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來啦,麽噠親們

珠子骨碌一轉,忙笑道:“是呀,夜少主,不如把少夫人放下來,讓我看看她是怎麽回事。”

夜曦這才将藍青城放在椅子上。

“那就麻煩李夫人了。”藍青城燦爛一笑的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去。

“你們兩位特地趕來看纖柔,這點麻煩怎麽能算麻煩呢?”劉氏被迫只能為藍青城診脈。

劉氏的醫術雖說不算頂尖,可是,藍青城這樣的脈相她卻從未見過。

從脈相上看,藍青城的脈搏沉穩有力,身體很健康,在她的醫術,确實看不出哪裏出了問題?

“李夫人,怎麽樣?我的身子沒事吧?”藍青城促狹的沖劉氏眨了眨。

劉氏頓時警覺,這藍青城怕是準備戲弄她的。

劉氏的眼珠子一轉,面露一絲擔心:“我剛剛探了一下,發現少夫人的脈相紊亂,似有病氣入體,怕是剛剛在纖柔房裏,被纖柔傳染了。”

“需要什麽藥李夫人盡管開,銀子不是問題!”夜曦沉聲說道。

劉氏立即搖頭。

“不行,有孕的女人是不能亂吃藥的,再說了,她的病才剛剛開始,問題不大,只要……”劉氏看向藍青城的眼睛閃動着陰險的光芒:“我在少夫人的身上針炙兩下,再好好的休息兩天更可。”

藍青城笑容愉悅的看着劉氏:“那就請李夫人為青城紮針。”

“不過,紮針需靜心,我們到旁邊的房間裏去,其他人都不要進來。”劉氏提議。

“好!”藍青城欣然答應。

病房內只有藍青城和劉氏兩個人,藍青城坐着,劉氏手裏拿着一個針包将門關緊并反鎖,然後笑吟吟的走向藍青城。

“讓李夫人費心了。”藍青城眼波流轉,在她的眸底深處,有兩簇火苗燃着,如獸般的鎖緊了劉氏的一舉一動。

“不費心,不費心!”劉氏虛笑着走到藍青城身前,做樣子的将銀針在藍青城面前擺開:“不過,待會兒紮針的時候,可能會有一點疼,少夫人一定要忍着,紮完針,您的病就會好了。”

她根本就沒病,劉氏不可能不知道,她此舉就是為了報複她。

纖纖玉手輕攏鬓角的碎發至耳後:“我相信李夫人的醫術,只要能不傷害到孩子,再痛我也能忍。”

“那就好。”劉氏的笑容裏藏着殺意,白森森的牙齒閃動着陰謀的光亮:“我現在準備要紮了,少夫人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開始吧!”藍青城一點兒也不緊張的說着,乖乖的坐在原處,背對着劉氏,這樣的毫無防備。

劉氏在心裏譏諷藍青城。

她緩緩的從針包裏拿出一根針來,瞅準了她頭頂穴位的位置,兇狠着表情,擡手就要将針紮下去。

就在針落下的同時,原本在她眼前的頭突然不見了,她手中的針紮了個空。

等她反應過來,那個該坐着的人,已經轉到了她的身後,并迅速從針包裏拿了一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紮到了劉氏的腦袋上。

在那之前,藍青城封住了劉氏的啞穴。

針紮進劉氏頭皮的那一瞬間,劉氏疼的雙眼瞠大,整張臉痛苦的皺在一起,張大

了嘴巴想說些什麽卻是半個字也吐不出。

不過,藍青城的手并沒有停,迅速在她頸後的幾處位置也紮上了幾根銀針。

這幾處位置,正是劉氏在進病房之前跟下人描述的紮針位置。

劉氏痛的渾身痙.攣,身子掙紮着後退,一下子撞到了身後的桌子,重心不穩的她,軟軟的癱坐在地上。

眼看着藍青城手裏捏着銀針笑眯眯的向自己靠近,劉氏如見了鬼般的瞠大了雙眼,門在藍青城的方向,她的身後是堅硬的牆壁,她無處可躲。

她用唇形不斷的說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藍青城蹲在劉氏身前,笑着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将粗粗的銀針在劉氏的眼前晃了晃。

“玩針嘛,我也會,我剛剛紮的那些位置,就是你要給我紮的那個位置,怎麽樣?是不是很疼?”

