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來啦,麽噠親們

,她的身子迅速被那些蛇分食,血腥的氣息從蛇窖中漫延上來。

而夜曦看也不看蛇窖一眼。

任何傷害藍青城的人,他皆不會放過。

如果說他殘忍,只是因為,他的溫柔只給了一個人。

夜老夫人的房間

夜老夫人早晨剛剛醒來,起身後發現夜曦已然坐在她的外廳等着她,她囑咐了婢女退下,她笑吟吟的坐在主座上。

“怎麽了?曦兒今天怎麽這麽早來找祖母?”夜老夫人笑看夜曦道。

“祖母,孫兒來找祖母,是有件事要說。”夜曦臉上是極少有的嚴肅表情。

“怎麽這麽嚴肅?你要說什麽盡管說。”

夜曦銳利的鷹眸直勾勾的盯着夜老夫人:“不管祖母你做什麽,我都不會與青城分開。”

“你突然說這些做什麽?”

“我說這些,是想告訴祖母,我認定的就只有青城,假如祖母您還意圖拆散我們,那就請您打消這個念頭,我已經發誓,不管青城去哪裏我都會跟她一起,即使是……地獄黃泉!”夜曦義正言辭的表明立場。

夜老夫人臉色倏變。

“你什麽意思?如果她要是死了,你也要跟着她一起死不成?”

“那就看祖母您怎麽做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夜老夫人不敢直視夜曦的眼睛,刻意避開他的視線。

“祖母應當很明白我在說什麽。”夜曦不慌不忙的提醒她:“祖母也應當知曉,我向來說到做到,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

說罷,夜曦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還未走出門,夜老夫人怒的厲聲喝住他:“站住。”

“祖母還有什麽話要說?”夜曦頓住腳步微微側身。

“這就是你跟祖母說話的态度嗎?”

“順便說一下,李纖柔已經被我扔進了蛇窖。”

說完,夜曦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夜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卻又驚吓過度的跌坐回椅子上。

随着黑影和李纖柔的相繼死去,夜老夫人也回到了夜家莊,據說,夜老夫人自回到夜家莊就一直纏綿病榻。

很快,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到了年底時分。

已經七個多月身子的藍青城,肚子裏像是揣了一個皮球,但是,她仍舊經常出門,夜曦怕她出事,特地派人保護她,都被她給拒絕了。

這一天,綠竹和紅杏兩個陪藍青城到街上買些東西,卻在一家酒樓門前遇到了兩名惡霸在強拉一名少女。

“被我們爺看上,那是你的福氣,快跟我們上去。”

“求求你們了,我爹得了重病,我還要給我爹抓藥,我求你們放了我吧!”少女淚流滿面的哀求。

旁邊圍了不少觀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忙。

綠竹看到這一幕,憤憤的道:“太過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女。”

紅杏趕緊搗了一下綠竹的腰側,慌忙指着另一條路:“大小姐,我們還是走這邊吧。”

“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藍青城傾城一笑,托着腰微笑的推開人群走上前去。

“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少女聲淚俱下的哭訴着,偏偏,那兩名惡霸模樣的男子,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哭泣。

“等等,你們放了她,我跟你們上去。”藍青城悠揚的聲音打斷了那兩名惡霸。

兩名惡霸看了藍青城一眼,嫌棄的哼了一聲:“你是什麽人?”

“你們不是想給你們家老爺找陪喝酒的嗎?”

“就你?”其中一人盯着藍青城的肚子看了一眼。

“你們找的是女人,管我有沒有身孕?不就是陪喝酒嗎?你們拉一個這樣哭哭啼啼的人上去掃你們老爺的興,不如讓

我上去,再說了,你覺得,我的姿色比不上她嗎?”藍青城挑眉一笑的問。

那兩名惡霸對視了一眼,看了看藍青城那張傾城的美麗面容,再看了看已經哭花臉的少女,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兩名惡霸松開了少女。

“那你就跟我們上去吧!”

