剛想着,就感覺有兩道目光在她的臉上掃過。

“這位就是藍大将軍府的大小姐?果真與傳言一般,是位大美人呀!”其中一人贊道。

另外一名趕緊将目光也在藍青城的身上掃了一遍。

“有幾分姿色。”

“這哪叫有幾分姿色,她比二少爺以前玩的女人都美。”

“不過,既然這位藍大小姐長的這般美,上次二少爺與她相親回府,怎麽就嚷着藍大小姐太醜,不願意與其成親。”

“主子的事情,我們當下人的可沒有資格過問,不過,藍大小姐這次落到二少爺手上,她是逃不掉了。”

“誰說不是呢。”

“啧啧,你看,這藍大小姐不僅長的美,身材也是……啧啧……”

“把你的口水收起來,要是被二少爺知道了,得被扒一層皮去。”

“我這不是想想嘛!”

躺在榻上的藍青城聽着這二人的對話,已然知曉了一部分事實。

她現在應當是在水府內,而且……水文昭這個卑鄙小人,居然想趁人之危。

這兩名守衛說話間,門‘吱呀’一聲響,又有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們都出去吧,不管發生什麽事,你們兩個都不要進來!”

這聲音一聽,就是水文昭那厮,他話語裏的陰柔及淫.邪,別人是模仿不來的。

“是!”剛才還對藍青城臆想的兩名守衛乖乖的聽話走了出去,順便為水文昭帶上了房門。

等兩名守衛走了,藍青城感覺到水文昭的眼睛更加放肆的放在她的身上。

還沒有碰到她,他的目光已經在撫摸她的全身,僅僅是如此,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裏沸騰的血液。

藍青城果然是個妖精,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有這樣大的反應。

馬上藍青城就會成為他的女人,他迫不及待想看她在他身下時放.浪的模樣。

他坐在榻邊,雙眼膜拜她美麗的面膜、纖白的細頸,以及姣好的身材,手指伸過去,準備去解藍青城的腰帶。

卻在他的手指差點碰到她腰帶的時候,藍青城的右手冷不叮的捏住他手腕的命脈,旋即疼的水文昭嗚呼哀鳴。

“疼疼疼……”

藍青城緩緩坐了起來,雙目睜開,裏頭淩厲的光芒盡現。

她雙目如炬,寒冷如冰,更令水文昭畏懼如見了貓的老鼠,驚駭的睜大了眼:“你怎麽醒了?”

“水二少爺,剛剛你不是還很得意嗎?現在怎麽害怕了?”

水文昭賊心又起。

他就不信了,一個女人的力量,還能大過男人不成?再說了,他也是一個練家子。

想到這裏,水文昭轉身便想扼制住藍青城,剛一動,就聽手臂處‘卡嚓’一聲,他的手臂脫臼了。

水文昭疼的嗷嗷直叫,一張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門外的兩名守衛,聽到水文昭的慘叫,其中一人十分擔心。

“二少爺不會發生什麽事了吧?”說着就想沖進房裏探探究竟。

旁邊的守衛拉住了他,勸道:“剛剛二少爺不是說過了嗎?不管裏面發生什麽事,我們也不許進去,要是你進去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二爺一定不會饒過你。”

另一人聽了這話,趕緊打住了念頭,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候。

屋內,藍青城握住了水文昭的手腕,将他的手臂向後轉,水文昭慘白着臉,冷汗從額頭上冒出,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藍青城,我水文昭向來有仇必報,來日,我一定會向你報仇!”

“向我報仇?”藍青城冷笑了一聲:“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來人哪,來人哪,快來救本少爺!”水文昭着急的沖門外大聲喚道。

門外的守衛這才趕緊沖了進來。

藍青城見來了人,一掌将兩人揮開,又在水文昭的後背上狠狠的踢了一腳,方才離開.房間。

從水府裏出來,藍青城感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頭還是暈。

她不死心的又到水府後門的楊樹邊看了一圈,夜曦仍舊沒在那裏。

這個夜曦,是故意逗着她玩兒的嗎?這樣守信,太讓她失望了,而且……就因為他的不守約,她差點就被水文昭那厮給……

越想心裏越惱了。

怕自己還會昏過去,她用力掐自己的大腿,用疼痛讓自己不要昏過去。

這裏離紅葉閣比較近,她抓緊時間去了紅葉閣。

等她到了紅葉閣,已經是半下午時分。

下午的紅葉閣,開始了繁忙的時間,賓客繁頻進出,有一人不小心撞到了藍青城,差點将她撞倒在地。

鳳衣發現了藍青城,看她差點被撞倒時,吓的魂兒差點飛了,趕緊去扶了她。

“主子,你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這樣差?”