劉氏疼的眼淚直掉,卻還是半個字都吐不出。

藍青城笑眯眯的又道:“我知道,你想用紮針的方法,刺激我流掉腹中的孩子,李夫人,你真的好陰毒呀!”

她怎麽會知道的?

劉氏用力搖頭,用嘴形說着:我沒有!

“你是不是要這樣做,你自己心知肚明!”藍青城微微眯眼:“李夫人,我藍青城這個人,向來是有仇必報,屬于我的男人,任何人休想觊觎,你想把李姑娘送給阿曦做女人,我是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的!”

劉氏驚訝的看着藍青城。

藍青城身體向前傾了一些,漆黑的眸子中迸射出淩厲的光芒:“如果你不怕李氏醫館的百年基業毀在你手上,你盡管試一試!”

劉氏吓的瞪大了雙眼,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待差不多了,藍青城自李夫人的身上将那些銀針一根根的拔下來,一揮手,桌上銀針包裏的針皆被她拿了出去,反手向牆上揮去。

‘刷刷’聲響過後,在牆壁上,銀針穩穩的落在上面,赫然映出一個‘殺’字。

劉氏驚恐的看着那個‘殺’字,身體抖的不成樣子。

做完這些,藍青城頭也不回的甩袖離開.房間。

門外夜曦還在等着她,金眸上下打量着她。

“都好了?”

“好多了。”藍青城輕撫額頭:“不過,還是有點頭暈,李夫人說,我需要回去好好休息!”

“我送你回府。”

“好!”

等夜曦和藍青城兩人走遠了,劉氏方顫顫巍巍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有丫鬟看到了扶住她,被她剜了一眼揮開了對方的手。

“別碰我!”劉氏陰狠的一聲喝斥。

丫鬟吓的站穩了些不敢再碰她。

劉氏憤憤的望着李纖柔的房門,大步走過去,推開.房門,屋內的李纖柔微笑的看着她。

“母親,您這是怎麽了?”

“我怎麽了?”劉氏剛動了一下,之前身上被藍青城紮過針的地方就泛着鑽心的疼:“我倒要問你!”

不得不說,藍青城下手真狠,針針能讓人疼到極限,卻不會致命。

“母親想問我什麽?”李纖柔無辜的笑着。

劉氏指着李纖柔的手指在發抖,一張臉因怒猙獰着:“藍青城那個賤人會武功,你怎麽沒有告訴過我?”

“看來,母親剛剛是想教訓她,結果吃了虧了!”

“你還敢說!”劉氏氣的擡手甩了李纖柔一巴掌。

原本就虛弱的李纖柔,毫無躲開的力氣,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巴掌,臉因那一巴掌被打偏在一旁,頓時口中一陣腥膩。

手指抹了一下嘴角,指尖明顯的鮮紅血液,可見劉氏打她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

李纖柔的眸底閃過恨意,卻也是轉瞬即逝。

“母親,是您自己大意,藍青城她曾經在金銮殿上救駕,您忘了嗎?”

“不需要你來提醒!”劉氏氣的嘴唇在發抖,今天她被藍青城這樣教訓,這口氣

她咽不下,一氣,腦後銀針所紮之處再一次傳來了鑽心的疼。

“我早就提醒過母親,不要太過急于求成,當年的天才太子妃,并非浪得虛名,母親您不聽!”李纖柔紅腫的臉上漾起陰森的笑容:“對付這樣的人,必須要用特殊的手段,到時候,既可以教訓她,我又可以登上夜少夫人的寶座!”

“什麽手段?”劉氏皺眉。

“要想達到目的,母親您就必須得聽我的。”

夜曦親自把藍青城送回北城別館後,前一天被他點名的醫館管事來找夜曦,夜曦便同那名管事出了別館。

恰好沈千菱來找藍青城,原來,賈六在将軍府外面偷偷張望流連時被沈千菱發現,并被沈千菱抓了起來。

事關将軍府的安全,藍青城不顧綠竹和紅杏二人的勸阻前去見賈六。

賈六是一個身材魁梧,有着一雙精明細眼的男人,臉上卻帶着幾分傲氣。

他被綁在柱子上,依然十分鎮定的立在那裏,一雙眼平視前方,好似視萬物為無物一般的淡然。

藍青城到的時候,賈六的眸底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恢複如常。

藍青城微笑的繞着賈六轉了一圈,繞到他身後的時候,左手輕觸了一下他的手,然後,藍青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叫賈六對吧?”藍青城笑問。

賈六看也不看她一眼:“夜少夫人,賈六似乎沒有得罪您吧?”