藍青城笑眯眯的上樓去了,綠竹和紅杏兩個也想跟上去,卻被惡霸給攔了下來。

綠竹和紅杏二人心裏十分擔心。

其實,她們并不擔心藍青城的安危,而是擔心……

上了二樓指定的包廂,裏面有一名膘肥體壯的男子,已經喝了七八分醉,藍青城笑吟吟的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後,在酒樓二樓內,突然有人從上面落下來,正好砸到地上的那兩名惡霸身上,三個人同時昏了過去。

還未散去的觀衆,看到這一幕,紛紛吃了一驚。

但見藍青城從二樓緩緩走了出來,看着地上那昏去的三人,嘴角愉悅的揚起。

人群中有認出藍青城的,驚訝的指着藍青城道:“她就是藍青城,現在的夜少夫人,當年的嬰兒太子妃!”

衆人議論的時候,人群中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藍青城。

藍青城讓綠竹和紅杏二人帶着衙門的人把惡霸等三人帶走了,她則一個人四處逛着。

走着走着,她竟感覺身體一陣不适,突然昏倒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藍青城迷迷糊糊的醒來,醒來後,目光四處看去,發現自己正處一個陌生的房間。

掀開被子剛要下床,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一名丫鬟裝扮的女子。

“姑娘,您醒了!”那名丫鬟微笑的看着她,手裏端了一盆水。

“你是?”藍青城摸了摸有些酸澀的太陽穴,記憶裏并未見過這名丫鬟:“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客棧,您昏倒了,是我們少爺救了您!”丫鬟把水盆放好,又倒了一杯水遞給藍青城。

藍青城接過水杯:“謝謝。”

喝完一杯水把水杯遞了回去,丫鬟接過水杯,便恭敬的立在一旁。

“姑娘,您還有什麽需要嗎?”

“我想請問,我昏迷多久了?”她按了按酸澀發漲的額頭,頭一陣昏昏沉沉的。

“約莫一個時辰的樣子。”

“你們少爺在哪?”藍青城好奇的問。

“少爺有事出去了,很快就會回來。”

藍青城欲起身:“見到你們少爺的時候,替我向他道一聲謝,我還有事,先行一步,稍後,我會派人送來謝禮。”

藍青城欲起身時,丫鬟忙出聲阻止她:“這位夫人,大夫說您動了胎氣,您還是先好好休息。”

似為了證明那丫鬟的話一般,藍青城剛動了一下,就感覺到肚子裏一陣尖銳的刺痛,她趕緊停止了動作,不敢再亂動。

她疼的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水。

她驚恐的瞠大了雙眼,手掌輕輕的貼在小腹上。

都已經七個多月了,怎麽還會突然動胎氣呢?

“那你能不能派人通知我的家人,讓他們不要為我擔心?”如果找不到她的話,夜曦一定會着急的。

“這個,您還是等少爺回來後,讓少爺派人通知您的家人吧!”

“也好。”

誰知,後來,藍青城又昏睡了過去,等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用手掌輕撫小覆,高高隆起的小腹已經不再疼痛。

孩子,你沒事了嗎?

旁邊一個溫潤的嗓音驟然響起:“姑娘,你放心,你腹中的孩子沒事。”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藍青城擡頭向男人看去,下午的陽光刺眼,對方的身影似在光裏,又穿着一身白衣,讓她看對方有些不甚清楚,只能隐約看到他的臉。

那是一張有着俊美面容的臉,溫文爾雅,年紀大概二十多歲,他的皮膚異

于常人的白皙,鳳眼中自然流露出的溫和,特別讓人感覺到親近。

這應當就是丫鬟口中的少爺吧?倒是一個親和溫情的男人。

“你是?”藍青城皺眉,不可否認,眼前這個人,她并不認識。

“在下姓寧,名延濱。”男子的嗓音一如剛才般溫潤。

“原來是寧公子,聽丫鬟說,之前就是您救的我?”

“嗯。”男子點頭:“在下發現姑娘您昏倒,所以就将您帶到客棧內!委屈了姑娘。”

“這有什麽委屈的?我要感謝寧公子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和肚子裏的孩子恐怕都會有事。”藍青城有禮的點點頭。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即見就是緣,既然是緣份,姑娘就不要客氣了。”寧延濱溫和的笑道。

“多謝寧公子。”

“寧公子寧公子的,聽着那麽見外,我們現在是朋友了,以後你便喚我寧大哥吧!”

“多謝寧大哥!”

正說話間,有丫鬟來報。

“少爺,有一位自稱是夜公子的來找您!”

夜公子?是夜曦來了?