“鳳衣~~”剛說完,藍青城又倒進了鳳衣的懷裏。

藍青城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鳳衣已經請了一位大夫過來,大夫正為藍青城仔細的把脈。

“憶薇呢?”藍青城詫異的問。

“她去游山玩水了!”這是鳳衣的回答。

“嗯?”藍青城不信,目光轉向沈千菱。

“她要制什麽藥,今天出去采草藥了,估計要過兩天才能回來。”千菱向藍青城解。

原來如此,就知道鳳衣的話不靠譜。

等回答完藍青城的話,沈千菱擔心的問向大夫。

“大夫,您有沒有探出我們主子是什麽病?”

大夫是位中年男子,他一副正兒八經的表情,望着藍青城問:“姑娘是哪裏不舒服?”

“就是肚子裏不舒服,早上吃了塊冰鎮西瓜,中午用膳的時候,喝了杯酒就吐了出來,吃什麽都不舒服。”藍青城如實回答。

那大夫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十分真誠的點了點頭。

“如此看來,姑娘你只是吃壞了肚子,并沒有什麽大礙,好生調理自會沒事。”

沈千菱松了口氣,給了大夫一錠銀子為診金,又讓丫鬟送了他出去。

等大夫走了,鳳衣和沈千菱二人同時向藍青城投去責備的目光,藍青城佯裝沒看到:“鳳衣,千菱,你看今兒個的天,可真好呀!”

他們三人不知的是,給藍青城看完診出門的大夫,剛拐了個彎,就被兩個人抓住。

“好呀,你這個庸醫!我們終于抓到你了!我娘子得了傷寒,你卻給她開瀉藥!”

“我只不過是吃壞了肚子,你就說我得了絕症,我們現在就帶你見官去。”

“兩位饒命,饒命啊。”

那大夫慘叫着被兩人帶走。

夜曦得知藍青城身體不适的消息,便趕來紅葉閣,當時他正好與李纖柔一起談論一些事情,又得知姚憶薇不在紅葉閣,就順便将李纖柔也一起帶到了紅葉閣。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昏睡了一下午的藍青

城,剛剛喝了一些粥躺下。

才剛躺下就聽到有人傳話說夜曦來了。

在得知夜曦将李纖柔也一起帶來的時候,她的臉都要綠了,生氣的放話下去:夜曦與狗不得進紅葉閣。

但是,紅葉閣裏的人有哪個能攔得住夜曦?

不一會兒,夜曦已然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藍青城的房門外。

原本在房門外守着她的鳳衣和沈千菱二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兩個背棄她的家夥,她早晚要收拾他們。

“為什麽不讓我進紅葉閣?”剛進門,夜曦便嚴肅的看着她質問。

“我不讓你進來,你不是還進來了?”藍青城嫌棄的轉過頭去,冷嘲熱諷的話字字尖銳:“我紅葉閣不歡迎你,你馬上出去!”

“你是怎麽了?”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他們兩個還書信傳情,這才一下午不見,她突然就變了态度。

“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不過……”藍青城低頭看着被面上的牡丹繡紋,手指從上面劃過,繡紋有些紮手,她的心似乎也被紮了一下:“如果夜少主現在能立刻從我面前消失的話,我就更高興了。”

李纖柔的眸底閃過快意,卻是柔柔的勸慰她:“藍大小姐,夜少主在宴會結束後,本是想跟你一起離開的,只是因為有些事情,所以,他同我一起離開,如果藍大小姐是因為這件事生氣,我向你道歉。”

藍青城眸子微眯,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我為什麽生氣?而且,這也沒有什麽值得我生氣的。”

藍青城莫名的發火,讓夜曦皺緊了眉頭。

“你身子不舒坦,正好纖柔也在,讓她為你好好的診脈,然後……”

又是纖柔,藍青城握緊雙手,指甲深陷進掌心的皮肉中。

“不必了!”藍青城拒絕,語調冷淡:“剛才大夫已經來過,大夫說,我只不過是吃壞了東西而已,并無大礙,不用麻煩李姑娘這樣的名醫。”

夜曦見她情緒不對,溫柔的坐在榻邊,拉着她的手。

“青城,現在你的身子最重要,就讓纖柔好好的為你把把脈。”他覺着,只是吃壞肚子而已,怎麽可能會突然暈倒?擔心她還有什麽其他的毛病。

纖柔纖柔,他一口一個纖柔。

她現在最氣的,并不是他跟李纖柔在一起,而是他的失約,他現在只是勸她不要生氣,并未提他未守約的事情,這是讓她生氣的真正原因。

更甚至,因為這件事,她差點被水文昭那個禽.獸侵犯。

她微笑的揚起下巴。

“夜少主,您說完了嗎?您說完了的話,就請你帶着李小姐離開我的房間,好嗎?”

“青城~~”

“夜少主,咱們倆的關系還沒有那麽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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