“看來你是認識我的。”藍青城繞到賈六的身前,擡頭望進賈六的眼底,笑意揚在眉梢:“你是怎麽跟我弟弟小卓認識的?”

“藍少爺曾被人圍困,我仗義出手,所以才會認識成為朋友!”

藍青城的鼻中逸出一聲嘲諷的冷笑:“是嗎?在那之後,你特地約我弟弟喝酒,順便說了一些話,也是偶然嗎?”

“不知夜少夫人指的是哪些話?”

“不想說是嘛!”藍青城促狹的挑眉:“那咱們不說這些,就說你跟水老爺六姨太那點事,如何?”

賈六的神情一下子慌亂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望着藍青城。

“你……你說什麽,我不明白!”賈六慌亂的移開自己的眼睛。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話,我可以讓人請來水老爺的六姨太過來問一問,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不要碰她!”說到那位六姨太,賈六徹底慌了神,一下子驚慌失措了起來。

“那你就告訴我,那個讓你監視将軍府的人在哪裏,他讓你在将軍府外徘徊又有什麽目的?”藍青城眯眼質問。

她左手能看人過去的能力,看到的賈六的記憶,有關吩咐賈六來将軍府的人,卻一點兒也不清楚,這讓藍青城非常奇怪。

但是,她可以肯定,那個人定是黑影無疑。

黑影跟寧王有關系,所以,她看不到有關于黑影的一切也很正常。

提到那個人,賈六的神情更加慌張,其中還夾雜着恐懼。

“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要殺要剮随便你們!”

“你當真不願意說?就連那位六姨太的命,你也不想要了嗎?”藍青城眯眼威脅。

賈六凄涼一笑。

“在當初我答應那個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如今,我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藍青城還示反應過來,賈六突然閉上眼睛,下一秒他口吐鮮血。

藍青城想阻止賈六已經來不及,捏着他的嘴巴時,賈六已然咬舌自盡。

沈千菱忙上前探賈六的氣息,賈六已然沒有了呼吸。

“主子,他死了!”

“不,你不能死!”藍青城情緒失控了的揪住賈六的衣領,用力晃着賈六:“賈六,你給我醒過來,告訴我,黑影在哪裏,他讓你接近小卓到底有什麽目的,你快點告訴我。”

沈千菱急忙抱住了藍青城,将她從賈六身前移開,示意手下把賈六的屍體處理掉,看藍青城還欲沖上去,沈千菱按住她的肩膀大聲提醒她:“主子,他已經死了。”

藍青城不再掙紮,失望的垂下了眸子。

牽扯到将軍府的事,藍青城就會亂了分寸,這次是她太過急迫,想要知曉黑影的目的,才迫的賈六自盡。

關于黑影的線,又斷了!

北城別館·書房

已經是深夜,書房的燈還亮着,聽下人說,夜曦一直在忙,晚膳一直沒有吃。

得知消息的藍青城,自告奮勇的端了晚膳到了書房。

偌大的書房內,只有夜曦一個人,他正低頭處理華夜的事務。

書房外的守衛看到她來了,恭敬的向她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剛到書房門口,藍青城就聞到書房內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氣息,不知是不是錯覺,今天的檀香氣息裏,味道有一些怪異。

藍青城端了晚膳進去,腳步很輕,夜曦似乎沒有發覺,仍兀自低頭處理公務,直到藍青城把托盤放在了他的書桌上。

“端下去!”冷冷的一聲斥喝。

夜曦頭也沒有擡一下。

“聽下人說你還沒有用晚膳,要忙也先吃過東西再忙。”藍青城沒好氣的打斷了他。

埋頭處理事務的夜曦,落筆的動作頓了一下。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擔心!”冰冷的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來書房!”