寧延濱看出了藍青城眸底的雀躍,便笑道:“這位夜公子,當是孩子的父親吧,在下這便請夜公子上來。”

“謝謝寧大哥。”

寧延濱轉身準備下樓時,煞氣襲人的夜曦已然上了樓。

夜曦連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奔藍青城所在的房間,路過寧延濱身側時,惱怒的沖他揮出一掌。

但是,寧延濱沒有跟其他人一般,被他揮出一掌便倒退好幾步,而是穩穩的在原地站着。

因為這一點,夜曦一臉敵意的盯着寧延濱。

“你是什麽人?”

“如果你是來接藍姑娘的話,她就在裏面!”寧延濱勾唇一笑溫和的道。

現在還是藍青城要緊。

夜曦沒時間與寧延濱多說,着急的進了房間內,等夜曦抱着藍青城出來的時候,藍青城虛弱的躺在夜曦懷裏。

“今天多謝寧大哥了,我們下次再會!”藍青城不忘跟寧延濱道別。

“下次再會!”寧延濱有禮的點頭。

夜曦陰沉着臉抱着藍青城離開,不願再多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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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兒八經的男二粗現了。

☆、106.我不想失去你。(6000+)

紅葉閣

藍青城躺在床上,姚憶薇坐在床邊,身後站着沈千菱、鳳衣和夜曦。

姚憶薇的手指搭在藍青城的脈上,凝神為她診脈,好一會兒後,姚憶薇方收回了手指斛。

“憶薇,怎麽樣,怎麽樣?主子沒事吧?”鳳衣焦急的第一個開口問餐。

姚憶薇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主子是沒事,可是孩子的脈搏,有點奇怪。”

“奇怪?怎麽奇怪的?”藍青城緊張的抓住了姚憶薇的手。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點奇怪,可能是我探錯了,或者是因為情況不明顯,所以,我沒有辦法探清楚!”

“連你都探不出,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人可以探得出了。”鳳衣有些擔心的看着藍青城。

“不對哦,我倒是聽說,在大夏國有一位怪醫,叫什麽鐘子軒的,據說他的醫術堪稱天下第一,只有他不想救的人,沒有他救不活的人!”沈千菱不慌不忙的說道。

對于那個鐘子軒,姚憶薇略有耳聞,聽到沈千菱這麽說,她從鼻中哼出一聲:“說的這麽神奇,誰知他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說不定就只是謠傳。”

“不一定哦,憶薇,你不會是聽說有人比你厲害,所以,你心裏緊張了吧?”鳳衣一針見血的指出姚憶薇心中所想。

“誰說的?”姚憶薇傲慢的揚起下巴:“要是有一天我見到了他,我一定會跟他比試一番,不過,這裏是耀世王朝,與大夏國隔了一道延綿數萬裏的死亡森林,來一趟要繞萬裏路,恐怕他還沒到耀世王朝,就已經累死在半路了。”

八卦起來,藍青城也忍不住插了一句:“聽說,大夏國的皇帝,是一位美男子呢。”

夜曦嗤之以鼻:“有我美嗎?”

在場的所有人均向夜曦投以‘你太自戀了’的眼神,沈千菱馬上補充道:“這個我也有聽說,而且我還聽說,大夏國的二皇子比大夏國的皇帝還要美,更有傳聞,這位二皇子還沒有娶親呢!”

鳳衣舉手大聲叽叽喳喳着:“這件事我知道我知道,聽說,這位大夏國的二皇子愛上了一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是他夢裏的一個女人,甚至他還把那名女子的畫像畫了下來,在大夏國內四處尋找這個女人,可惜,至今尚未找到。”

有這麽神奇?

姚憶薇白了鳳衣一眼:“你也就知道那些膚淺的東西而已。”

“那你知道什麽?”鳳衣不服氣了。

“我聽說,這位二皇子足智多謀,武功高強,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多次孤身一人探敵營奪敵方将領首級,臨國的人聽到他的名號都會聞風喪膽,許多小國紛紛向大夏國投降,劃入大夏國版圖,十年前,耀世王朝的國土是整個陸地最大的,但是現在……大夏國的國土是最大的!”

衆人唏噓,紛紛感慨。

不得不說,大夏國的繁榮和壯大,皆因為這位二皇子。

“真想看看這位二皇子長什麽樣。”鳳衣激動的跳了起來。

姚憶薇冷哼了一聲,潑她冷水:“你覺得那位二皇子會不遠幾萬裏的跑來耀世王朝找你嗎?”

“我們別說了,現在重要的還是主子。”沈千菱趕緊喚回衆人的理智:“憶薇,這兩天,你就留在別館裏,随時為主子診脈,保護主子和小主子的安全。”

拉回了思緒,姚憶薇凝重的點頭。

“好,我會時刻注意的。”

夜曦陪着藍青城一起坐馬車,馬車一路往北城別館而去,藍青城則偎在夜曦懷裏昏昏欲睡。

途中,夜曦輕撫藍青城的長發,愛憐的看着她絕美的容顏,眼中有一絲異光閃過。

“青城~~”

“嗯?”盈盈水眸沖夜曦眨了眨,她嘤咛一聲,往他懷裏靠的更緊,嗅着鼻尖他的氣息,心裏甚是覺得滿足:“怎麽突然喚我?”

“有一件事,我想與你商議!”

“你要是想做什麽事的話,就盡管去做,不必問我的意見!”她大方的說道。

“這件事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怕是沒有資格決定。”

藍青城擡頭,發現夜曦

的臉格外凝重。

“怎麽了?怎麽突然說的這麽嚴肅?”小手捏捏他的臉:“這可不像是平時的你!”

夜曦握住頰這藍青城的一只小手,認真的表情未變。

“青城,我在跟你說正經事,這件事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什麽意思?”越聽越迷糊了。

“在紅葉閣的時候,姚憶薇的話,你應當聽到了吧?”

“聽到了呀!”

“她說,我們的這個孩子,可能會有事。”

“這不是還不确定嗎?等憶薇确定的時候,我們再來讨論這件事,現在讨論這件事還早了,你放心,我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讓他有事!”藍青城肯定的說。

“早前,我就曾經聽大夫說過,我們的這個孩子,是保不住的,我想……”夜曦猶豫着,不敢去看藍青城的眼睛。

“你想什麽?你想說要拿掉這個孩子嗎?不,這是我的孩子,好不容易堅持了七個多月,還有兩個多月他就要出世了,說什麽我也要把他生下來。”藍青城動容的突然拔高了聲音。

“你不要激動,我們先等憶薇的結果再讨論,我只是先提醒你而已,如果到時候當真保不住,你強要留他,只會一屍兩命,我不想失去你。”夜曦注視着藍青城的眼睛認真的道,眼睛裏的痛楚有着深深的不舍。

藍青城松了口氣,安慰的握着他的雙肩,自信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放心,咱們的這個孩子,一定會平安生下來,不會有事的!”

夜曦沒有說什麽,只是把藍青城摟在懷裏,親親她的發頂。

只有一雙妖冶的金眸平靜無波的盯着車簾,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已經是兩天後,在這兩天內,姚憶薇住在北城別館裏,卻仍舊未發覺藍青城那亂糟糟的脈相是為何。

因為藍青城手下的一處商行出了事,需藍青城親自去處理,藍青城解決完問題,就準備直接回北城別館。

還未到北城別館門前,突然一人攔住了藍青城。

“像,實在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一名男子攔住了藍青城的去路,對着藍青城啧啧說着些什麽。

藍青城皺眉打量對方,二十多歲的男子,中等長相,瘦長的身形,看起來弱不經風,卻有着一雙精明的眼睛。

姚憶薇不高興了,想也未想的就沖對方出手。

對方不慌不忙的躲避姚憶薇的攻擊,竟然很輕易的閃開。

“憶薇,住手!”藍青城喝止住了姚憶薇繼續攻擊的動作。

“主子,這個男人看着你的表情太猥瑣了。”姚憶薇氣不過,一雙眼睛警戒的盯着那名男子。

“不管他,我們繼續走。”

“是!”

藍青城與姚憶薇從那名男子身邊路過,那名男子還欲跟藍青城時,驀地,藍青城反手向後揮了一掌,那名男子吓的趕緊躲開。

淩厲的掌風劃過耳邊,他的幾縷發絲被削落。

好強勁的內力!那名男子要再跟上前的腳步停了下來。

再上前的話,激怒了藍青城,他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但是,那張臉,實在是太像了。

見過藍青城之後,瘦長身形的男子,一路奔至一家客棧,推開一間客房的門,還未進去,手掌突然腫了起來,疼的他憤憤的叫了起來。

“鐘子軒,你太過分了,居然在門上下毒!”