藍青城皺眉,直接将他手裏的東西搶過,再把托盤放在他面前。

“這晚膳,你今天必須得吃。”藍青城火大的把筷子拍在他面前:“你把它吃完,我馬上就離開!”

“你……”

卻在這時,藍青城突然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夜曦只來得及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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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青城是真昏倒啦,是因為什麽呢?嘿嘿,明天上溫情戲。

☆、98.她若是有事,我要整個大京城的人為她陪葬(下)(4000+)

北城別館·兮居

已經是早晨時分,兮居的卧室內外跪了滿地的大夫,而藍青城躺在榻上仍然一動不動。

她的唇色發紫,明顯是中毒的跡象,可是,大夫們沒有一個人知曉她中的是什麽毒,更別說為她解毒躏。

自從昨天晚上藍青城昏倒之後,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醒來過崾。

夜曦如一只發狂的野獸,在卧室的床邊不停的來回踱步。

“廢物,你們全是一群廢物,華夜這些年留着你們這些人做什麽的?那麽多人,沒有一個人能讓為她解毒!”他咆哮的聲音震的整個屋頂都在發顫。

大夫們男女老幼,一個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擡頭看夜曦。

藍青城一晚沒醒,夜曦也一晚上沒有休息,俊美的臉染上了幾分疲憊,更多的是憤怒和自責。

他緊握藍青城的手,輕撫她白嫩的臉頰。

“青城,青城~~乖,不要再睡了,快快醒來好嗎?我答應你不再生你的氣了,好不好?”夜曦沙啞着聲音不斷的在藍青城耳邊喚着。

可是,昏迷中的藍青城仍然沒半點回應。

夜曦額頭上的青筋暴突,随時處在暴發的邊緣。

白勝看着夜曦的模樣,心疼的勸道:“少主,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夜曦深情的凝注着藍青城的臉,嗓音因激動有些發顫:“之前因為祖母的事情,我對她說了許多傷她的話,可是現在,我只想她能醒來。”

聽着夜曦字字肺腑,白勝鼻子一陣酸澀。

“少主,少夫人一定會醒來的。”

夜曦的眸子突然發狠的一字一頓:“她若是有事,我要整個大京城的人為她陪葬!”

“少主~~”白勝驚呼,夜曦那噬血的模樣着實吓人,不敢想象,如果藍青城當真有事,夜曦會做出什麽事來。

“派人去請纖柔了嗎?”

“已經去了,現在應當已經請來了。”白勝趕緊回答。

正說話間,門外傳來李纖柔虛弱又急促的嗓音:“夜少夫人在哪裏?她在哪裏?”

李纖柔由兩名下人扶着穿過衆人擠進了卧室。

看到了李纖柔,夜曦的眸底閃過一絲希望的火苗。

剛進卧室,李纖柔一眼便看到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藍青城,她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殘忍,然後佯裝擔心的道:“我接到下人傳話就趕了過來!”

“纖柔,我知道你在病中,但是,如今,只怕就只有你能救青城了。”夜曦皺緊的眉,此時才舒展了幾分。

“誰說只有她李纖柔能治了?”一道嗤笑聲從門外傳來,但見姚憶薇推開衆人闖了進來,與她一同來的還有沈千菱和鳳衣。

李纖柔的瞳孔收緊了幾分。

“你們怎麽來了?”李纖柔狐疑的看着姚憶薇。

“真的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姚憶薇冷嘲熱諷的說着。

原來,李纖柔給姚憶薇看了一點神醫殘卷,其中,有一味藥姚憶薇沒聽說過,李纖柔告訴她,在三十裏外的山上可以找到,需得昨天晚上月圓之夜才能找到。

若非她有事中途趕了回來,怕是就趕不上救藍青城了。

藍青城出事,夜曦先派人去紅葉閣去找了姚憶薇,結果姚憶薇出了門,才會改去找了其他的大夫。

李纖柔的臉色白了幾分。

“師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的雙手握緊,臉上一派平靜。

“你這麽一副病秧秧的樣子,只會将你身上的病傳染給主子,現在我來了,你可以走了。”

“師妹,我的姿歷畢竟比你深。”

沈千菱和鳳衣兩個對視了一眼,二人直接将李纖柔拖出了卧室。

她們兩個人的吵架,夜曦懶的管,他現在只想藍青城可以醒過來。

姚憶薇還未搭上藍青城的脈,先朝夜曦問:“主子已經昏迷多長時間了?”