剛推開門,一個白色的瓷瓶迎面而來,男子趕緊從裏面倒出藥水來,塗在手掌腫的地方。

不過片刻間,他手掌腫起的位置已經消了下去。

“高亮,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許久未見,這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你居然不領情。”說話的,是與寧延濱對面而坐的年輕男子,左邊半邊臉是被火灼燒後的斑駁痕跡,右邊半邊臉卻白皙光滑,典型的陰陽臉,手裏晃着一把白玉扇。

高亮哼了一聲,在二人之間坐下,調侃鐘子軒道:“聽說,皇後快生了,你不在宮裏

等着當接生婆,跑這裏來做什麽?”

聽到‘接生婆’三個字,鐘子軒整張臉驀地抹上了一層黑墨,手裏的白玉扇一揮,高亮的眼睛便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子軒~~”一直溫和笑着坐在一旁的寧延濱,冷不叮的輕喚了一聲。

原本還怒火沖天的鐘子軒,手裏的白玉扇一抖,差點跌落在地上,再一揮玉扇,高亮的眼睛便不再痛了。

高亮瞪了鐘子軒一眼,抑制不住心裏的雀躍,迫不及待的向他們禀報自己的發現:“二……不,是少爺,我看到了,我今天看到了,那位跟您畫上一模一樣的女人。”

鐘子軒難得錯锷的垮了下巴:“你說真的?你真的看到了?”

“我讓你打聽的藍大将軍府,你打聽到了嗎?”寧延濱卻沒聽到般,一慣溫和的語調。

高亮心底裏一陣納悶。

“少爺,您不是一直想找那位姑娘嗎?現在那位姑娘出現了,您怎麽還要屬下去打聽什麽藍大将軍府?”

這根木頭!

鐘子軒收起玉扇,用玉扇在高亮的額頭重重的敲了一記。

“笨,你忘了少爺是誰了嗎?這位姑娘定是出自藍大将軍府。”

高亮恍然大悟,連忙起身:“我這就去打聽藍大将軍府,很快就回來。”

高亮很快消失不見。

等高亮走了,鐘子軒奇怪的看着寧延濱,他臉上一慣溫和的表情,未有過任何喜怒哀樂,他甚至,從未見過寧延濱笑是什麽樣的。

“少爺,你既然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定是已經見過她了,以你的性子,怎會放她走?只要你一聲令下,她不敢不敢你走。”

“她有身孕了,還有相公。”

“什麽?她已經成親有孕了?”鐘子軒就更不解了:“既然她已經成親有孕,您又為什麽還要找藍大将軍府?”

“子軒,你私自出宮,不怕我現在下令遣你回宮嗎?”溫和的眸閃動着一抹森寒。

鐘子軒吓的連連舉手發誓:“我絕不再過問,少爺息怒。”

“你為什麽來耀世王朝?”

當然是好奇你來耀世王朝的目的,故意跟來看熱鬧的,但是,嘴巴卻不能這麽說。

“我師父當年所寫的神醫殘卷,其中有許多錯誤之處,聽說這殘卷流落到耀世王朝,我準備把它找到了銷毀。”鐘子軒不慌不忙的回答。

“神醫殘卷?”

“對,是我師父的師兄當年所偷,那位師伯後來就逃到了耀世王朝。”

北城別館·花園涼亭

藍青城坐在躺椅上看書,姚憶薇捧着半冊神醫殘卷仔細研究,想從神醫殘卷上面查找可以探明藍青城身體脈搏的方法,可是,她把殘卷翻遍了,也找不到半點可以有幫助的東西。

最後,姚憶薇把殘卷丢在桌子上。

“什麽嘛,怎麽找都沒有方法!”

側臉瞟了姚憶薇一眼。

“在找什麽呢?”

“我這兩天探你的脈搏,總感覺奇怪,我明明記得我好像在殘卷上看到過的,怎麽會突然沒有了呢?”