“昨天晚上亥時到現在!”

“李纖柔這個歹毒的女人!”姚憶薇咬牙切齒的小聲罵了一句。

“我不管你跟纖柔之間有什麽過節,我只想青城能快點醒過來。”

“你放心。”姚憶薇橫了他一眼,都是他招來的掃把星,害的主子出事:“我比你更想主子能醒過來。”

藍青城中的毒不深,只因她有了身孕,剛對毒有點反應就昏倒了,被及時帶出書房,所以沒有吸入太多的毒氣。

漫長的兩個時辰,姚憶薇獨自一個人留在卧室內,為藍青城施針逼毒,兩個時辰後,姚憶薇一身疲倦的打開了卧室的門。

夜曦第一個沖上前去。

“青城怎麽樣了?她怎麽樣了?”

姚憶薇摸了摸酸疼的脖子,沙啞着聲音回答:“我已經将她體內的毒全部都逼出來了,孩子也沒事,後面只要好好的調理身子,幾日就能恢複。”

說到孩子也沒事的時候,姚憶薇特地看了李纖柔一眼,後者低垂着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夜曦松了口氣,剛要進去,姚憶薇卻伸出手臂,擋住了夜曦的去路。

“姚姑娘這是什麽意思?”夜曦皺眉。

“主子這次在北城別館裏出事,夜大少主難道不想為主子抓出那個幕後害她中毒的人嗎?”姚憶薇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李纖柔。

“師妹,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麽?難道你懷疑是我做的嗎?”李纖柔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連眼淚也咳了出來,急促的喘了好幾下之後才道:“自從前天開始,我就一直躺在床上休息養病,李氏醫館裏的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姚憶薇咬牙切齒的道:“在這之前,有庸醫診主子的身孕為吃壞了肚子,你竟然毫無發覺,還把我留在李氏醫館,不準我回紅葉閣,連給主子的補藥裏,都下了大量的紅花,你的司馬昭之心,已經昭然若揭!”

“我沒有!”李纖柔可憐兮兮的望着夜曦,眼睛裏淚水在打着轉:“夜公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害過夜少夫人。”

“那我剛剛說的那些事,你怎麽解釋?”姚憶薇逼問。

“我承認,當時我沒看出夜少夫人的身孕,我的醫術雖好,可是,也沒有到不探脈只看一眼就知道對方有孕的地步,當時紅葉閣的人堅持認為她吃壞了肚子,所以我才開了補藥,至于你說的紅花一事,我更是冤枉!”

“那這一次呢?你故意把我引出大京城,難道也不是你提前預謀好的?”

“這次也是誤會,師妹,我知道當初我們一起學醫的時候,你就一直對我誤會頗深,但是,你不能把這些髒水潑在我的身上。”

“是不是髒水,你自己心裏清楚。”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夜曦陰鸷着臉冷喝:“這件事我會查清楚,不需要你們兩個在這裏指手劃腳,這裏是北城別館,不是李氏醫館,也不是紅葉閣。”

沈千菱拉住了姚憶薇的衣袖。

“憶薇,別說了!”

“可是她……”姚憶薇氣不過的還要說些什麽。

“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只是懷疑而已,你現在當面指認她,只會打草驚蛇。”

“就是,憶薇,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鳳衣也跟着勸道。

姚憶薇憤恨的看了李纖柔一眼,所有人各自都散了去。

藍青城迷迷糊糊的醒來,剛醒來就聽到一陣淩厲的喝斥聲。

“什麽?毒是下在檀香裏的,那為什麽我沒事?”

“大夫說,您的茶裏有解毒劑,所以您才會沒事!”

夜曦怒極了。

這一次,對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下的毒也極為罕見,若非姚憶薇的話,藍青城現在恐怕已經活不成了。

很明顯,對方要殺的人,其實是藍青城。

“每日為書房燃香的人在哪裏?”

“據說,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經不見了!”

‘啪’的一聲,夜曦一掌拍碎了手下的桌子,上好的木桌變成了一堆木柴

“找!”夜曦冷酷的嗓音裏藏着殺意:“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找出來。”

“是!”

手下出去了,夜曦還未回頭,就聽到身後一陣聲音,他立即回頭,身後的藍青城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手臂無力的落在枕邊。

“在吵什麽?”藍青城小聲的咕哝着,剛剛醒來,她的意識還不清楚,只聽到夜曦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不斷響起,似乎是在罵人。

“吵到你了?”夜曦格外溫柔的看着她。

他不是該對她冷顏以對嗎?看到那張溫柔的臉,藍青城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揉了揉有些酸漲的太陽穴,外面的陽光刺眼的緊:“明明是晚上,現在天卻這麽亮,我是在做夢吧?”

阖上眼睛準備再繼續睡,夜曦及時把她從床上拉進懷裏。

“小懶蟲,現在天已經亮了,你還要繼續睡嗎?”

應該是做夢沒錯:“既然是夢裏面,那就做什麽都可以了!”

小腦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

夜曦好笑的看着懷裏的小腦袋,她居然以為在做夢。

“那青城夢裏的我是怎樣的?”

“對我很霸道、溫柔,卻也百依百順,就像現在這樣……”藍青城伸出雙臂圈住夜曦勁瘦的腰:“會緊緊的摟着我。”

邪魅的眸閃過一絲促狹。

修長的指撫摸她的臉頰,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下巴,望進她的潋潋水眸中,清澈的眼眸倒映着他的影子。

一雙金眸幽深不見底,深深的鎖緊了她的眼睛,将裏面的羞赧也看了進去。

“那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低啞的嗓音頓時消失。

藍青城主動環住夜曦的頸項,将她的唇印上他的。

夜曦愣了一下之後,眼睛裏閃着火光,手掌托着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她的唇甜蜜的讓他無法自拔。

但是,藍青城剛剛解毒,身體未愈,夜曦不敢繼續深入,在他失控之前,及時止住了這個吻。

他緊緊的抱着藍青城,在他懷裏的藍青城紅唇微張,不斷的吐息在他頸間平複呼吸。

在他的懷裏,藍青城聽到那真實又有力的心跳,讓她有片刻的懷疑,剛剛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

一定是做夢。

她是殺害夜曦祖母的兇手,夜曦對她心裏有芥蒂,又怎會用這般溫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又那麽憐愛的吻着她。

所以,一定是做夢。

但是,一名下人的出現,讓藍青城愕然。

“少主,昨晚專門在書房燃香的人已經找到了!”

燃香?那是什麽?這是不應該在她夢裏出現的臺詞才對。

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藍青城,夜曦沉聲囑咐:“把他帶到書房,我要親自審問。”

“是!”下人聽完夜曦的囑咐就下去了,只留下藍青城和夜曦兩個在房裏。

藍青城久久反應不過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無辜的眨了眨看着身側的夜曦,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艱難的問了一句:“我……沒有在做夢?”

夜曦邪魅一笑的湊近她的臉,低頭在她剛被疼愛過的紅唇上又啄了一下。

“乖乖等我回來,我再陪你做夢!”

“……”

☆、99.夜曦,你吃錯藥了嗎?(4000+)

因為夜曦的一番話,藍青城感覺自己的意識還在雲霧中。

等夜曦走後,綠竹和紅杏兩個方進來。

“大小姐好像在發呆,她這是怎麽了?”綠竹剛看到藍青城的表情,就奇怪的搗了搗身側的紅杏。

“你問我?我怎麽可能會知道?”紅杏觑她一眼,她跟她一樣,都是剛剛才進來,她知道多少,她就知道多躏。

“大小姐!”綠竹拿手在藍青城的眼前晃了晃。

“怎麽了?”藍青城驀地回神。

“太好了,大小姐,您真的沒事了!”紅杏激動的握住藍青城的手:“奴婢一直擔心您,就怕您醒不來!”

“呸,綠竹,你烏鴉嘴,大小姐現在好好的,你說什麽呢?”

紅杏清醒過來,拍了拍自己的嘴:“呸,是我烏鴉嘴,大小姐會一輩子長命百歲!”