藍青城不慌不忙的提她:“有些東西,你想找它的時候,它不出來,不着急慢慢想的時候,它自己就出來了。”

忽地,姚憶薇一拍大腿:“啊,我想起來了,唉呀,我這腦子,之前怎麽就一直沒想到呢。”

“想到了?”

“對,師父臨終前,将殘卷一分為二交給我和師姐的,我才剛想起來,之前師姐算計我的時候,曾經給我看過一眼,只一遍而已就匆匆收了起來,就是在那上面,提過你的那個脈絡。”

“那就是說,它在李氏醫館?”阖上手裏的書,藍青城皺眉看着她:“你确定嗎?”

“确定,只要能拿到那半卷神醫殘卷,應當就可以了。”

“好,今天晚上,我們就去……偷!”藍青城意味深長的說。

她們剛剛說完,夜曦從涼亭下

走了上來。

“你們兩個說什麽呢?”夜曦一雙鷹眸在她們兩個的臉上掃過。

藍青城和姚憶薇二人對視了一眼,藍青城機靈的眨了眨眼:“沒什麽,對了,你不是說今天可能會到很晚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姚憶薇拿走石桌上的神醫殘卷,識趣的開溜。

當電燈泡,會遭天打雷劈的!

眼睛的餘光瞥着姚憶薇離開的方向:“提前結束就提前回來了,姚姑娘有沒有說你的身體怎麽樣?”

“暫時還沒有,不過,你不必擔心,今天晚上應當就會出結果了!”藍青城自信的道。

“今天晚上?”夜曦金眸閃爍着。

“對。”

“為什麽是今天晚上?”夜曦直勾勾的盯着藍青城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睛裏打探出什麽來。

藍青城眼睛骨碌一下。

如果讓夜曦知道他們晚上要幹什麽的話,一定會阻止,在他的性子,怕是會直接上門去搶,把事情鬧大了就不好了,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想了一下,藍青城還是決定瞞着夜曦。

“憶薇剛剛得到了一個辦法,她回去研究,晚上了再試驗!”藍青城撒謊說。

“是嗎?”夜曦邪魅一笑的看着她:“那就更好了。”

夜曦說華夜有許多事情要忙,晚上會很晚回來,藍青城心裏暗叫了一聲好,等晚膳之後,她就換上了便裝,悄悄的從北城別館的後門出去了。

夜晚的風涼,吹走了白天的燥熱,明月星稀,走到滿地銀輝的路上,藍青城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想到與姚憶薇的約定,藍青城不禁加快了腳步,往約定的地點走去。

剛要到約定的地點,不小心迎面與一人撞上。

“不好意思。”藍青城趕緊扶住對方,她的左手反射性的探向對方的過去,卻在那一瞬間,有一個什麽東西,将她的能力阻住。

“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才對!”對方微笑的看着藍青城。

說話間,藍青城的手已經從對方的身上移開。

她定睛看去,眉尖微微蹙緊,她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有人抵觸自己左手的能力。

待看清對方那張溫潤的俊容,藍青城錯锷的睜大了眼。

“寧大哥,怎麽是你?”她不敢相信,那個能抵觸自己左手能力的人,居然會是寧延濱。

“原來是藍姑娘。”寧延濱如沐春風的笑容,讓人看了,便一陣舒心,連戒心也少了許多。

“你身邊的侍衛和随從呢?”

“我是一個人出來,沒有帶他們,倒是你,你現在這個樣子了一個人出來,夜公子會放心嗎?”

藍青城腦中警鐘大作,幹笑了兩聲:“我今天與朋友有事相約,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擾寧大哥了,再見!”

說罷,藍青城有禮的沖寧延濱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寧延濱卻站在原地,看着藍青城發呆的背影很久。

等他轉身欲離開,敏感的發覺枝頭一陣動靜,對方的動作極快,已經離開了原地,即使他現在去追也來不及。

高亮發現了寧延濱的異狀,趕來他身邊。

“少爺,怎麽了?”