“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說的好像我得了什麽絕症一樣!”藍青城好笑的看着二人。

紅杏睜大了眼睛看着她,怪異的問:“大小姐,昨天晚上的事情,您真的都不記得了嗎?”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記得她給夜曦送飯來着,結果那厮不領情,後面的事情,她腦中一片空白,當真一點兒也不記得。

“是呀,昨天晚上您真的把我們吓死了,姑爺把大京城內的所有大夫都傳了來,可是,沒有人知道您中的什麽毒,也不知道該怎樣為您驅毒!”綠竹學着夜曦冷酷的表情:“她若是有事,我要整個大京城的人為她陪葬!”

紅杏興奮的手舞足蹈。

“對對對,就是這樣,姑爺因為您中毒的事情,可擔心了,如果您醒不過來的話,姑爺一定會很傷心的。”紅杏說道。

聽完她們的話,藍青城感覺自己的腦袋裏還是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唯獨清楚的,就是剛剛她以為自己在做夢,結果摟着夜曦的脖子自己主動吻了他。

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大小姐,您的臉怎麽紅了?”綠竹眼尖的瞅到了藍青城臉的變化。

“今天有點熱!”她撒謊說。

她的腦子裏面亂如一鍋粥,聽着紅杏和綠竹這樣說,她心裏的感覺就更不真實了。

“幫我換衣服,我要去一趟書房!”藍青城囑咐道,要是她剛剛聽的沒錯,應當是那個給她下毒的人抓到了,她這個當事人自然要去一探究竟。

“可是,您現在身子剛好還沒有痊愈。”

“你們要是不幫我的話,我就自己動手了!”

“……算了,還是我們幫您換吧!”

北城別館·書房

藍青城由綠竹和紅杏二人扶着到達書房的時候,發現書房外竟還站了十數名官兵,在書房裏面也有多人,坐着的是夜曦和大京城的知府大人,臺下跪着的下人打扮的男子,就是這次的下手之人,另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李纖柔,另一個則是李纖柔的繼母劉氏。

此時,下人和劉氏兩人皆發抖的跪在地上,夜曦俊美的臉陰森恐怖一片,讓人看了便心驚膽戰。

守在門外的白勝發現了藍青城,剛要開口喚她時,藍青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在外面偷偷的聽。

裏面哀求的聲音傳出。

“知府大人,少主,奴才真的不是故意要下毒害少夫人的,是李夫人,李夫人她指使小人的!”下人解釋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劉氏大聲反駁,她掐住那名下人的脖子:“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

下人用力掙脫開劉氏的手,爬向了夜曦,頭重重的在地上磕着。

“少主,您一定要相信奴才,是李夫人,李夫人讓奴才去拿藥的時候,奴才偷偷聽到她跟別人的對話,她說,她恨透了少夫人,巴不得少夫人趕緊去死,奴才句句屬實,還請少主還有知府大人明查!”

知府瞟了一眼夜曦,嚴厲的沖下人喝斥:“你是不是拿了李夫人什麽好處?還不快從實招來?”

下人顫抖着雙手從懷裏掏出了兩個銀票出來,正正好的二百兩銀子。

“奴才在外面與人小賭了一把,輸了一百多兩銀子,李夫人說,只要事成之後就給我四百兩銀子,這二百兩就是李夫人給小人的定金!”

有一名官兵把地上的銀子撿起來,遞向了知府。

知府将銀子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臉色倏變,厲聲向劉氏喝斥:“劉氏,這上面有你們李氏醫館的印章,你還有什麽話說?”

早在那名下人把銀票拿出來的時候,劉氏的臉已經面如死灰。

她知道,這下子完了。

她垂死掙紮:“知府大人,青天大老爺,那兩張銀票,不是民婦給他的,昨天的時候,他曾經來過我們醫館,他走了之後,我就發現醫館裏少了二百兩的銀票,一定是他偷的,一定是偷的!”

下人指着劉氏的臉怒罵:“如果不是你說,事成之後,再給我二百兩銀子,而且,還賞給我一個李氏醫館的丫鬟,否則我怎麽可能會答應你做這種事?你現在想過河拆橋!”

“知府大人明鑒,他在誣蔑民婦,民婦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那名下人冷笑。

“李夫人,既然您這麽說,那我就把你的陰謀全部抖出來,你想害死我們少夫人,不就是想讓你的女兒嫁給我們少主嗎?可惜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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