“沒有,我們回吧。”從速度與身手來看,那人十有八.九是夜曦。

“您說要見藍姑娘的,怎麽只說了兩句話就讓她走了?”這可不是那個在大夏王朝詫叱風雲的寧延濱。

“她不一樣。”

寧延濱只淡淡的丢下這四個字,便轉身離開。

高亮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得跟在他身後一起離開。

藍青城到了與姚憶薇約定的地點,姚憶薇和鳳衣兩個人早已等候她多時。

三人敏捷的進了李氏醫館,循着記憶中的地點,姚憶薇帶着鳳衣和藍青城一起到了神醫殘卷所放的位置。

不知是不是錯覺,藍青城總感覺她的身後有人在跟蹤她,可是,一轉身,卻半個人影也不見。

到了指定的位置後,只聽姚憶薇一聲驚呼:“神醫殘卷不見了!”

藍青城的瞳孔驟然收緊,為什麽他在空氣中聞到了夜曦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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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的小秦獸到底要做神馬捏?

☆、107.一定要讓這個孩子平安(5000+)

在李氏醫館裏到處找不見神醫殘卷的另外半卷,因為驚動了李氏醫館的人,藍青城等人匆匆離開李氏醫館。

混亂中,藍青城趁亂探了李氏醫館中人的手,确定殘卷沒有人碰過。

李纖柔将那殘卷當寶貝一般的放起來,也不該會有人知道殘卷的所放之處餐,

回程時,姚憶薇跟着藍青城回北城別館,鳳衣一個人回了紅葉閣斛。

姚憶薇一路垂頭喪氣,藍青城安慰她:“憶薇,找不到沒關系,我們也并不是非要那半卷殘卷不可!”

“主子,我知道您是安慰我。”姚憶薇挫敗的抓了抓頭,夜晚的月光,映出她蒼白的臉:“沒有那半卷殘卷,我就無法探出主子您的脈相是什麽原因,我必須承認,我的醫術确實不濟。”

藍青城拍拍她的肩膀,好笑的看着她:“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說不定,是因為我最近誤吃了什麽東西所致,或許,再過幾天就恢複正常了。”

“可是主子,如果到時候沒有恢複正常呢?”

手掌輕放在小腹上,藍青城能清楚的感覺到腹中孩子的心跳,她微笑的看着夜空:“我不相信上天會對我這麽殘忍,況且,我相信我的孩子,他是那麽堅強,他一定會平安的。”

“我回去再仔細研究,我就不相信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姚憶薇診不出的脈。”姚憶薇咬牙切齒的哼道。

自從藍青城有了孩子之後,姚憶薇能清楚的感覺到藍青城的變化,從前的藍青城做事基本不顧後果,将自己的生死看的很淡,她與沈千菱、鳳衣三人跟藍青城的相識時,都是處于生死邊緣。

沈千菱滿門被誅,沈千菱找到仇家後,将仇家滿門,在沈千菱即将被抓去時,藍青城認去了罪責,有一段時間,藍青城在街上會被人莫名刺傷,行兇者有許多是兒童和民婦。

鳳衣原本是山大王,她所在的山頭被官府所讨伐,漫山的手下被殺,走投無路之時,藍青城将她救下,也因此與當時伐山的将領發生沖突,導致藍青城被彈劾,是太子出面,才保住了藍青城。

而她姚憶薇,她的家族世代用毒,執行任務時,她的堂兄毒死了一名大臣,她的家族卻推出她去頂罪,藍青城救了她,她自己卻被抓進牢中,一度差點被人殺死在牢中,是當時的葉秦找出了大臣的罪證,藍青城才得以生還。

因為藍青城,沈千菱、鳳衣和她才重獲新生,藍青城在保護她們的同時,她們也在守護着藍青城。

認識藍青城已有四年的時間,今天她是頭一次感覺,藍青城像是一個鮮活的人,不再是那個拼命抛頭顱、灑熱血的行屍走肉。

如果沒有那她腹中孩子的話,怕是藍青城又要變成以前的樣子。

所以,她一定要讓這個孩子平安。

回到北城別館後,姚憶薇直接去了客房,藍青城則回了兮居。

兮居裏夜曦并不在。

一身的疲憊,她讓綠竹和紅杏服侍她換上一套睡服,就讓她們休息去了,伸了一個懶腰,舒服的躺在床上,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旁邊的枕頭上傳來熟悉的氣息,那是夜曦身上獨有的清新氣息,想到李氏醫館曾經感覺到夜曦的氣息,藍青城心生疑心,難道夜曦當真去了李氏醫館,但他去李氏醫館做什麽?

他去李氏醫館跟神醫殘卷不見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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